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惊魂 -- 第20章：老大
第20章：老大
赵无忌看着面前的三名兄弟妹，脸上挂着如从前般轻佻的笑容：“你们以后要好好干，我就回老家取媳妇生娃娃去了。”
“老大。”杨阳声音低沉，“对不起！”
赵无忌摇摇头，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小日子，你不用自责。以后做事要小心，任务能完成就做，不能完成就跑。别在那么傻乎乎，明知道危险还往上冲。”
杨阳低下头，眼眶又有点湿润了。赵无忌看向高军，“老高，以后你在队里就是老大了，要照顾好小日子和咱们的女神猎狐，知道不？”
高军重重点头：“老大，我会的。”
赵无忌满意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到面容妖媚的林美伊身上，他笑着张开臂膀：“女神，给哥一个热情的拥抱吧。”
林美伊如风一样，狠狠地扑进赵无忌的怀里：“你老家在哪里，我去看你。”
赵无忌温柔地抚摸一下她的绿色长发：“这本来是绝密信息，不过我今天可以告诉你，我的家在银海。”
银海位于龙国南方，是一座美丽的现代化海滨城市。
上午七点，赵无忌提着一个黑红色背包走出火车站，看着这座久别的城市，竟然感觉有些陌生和害怕，这也赵就是近乡情怯吧。
赵无忌伸手入背包想摸出手机，却触碰到一张胶质卡片。他的手顿了一下，不太想碰那张卡，最后还是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金色的卡片，卡片正面印着一条飞舞的金龙。金龙上方没有任何银行名称，只有‘龙卡’两个字，在金龙的下方是八个凸起数字‘20281258’。卡片后面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磁条。
看着这张卡，赵无忌棱角分明的面容泛起一丝苦涩。十年的青春，在一次爆炸过后，变成了这样一张卡片，真是太他妈值得了。
半年前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当他重见光明时，他还欣喜若狂，以为自己还可以继续呆在那个机构。可一个测试，就把他踹下了无底深渊。
“十米内视力正常，十米外……”
而三天前，那个老头给了他最后通知。
“赵无忌，你的视力严重受损，无法继续胜任职务，特批准你提前退役。鉴于你在职期间表现优异，特别嘉奖‘龙卡’一张。”
龙卡，龙国最高级别的卡片。凭借这张卡片，他每月可以到任何一家银行支取数量不少的金钱。可那有个屁用？难道他拼死拼活的，是为了那些没用的纸张？
睁开眼睛，他确实看不到十米外的东西。但闭上眼睛他的世界就变了，不仅仅看得更远更清楚，还能看到更多东西。只是那些人都不相信，只以为他在说谎话，而他也不会傻乎乎地去证实给他们看。
白老鼠一样的命运，他不要。
赵无忌深吸一口气，把卡片丢入背包。过去了，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都过去了。他拿出一款两指头大小样式别致的特制手机，拨打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老妈，我回来了。”
一部蓝绿色出租车，缓缓停在青林居民小区门口。赵无忌付了车钱，下车走进小区大门。
保安室的老保安张伯看见他，眨眨有些花的眼睛，半响才认出来：“小兵，你是小兵吧？”
“张伯，我是小兵。”赵无忌笑了笑，从背包里取出一条新买的大双喜，抽出一包递给张伯：“您的眼力还是这么好啊，我一回来就被您认出了。”
张伯裂开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熟练地拆开烟盒抽出两支，递给赵无忌一支，自己点一支：“不行了，都六十多了，眼睛早就花了。如果不是你小子当年干的那点好事，让我至今都忘不掉，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咧。”
赵无忌尴尬地嘿嘿一笑，当年那点事实在有点儿童不宜，那时也是他年幼不懂事干下的：“张伯，没想到您还记得那破事，我早就都忘了。”
张伯吐一口烟雾，上下打量赵无忌一眼，嘿嘿笑道：“你小子，你当然不想记得那事了。可人家姑娘的妈妈现在都还在常常念叨，说你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才让人家姑娘至今找不到好男人嫁了。”
赵无忌一怔，不会吧，当年那个小丫头还没嫁人？可他那时也只是骗那小丫头一起去河边游一次泳而已啊，根本就没发生那种关系嘛。难道那小丫头爱上了自己，所以才不肯嫁人？
他辞别了张伯，快步朝小区二巷5号楼走去。他得回家问问老妈怎么回事，万一真被那小丫头惦记，可是万分不妙啊。那小丫头……牙齿可锋利得紧，那次就光着身子抱一下和摸一把，就赏了他一口深深牙印。
赵无忌沿着楼梯上到三楼的铁门前，鼻子抽了抽。他闻到一阵阵熟悉的菜香，他的脑中立马闪过一个菜肴名称‘红烧肉’。他忽然感觉有些心酸，他已十年没有回家，没想到老妈还记得他最喜欢吃的菜。
