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十四 灵物的出现
屋内的灯光随着女主人的睡下而关去,整座大山完全笼罩在宁静的月色下,时不时的飘过几只夜归的山兽。
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楚初张开双眼,昏沉沉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甩甩头,这才忆起了昨天的那一场醉酒。
起身走出房间,勤劳的女主人已收拾了一桌的好酒好菜,随着男主人坐在餐桌旁等待着楚初的出现。
在城市里不曾受到过的待遇,在这山村的房子里,楚初被这两个好客的主人所感动,在男主人的招呼下,坐到位置上。
欢笑声夹杂着酒杯之间的碰撞让楚初把心中的烦闷完全抛在了脑后。
术士一觉醒来,发现小窝依然还在家里,那本因赚了点小钱而开心着的心情顿时显得无比的忧郁。
看着术士走出了房间,小容开心地扑到了他的怀中,手中的锅铲带着温度烫在了术士的身上。
一声尖叫顿时发出,一双恶狠狠地眼睛气愤地朝小容射来两道寒光,害怕的她倦缩了一下身子,便急冲冲跑回了厨房。
锅上的肉块已呈现焦黑的底层,小容郁闷地关上煤气,把肉块翻过了一面,粘在锅底的炭化物把本还是完好的另一面也涂上了一层焦炭。
作废了的肉块只好被扔到了垃圾桶里,看着有些心疼的术士把视线调回了厅里的电视节目。
在小容的清洗下,焦黑的锅底虽然无法完全去除,但已经勉强可以再烙肉块了。
十几分钟后,几块形状不佳的肉块端到了术士跟前的茶几上,随后一盘水果被小容从冰箱里拿出,放到了一旁。
从不曾这样吃饭的术士瞪大眼睛望着那几块他一口就能吞下的肉片,纳闷地问道:“我倒腾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整出这么几片肉块吗?”
看着还带着点焦黑的肉片,小容尴尬地擦去了一脸的汗水,打开了身旁的风扇,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了,本想给你弄点洋式的东西,你那个煤气炉却不好使,便给整成这模样了。”
腹中的饥饿让术士别无选择地把肉块和水果堆到了自己的跟前,在狼吞虎咽之后,那虽不是佳味的肉块和水果已全部吞入了他的肚子。
坐在对面的小容顿时急了,“你怎么没给我留几块?”
术士翻着白眼从沙发上站起,摸着还不曾吃饱的肚子走出了家门,一路小跑之后,便钻进了一家小吃店,点来了些食物,埋头便吃。
随在他身后的小容无奈的又坐在了这一家看着很是破旧的小吃店里,战战兢兢的示意店家拿来一碗饭,胡乱的扒了几口。
看着她那嫌恶的眼神,店家很是纳闷,心想这小师父上哪找来这么爱干净的女朋友?
不一会儿,桌上的几叠菜已又进了术士的胃里,摸着总算是饱了的肚子,术士并不理会眼前的小容,招手买了单,便径直离开了小吃店。
坐在位置上的小容泪水瞬间滴落,和着碗中的饭齐齐吞入了腹中。
抬眼却看到了店家好奇地目光,小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节目里搞笑的情节,但内心的烦闷却依然不能消去,术士无奈的起身走到窗前,观望着屋外的景致。
两个鬼魅忽然从眼前飘过,转瞬间便已进了另一个楼层,术士大怒,“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如此猖狂。”
转身急冲冲地跑出了家门,从楼梯口一步一摇爬到了家门口,小容刚驻足休息了一下,就看到这个家伙匆忙奔出的身影。
惊讶让她转身目视着术士下了楼梯,随之不知奔向了何处。
走进敞开着的大门,小容顺手关上大门,疲惫地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的节目。
奔到对面楼层的术士已不见了这两个鬼魅的身影,懊恼的他顺着楼梯一直爬到了天台处,望着空旷的顶层,内心突然涌起了恐慌的情绪。
一声轻笑在他的身旁传出,但术士却看不到鬼魅的影像,心中的恐惧更是加深,冷汗顺着额头滴滴落下。
看着他这付担惊受怕的模样,程于很是惊奇,心想,原来这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轻笑转瞬间变成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术士颤抖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强压住了内心的恐惧,念动咒语,突然现出的灵体,让他松了口气,手中的符飞快地朝这个灵体挥去。
一阵阴风突然吹走了术士手中的符,术士吓得直往后退去。
笑声再交从灵体的嘴里发出,“小师父,你的法术还嫌嫩了点,压不住我这个有着好几百年道行的老家伙。”
深恐自己会有生命危险,术士连连点头。
看着他头上还在滴落的冷汗,程于得意洋洋地动了动手指,阴风顿时拂过了术士的额际,随之止住还在滴落的汗水。
灵体又飘了过来,熟悉的样子让术士更加恐慌,心想这女鬼不会是前来索命了吧?
