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子弟昆仑人 -- 第六回：山中学武艺 道上遇高人
第六回：山中传武艺
道上遇高人
且说关败等人在园中等待曾英鹗妻子葛莲为易柔霜疗伤，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出来。阮英鹪心急万分，在那走过去走过来。石惊鹏道：“三哥，你能不能不走过去走过来的啊？”阮英鹪不答，心中只是想着易柔霜的伤势情况。
曾英鹗见阮英鹪心急的模样，于是道：“师伯，要不我去看看？”关败道：“是只好这样。”阮英鹪忽然插口道：“大哥，我随你同去。”曾英鹗道：“你就在这等等，我去看看便是。”张英鸿道：“是啊三哥，让大哥去就好了。你也刚回来，去歇息下吧？”阮英鹪道：“我不累，师伯，你去休息吧，倒是你的身体要紧。”关败道：“那么英鹗，你去看看莲儿那边。长鹤，你带峰儿下去休息，明日开始便又你与英鹗传他武功。”
刘长鹤点头答应，便带这狄峰出了园子往西厢去。狄峰一路跟着刘长鹤，忽然问道：“二师兄，那位姐姐会治好吗？”刘长鹤一听他竟然关心起易柔霜来，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易姑娘的伤，大师嫂一定会治好的。”带着他来到一间屋内，道：“师弟，你就住这，我和你五师兄住在你前面的两间房，你三师兄和四师兄住在你左边的房。大师兄他们就住在园子里的那房内。你早点休息，明日我和大师兄传你功夫。”狄峰道：“多谢二师兄，你也早点休息。”刘长鹤笑道：“好。”说完，边掩门而去。
狄峰见房中布置的一切，与曾经家中无疑，心中隐约想起了家破之痛。眼中泪水早已夺目而落。在见墙上的丹青字图，更让他想起了他爹书剑双绝狄镇山。心中酸楚，蒙蒙而上。夕阳斜落，燕归家巢，此时他心中道：“他日报的大仇，我定要完成爹爹的遗愿，广大‘镇远镖局’。”躺在床上思索不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一觉直至睡到次日清晨，只听屋外鸟啼雀吟，阳光微微射入房里直刺眼睛。狄峰睁开朦胧的双眼，心中叹道：“天都亮了，那么我是睡了一夜？”想着想着，只听一阵敲门声，狄峰道：“谁啊？”门外那人道：“师弟，起来了么。师伯交代，今日传你功夫，大师兄已经在松柏林等着了。”狄峰一听，心道：“原来大师兄他们都起来了，还在等我，我必须快点起来。”于是道：“就来。”说着便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只见刘长鹤一身蓝袍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两把长剑。
狄峰道：“二师兄早。”刘长鹤道：“早。”将手中其中一把长剑递给狄峰道：“这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狄峰接过长剑，缓缓拔出，之间剑光赫赫，寒气逼人，心道：“他日我就用这把剑报仇。”于是道：“二师兄，走吧，大师兄还等我们了。”刘长鹤道：“好。”
说着，师兄弟二人向对面山上跑去。
不一会儿，师兄弟二人便来到松柏林，只见曾英鹗站在一颗松树下。狄峰走上前，喃喃道：“让大师兄久等了。”曾英鹗道：“不妨。听师伯说，狄师弟出生武林名门。令尊乃江湖中的书剑双绝狄镇山大侠，令堂是华山派掌门白老前辈千金。我想，师弟应该有些基础吧？”狄峰听曾英鹗这么一问，道：“不瞒师兄，小弟曾经是练过几年功夫。不过日子久了，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曾英鹗道：“只要有基础就行。那么二弟，你就将本门的那套‘雪梅剑法’演示一遍给师弟看。”
刘长鹤应了，于是拔出长剑将昆仑派的“雪梅剑法”练了起来。昆仑派这套“雪梅剑法”乃是当年昆仑派的一位前辈在忘忧谷观赏梅花时想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使出来都如梅花盛开，白雪飘落。分为三十六招，七十二种变化，招招都是攻守兼备。只见刘长鹤一剑招“梅花点点”、“红梅傲雪”、“独梅争秀”每一招都是虚虚实实，变换繁多。狄峰惊叹：“想不到本门的武功如此了得。”刘长鹤将最后一招“暗香疏影”时，剑影赫赫，处处如梅花盛开之景。
