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求生汉末 -- 七二回 程昱出塞
七二回 程昱出塞
郭嘉出的客栈，一头钻进马车。
“华先生，塞外苦寒，等下汝与令高足切记购置一些能够保暖的冬衣！”待车行至集市,郭嘉招呼长孙慈停车，放下华佗师徒，交代他们一句，便前往车马市场而去。
想到此次塞外之行，因为李芸的缘故，一下多出二人，长孙慈不得不改变计划，准备添置一辆马车；同时由于甘宁三人与司马吟先行出关，带走了四匹马，而且考到魏延携带长枪，由他将“黄儿”骑走，因此长孙慈还要另行买马。
来到马市，又见到之前帮助王大爷挑选马匹的马经济，长孙慈一客不烦二主，遂请他帮忙购置两匹马、一辆二马拉的大车。闻听长孙慈所托，那中年马经济不禁笑容满面，没有多大功夫，便将长孙慈所需车马购置妥当，并为其准备好鞍鞯之物。
“公子此番可是要出远门？”见长孙慈要求购置的马匹均是要求耐力，马经济含笑问道。
“不错，不过小子亦是为人做事，当不得先生这声公子！这位便是小人的公子，吾等此番确实要出趟远门，不知这位先生之言何意？”见马经济似乎话中有话，长孙慈不禁有些意外，遂指着郭嘉，含笑说道。
郭嘉闻听马经济之言，亦是有些意外。
“公子若是出远门，切忌急行赶路！”见郭嘉在旁满面询问之意，那马经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耐心解释道。“若是连番急行，马匹容易脱力，而车辆磨损过度，亦有损坏之虞！”
“这个在下倒是不曾考虑过，请教先生，不知可有法子避免这等事故？”见马经济好心提醒自己，长孙慈不禁对他顿生好感；又见其说起此等事情头头是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遂虚心请教。
“小哥客气，请教二字在下实不敢当！”见长孙慈虚心请教，一丝欣慰之色浮上马经济那沧桑的脸庞，展颜一笑，马经济亦是诚恳的说道。
“在下从事这行有些年头，故而对于小哥所提之事略有心得：远行之人心急赶路，往往不惜马力，故而马力易疲.若是公子途中能够适当休息，并携带一些细草料，沿途补充马力，则不虞出现马匹脱力之意外；此外，小哥准备一些油脂，每日出行前涂抹于车轴和轮彀，并记得避开坎坷路面行驶，则可以保证车辆完好，并延长其使用寿命！”
“欲速则不达，先生所言确实不错！”闻听马经济之言，郭嘉含笑颔首，向长孙慈说道。此刻在他眼中，眼前这个操此粗鄙贱役的马经济，已经被他看成了可以结交的一类人。
“先生所言甚是，在下受教！在下冒昧，请教先生尊姓大名？”马经济一番话娓娓道来，听得长孙慈暗暗点头。看着面前衣着略显寒酸、谈吐颇是不凡的沧桑汉子，长孙慈顿时生出招揽之意。
“不敢妄称尊姓，不才程昱程仲德！”见长孙慈询问，汉子呵呵一笑，缓缓说出自己的姓名。
“程昱程仲德？”听到这个名字，长孙慈立即想到后世史书记载，曾经用人肉作为曹操士卒粮食的著名谋士，难道竟是此人？看着眼前五短身材、满面沧桑的中年汉子，长孙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或许是凑巧同名吧！长孙慈摇摇头，不再多想。
“小哥似乎有话要说，昱洗耳恭听！”见长孙慈闻听他报出名字，反而摇头不语，程昱不解言道。
“哦，在下方才想到一件事，因而有些失神，适才失礼请仲德先生勿怪！”见程昱发问，长孙慈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失礼，赶紧告罪，并说出延请之意。
“我家公子一行欲往塞外贩马，之前曾有出资延用车马总管之举，奈何应征者皆不合用，今闻听先生对马匹车辆之事颇是了解，遂想到此事！”
“不错，确有其事，若非长孙你提起，本公子当真与先生失之交臂！”听出长孙慈话中含义，郭嘉猛的双掌一击，恍然说道。“嘉有心聘请先生为吾等车马总管，相携塞外之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公子之意可是延请在下与汝等奔赴塞外，沿途照料马匹及车辆？”闻听郭嘉之言，程昱不由面露喜色，开口问道。而旁边的长孙慈对郭嘉的反应自是毫不意外，只是含笑不语。