惊恐的表情竟然能从他的脸上出现,初裙很是诧异,手中的五指朝着他的脸部抓去,术士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里长叹,“这次准没命了。”
手在离他脸上仅五公分处突然停止了阴风的吹送,站在一旁的程于,顿时惊住,心想这女鬼竟然对这个小道士起了怜心?
疑惑让他凝目望去,初裙的手停顿了一下,便已缩了回去,“滚回去,以后别在找我的麻烦,要不准有你好受的。”
失而复得的命体让术士心中狂喜,谢过了女鬼的不杀之恩,便拖着发软的双脚,扶着扶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这栋楼层。
程于内心的惊诧,让他无法释怀,“我用计把他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以后再出不能坏到你的事情,为什么却要这么轻易的把他放走?”
初裙的双眼,哀伤地望着已逃向了自己家里的术士,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被安理残害时的场景。
看着她那哀伤的神情,程于不忍再责怪,拉着她飘出了这座新鱼小区,在大街小巷中毫无目的的闲逛着。
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盘而下,走在大街小巷的人群惊惶失措地四处逃窜,转眼间,整条街道已是空无一人,仅有大雨在路上倾盘着。
站在街道两旁过道的人群齐齐望着街道上斗大的雨点急促地撞击着地面。
一阵阴风吹过,寒冷让人群中的很多人打起了冷颤,被雨淋湿了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凉意让他们一个个奔进了店租,希望藉着里面的热气散体内的寒气。
那个凶恶的女店家看着这一大堆的客人上门,急急起身,热情的招呼着。
一群人逛了一圈,身上的衣服在暖气的吹动下,已不再有湿漉漉的感觉,人群再次离去,顿时冷清了的店租让女店家很是郁闷。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了柜台,两只眼睛麻木的望向了过道。
再次走到过道里的人群被一阵冷风吹过,身体在冷热的交替之时,忽然打起了寒颤,急急又跑进了店铺。
女店家顿时明白过来,切去了店内的暖气,翻着白眼直盯着眼前的这一群人。
寒冷再度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人群只好无奈的退出店铺。
从雨中飘过的初裙惊讶地望着这四周的人群,“这些家伙还真是奇怪,一个个老往店铺里钻,却不买东西。”听着她这奇怪的话语,程于哈哈大笑,“这一排排的店铺可以改成卖雨伞的,这样也许还会有点收入。”
初裙禁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老程还挺有幽默感的。
大雨还在倾盘着,初裙随着程于飘到了街角的鬼咖啡馆外,想起了以楚初的第一次相会,内心又涌起了几许的哀伤。
看在眼里的程于摇摇头,拉着她飘入了咖啡馆里。
馆中的鬼魅朝着他们龇牙裂嘴的扑来,阴森森的鬼气夹杂着意念狂暴地袭卷着他们。
站在馆内的程于和初裙冷冷地看着已围在四周的鬼魅,感受着那带着强大的压迫,体内的灵气疯狂地扑出。
转眼间,这一群鬼魅已被撞飞在角落中,许久不见爬起。
望着依然站立着的程于和初裙,鬼魅们恐惧地飘出了咖啡馆,程于拉着初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四只眼睛齐齐望向了窗外,正在街道上艰难行走着的行人,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水洼中淌过。
一阵狂风突然舞过,摔在地上的行人身上本已湿透了的衣衫顿时有如从水中捞出,有如线条的水滴滴滴落回了地上的水洼。
寒冷让他们飞快地跑向了两旁的过道,站在遮蔽处打着寒颤。
笑声从初裙的嘴里发出,瞬间传入了程于的耳朵,看着这又快乐了的她,程于很是窝心,手一指,一杯花茶顿时出现在初裙的跟前。
品尝着这杯还带着温热的花茶,初裙顿时想起了楚初家中热腾腾的奶茶,欢快的神情笼上了一层淡淡地忧伤。
看在眼里的程于带着她飘出了咖啡馆,再次闲逛在这冷清的街道上。
还在医院里的祝珊搂着带着伤口爬到身旁的小波,哀伤地说道:“都是妈妈不好,让小波受伤了。”
小波连连摇头,小手懂事的抚在她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的祝珊看着儿子放松下来的表情,感动的泪水顿时滴落下来。
不清楚妈妈为什么流泪,小波惊恐地问道:“妈妈,是不是头还痛呢?”