刘长鹤道：“师弟，瞧清楚了吗？本门的‘雪梅剑法’便是这样了。这套剑法乃是本门无木道人当年在忘忧谷与武当派前辈青牛子道长饮酒观梅时悟出来的。剑法分为三十六招，七十二种变化，每种变化又分十八种小变。师弟，你来使一次看看。”
狄峰听后，便拔出长剑，一招一式的将那套“雪梅剑法”使将出来。虽然刘长鹤只演示了一遍，而且使的又快，但是狄峰却也一五一十的将“雪梅剑法”每一招每一式使的完全正确，只是对于剑法中的诸多变化不明白而已。不一会儿，便将狄峰便将“雪梅剑法”全部使完了。
只听曾英鹗道：“不错，师弟果然聪明。一会儿功夫就将这套剑法学会了。”刘长鹤道：“师兄，师弟学的只是剑招，而招式中诸多变化，我看得劳烦你给师弟讲解讲解。”曾英鹗道：“好，我便将剑法中的诸多变化告诉师弟。”
于是，曾英鹗便将“雪梅剑法”中每一招变化详细的告诉与狄峰。开始还不怎么明白，经曾刘二人仔细说明与演示，狄峰完全掌握了这套剑法的招数变化、而且比开始使出来更加应手，只是少了临敌经验罢了。
狄峰再次将“雪梅剑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这一次比上次有些趁手的多了。不知不觉已到中午，曾英鹗叫狄峰先去用饭，然后下午再传他“玄天无极功”的入门心法。狄峰答应了，便下山去了。
刘长鹤这时道：“大哥，狄师弟刚入门，你便传他‘玄天无极功’这是不是有点超之过急了啊？”曾英鹗一听，微笑道：“狄师弟他现下没有内功基础，我也知道这‘玄天无极功’是本门高深的内功心法。但我只先传他口诀，并非传他练功法门。再者，狄师弟连‘血砂掌’、‘玄天指’、‘玄天无极剑’、‘昆仑如意手’等功夫都未学，又如何去传他法门呢？”刘长鹤一听，道：“原来如此。”曾英鹗接着道：“而且‘雪梅剑法’的运用，也是需要‘玄天无极功’的内功心法配合，才有威力的。”刘长鹤点了点头。
曾英鹗道：“二弟，我们也走吧。我们还得想想如何教我们的这位师弟呢？”刘长鹤道：“师伯要闭关，这担子也只有大哥和我来挑了。不过大哥，我们五兄弟中，以大哥你的剑法为佳，拳脚功夫则是三弟五弟了得，而轻功属四弟了得。”曾英鹗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他意思，于是问道：“你是想让老三老五教狄师弟拳脚，四弟教轻功，剑法则是你我二人负责咯？”
原来昆仑五杰各有所长，老大曾英鹗，剑法了得。老三阮英鹪和老五石惊鹏拳脚章法乃昆仑派中的佼佼者。论轻功的话，便是那圣手秀才张英鸿了得。而刘长鹤的一套“满天星雨”与“阴阳点穴手”乃武林一绝。只是那“阴阳点穴手”并非昆仑派功夫，乃是他的一个杂学，而“满天星雨”乃是昆仑的暗器，所谓“满天”是指四面八方都是暗器，而“星雨”则是指这暗器犹如下雨一样多如星，细如雨。而对于曾刘两位来说，这些博学多识的昆仑武学是易学难懂，更别说精通了。但是这二人却哪儿知他们这位小师弟日后竟然成为了一代大侠，更成了广大昆仑派武学的有功之臣。
这一日复一日，一年过一年。狄峰已在昆仑呆了整整九年时日，狄峰从一个小小的十岁孩童，逐日长成了一位十九岁的俊俏少年。这九年狄峰尽得昆仑真传，将昆仑刀剑、拳掌、内功暗器点穴依样学会了，加以自己勤于练功，功力也算是武林中少年中一流人物。
一日，狄峰正在后山练剑，正当要收剑下山时，只见从林中走出一名少女。这少女一身紫衣，瓜子脸，浓眉大眼，年纪比狄峰要小着两岁。只听那少女格格娇笑。
狄峰道：“姑娘笑什么啊？”那少女不答，任是在那里笑。狄峰也不管她，当下便往山下走。岂料那少女此时忽然开口道：“喂，我问你。你师父是姓阮还是姓张？”狄峰答道：“家师姓关名败。”那少女听后，大惊道：“哼，你这小子尽然在本姑娘面前信口开河。关师叔只有一名弟子，而且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你撒谎也不打草稿，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谁？”狄峰一听，道：“姑娘说的是，我师兄确实被家师开革出了师门。”接着问道：“不知姑娘贵姓？”那少女不答，只见右手一个“擒鹤式”向狄峰左肩“云门穴”点去，出招极快。狄峰一见，急忙推了三步道：“姑娘住手。”那少女不听，右手指变为掌，一招“闭门思过”向狄峰胸口打去。这一招确是“昆仑派”掌法“潜龙升天掌”中的一招“龙啸九天”。狄峰在昆仑已九年之久，对于这套掌法是再熟不过了。但见对方是为娇娇少女，却不敢伤了她，于是还了一招“鲤跃龙门”隔开。
