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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对抗母权 -- 第十四章 在好友危难之时弃之而去

类别:其他类别 作者:艾月 书名:风雨曼陀罗 更新时间:2014-03-19 23:24:37 本章字数:6272

孩子满月之后,罗荟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去之前到玺轩起名社找了一位老先生为孩子起名。老先生问了孩子的生日时辰之后说:“孩子五行缺水,应该找一个水字旁的字作为名字。”最后选了淼字,孩子就叫徐淼。还起了个小名叫小冰。罗荟掏出一百元钱给了老先生。然后抱着孩子回了家。钟粟得知她为给孩子起名花了一百元钱,不以为然。认为罗荟太迷信,花冤枉钱。还说名字就是一个人的记号,好听就行,有的人名字里带个鑫字,那么这个人一辈子就不缺金缺银了吗?

罗荟说:“我这个人总是倒霉,就是因为姓氏不好,‘罗’字怎么解释你知道吗?日加夕就是罗,太阳变成了夕阳,都快落山了能好吗?”

钟粟扑哧一声就乐了,说:“那我的姓氏好,名字也好,钟带个金字旁,一辈子不缺钱,粟带个米字底,一辈子不缺吃,总的来说是一辈子丰衣足食还特别特别有钱。”

一句玩笑话却让罗荟当了真,以为她故意说这种话刺激她,再想想的确是这样,钟粟从小就什么都有,一个千金大小姐被所有的亲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呵护着,再想一想自己孤儿一个缺少金钱的保障更缺少亲人的疼爱,不禁心酸嫉妒,就想说点难听的打击她,说:“人的一辈子运道如何不能只看名字,还要看面相和手相,你的面相上带着福气,只是手相嘛,嘿嘿。”

钟粟凑到跟前,伸出手说:“大师,给我瞧瞧。”以前罗荟也给钟粟看过手相,每次钟粟都是一边听一边打哈欠。她就是这样,遇到不感兴趣的话题就困得不行。

罗荟煞有介事的解说哪条是智慧线,哪条是财运线,哪条是婚姻线。说你的智慧线很长,财运线极短,就说明你这个人一辈子聪明用不到正确的地方,注定受穷。然后又罗里罗嗦地说了一堆。

说了这些难听的话,想看看钟粟如何反应。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何居心吧话说的这么难听。

钟粟哈欠连天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根本没听清楚罗荟说了些什么。

罗荟使劲摇摇她,半天才把她摇醒了。

钟粟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说:“孩子还没有和亲生父亲相认,怎么能姓徐呢。”

罗荟说:“我姓罗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让她跟我一块倒霉啊?”

原来罗荟认为自己姓氏不好,才不让孩子跟着姓罗。钟粟只觉得好笑,无稽之谈。

罗荟想带着孩子去影楼照满月照。钟粟认为她花钱太浪费。就劝她别去,不如省下一点钱多买点好吃的更实惠。罗荟却疑心钟粟怕她借钱,就说:“照相我会用自己的钱不会向你借,你和舒老师借我的钱我一定会还。”

钟粟气坏了,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很伤人知道吗?”

罗荟看到钟粟真的动怒了,就后悔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低着头,说:“我不想苦了孩子,我想把别人拥有的全都给她。万一她长大了想看看自己满月时长得什么样子,我却拿不出照片怎么办?”

钟粟一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心软,忍着怒气说:“我陪你去吧。”

去了一家名叫俏佳人的影楼,看着摄影师和化妆师忙前忙后,不由得想起在杭州影楼打工的岁月。偏巧俏佳人的女老板也在,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白净长得很富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更因为她长了一张笑脸,不笑的时候脸上好像也挂着笑眯眯的神色,钟粟一看就有气,心想不知道这个女老板为人如何,八成又是个面善心黑的人。”想起左丹说过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话,断定这个女老板也好不到那里去。钟粟对罗荟的怒气还没消,见到影楼的女老板又添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气。存心想整他,就不让摄影师为小冰拍照,要求女老板亲自上阵。拍摄过程中时不时说一些难听刺耳的话气一气女老板。女老板虽然心中有气,却一直忍着,脸上堆着笑容。钟粟一见她虚假的笑容更有气了,更要存心整她,明明说好要挑选二十张照片,结果选片时故意挑毛病,要不嫌弃这张孩子的头照大了,身子太小不成比例,要不就嫌弃那张孩子咧着嘴巴像是在哭了,还指着一张照片说这张怎么照成了斗鸡眼了,总之是每张都能挑出毛病,选来选去只要了十张。女老板以为她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所以反悔,就冷嘲热讽的拐着弯说既然没钱就不要拍照,一张都不要那么所有的钱都省下了。

