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贵族公子之卷（1886年） -- 第九十六章 戴克里先的逆袭

“尤里安，这下子你就逃不了了。”姜凛月说道，“对不起。”

“你说什么……”尤里安心中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不妙。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逃离教堂了。星魂傀儡手操盾牌紧紧地封死了教堂的门，就算尤里安用圣剑砍杀也要破费一番功夫。

况且这种情况也没有逃的意义了。

“姜凛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里安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你是要背叛我吗？”

“我是在考虑拯救你。或者说拯救骑士同盟中的所有人！”姜凛月说，“你是一个充满野心的疯子，不是一个仁主。你的到来真的给骑士同盟带来希望了吗？我们好端端的生活全都被你毁了。你一直以王者自居，可是自始至终你都是把我们当做你自己的棋子，实现你自己的梦想。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屈服于你为人处事的理念，至少我不会。我们服从的是丽萨·托勒密，她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不是你！”

“姜凛月，艾达给你洗脑了么？”尤里安握着剑柄的手发出清脆的骨节声，“你的意思是，我在轻视你们所有人存在的意义。只是在利用你们实现我自己的野心？”他指了指嫣红，“然后你找来这个女人，准备借助他的力量杀了我？我还以为你对自己很自信的。”

“不，我不会杀了你。这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联络嫣红。爱莎修道院的上层对嫣红的约束变得宽松了，她可以奉行她自己的行事理念。”姜凛月说，“你不知道你姐姐有多么爱你。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但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这样胡作非为。否则我们都会成为你的野心的殉葬品。”

“你神经失常了吧……”尤里安突然间有种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冲动，但他不得不忌惮嫣红。因为在太平洋上嫣红就已经流露出了很多未知的力量。目前没有任何情报得知嫣红到底是从哪里得到如此多的殿堂之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嫣红决不再是以前的嫣红。她是一个仅次于拉克斯曼先生的精神元素容器。谁都不知道她的体内究竟承载了多少精神元素。

如果一对一战斗的话，完全没有胜算。

“你打算怎么做？”尤里安冷冷地说，“把我软禁起来。”

“不，我是打算让嫣红修改你的大脑，将你的那些疯子一般的野心全部修改掉，把你改造成一个单纯而快乐的贵族。”姜凛月说，“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你远离了争斗，你就不会再沉溺于对于权力的追求了。你在银行的账户还是你的，靠着账户里的那些钱你的下半辈子几乎可以随意奢侈了。”

“这样啊……”尤里安若有所思，“姜凛月，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好。但是你知道吗，现在我特别想杀了你。我可以理解为你和你姐姐无法完成的事情，你打算成全我和丽萨吗？”

“这样不好吗？”

“先不说好不好。”尤里安摆了摆手，“你看看你的盟友。看清楚她是谁。她是棱镜修女，是残害了丽萨的凶手。你到底明不明白情况？你是在把骑士同盟的命运交给宿敌！”

“不是这样的……嫣红有她自己的苦衷，只不过你根本没能体会到！”

“苦衷？”尤里安冷笑，“你体会到了吗？”

“没有，但是……”

“够了！”尤里安抬起了圣剑，“已经没有必要废话了。我很遗憾地发现一直以来跟我合作的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猪。我看错了人。反正早晚要和爱莎修道院开战，今天我就直接把你们两个一起杀掉。”

“看见了吧？”嫣红突然笑了起来。她对姜凛月说道：“尤里安·托勒密的确是个需要怜悯的男人。但是怜悯这种男人对于你来说，就是自取其辱。你认为你有可能拯救他，或者出于道义成全他？实话说，你距离拥有走入他的世界的资格，还差的太远太远。”

“你的意思我们两个在这里等死？”

“不是的。”嫣红笑着，“既然修改不了他的大脑，就只能改改你的了。”

尤里安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姜凛月亲手把自己送到了对手的屠刀之下。原本他是做了一件送死的傻事，现在看来却像是跟替天行道一样伟大。他以为成全了尤里安和丽萨，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情套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他注定成为一个工具，但现在看来要易主了。嫣红真正的合作者是艾达，而现在姜凛月给了嫣红一个绝佳的对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

“先把你姐姐从你的记忆当中抹消掉。取而代之的，将是你新的爱人艾达·西琉斯。同时，god·j将会从你体内消失，他的力量会被你原本的人格继承。会不会用看你自己喽。”嫣红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上，“殿堂之力·窥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