狄峰道：“这位姑娘，请问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本门‘潜龙升天掌’？”那少女道：“你这小子，连本姑娘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是关师叔的弟子，也不害臊。”狄峰一听这话，又是好气又好笑，正当辩解，只听身后一人道：“小莹，不可放肆。这是你师哥狄峰。”狄峰转身一见，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师兄阮英鹪。此时阮英鹪已于七年前与铁龙派掌门之女易柔霜成亲，生得一子，名作阮剑杰。昆仑派第八代弟子乃是剑字辈排行，曾英鹗、阮英鹪的子嗣名字均也为剑字辈。
那少女一见阮英鹪，笑嘻嘻道：“大哥，这小子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我们昆仑派的武功，是你的弟子还是其他师兄的弟子啊？”阮英鹪马着脸道：“狄师弟是关师伯的关门弟子，按辈分，他是你师兄。”那少女听后，四下打量狄峰，说道：“他……他真是关师叔的弟子啊？我以为刚才他骗我呢。”阮英鹪道：“难道刚才那手功夫还不能证明吗？”那少女不答，只是格格一笑。
阮英鹪不理会那少女，对狄峰道：“狄师弟莫怪啊？她是我的妹子，名叫阮莹。她是莫师伯的弟子，也就是你五师哥的师父。”狄峰听后，抱拳向阮莹道：“师妹好。”
阮莹一听狄峰竟然叫她师妹，生气的一瘪嘴不去理会他，便匆匆往山下去了。阮英鹪一见，无奈道：“师弟莫怪，我这妹子，自小就被我宠坏了。若她有对不住师弟的地方，还请见谅。”狄峰一听急忙道：“师兄说哪里话，正所谓不知者不怪。”阮英鹪一听，哈哈大笑，便拉这狄峰一起下山。
二人来到回到玄女观，只见关败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封信烦劳不休。狄峰走上去，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送来的信？”关败一见是狄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旁的曾英鹗夫妇和刘长鹤也连连摇头。阮英鹪这时问道：“四弟五弟呢？”葛莲道：“四弟五弟去华山了。”阮英鹪道：“去华山？华山发生什么事了吗？”葛莲刚要开口，曾英鹗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这才止住没说。
这时，阮莹匆匆跑了进来，一见葛莲便上去拉住她的手道：“大师嫂，我想死你了。”葛莲一见阮莹，更是开心的说道：“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都到哪儿去了？”阮莹道：“我就到外面去走了走嘛。”放开葛莲的手，走到关败面前道：“拜见师伯。”关败一见，笑道：“是莹儿回来啦。峰儿，这是你师妹阮莹。”狄峰上前抱拳道：“师妹，你好。”阮莹一听，哼道：“你是师哥，不敢当。”
阮英鹪素知自己的妹妹脾气任性，而且争强好胜。又见狄峰碰了钉子，于是说道：“小莹，你怎么能对你师兄如此无礼。”阮莹经哥哥这么一教训，于是还礼道：“小妹阮莹拜见狄师兄。”嘴上虽然这么叫，可是心中依然不服。
这时，狄峰问关败：“师父，方才大师嫂说四师兄和五师兄去了华山。不知道华山可是出了什么事。”关败看着手中的信，不知如何回答。岂料阮莹却突然插口道：“你不知道吗？听说上月华山派的掌门白前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现在都还在找了。”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阮莹竟然会说出来，而狄峰一听，更为大吃一惊，忙追问道：“你说我外公不见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师父，师妹说的可是真的？”阮莹一听他称呼华山派掌门为外公，问道：“白前辈是你外公？”狄峰不答，只是追问关败“白宏英失踪”是真是假？关败闭目不答，只听曾英鹗道：“师弟请宽心，师伯已经让四弟五弟去华山了。回来后，师弟去问他们便知。”
