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九十一、谁被遗弃了
小妹像我的母亲也想我的干妈，以她的不相信，以她的身世。
有人说，男人寻找对象是以母亲的角度出发的，寻找性格与他母亲相似或相反的女人，或许后来我跟小妹走一块儿正因为此因，或许我能在小妹的身上找回我失去多年的母爱。但寻找中我总觉得这有诸多的不合社会道德，干她的时候脑海里总浮现出我母亲的身影，难道我将我母亲给干了？想到这的时候我总会扯到弗洛伊德身上，难道这就是潜意识？还是我变态了，在十三岁那年心理开始变得不正常，总觉得母亲的脸蛋儿是世界上最美的脸庞儿，身材是全世界最棒的，像张白痴那张白痴脸与白痴般的身材哪能与之媲美，垫脚都要选张好点的抹鞋布，尽管那时一度对白痴的影视疯狂，当然，疯狂是因为她那张脸与沾了多少与多少黑水的身体。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会看她的影视，自乐着。后来的后来的一天，我发现我白痴了，或许是因为她叫白痴吧。
后来的日子我的思想在干小妹与干我母亲纠结着。一个人总告诉自己不要去做或去想时总要去想去做，或许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才是王道，提醒自己不想不做便是提醒自己时刻向往过去一切的美好。
小妹依然在等着我，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我已经离开广西，离开了这。如这样的话她将沦为乞丐，然后孩子在垃圾堆里夭折致死，她不愿也不敢相信想象一切的一切会沦为现实的奴隶。
时间一个滴答一个抖，走了，留下的仅是一个人看着一个抖与听着一个滴答。
夜深了，大爷出去又回来了，楼梯处他说道，姑娘不要等了，何涛不住在这里了，去年年尾搬走了。接着大爷望了眼窗外的夜，斜耳，意在听风的声音。
不一会儿大爷又发话了，姑娘夜深了，一个女孩家，这边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我知道了，谢谢大爷，问一下您知不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
对，小妹嘴里不是他而是他们。
大爷慢条斯理的说，这个我不知道？你问问何涛他干妈吧，她知道，她住在楼下。
干妈？哦，大爷谢谢您。接着小妹扶着大爷过了一个拐角处，再接着她向楼下走去，笑了，摸着自己的肚子笑了，似乎在跟孩子诉说兴奋，又似乎这样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一个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人找到了去处。
小妹敲响我干房时已经九点多了，九点对于一个流浪的人来说，深了。
“你好，阿姨。”门开了，小妹抢先说了话。
“你好，你是？有什么事吗？”我的干妈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似乎已明白小妹的来意。是啊，盯了别人半天那有不知之理。
“阿姨……你知道何涛搬哪儿去了吗？”小妹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忽略了第一个问题。
“我哪知道他搬哪了？”干妈很不屑的说了此句，如将小妹乞丐化，那就打发乞丐好了，对于一个陌生人对于另一个私奔的人来说似乎情况唯有这样。
“阿姨，告诉我好吗，我真的没办法了。”小妹开始恳求。
一个人的变相是从求开始的，求又从何开始的呢？无奈。一个人的时候总有诸多的无奈，对于这些无奈人们选择了求了，有了求便有了人群有了诸多的求。
小妹变相了，她无奈，为了肚子的那块肉。
“他是租客，我是包租婆。”干妈将话音拉得很长，似乎在表达她的无奈。
“阿姨，我知道你是何涛的干妈，我知道我不该来这，但我真的没办法了。”小妹抚摸着肚子，语调越来越小声，一副可怜样，看了直叫人怜悯，“孩子是无辜的。”小妹哭了，在低下头的那一刻，除了泪谁都知道她哭了。
就因直叫人怜悯，干妈将她请进了屋，一个故事开始在我干脑海中上演，特别有水准的那种，比张艺谋还形象化。
泪就那样流下来，在一个人想倾诉的时候。
话就那样说出来，在一个人想倾诉的时候。
如果能穿越，我想穿越到古时，做我的老百姓，一生只懂两亩地。
如果能穿越，我想穿越到当时，做我的伪嫖客，解释当时的悲哀。
一张张纸巾抹湿后，干妈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干妈直奔主题，没有吃饭没，没有天气冷了要多穿点衣服，没有哭鬼哭了没。
干妈很直接的问了我那夜去哪了。
良久，我道：“在街上过了夜啊！”话一出，我寒了，我知道电影已在我身上演，无法逃离，现实与想象兼容着。
干语调片刻间硬了起来：“何涛，连干妈你都骗。”话完挂了电话，任凭我在那边不停的叫着干口号。
我被遗弃了，被一个故事。
我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没人接，挂了再打，手机传来关机的信号。我悲哀了，干妈知道了那夜，那静儿……我不敢再想象，那将杀死我多少脑细胞啊！
干妈干坐着，沉默，似乎害怕了某个人，如我这个人。我实在太可怕了，十足的骗子，骗了身边所有的人，静儿，小美，我的父母……还有我的两个孩子。
看着干沉默，小妹恐惧了，她相信了沉默是赶客之意，她认同了自己是个龌龊的人。
小妹跪了下来，喀，一声，在干面前。
“小妹，你怎么了，快起来啊！”干妈连忙起身扶起小妹，“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阿姨，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他，但我真的没办法了，孩子是无辜的。”
话类同，但听的人更悲哀了，因为到了结尾。
干身世何尝不是这样，为一个男人为一个孩子沦落到二十几岁守寡，且这寡还须继续守下去。
小妹呢？她只有十八岁，守寡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人来说，实在太长远太长远了，尽管不是真正的守寡只是带着孩子往别人家里跑。
一个人有多少头脑？专家说从你身边找十个人来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小妹有多少头脑？拿她是流水线的工人再加半年没看一本书来测下就知道了。
人的一生是由怎样的一个头脑决定，当你身在官僚之家，那你的一生将由金钱决定；当你身在文艺之乡，那你的一生将由文字字画决定；当你身在封闭的世界里，那你的一生就由下一代还放羊决定……无法，小妹注定是悲哀的，一个没有男人的十八岁女人想将孩子生下来，除了生下悲哀已无词形容其蠢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