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第一章
今天是一月二十八,阳光正好,大街上满是出来购置年货的人,鑫华酒楼里早已是张灯结彩,花架和餐桌布置的妥妥帖帖,我与几个服务生袁胖,肖姐,秦哥,其他几位还不太熟悉的服务生站在一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喜糖,瓜子,花生,枣都已经放在了各个桌上,乐队准备就绪,送礼房也安排在东阁的雅间了,这已经是我们今天准备的第二次婚礼了,接下来还有两场,都排到了下午一点和四点。由于正赶上即将过年的喜庆,每到腊月底到处都是结婚新人。
我叫任平,是新华酒楼里一名新来的服务生,这家酒楼位于这个县城的西北一隅,专门接管寿礼和婚庆,虽然方位不是很好,但是却由于服务周到而享有盛名,在这座酒楼里每天都上演着亲情与爱情,交织着欢笑与泪水。
“今天肯定要累死了啊!”袁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手臂,这袁胖名叫袁朗,这人如其名,长得圆圆滚滚,人却乐观开朗。
还没等我开口,旁边大嗓门的袁姐就唠起来了,“那个‘邱老三’只晓得赚钱,我刚才去后厨看了一下,现在碗都洗不过来,地上摆的到处是刚才那场婚宴吃过的碗碟,到处是水,差点把我摔个跟头。”
“可是我觉得看到那么多人结婚,自己也高兴啊,是吧?”,我插了句嘴。
“哟哟,那看来我们小任还挺高兴的啊,看你这风光满面的该不会也想结婚了吧?”,袁姐说道。
我脸一红,正要反驳,恰巧乐队响起,客人开始入场了。我忙吱呼大家不要说笑了。各自散开去,独留我和秦哥在前堂守着。
进来的客人都是笑逐颜开的,秦哥在旁边一边耍着手机,一边叫我帮他看着“邱老三”,就是经理。
不多一会儿,餐桌上都坐满了人,我也不知早上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突然就隐隐作痛起来,急忙让秦哥停止耍手机,让他看着会儿,上厕所去了。
这厕所还位于酒楼的里侧,得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灯也不知什么时候坏了,虽是大白天的,走廊里却显得有点儿阴暗,加上走廊两边的房屋有些都不关着,路过的时候看里面也是阴森的可怕。
想我堂堂男儿,一个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继承者,心里头也觉得可怖,加上外面礼堂时间赶得紧,我不由的小跑起来,大约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由于一个急刹不住,撞上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忙连声道歉。
这个时候是平常人倒会说声“没关系”,只是这个人既不对我发火,也不谦让,只是黑着张脸,盯着我看着,直挺挺的,面如死灰,似死尸般,看得我汗毛直立。加上他穿着怪异,别人结婚都是穿着鲜红的,喜庆的衣服,哪似他一身白装棉服,既土气又难看,直叫人心中害怕。
恐怖是先,但是肚子事更大,我向他摆了摆手,当做歉意,窜进厕所隔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