“不错，嘉有心相请先生相助，至于酬金，先生尽可开口！”见程昱有些意动，长孙慈趁热打铁，开口说道。“若是先生不放心家人，嘉可以先付酬金！”
“多谢公子抬爱，昱早有心塞外一行，今日得遇公子，倒是遂了在下心愿！”见郭嘉确实诚心相邀，程昱含笑答应。不过长孙慈还来不及高兴，程昱转而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昱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没有家人拖累！若是公子不弃，昱愿随公子一行，只是到了塞外，昱便会离开公子等人，前去寻访一位朋友。当然，昱亦不会要求公子支付半文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程昱说完，含笑等待郭嘉的答复。
闻听程昱提出的要求，长孙慈心中若有所思！若是此人就是后世记载的程昱，那么此人绝非庸俗之人！虽说目前在此从事贱役，然而他既然有心到塞外，想必不会无的放矢！
想到前日贾诩等人说到凉州的局面，边章、韩遂叛乱，程昱必不会投靠，若说还有值得投靠之人，便非董卓这个皇亲和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后人皇甫嵩莫属！
两人中，董卓少有侠名，礼贤下士，又是董皇后族弟，想来程昱奔赴塞外，定是冲着这两人之一！
难道，程昱要到凉州寻访董卓？
“这个无妨，吾应下了！”见长孙慈沉默不语，郭嘉含笑答应程昱的要求。
“如此，昱请问吾等何时启程？”见郭嘉答应，程昱遂含笑询问郭嘉启程之日。对于沉思不语的长孙慈，却以为他另有心事！
“吾等计划明日辰时启程，不知仲德先生可方便？”压下心中所想，闻听程昱询问何时启程，长孙慈含笑回复。
“无妨，昱只身一人，了无牵挂，随时可以启程！”程昱倒是干脆，立即同意按照长孙慈等人的计划，明日启程。
“既然仲德先生无异议，那么请明日卯时到达‘洛东客栈’，届时吾等一道启程！”见程昱同意，长孙慈笑着说出黄叙落脚的客栈。“此间事了，吾等还要准备一些出行之物，就不陪仲德先生了，明日‘洛东客栈’见！”
与程昱约好相见的时间、地点，长孙慈与郭嘉拱手告别程昱，驾着马车离开。
“也不知此番到的塞外是何种情形，只是希望传言如实，莫辜负昱这千里相投！”望着长孙慈二人远去，程昱面上喜忧不定，喃喃自语一番，回头准备出行之物去了。
“店家，麻烦将成年女子的衣物拣青色的来两套！”会合了黄叙，三人赶着两辆马车，后面系着两匹马，一路返回客栈。途径昨日购买衣物的店铺，郭嘉让长孙慈代驾马车，自己下车为李芸购买衣物。
“不知公子购买的是冬衣还是亵衣，亵衣也要青色？”见有生意上门，掌柜含笑迎上前来。
“哦，亵衣？也要青色！”闻听掌柜说话，郭嘉方才明白过来李芸当时为何害羞。“掌柜的，亵衣要料子最好的那种，也来两套；另外，若是有胭脂水粉，烦请掌柜也为在下准备一套。”想到女子爱美。长孙慈含笑提出购买胭脂水粉的要求。
“不知公子购买的衣物尺寸几许？”掌柜的含笑应允，不过看到郭嘉孤身前来，无法当场试衣，随即询问衣物的尺寸。
“有在下这般身高，不过略微瘦一点！”想起来忘了询问芸姑娘的衣物尺码，郭嘉只好想象着她的身形，让掌柜帮忙估计尺寸。此时的郭嘉只比成年男子略矮上半头，芸姑娘与他身高仿佛，倒也不矮！
“这是在下为公子挑选的衣物和胭脂水粉，请公子收好；承惠一贯一百八十大钱。”依照郭嘉的话，掌柜的很快为其选好所需之物，包好之后递给他。
“多谢掌柜！”郭嘉接过衣物，含笑谢过掌柜，结账离开！出的店铺，跳上长孙慈所驾马车，扬鞭赶回客栈。此时，华佗师徒已经侯在黄叙房中。
“郭公子回来了！”见三人安置好车马，返回黄叙房间，华佗含笑上前迎接三人。
“有劳华先生久候，嘉心中实在惭愧！不过嘉有些东西交给芸姑娘，尚请各位稍带片刻！”见华佗二人模样，似乎等了不少时间，郭嘉赶紧告罪，不过想到为李芸代买的衣物，向众人告声罪，前去寻找芸姑娘。
“多谢公子！”接过郭嘉交给的衣物，李芸不禁满面羞意。
“华先生还在等候在下，若是芸姑娘无事，嘉这就告辞！”见芸姑娘羞不自胜，郭嘉也觉得面上一热，想到华佗方才似乎有事要说，便拱手离开。
“华先生何事？”回道黄叙房中，郭嘉笑问华佗——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