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异星人之战 -- 第三十章 圣士言语

莫里克得了一把罕见的宝剑，心里却并未安心多少，反而却有些不安起来。

他看了看金刚圣士，不知道元首到底打什么主意，难道喊他来只是聊一聊，送送小礼物，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金刚圣士的眼睛看着他，仍是那样的平静和谦和，若不是这样让人放心的眼神，莫里克是绝对不会和他站在一起的。

“我让你看的那些书籍，你有没有看！”金刚圣士忽然问道。

莫里克有些尴尬，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老实地说：“看了一点，好像都是帝国制度方面的书籍，以前我倒从未在这方面关注过。”

“若是你还在安全部的特别行动组就任，那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你现在不同以往，我觉得你以后应该关心关心这些东西了！”金刚圣士稍稍严肃地说道。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就消失了。

莫里克觉得莫名其妙，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顶多是一个上校军衔，有什么必要关心什么制度，这些东西起码应该是国防部的或者安全部的大佬们整天考虑的事情。

似乎了解到莫里克的不解，金刚圣士缓缓解释道：“其实任何一个帝国，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是部落，即便是团体，他的诞生必定预示着一个制度的诞生，而当这个制度崩溃的时候，这个国家部落乃至团体基本也会崩溃了，制度决定着这个国家的长远利益，你可以说这个制度是一种道，一种法，一种路径，反正它总是在决定一切，慢慢起着应有的作用。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莫里克在一旁只能苦笑，这些很玄的东西他可不曾系统地研究过，也从不感兴趣，但他也不是全然不懂，毕竟今天一天都在看这方面的东西，依照他目前的理解能力，也没有啥不能领悟的。

“制度这东西好像是对群体才有效，对个人而言，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莫里克道。

“你抓住重点了，制度多数都是针对社会群体而言，只有社会和团体才需要制度，相对于个人而言，反而没有什么用。”金刚圣士淡淡笑着说。

看这样子，这金刚圣士对这类话题反而很有兴趣，这让莫里克不由有些奇怪，金刚圣士总不会大老远叫上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讨论这些不着边的话题吧。

哪知金刚圣士对这类话题还只是刚刚开始，他看了看莫里克一眼，缓缓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说这些觉得奇怪，其实你大可不必奇怪，人类的思维局限性总是太深，我若是和你详细解释，反而越解释越叫你糊涂，你往后可能会慢慢明白的，人类的很多经验其实总是在不经意间才慢慢顿悟的，真正愿意去主动接触的少之甚少，这实在叫人奇怪。”

“更奇怪的是，经验这东西，就算你用文字的方式再怎样去描述，也有它无法涉及的层次，而这中有点玄幻色彩的东西，只有自己的体会越浓烈，才会真正掌握它。这对谁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莫里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却无法明白为何金刚圣士要试着和他聊这些，难道帝国的头头们整天都研究这个？

“你知道我是同盟帝国的元首，但你知道我多少年没有管理政事了吗？”金刚圣士忽然问道。

“这个？”莫里克还真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金刚圣士作为现在的帝国元首很少直接管理帝国事务，一般的大事都是由元首部的成员决定办理，这些成员大都来自安全部和国防部的高层，有一些还来自各大城市的政要，有的还来自危情调查局，根据媒体的调查，元首部门的处理方式还是挺中正的，倒没听说过什么恶劣的风闻。

“其实处理国家大事并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复杂，好的制度就是制止人类的自私观念恶性发展，初衷就是将事情简简单单顺顺利利完成，比方说为了怕帝国产生专制，有三权分立，有君主立宪，其实就是将权力分化，君主立宪是划分君权，三权分立做得更彻底，就是将同一件事情分不同的人做，让大权变成小权，彼此牵制，搞得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谁单独完成一件事，而只能做一件事情的一部分，让设立制度的不去行使制度动作，让行使制度的人不去干涉制度的确立，执行者和设立者分别站在两条平行线上，而不是首位一致，——重点就是防止你弄鬼，说起来这样做不但效率差，有时候简直愚蠢了，但却不得不这么做。不过实践证明，这其中也有很大的好处，许许多多事情其实都是三权分立的模式。但对于我来说，反而更喜欢专制！”金刚圣士看着莫里克，眼睛里面含着意味深长的意味。

若是旁人和莫里克讲这些，莫里克多半要以为是天方夜谭了，但是这些话是金刚圣士亲口和他说的，莫里克自然要好好思量其中的含义。但金刚圣士为何跟他说这些，莫里克仍是很奇怪。