狄峰拿过关败手中的信件，拆开一看，只见心中写道：“昆仑关败前辈万安，晚辈乃华山掌门弟子，数日前家师下山，而后至今未回。文龙师兄对此事非常挂怀，唯恐掌门外孙得知心焦意乱，导致练功走火。顾送书信一封，好让前辈保住秘密，等事水落石出后，自当亲临昆仑告知前因后果。华山后辈苏墨敬上。”
狄峰看了信后，心中顿时七上八下。阮英鹪见狄峰此状，对着阮莹怒道：“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吗？”阮莹见哥哥当真动了怒，不敢再说。只听关败安慰狄峰道：“峰儿，你不必心急。白掌门突然失踪，或许是闭关也说不定？”曾英鹗道：“是啊师弟，白前辈或许真的是闭关了。”
听到师父和师兄这么一说，当下放宽了心。他在昆仑学武多年，也常听师父和师兄们说道门派中的前辈掌门闭关参详武功的事情。就连师父也经常前往后山“金琴洞”中闭关，少则半月，多则一年之长。而对于信中所提的内容，狄峰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事。因为他脑子中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华山上亲见毒病头陀和外公白宏英比武的景象。虽说当年自己才九岁，但是他知道毒病头陀与自己外公有一段恩怨，又知道毒病头陀擅使毒。由此担心起舅舅和整个华山派。于是向关败道：“师父，弟子学武已经多年。不知师父可否允许弟子到武林中走动？”关败一听这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确实，自己的这位关门弟子在昆仑学武已经九年有余，而且聪明伶俐，在他几位师兄的点播下，功夫也略有小成。但是却又怕他在武林中误入歧途。正所谓：“江湖险恶。”关败与此节也是想了很久。
这时，只听刘长鹤道：“师伯，弟子认为，也该让狄师弟到江湖上多走动走动。一来，狄师弟下山，正好去到江湖中闯名利万。二则，狄师弟也好回江南拜祭他死去的父母。”
狄峰听刘长鹤一说，忽然想起过世的父母，眼中热泪漠然而落。关败想了想，道：“好吧，峰儿，你明日便下山。不过你记住，江湖险恶，凡事小心。”狄峰点头道：“弟子不敢忘记师父教导。”关败道：“如果你在武林中犯了本门门规和做了对不起昆仑的事，为师必当亲临现场，取你性命。”
这句话说得固然严肃，就连在场的曾英鹗等人听了，也是三分畏惧。狄峰更是牢记于心。关败道：“峰儿，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去吧。”狄峰点了点头，道：“是。师父，您在昆仑，一定要保重身体。”关败听他说话如此孝顺，微笑道：“不枉我关败收你为徒。”这时，只听阮莹道：“师伯，我……我想……”关败道：“你想什么？”
阮莹不答，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旁的阮英鹪笑道：“师伯，她是想你允诺她和狄师弟一道下山。”阮莹被哥哥说中心事，不由的脸红了起来。葛莲一见，噗哧一笑道：“哟，我们的阮女侠也害羞啦？”阮莹一听，道：“大师嫂，你再胡说。小心我……”葛莲道：“小心你什么啊？”阮莹道：“小心我打你。”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关败道：“你要下山，我没意见。只是英鹪同意吗？”阮英鹪道：“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怕她拖累狄师弟。”狄峰听了，忙道：“不会的三师兄。愚弟武艺低微，还怕到时保护不周师姐了？”阮莹道：“师兄，冲你这句话。我先谢谢了。”
狄峰不答，阮英鹪却道：“小莹，这次你狄师兄下山是办正事。一路上，你不可调皮，知道吗？”阮莹听了，向他做了个鬼脸道：“你放心吧，我会听师兄的话的。”阮英鹪道：“那就好。”
狄峰道：“师父，弟子先回房收拾行李了。”关败答应道：“好。长鹤，取五十两纹银和二十两金子给峰儿。”刘长鹤答应了，便出厅去了帐房。狄峰等人也跟着回房去了。
不多时，刘长鹤取了银两去找狄峰，并嘱咐他一路上要照顾好阮莹。狄峰答应了，还说办完事后便立刻回山。说罢，刘长鹤便回房了。
次日，狄峰早早的便起床。拿着收拾好的行李和盘缠准备去叫阮莹。不料刚开门。只见阮莹笑嘻嘻的已站在门口道：“师兄早。”狄峰笑道：“早。”