这个老板平时是比较能说会道的人,估计是被钟粟气坏了,要不就是嫌生意小没意思才说出难听的话,一张笑脸见不到一丁点的笑意了,钟粟就坡下驴说:“你这么一说还提醒我了,过日子吗能省钱就省。”

说完就拽着罗荟走人,一张也不要了。

钟粟说过日子能省就省纯粹是话赶到那了顺嘴就说了,罗荟却脸色一沉以为钟粟是故意说给她听。不禁再次怀疑钟粟怕她借钱才闹了这么一出。出了门口就哭了起来。钟粟莫名其妙问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谁招惹你了,这家照相没照成再换一家嘛。

罗荟说:“钟粟,你要是怕我借钱就直说,不用给我演这么一出戏,我知道这次用了你家很多钱,但是我会还你的。我马上就会出去找工作赚钱还你的。就算是卖血卖肾也会还给你的。”

钟粟知道她误会了,急于解释。罗荟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抱着小冰就走,钟粟拽她也没拽住。

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母亲和外婆都在家。交头接耳的样子好像在商量什么,看见钟粟回来了立刻停止谈话一起看着她,钟粟也没在意,打了声招呼就回卧室。舒云说:“钟粟,过来坐下,我和外婆有事和你商量。”

钟粟以为母亲对于她报考美术学院的事又反悔了,翻来覆去的不是折磨人吗,不禁生气的说:“还商量什么啊,你都答应的好好的。”

舒云说:“不是这件事。坐下来,我和外婆都有话和你说。”

钟粟的第六感很强,凭着直觉判断她们要说的事情和罗荟有关。

果不其然,舒云开门见山的问钟粟为什么和罗荟这样一个品性极差的问题少女搅合到一起。

钟粟的脑子飞速地转悠一圈没想到合适的话,只得直言相告,原来最初认识罗荟的时候,她抽烟喝酒打架一身的坏毛病。钟粟对她其实没一点好感,由于叛逆心理作祟想气一气母亲才和她交往。后来了解到罗荟的家庭背景和她不幸的遭遇,心生同情。又逐渐的发现她脆弱善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久而久之,竟和她真的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因为害怕妈妈阻止所以一直暗中交往。两个人在学校从来不说一句话。直到如今,很多同学都不知道钟粟真正的好朋友竟是罗荟。

舒云立场坚定地告诉钟粟,她不允许女儿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孩儿交朋友。罗荟小小年纪未婚先孕,声名狼藉。钟粟天天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甚至怀疑当初钟粟的离家出走是在罗荟的挑唆下干的。钟粟辩白说和罗荟毫无关系。舒云认为即使没关系,钟粟如此叛逆也是受了罗荟的影响,钟粟百嘴莫辩。

舒云说:“你必须和罗荟绝交。”口气不容置疑。

面对母亲在自己交友的问题上也实施高压政策,钟粟为自己交友的自由与权力做抗争。不肯就范。反复强调罗荟不是一个坏女孩。说:“罗荟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有交友原则,如果她像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早就不理会她了。”

舒云说:“她未婚生子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女孩子在私生活上如此不检点,这就有问题。”、

钟粟哑口无言。

舒云说:“你都是说话啊。”

钟粟嗫嚅了半天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未婚生子了不起吗。”

舒云气坏了,说:“你这是什么思想,你已经被她带坏了。”

钟粟说:“我对她的做法理解,但是不等于苟同,怎么就说我被她带坏了呢?”

