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贵族公子之卷（1886年） -- 第六十五章 阻挡撞击者
神之舟的能源仓里，尤里安将那枚赤红色的石头重新嵌到了机械中。
“尤里安……那个深鲨……”
“放心好了。”尤里安说道，“这个东西就算是不被驾驶也能够浮在海面上。现在我们能保命就行了。”
“对了，尤里安。刚才那个飞出去的怪物真的是姜凛月？”
“嗯，你对他有什么评价？”
“好丑。”
“真不给面子。”尤里安耸耸肩，“还是蛮可爱的。一头呲牙咧嘴的小野兽。”
“问题不是这个！”小鸪怒了，“你觉得把一个帅哥变成野兽很好玩吗？对于他的身体你还做了什么改造？当时在大英图书馆里ｇｏｄ·ｊ可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尤里安点点头：“继续。”
“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小鸪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凶残的人格，然后改变了一下相貌吗？”
“但你认为你之前看到的那个ｇｏｄ·ｊ凶残吗？”尤里安平静地说，“他的新人格只不过是更加大胆更加盲目更加直接了而已，根本不是我所想要的ｇｏｄ·ｊ。我所期待的姜凛月将会通过新人格变成一头野兽，一个战神！姜凛萱和她弟弟一样善良，在塑造新人格的时候，她留了太多的手。”他摇摇头，“或者说，原有的那个新人格根本不符合要求。”
“那么你对他做了什么。”小鸪盯着尤里安。
“我只是给他服了一种药而已。”尤里安说道，“提纯的甲基苯丙胺。我把这种晶体磨成了粉，在拍姜凛月肩膀的时候将粉尘送入了他的体内。这种药物能够使人变得麻痹而健忘，从而欲望与本能会在大脑逻辑中占据主导。我所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姜凛月的优柔寡断致使那个新人格变成了他内心中陪着他聊天的木偶。我通过甲基苯丙胺的药效彻底打碎了姜凛月的善良对于那种野性的束缚，那个新人格的力量也在药效的催化下彻底得到了改变。”
“那么……人偶小子永远变不回去了？”
“不会的。”尤里安说道，“甲基苯丙胺晶体的副作用太大，二十四小时之后他的身心都会彻底崩溃。再度恢复后，他也将没有力量重新召唤出新人格。也就是说他自此之后如果不服用晶体的话就可能永远无法使用新人格的力量。”
“这不是很好吗？”小鸪说道，“会变得跟以前一样。”
“但这种力量会寄存在他的体内。”尤里安说道，“从今以后他要依靠药物力量来引发新人格。当他对这种野蛮的力量上瘾后，我想他不介意嗑药的。”
“你认为他会是那种依靠兴奋剂来取胜的人吗？”
“我不这么认为。姜凛月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尤里安摇摇头，“但总会有他需要的时候。”
“先不说他了。”小鸪想扯开这个话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看，乌列尔已经拖着冰山回来了。”尤里安说道，“我们两个驾驶着神之舟撞击冰山。”
“你想死么？”
“你有兴趣陪葬吗？”
“没有。”
尤里安笑了：“这就对了嘛。既然不愿意我才深鲨弄过来。这个是我们跳船时运用的救生艇。”
“那么人偶小子呢？”
“他不需要我们帮忙。他现在正沉醉于屠杀的快乐当中，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尤里安看着船舷窗外那个飞舞的身影，“期待他凯旋。”
“嗯，那我现在就去驾驶舱。”小鸪说，“如果古兰德不同意怎么办？”
“杀了他。”尤里安的回答很干脆，“拥有自救能力的人，才能够拥有裁决他人的权利。”
他转过身透过船舷上的玻璃船看着外面的腥风血雨。陆天使果然很厉害，利用人类的躯体，同时对阵两条冰龙竟然没有明显处于下风，只是略感吃力。而姜凛月选择变为ｇｏｄ·ｊ进行战斗果然是很明智的。他和亚历山大的决斗近乎肉搏，但活人是永远打不过已经变为死人的御灵战士的。现在，进入了ｇｏｄ·ｊ形态的姜凛月的兽性完全可以将亚历山大重新送回地狱。
突然间，船舱外有什么的东西飞了过去。
“那是什么……”尤里安愣了几秒钟。那个东西飞得太快了，在他的大脑里只留下了一个翅膀的剪影。但那绝对不是他曾经见过的翅膀。不是乌列尔和陆天使的那种由元素构成的水晶般的翅膀、也不是姜凛月的那种布满羽毛的兽类的翅膀。那完全就是机械，一种生硬到毫无生机的机械。尤里安的双眼在那一瞬间被迷乱了，眼前尽是金属质感的肃杀与流光。
他心中一紧，感叹千万别再蹦出新的演员了。他开始跑向深鲨，不管圣国同盟能不能抵抗的住冰之龙族，自己的人先活命再说。
“托勒密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一个纤弱的女声从他的背后响起。尤里安回头一看，是艾达·西琉斯。
“你来干什么？”尤里安默不作声地将手伸到了口袋里，里面有一把枪。这种东西对付继承者或者骑士这类超自然的人物貌似不管用，但应对眼前的这个花瓶貌似没什么问题。
“我不想干什么。”艾达摇摇头，“只是，神让我看着你，不让你乱跑。”
“神？”
“嗯。”艾达说道，“神飞出去了，要我找到你。”
“尤里安，不好了。”小鸪从驾驶舱冲了出来，“有东西挡住了神之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人类。有很大的翅膀，机械的……她只用一只手就挡住了神之舟！”
“只用了一只手？！”神之舟突然剧烈地震了一下。尤里安看向窗外，景物正在向前运动。那个怪物竟然用一只手推着神之舟逆行！
尤里安冲进了驾驶舱，一进去就对上了中央晶体上映出来的那张诡异的脸。那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有着东方的轮廓和西方人才有的深邃的五官。但都是浅灰色的，眼睛是诡异的深红色。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由机械和木材打造的傀儡，只不过要比古兰德的那些更加精密。她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抖动着，像是在高傲地宣告她神一般的力量。
“神！”艾达欢呼，“我们西琉斯家族的神！”
这就是西琉斯家族的神？！尤里安看到了远处坐在龙背身上的凯瑟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知道艾达此言不假。
“这就是那个在帷幕后面素昧谋面的女人啊。”尤里安冷笑，“终于把你逼出来了……可惜出来的不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