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难姐难妹 -- 第七十一章 拜访丁家
钟粟换上了棉鞋,也来不及戴上手套和帽子就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刚刚到了门口,一阵寒风吹来,冻得浑身汗毛直竖,有心回楼上戴帽子和手套,但是看见赵七夕那里情势紧急,顾不上寒风刺骨就向那边跑过去。
丁梅丽一边不住口地咒骂一边挥掌向赵七夕打去,丁浩讨厌她总是多管闲事,但是碍于她姑姑的身份一直忍耐,此时再也忍耐不住,抓住她手腕一把狠狠地推开,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看在你是我姑姑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下次你再敢欺负七夕,我跟你没完。”
丁梅丽气喘吁吁,不敢对丁浩耍威风,把怒火全部发泄在赵七夕身上:“赵七夕,自从小浩认识了你,整个人都变了样子,对我这个长辈说话都不恭敬不客气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都是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带坏了他。我们正好端端地在家吃饭,他接了个电话撇下一块吃饭的父母就往外跑,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个狐狸精又勾引他了。”
钟粟远远地听见了她说的话,心想:“怪不得丁浩前脚来她后脚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赵七夕即为自家的事情伤心,又为丁梅丽不住口地辱骂愤怒,颤抖着指着她说:“你闭嘴。”
丁梅丽说:“好啊,对长辈说话没大没小,我还真说对了,你就是个没教养的东西,不知道比爸爸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赵七夕气得全身颤抖不停。
丁浩说:“我和七夕的事情你别来掺和,快点给我走。”
丁梅丽知道丁浩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嫂子申爱华嘱托她一定不能让赵七夕和丁浩破镜重圆,没把嫂子嘱托的事情办好不会走,正想继续骂赵七夕,钟粟往赵七夕身前一挡,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盯着她。
丁梅丽吃过她的亏,见到她就有些心慌气短,威风登时跑到了九霄云外。
丁浩接了一个电话大惊失色,对七夕说:“我妈妈犯了心脏病,我必须得去医院。”
赵七夕心想丁浩肯定会为了他妈妈再次妥协,心凉了半截,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
回了家,赵七夕仍然一句话不说,衣服也没脱蒙上被子就睡了,从此以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在书店工作除了收钱就是拖地板,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甚至对钟粟也是爱理不睬的,一天总共说过几句话掐指都能数过来。
钟粟把她点点滴滴的变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逗她开心,特意在网上找了好多笑话讲给她听,赵七夕就像没听见一样,任凭她讲的舌灿莲花,就是像没听见一样不笑也不说话。
钟粟绞尽脑汁想逗她开心,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周日的时候,钟粟到了医院找骆原。
骆原正在手术室做手术,钟粟只好等着,等了接近两个小时,疲惫不堪的骆原回来了,看见她的一刹那,筋疲力尽立刻化作了神采奕奕,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钟粟脸一红,眼睛看着别处说:“我找你有点事。”
骆原笑着说:“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行不行,别看着其它地方,帅哥在你前面不在你旁边。”
钟粟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害臊,自己夸自己长得帅。”
骆原一笑,说:“有个小姑娘自己夸自己长得可爱漂亮,你说这个女孩是不是也很不害臊。”
钟粟知道他在骂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来向你打听个事。”
骆原开玩笑地说:“ 打听我家兄妹几个,家财多少,房子多大,开得什么车?”
钟粟瞪着眼睛说:“我有毛病啊向你打听这个?”
骆原忍着笑说:“那你想打听什么?”
钟粟说:“丁浩家的地址。”
骆原一言不发地看着钟粟,把她的心思看个通透。
钟粟有点发毛,说:“你说还是不说,看着我干什么?”
骆原说:“你想为赵七夕打抱不平?”
钟粟点点头,说:“你都知道了?”
骆原说:“丁浩有烦恼都会和我说,我当然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很不顺心,天天想着七夕。”
钟粟说:“我就想不明白,丁浩真心爱七夕姐,为什么他父母就是不同意,我要见见他爸爸妈妈说说这件事情。”
骆原倒了两杯水给了钟粟一杯说:“我不能告诉你,申阿姨心脏不好,万一你急脾气一上来气坏了她可不得了。”
钟粟说:“几天前丁浩去见七夕姐,他妈妈真的为此气得犯了心脏病吗?”
骆原说:“是,住院住了好几天。”
钟粟说:“我只是去求求她让丁浩和七夕姐重归于好,我不会发脾气的。”
骆原说:”“钟粟,我知道你和七夕的感情很好,好的像亲姐妹一样,但是你们毕竟不是亲姐妹,有些事情根本不应该你来出头。”
钟粟说:“你不知道七夕姐这些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不管可不行。”
骆原想了想,把丁浩的地址给了她,说:“尽你最大的能力就好了,别强求,最主要的是别犯了急脾气。”
钟粟说了一声放心吧然后起身就走。
骆原说:“吃完饭再走吧。”
钟粟急着去丁浩家,就没同意留下来吃饭。急匆匆地走了。
骆原送她出了医院大门,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心中怅然若失,他可是一直想和钟粟好好地吃顿饭聊一聊。
钟粟买了水果和糕点到了丁浩家,开门的是丁浩的母亲申爱华,申爱华对钟粟的印象挺深的,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你是赵七夕的妹妹。”
钟粟看见她就气往上冲,却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说:“你好,申阿姨,我是赵七夕的妹妹,我叫钟粟,今天找您有点事,不好意思打扰了。”
申爱华说:“你不姓赵?你是赵七夕的表妹还是堂妹啊?”
钟粟说:“干妹妹。”
申爱华说:“找我有事吗?”
钟粟仍然保持微笑说:“我想跟你好好说说我七夕姐的事情。”
申爱华笑了一下,说:“不来就都不来,要来都挤在一块。以为是赶集啊,进来吧。”钟粟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进了客厅看尽杜琳也在,立即明白了申爱华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琳愣愣地看着钟粟,钟粟笑了一下说:“杜阿姨好。”
杜琳说:“小粟,你来做什么?”
申爱华坐下,削着苹果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家七夕的这个好姐妹来替她说情来了。”
杜琳心里特别感动,流下热泪,握着钟粟的手说:“小粟啊,看到你对我家七夕那么好,我高兴的什么似的,太好了,以后如果我和她爸爸不在了,她还有你这个好姐妹,要不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啊?”
申爱华因为有严重的心脏病,对“不在了”等等类似的词十分忌讳,心里不痛快,说:“言归正传,你们有什么悄悄话还是回家说吧。”
杜琳立即转过身来正对着申爱华正襟危坐,紧张的不知道把手应该放在哪里了。
申爱华立刻感觉自己高贵的就像是个皇后一样,神气十足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之轻蔑让钟粟心中十分不满。
钟粟打量了一下宽敞明亮的客厅,可以看出丁家经济之富有,但是论豪华论气派还不及她家的一半,想想妈妈从来不以高人一等的眼神看待任何人,心想:“你家也就是个中等家庭,你神气个什么劲啊,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