“专制？难道专制的帝国比民主的帝国还要发展的好吗？”莫里克不禁反问道。

“所谓的专制，并非摒弃民主，你看见过绝对的专制吗？没有谁有那么大的本领搞绝对专制，我也同样没有，那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就和民主一样，也无法说什么是绝对的民主，任何事情其实都是大杂烩，他本身就在那里，完美的道路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要做的就是依照一定的路数走就行了，这个路数就是大家所需要的，那就是目的。”

莫里克听得云里雾里，心里觉得他说的有些问题，但却无法说他说的不对。

“你的意思就是民主和专制其实是两个极端，在制度里面，我们既需要民主，也需要专制，是这个意思吧？”

“你这样理解也行，我的意思其实更近一层，那就是民主和专制其实是一个硬币的正反面，谁也离不开谁，对于每一个人而言，我们说是一个个小专制，但是考虑到大家的这些小专制，涵盖它们，那就是民主！”

莫里克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这样的道理对于执掌一个国家的人来说，的确是不可或缺的。看样子，金刚圣士似乎在有心为他打开一道门，这难道是想让他从事政界的前奏？

二人关于这样的话题聊了很久，莫里克当然插不上多少话，只是很虚心地在旁边聆听，很有领悟的样子。

“我叫你来其实是有几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请注意我的用词，是商量而不是命令。”金刚圣士忽然看着莫里克的眼睛说道。

“和我商量？”莫里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帝国最有钱有势的人，居然这样和他说话，他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莫里克绝非笨蛋，他的心在这一刻反而警惕起来了，他知道金刚圣士叫他来此的真正含义恐怕马上就要揭开了。

“我想解释整件事情，但是你听了不需要太震惊，而且这其中的内情包括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还需要你保密，这你能办到吗？”

金刚圣士的脸在此刻包含着真诚和信任，他的语言在柔性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刚性气势，莫里克感觉到他说的是真话，也不太反感，这反而让他有所感动，但他更有点奇怪。他奇怪金刚圣士何以知道只有这样一种方式才能让他不产生情绪抵触。

这有着无比富贵和权势的帝国第一人居然是这个样子，他的语声是这么的轻柔敦厚，他的眼神毫无漠视众生的傲然寒意，他的态度也不是想象的那般霸气凶虐，他这架势倒好像是莫里克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不过莫里克也不会就这么脑残地相信了金刚圣士的表象，他深知金刚圣士身上具有的可怕实力，起码他现在还无法做到随手一砍就能够将那宝剑定在这周围的石柱上，金刚圣士拥有的那种巨大的力量简直非人所有，莫里克心里不由啧啧称奇，这也难怪国防部安全部那么多彪悍的人物都臣服于他。

“好吧，我保证我能够保密。”虽然知道获悉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就会有麻烦在身，但是莫里克却毫无畏惧，若是换做以前，他起码还要略作犹豫，思量一下其中的危险，但依照他现有的实力，他倒不怕什么，再说他看到金刚圣士的实力之后，更相信金刚圣士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解释的，即便到时候出了事情，他相信金刚圣士也不会撒手不管的，更何况这世间又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金刚圣士的呢。

金刚圣士像知道莫里克会这样答应一般，笑着道：“先问下你在弗沙丽市的案子吧，你真抓到了凶手了吗？”

莫里克皱了皱眉，他其实隐隐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午夜淫魔”，而是异星人在作怪，但是要不要将这种事情说出来，他还真有些为难。莫里克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特别行动组最终发现了凶犯的踪迹，虽然找到了凶犯，还有一具异星人的尸体，但是我觉得真正的凶犯其实另有其人，或者是根本没有抓到。这其实根本不是普通的淫秽案件，而是牵扯到异星人的案子。”

说到这里，莫里克有些苦笑，他这样一说，那之前得到的那些好处倒成了一种讽刺，安全部的人如果拉下脸来，还真有可能将他在神都塞纳市的住房收回，若是运气不好，连上校军衔都要驳回了。更让莫里克有些无语的是，他之前得到的现金奖励他一时高兴，就全给了梦娜保存，天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全花了。现在他只希望梦娜还没有动那些现金，要不然他可要伤脑筋了。不过莫里克也不觉得安全部会这样做，毕竟在场面上，那件案子算完结了，凶犯抓住了，类似的案件再也没有了，安全部完全可以交代了，绝不会自伤脸面来为这点小事来收回之前的给他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