阮莹道：“师兄啊，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狄峰道：“待我向师父道别后就走。”阮莹道：“不用了，今天只有我嫂嫂和大师嫂在山上。”狄峰道：“那师父他们了？”阮莹道：“他们一大早就下山去了。师兄，咱么走吧。”
说着便拉着狄峰直奔下山的路去。狄峰无奈，只好跟着她。
这一天，太阳如火一般的挂在天上，无比炎热。只见道上人烟极为稀少，加之西域这一带一到夏天便如生在火炉中一样。而冬天却又寒冷之极，让人无法忍受。当年玄奘西天取经，路过此地，则都是夜行日休。
二人行了半日，已过了玉门关，已到了甘肃境内。
阮莹这时道：“师兄，咱们这是到了哪儿啊？”狄峰道：“已经过了玉门关，到了甘肃了。”阮莹哦了一声，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茶寮，于是道：“师兄，前面有个茶寮，咱们去那喝茶吃点东西吧，也好让马休息休息。”狄峰本想赶路，但见脚下的马的确累的不成样子。于是便道：“好吧。”于是快马到了茶寮。
人未到，只见茶寮中的店小二匆忙迎上来，笑道：“两位客官请下马，让小的帮二位牵马，二位也好到棚里休息休息。”二人见他如此好客，不好拒绝，于是便下马走进茶棚。
那店小二将他二人的马栓好后，走过来道：“二位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狄峰道：“来壶清茶，一些能填肚子的点心。”那店小二应道：“好嘞，二位稍等。”说着便离开。
这时，只听阮莹道：“师兄，你看那边那个道士。”狄峰道：“那个道士怎么了？”阮莹道：“那道士身为出家人，却在那里喝酒吃肉。一看便知道不是好人。”狄峰道：“师妹不可生事？”
这时，那店小二已端来点心和一壶清茶，并笑道：“二位请慢用。”狄峰道：“多谢小二哥。对了小二哥，不知还要行多久可以到前面的集镇？”那店小二道：“过了前面的那条河，便是安西镇了。”狄峰拿出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道：“多谢小二哥。”那店小二见他如此阔气，感谢的不得了。
狄峰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阮莹，说道：“吃吧，走了半日，你也饿了。”阮莹接过馒头，便吃了起来。狄峰见她如此狼狈，道：“小心点，别咽着了。”说着，又递给她一杯茶。
这时，左首突然有人说道：“二位可是赶路的？”
狄峰侧身寻看，只见那说话的人是一位中年道士，一身黑衣道袍，眉清目秀，桌上放着一把长剑，年纪约莫三十五六。狄峰抱拳向那道士道：“请教道长道号如何称呼。在下狄峰，这位是在下师妹。”那道士一听，惊道：“你姓狄？那笔剑双绝狄镇山是你什么人？”狄峰道：“是先父。”那道士听了，喃喃道：“狄镇山是你父亲？那么华山派掌门白宏英便是你的外公喽？”狄峰道：“正是。道长识得先父？”
那道士举起茶杯，淡淡的喝了口，赞道：“好酒好酒。小兄弟，贫道敬你。”说着，从桌上检出一个空杯斟满酒，右手一个“推窗望月”将酒杯顺手推向狄峰。狄峰一见那道士显示出这一招高深的内功，不敢怠慢，暗运内力，左手“龙夺玉珠”接过酒杯，一口饮下。又将空杯倒上一杯清茶，一个“敲门望钟”将杯子顺手还了回去道：“晚辈这里无酒，以茶回敬道长。”那道士见他这一手如此精妙，于是右手“关窗熄蜡”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拍手道：“好功夫，贫道如果没有看走眼，两位可是昆仑派的？”
狄峰一听，心道：“这道长好生厉害，竟然看出我的武功家数。”抱拳答道：“道长言重了。”那道士听他如此谦虚，笑道：“好说好说。不知小兄弟是昆仑五杰哪位门下的？”狄峰本想撒个谎，可一旁阮莹却抢道：“他可不是昆仑五杰的弟子。他是昆仑派掌门的关门弟子狄峰。”那道士道：“难怪？”
阮莹道：“难怪什么？”那道士道：“难怪这位小兄弟的内功造诣如此高深。原来是昆仑关掌门的高徒。贫道曾听说，昆仑门下，昆仑五杰，武功高强。想不到这位小兄弟的武功与五杰不分上下，失敬失敬。”狄峰道：“道长可笑话晚辈了。”接道：“论剑法，我大师兄和四师兄乃昆仑出类拔萃的人物，论内功修为，除了家师外，便是我五师兄最好了。晚辈所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