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章 价值

维拉.科迪蒙面罩首，在村镇边陲走走停停，只有在见着岁数大的村民时，才借着讨水喝的名义，闲扯上一通，最后必定会扯到一句话上：“您听说过苍蒲这个男人的名号吗？”结果换来的无非是摇头否认和满脸迷茫。

绍歌一行人也跟着他走走停停，绍歌双手枕在脑后，很快乐的样子，说道：“啊，真是一个晴好的午后，就是走得太慢了。”科迪回头吼道：“我没叫你们跟着我。”

果果叹气道：“切，我们是没办法啊，没办法，你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本地人嘛。”

科迪忍耐道：“你们很过分哎，我一穷二白，是没法子请你们吃喝的。”

绍歌走过去，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不要紧，我们有钱吃喝的时候，就会一脚把你踢开的。”

科迪气呼呼地转过头去，绍歌说道：“作为引路的报答，我来做你的传声筒。”迅雷不及掩耳地取出喇叭，喊道：“有谁认识苍蒲……”科迪急忙压制住他，说道：“闭嘴，要私底下打听。”

山谷那边却已传来了回音：“识苍蒲，苍蒲，蒲。”

绍歌瞪着眼，含糊道：“你放开我，我不会乱喊了。”科迪才一松手，他又喊了起来：“谁私底下认识苍蒲？”

科迪几乎气岔了，正要暴走，忽然一棵忘时树底下，有两个人屈肘靠着树干，高个子的那个说道：“你们要冷饮么？如果一人一杯，我可以打八折呦。”矮个子附和道：“打八折呦。”

绍歌乐道：“要要要，我一个人就要三杯，你给打个七五折吧。”

高个子狡黠道：“付不付钱表（不）是问题，我们只要……”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补了一句，“钱多钱少表（不）是问题。”矮个子接声：“是问题。”

果果正在思考，绍歌已经走到树下，毫不犹豫道：“好，成交！”

果果说道：“你有没有毛病啊，人家说什么你都信。”高个子装纯道：“你见过我这样可爱的骗子吗？”“子吗？”

果果（汗）看了看科迪，科迪说道：“AA制我就反对，有人请客当然来者不拒了。”

最后终于拍板敲定，高个子表示冰柜在某间地下室，便当先引路。而矮个子则走在队伍最末。

到了地下室门前，折叠门收起，里面传来了浓重的烟酒味。绍歌皱眉道：“这里就是……”话未说完，大批脸色病恹恹的流氓出现，将绍歌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个子得意道：“怎么样，落入我们‘见光死’组织的囚笼了吧。”“了吧。”

双方还没来得及在对峙中念出台词，流氓里头就有一个男人痛苦倒地了。绍歌大惊失色道：“好厉害的身手，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杀吗？！”

众人尚未对绍歌的蠢话做出反应，地下室里跑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取出针筒给倒地的男子来了一针。高个子没有自乱阵脚，只是问了一句：“他没有大碍吧。”矮个子兢兢业业道：“碍吧。”

中年女子淡淡说道：“毒瘾犯了。”

果果忽然蓄劲发力，棍子扫向高个子下盘。只听“喀啦”一声，高个子的一条腿已经断为了两截。

果果顿时昏厥倒地，其他男士异口同辞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团伙啊？！”——

“简单来说，我们是在夜里降临到世上的，你明白了吗？”

绍歌摇头。

“再简单点说吧，光是荣耀，而暗却是卑贱，你该明白了吧？”绍歌正要摇头，菩利钳住他脑袋，硬给掰成了点头。

果果正在大声咋呼：“我要离开这污七八糟的地方！”许多男人吹起了口哨：“嘘，嘘。”

科迪窝在角落，看地下室里有人赌牌，有人酗酒，有人调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喝了一声：“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吧！！！”

地下室里只安静了三秒，然后就又接着花天酒地起来。

科迪并没气馁，继续喊道：“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价值么？！价值呀，生命不是用来让你们堕落，沉沦的！！！”

那装着假腿的高个子叫作怀特，他讥笑道：“价值？你倒是把你自己的价值亮出来给大伙看看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