舒云说:“如果交友不慎很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这不是危言耸听。”然后说某某朋友的孩子就是因为交友不慎被拉下水走向堕落。然后就又是前车之鉴,不能不引以为戒的言论。

钟粟知道妈妈说的是一位姓张的阿姨。她的儿子三年前到英国留学,认识了一位吸毒的中国留学生。后来他也染上了毒瘾。毁了大好前途。每次张阿姨提起儿子都会痛哭流涕,十分心酸。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对儿子朋友的无情诅咒与咬牙切齿的痛恨。

这件事情给舒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此以后经常问钟粟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玩了,说过什么话了,正因为如此,钟粟才没敢告诉和罗荟交朋友的事情。

在交朋友的事情上,舒云对女儿是比较信任的。高中三年钟粟的追求者甚多但是她没有过早恋的历史,对这一点,舒云尤其满意。罗荟的事情却让舒云对女儿的信任土崩瓦解。甚至后悔不该让女儿外出打工三年。还不如顺了她的心愿让她报考美术学院,离家在外三年谁能保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不会做出令人担忧的事情。

钟粟说:“我不是张阿姨的孩子,罗荟也不会引诱我去堕落。不能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您别总是前车之鉴前车之鉴的行不行,很多人离婚之后生活都过得不如意,您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前车之鉴呢?”

舒云登时脸色煞白,以往和女儿发生矛盾,钟粟总是嬉皮笑脸地说些俏皮话哄她,很少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和她顶嘴。

钟粟也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话已出口还能收回来吗?

舒云说:“罗荟认不认识社会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钟粟想起罗荟说过她认识几个什么帮会的大哥,那是几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自己组织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会。钟粟还劝过她别和那些人来往。罗荟听从了劝告。但是她是否还认识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舒云见钟粟不说话,等于默认了。更加担心,也更加坚定了立场。说:“必须和罗荟绝交,和这样一个女孩子混在一起等于身边放着一颗定时炸弹,等她爆炸的时候远离她已经晚了。”

又说:“某些人走上堕落,并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因为身边潜伏着危险因素。一件偶然的事情就会导致意想不一个到的事情发生。做为一个母亲,绝对不允许孩子身边潜伏着危险因素。”

钟粟斩钉截铁得说:“我不会和罗荟绝交。”目前罗荟的处境十分艰难,这个时候弃她而去,钟粟狠不下这个心肠。

一直没有说话的外婆说话了:“小粟,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在这个时候让你和她绝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过,你放心。你妈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也同情罗荟。所以我们决定给她一万块钱用来抚养孩子,而且你妈妈已经给她找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

钟粟万万没有想到外婆和妈妈统一了战线。以前她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罗荟到底什么不好,一向和蔼可亲的外婆也容忍不了她。

钟粟说:“外婆,你不是很喜欢罗荟吗,你亲自照顾她还给她熬鸡汤,你忘了吗?”

外婆说:“不,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可怜她而已。我也害怕有一天你被她带坏了。”

外婆想起来桐乡邻居家的一个男孩子,本来是一个性格单纯的好孩子,因为在城里打工认识了几个品行不好的人,和他们天天泡网吧不好好工作,还结伙大架。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钟粟说:“如果您是我,忍心在好朋友最困难的时候离他而去吗?”

舒云说:“我知道你为难,我会出面和罗荟说清楚。”

钟粟摇头,坚决不答应。

外婆说:“小粟,从小到大我一直都顺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仅此一次,你就顺着我一次好吗?”

钟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是妈妈坚决让她和罗荟绝交,她会抗争到底决不妥协。可是外婆也和妈妈统一了战线,让她十分为难。外婆说的是事实,从小到大,她只让她顺着她这一次。尤其是外婆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带着软语央求的味道,如果拒绝了,一定会伤了外婆的心。在钟粟的心理,外婆是最重要的亲人,地位超过了母亲。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能伤了外婆。

不得以,钟粟只好妥协,但是提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希望外婆和母亲中的任何一个人插手。

舒云也希望她亲自解决自己的事情,也就欣然同意了。

钟粟约了罗荟在一家咖啡屋见面。罗荟的气已经消了。抱着孩子前来赴约。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看来很享受做为母亲的角色。钟粟的脸上热辣辣的,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抬头,人一旦有了心事举止神态就变了形,钟粟就是这样,神态前所未有地不自然,以往的她无论做什么都是神态自若的,让很多同学羡慕她的良好心理素质,罗荟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就没有注意到钟粟与以往的不一样。

落座之后,罗荟寒暄了几句,就开始逗弄孩子。钟粟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罗荟赶紧过来给她捶背。说:“小心一点啊。”