好半天，他才伸手敲敲门，随即听到门内传来一个熟悉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啊？”
“老妈，是我，你的儿子小兵。”赵无忌的话声刚落，门内就传来蹬蹬的跑步声。
铁门被拉开，露出一个四十五岁身材高大威猛，模样风韵犹存的妇女薛萍萍的身体。身材、头发都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那张大大的圆脸上却多了一些皱纹。
薛萍萍睁大眼睛把赵无忌上下打量一遍，没发现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把他相对瘦小赵多的身体搂进怀里：“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出去那么多年就知道寄那些没用的纸钱，也不知道偶尔回来看一下老娘。”
赵无忌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得苦笑：“老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我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以后就陪着你度过余生了。”
“真的？”薛萍萍一脸惊喜，把赵无忌拉进房里丢到客厅沙发上。砰一声关上门，转头回来脸色又变得不高兴起来：“臭小子，你不是在骗老娘吧？你以前那么忙，一刻都闲不下来，现在怎么会这么有空？”
赵无忌苦笑一声：“老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儿子的话？我可从来没骗过你的。这次回来，我真的不走了。”
薛萍萍依然不太相信，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为什么，难道你失业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赵无忌认真点点头，薛萍萍这才相信，却又叫骂起来：“你的那些领导真是瞎了眼，竟然敢不要我儿子。”
赵无忌很是无语，这个老妈就像天气一样，变脸的本事特强悍。薛萍萍坐到他身旁，认真问道：“臭小子，告诉老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绝对没有。”赵无忌笑了笑，“我就是失业了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回来跟你混饭吃。”
听到这话，薛萍萍又高兴起来：“好，没事就好。以后，你就跟着老娘混。不过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你得先找个媳妇生个娃给老娘玩，不然……”
话没说完，厨房里突然飘来一阵烧焦的气味。薛萍萍脸色一变，立马站起来跑进厨房，随即一声叫骂传进赵无忌的耳中：“臭小子，都是你害的，你的红烧肉没有了。”
赵无忌彻底无语，老妈太强悍也不是好事。不过，他也为有这样的老妈而感到幸福。
老妈十七岁强上一个心仪男生把他制造出来，然后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这种老妈，别人想要都没机会，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病危的红烧肉最终还是光荣牺牲了，不过赵无忌仍然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放到嘴里。老妈做的菜，就算烧焦了，那也是好吃的。
薛萍萍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心里甜得跟蜜糖一样。不过她还是阻止了赵无忌第二次伸筷：“儿子，吃其它的吧。这盘‘特制’红烧肉就别动了，晚上老娘再给你做。”
赵无忌顿了顿，还是夹起一块。却没有放到自己碗里，而是放入老妈的碗里，嘿嘿笑道：“老妈，这块是给你吃了。咱们母子两谁跟谁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得吃一块才行啊。”
“臭小子！”薛萍萍咬牙切齿，不过还是吃了那块红烧肉。嘴里味苦，心里味甜啊。
吃完饭，赵无忌想帮忙洗碗，却被老妈丢到沙发上不给进入厨房。他苦笑一声，只能打开电视看看。
“亲爱的，嫁给我吧！”电视刚打开，赵无忌就看到一个西装男跪倒在女人面前求婚。他胃部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我草，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下贱，竟然给女人下跪，只为了求婚。赵无忌鄙视地看着那个西装男，如果是求欢那还说得过去，求着进‘坟墓’到工地偷块砖拍头不就行了嘛。
赵无忌刚想换频道，却见画面一转跑出来一个美女主持人：“现在的男人真是很勇敢，今天连我们身边都出现了当街跪下求婚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