第一卷 乾坤炉里百炼兵 -- 第8章 警界奇葩戚识玛

前任X湖交警大队长姓戚，名字叫识玛。这个人平时作风严谨，平时从来没有叫人说坏话的。和古树明也有多年的交情了，文二西路事件中第一时间替古斌说话的就是他了。外面风传古树明给他砸了几十万的好处，完全是瞎扯蛋。因为，还没有到帐，古树明就挂了。麻烦的是，竟然还是在办公室里，幸好身边还有一个人能当见证。不然，被怀疑杀人灭口也说不定。就几十万，他戚识玛用得着古树明上门送吗？事实，正好相反！

诚然，古树明答应，只要能够帮古斌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会在三天后就往戚识码的银行帐户里打进98万。戚识玛的帐户设在国外，因此本来就不可能当天到帐。

那天他打电话给古树明，想要告诉他，风声太紧，钱的事缓一缓，他先帮古树明的忙，绝对不要在这个时候转帐给他。因为，太容易给人家抓到把柄了！担心电话被电信局录音，他没在电话里讲这个事情，而是让古树明去他办公室谈。他决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打电话之前，古斌竟然已经突然暴病身亡！

古树明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察到什么有点不对劲！不，不是有点不对劲、是大大的不对劲、特别的不对劲。古树明的脸上不是刚失去爱子的悲痛，而是另外的、莫名其妙的怪异表情。好象是难受、又象是惊恐。总之，反常得很！

可恶，古树明莫名其妙地死掉了、而之前几秒钟竟然拉着他戚识玛的手说：“有毒”。这招好毒啊！没有什么比这更容易叫人猜疑他的了！简直就是三流、不，简直就是不入流的编剧编写的垃圾剧本，上哪儿找去啊？——这么狗血淋头的剧情！

国家安全部交通局的同志将戚识玛带走了，他的工作交给新近从良渚交警大队提拔上来的陈新语。外面关于古斌引起的文二西路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远没有到风平浪静、人心稳定的时候。这时候，任何一个传闻都会有市场。

不过，戚识玛被带去做调查，倒是恰到好处、恰逢时会地平息了很多民愤。但是，如果查无实据、无罪开释的话，是不是又意味着新一轮的口水讨伐战争、又要开始了呢？交通局的成员办过很多案子，杭州这个“死亡接力”算是数一数二了！

经过交通局的仔细调查，戚识玛确实没有在古斌的文二西路事件中收取贿赂。但是古树明为什么会在办公室突然死亡，却是疑点重重，难以定论。不过，尸体已经在解剖中，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父子两个生前没有想到，会以这样几乎完全相同的方式暴死。而且临死前都说了“有毒！”

奇怪？不过，至少可以稍微减轻点古树明死亡与戚识玛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某种烈性传染病？一想到这里，国家安全/部的人也大惊失色。这年头，经过非典、禽流感乃至最近的猪流感洗礼的中国人，哪个不对传染病害怕三分？“马上通知，请求卫生部的支援，我们需要专业医疗人士，判定两人的死亡是否传染病导致的结果。”组长严龙立刻下达命令。

这次专案组由组长严龙负责，他的背景没有一个组员能够说全。但是这毫不奇怪，本身他们自己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从地下党到执政党，这套敌后开展工作的工夫一直没有拉下！另外，严龙他还要想找陈新宇，了解下第一宗交通事故、第一宗死亡案件和现在这两起突然死亡事件有什么样的关联？

把第一个被追逐致死的和后面父子俩分组，父子俩这个第二组地址和身份都是统一的，大部分可以看成一个整体。那么把第一组和第二组的共同点和不同点全部罗列出来，进行大对比。这个就是严龙他们打算做的事情。不断地了解情况、不断地排查，这种效率低但是十分管用的方法，帮国安部他们破获了很多疑难杂案，希望今天也不要出意外。

戚识玛开着他那辆尼桑车回家，心里在盘算着今天过关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看上去，仅仅是特勤专案组找他了解些情况，但是可能幕后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他是一条小鱼，但是抓完大鱼后，说不定会顺手弄些小鱼小虾回去做锅贴。到时候，自己就是那就锅贴吃的熬小鱼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急，车速快有两个70码了，不过比古斌幸运的是，他平安到家了。本来他想去玉泉饭店住的，但是非常时期不好张扬，还是乖乖地回家去。他在曙光新村有套房子，当然其他地方还有，但是为了保持低调起见，他回到了这里。外面看尽管不起眼，里面的装修还是下了很多工夫的。

戚识玛拉开吧台的门，进去拿了一大瓶酒出来，坐在高脚凳上喝起来。他顺手打开电视、又随意地换了好几个台，最后还是心神不宁地把遥控器扔在一边。

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戚识玛把当初古树明到他办公室的过程回忆了一遍。当时特勤专案组的人也叫他回忆了，不过那时心里乱糟糟的，现在虽然没有完全平静，但是在自己家里情绪会好很多。

记得古树明脸色很差，现在知道那时他儿子刚死掉。不过当时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会面临现在这种困境，还是满脸跟他轻松地谈可以把事摆平、钱暂时别给。但是古树明眼神开始涣散，倒下来的时候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对了，就是那时侯被古树明抓住手臂的时候，特别不舒服。古树明临死前只说了两个字：“有毒！” 这小子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呢？

戚识玛喜欢玉器，知道他爱好的就买来送给他，这样的的人很多。时间一长，积攒了不少。那东西如果藏在银行保险柜里，自己就不能时常拿出来把玩了。所以凡是戚识玛的住所，多少都有几件玉器。更有几件他都到哪里都随身带着。

他又开了一瓶酒，在吧台的暗格里就放着他最爱的几件玉器、还有些品质上好的翡翠雕刻。把玩着这些宝贝，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但是酒越喝越多。渐渐地，开始有些神志模糊。他隐约感觉到手心的玉器正在往外走，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他看见那块他最喜欢的玛瑙就象雪糕一样熔化在手心！柔和却明亮的光环在宝石堆里闪耀，平时他巴不得有看到这样奇妙的一幕，此刻只不过晃着脑袋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他的确没有看错，那些宝石散发美丽的光泽，而且还逐渐变小、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手心里钻。

等他酒醒之后，除了看见手旁边几个钻石戒指，所有的玉和水晶全部消失了。

发了半天呆，他打开电视，从那里，他看到自己的职位已经被罢免。

从良渚交警大队来的陈新语代替了戚识玛的位置，这条新闻也许他是最后知道的。不过，比这个消息更打击他的，是在藏在这房间的玉和水晶之类的宝石全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过，他没有昨天那种全身不对劲的感觉。是不是其他地方的财物也被什么人给洗劫了呢？

戚识玛有点象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天人交战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贪婪战胜了恐惧、驱车驶向下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