钟粟想起一个真实的故事,讲得是某个大学校园里相恋多年的恋人毕业前夕,女友在医院查出患有白血病,男友狠心弃之不顾,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音信全无,钟粟听到那个故事时对故事里的男人鄙夷加蔑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在女朋友遇到人生中最难过的一关时弃之不顾。钟粟觉得自己现在和故事里的男人有得一拼,在好友最需要同情帮助的时候弃之而去。

钟粟定了定神,拿出一张一万元的存折交给罗荟。心猛地一颤,原本咳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心出了冷汗,原本想好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中一片空白。

罗荟对于一万元的救济感激的泪流满面,她原本是个极其要强的人,若不是为了孩子绝对不会接受钟粟的救济。但是现在她确实需要钱。孩子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婴儿床,没有像样的被褥,没有像样的玩具。同时又为当初怀疑钟粟感到内疚。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工作多赚钱好好抚养孩子,抓紧时间把钟粟的钱还上。

面对泪流满面的罗荟,钟粟实在说不出绝情的伤人的话。可是答应了母亲和外婆会把事情处理的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到底应不应该说?到底应该怎样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钟粟面对前所未有的难题,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与窘迫,额头上不知不觉满是冷汗。

罗荟以为钟粟生病了,伸手摸了摸钟粟的额头,说:“哪里不舒服吗?”

钟粟摇摇头,双手紧张的使劲搓捏着。

罗荟说:“不是感冒了吧?”

钟粟又摇了摇头,说:“没事。”。

喝完了咖啡,罗荟先去药店给钟粟买感冒药,咨询了一位药师针对钟粟出冷汗的症状买了一盒中药。钟粟没说什么,把药接了过来。罗荟劝她回家休息,钟粟不肯。罗荟要逛商场。钟粟满腹心事的像个木偶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罗荟身后。罗荟买了好多东西,都是买给女儿小冰的。没有一件微小的物品是买给自己的。都说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心心念念都是孩子完全没有了自己,果不其然,罗荟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做为一个母亲和其她任何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分别的时候,钟粟应该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苦恼着回家怎么像母亲和外婆交代。罗荟抱着孩子拎着大包小包心满意足的走了,钟粟叹了口气望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在母亲面前,钟粟原原本本的实话实说。舒云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她太了解女儿的心软。所以只是微微一笑。一个人心地善良是不应该被责怪的。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做坏人,还是由我来做吧。”舒云这样对女儿说。

第二天,舒云早早的出了门。钟粟猜测妈妈是去找罗荟了,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发呆,直到妈妈回来。钟粟看着母亲,舒云也看着女儿。

舒云说:“罗荟很懂事。”仅此一句,短短的五个字。如同五记重锤狠狠地敲在钟粟的心上。她明白,已经失去了此生此世最好的朋友。想哭,却没有泪水。

舒云感觉很疲累,从前即使上一天的课批一天的作业然后到美容院处理混乱如麻的事情也从未如此疲累过。当她看到罗荟小小年纪抱着孩子孤孤单单无依无靠时,心中是即同情又怜悯的。作为罗荟的老师。舒云一直了解罗荟的家庭状况,知道她很小就失去双亲没人疼爱。同时又恨铁不成钢的埋怨罗荟不知道努力上进。再看看她怀里幼小的惹人怜爱的婴儿,心中是极其酸楚的。还当场教她抱孩子的正确姿势。最后狠下心来说罗荟你不能再和钟粟做朋友时,罗荟欲哭无泪紧紧贴着孩子白嫩的脸蛋儿时的无助神情,舒云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临走时舒云告诉罗荟,她已经在书店为她找了一份工作,随时可以去上班。还说如果你对这份工作不满意,就告诉我,我再帮你找。以后有了困难,随时来找我,我毕竟是你的老师。

罗荟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舒老师,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配和钟粟做朋友,我谢谢她,她让我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对我好。”

屋子里特别寂静,钟粟和舒云都在想着罗荟。外婆午觉醒来,问:“事情办妥了?”

舒云说:“办妥了。”

外婆想一想罗荟,觉得她怪可怜的,一个人无父无母的孤儿本来就很可怜了,现在还要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即将面临的难题无法想象。外婆说:“她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咱们尽量帮帮她。”

舒云说:“她和钟粟朋友一场,我和她师生一场,以后她要是真有了困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钟粟把头扭向一边,泪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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