祝珊轻轻的扯住了他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妈妈是在开心懂事的小波竟然已经懂得关心妈妈了。”小波这才靠在妈妈的怀中,折腾了几下,便静静地睡去。
晨熙走到了这对母子的病房里,窝心地看着他们相拥着的睡样,悄悄地退了出来。
身旁的小丽看着他那带着温暖的笑容,内心的涟漪顿时让她忘记了医院里的传闻,双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晨熙皱着眉头,斜眼看着这个不知道自爱的护士,“小丽,我有事要回办公室,这里就让你来负责吧。”
手一扬,便已挣脱了投怀送抱的小丽,径直走到了电梯处。空无一人的电梯里让他带着些许的失落,独自走进了电梯。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却见安理的女朋友已站在外面等候着他的回来。
惊讶让晨熙忍不住开口询问,“安理又出事了吗?”
清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的哀伤,但还是摇摇头,“安理现在正躺在病床上,但却还是老样子。”
晨熙紧绷地心神顿时放松下来,把她带进了办公室内,转身,倒来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上,清儿轻轻的触摸着晨熙搁在杯子上的手掌。
不悦的感觉顿时从心底涌出,晨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坐回了位置。
站在办公桌前的清儿朝着四周望去,看着依然敞开着的大门,脚步轻移,探出头望向了办公室外,不见有有人经过。
转身关上了大门,扯去了身上的衣裳,赤裸地扑到了晨熙的怀中。
错愕让晨熙忘记了推开怀中的清儿,随着清儿双手的抚摸,男性特有的冲动在身体里泛起时,晨熙慌乱地把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
从不曾失手过的清儿呆呆地望着又已走到门边的晨熙,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我不够漂亮,身材不够火辣吗?”
听着这句本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晨熙回过头,冷冷地盯在她那很是自傲的身材上,那前凸后翘的身板确实能让不少男人着迷,眼中露出的欣赏让清儿自信心大起,身体又一次扑到了他的怀中。
本想推开她的晨熙想起了初裙那一双绝望的大眼睛,内心的愤恨顿时让他失去了理智,搂着怀中这个投怀送抱的清儿,冷冷地问道:“你当初也是这么迷惑住安理的吗?”
感觉到了他话中的冷意,清儿惊恐地抬头,却见他已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强势地进驻了自己的体内。
不见他的安抚和所应该做的前奏,让清儿有着不适的感觉,正想离开,却还是被他紧紧地扯住。
当办公室的大门再次敲响时,晨熙迅速地离开了她的身体,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便又坐回了位置。
看着清儿已收拾好了的样子,晨熙示意她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站在门外等待了许久的小丽一脸醋意的看着这个本应该呆在安理身旁的女人,郁闷地走到了办公桌前,“晨医生,有个病人出了点小意外。”
晨熙不再理会还在沙发上发喘着的清儿,带着小丽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并没有带上的大门,清儿体内的不适让她很是疲惫,想起了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安理,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为什么还不离开这座医院,把这个已对自己完全没有用处的男人直接抛下。
在沙发上足足躺了两个多小时的清儿不见晨熙的归来,只好带着心中的失落回到了安理的病房里。
厌恶地看着这个已如死人了的家伙,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一个护理人员门外走来,探头看了看昏睡在病床上的安理,叹道:“几年前的初裙也是这么躺在病床上的。”惊讶让清儿抬头望向了她,“你是说安理的前任女朋友吗?”
这名护理点点头,飞快地收拾着这一间病房。
“能告诉我他们当时的情况吗?”疑惑让清儿走到了她的身旁,蹲下身,拉扯着那一双要是在以往自己压根儿很是不屑的手臂。
从不曾见过有如此平易近人的女孩子,这名护理受宠若惊地说道:“几年前,安理医生和初裙医生的恋情,在医院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当时的他们那可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却出了一场车祸,结果初裙医生就变成了安理医生现在的模样。”
想起了安理在几年前对自己的承诺,惊恐的心顿时让清儿浑身发抖,环抱着自己躲到了角落里。
还在念叨着的护理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已缩到了角落正在发抖的清儿,内心的恐惧顿时令她吓得逃出了这个病房,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初裙医生,你的事和我没关系,还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一声轻轻的冷笑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脑海,这名护理心中更是惧怕,强扯着发软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奔出了这一层楼。
在半空中出现了的初裙冷冷地望着还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的安理,一声有如地狱般的呼唤从她的嘴里发出。
睡梦中的安理顿时被惊醒,望着又站在了眼前的初裙,顿时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
角落里的清儿听着那又是“有鬼”的话语,吓得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病房。
在医院里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着,晨熙不时的和从身旁走过的人群打着招呼,一群护士花枝招展的从他的身旁走过,一个个露出了诱惑的神情。
看在眼里的晨熙禁不住苦笑,心想,现在的女孩子够大胆,够开放,竟然反过来追求起男生了。
一个妩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看着这个远近闻名的医院交际花,晨熙礼貌地同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