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五十九、两女人相见
如果说十八岁的孩子拥有理智不是人的话，那我们都不是人了，都成神了。
我的唇没接上小美的唇，尽管在这空荡荡的马路上没人会晓得，尽管我明知道那是种享受，尽管渴望拥有小美这一美人儿，但，但只要有一条就足够让我丢弃所有的吻——静儿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
后来我才晓得，如果那时的我接上了，那我便接上了她的初吻。如果那时接上了，那我想终是解结不了那会情感，初吻就是那么一样东西。
“对不起，我有老婆了。”我低下头，不敢正视小美的眸，我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婆，又怎么了，我还有老公呢。”半响，小美丢来这么一句，想必网络污染太深了，中了毒，谁没个老婆老公的。
“呃……老公。”我睁大眼疑惑着。
“游戏，谁没啊！”小美甩头又关心上我的手臂，换上一条新的纸巾。
“我说真的，我还有孩子。”我也看着我的手臂，“我本……本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多可爱笑啊，十……”我补充道。
“真的？那你老婆长得什么样啊！孩子可爱吗？”小美低沉好会儿后抬头与我说，似乎我的一切都是借口，不敢接受她的初吻。
“真的，要不，到我家去看看。”良久我提了建议，起码我认为这是建议。
“好啊！看你能扮出个什么来，就一个吻嘛，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不准你打电话。”小美一个蹦身从地止跳了起来。
一个吻我不大惊小怪，只怕你大惊小怪了，我是个有身份的人。
我无语，扶起自行车，踏上去，接着小美一个蹦跳跳上车，再接着车在宽大的马路溜行。溜行的除了车还有我们，除了我们，还有相靠的影子。
但路上小美没再抱我了，那轻轻的，自然的环抱。
一路上小美也不再说话，似乎我们从未认识，如公交上的两个剪影。公交，都多么龌龊的词儿啊！那绝对鸡与鸭扯上了关系。
大绝五分钟后到了我家，其实我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五分钟只是我给出的最完美答案。有人说，陌生的两个人坐在火炉前，三分种便是秋分钟，而相恋的两个人坐在火炉前三个秋便是三分种。但我终究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相恋了，也许小美说她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也许喜欢这个词儿响在一个叫十八岁的年龄份儿上。
我在楼下锁自行车，小美蹦蹦跳跳的蹦上楼去。
“你是？”静儿打看门审视着门外的骄人的小美。
“你好！我是何涛的女友。”小美咧咧的咧着嘴。
她，那个娘养的。我在心里骂道，脚停在阶梯上，不能动弹，那时那刻静儿正斜过小美盯上我的双眸。
“呵呵啥，开个玩笑，我是他同事，你是她妻子吧！”小病望着了眼我，沉下脸，然后装酷说了这句。
“呃。”静儿不知所措了呃了声，白了我眼，“我是，请进。”静儿让了条道。
我还能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呢？两盘花碰在一起，总有争阳光的时候。
那夜小美在我家吃了饭，小美的表现很镇定，但静儿不知为什么总把我盯，似乎我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得怀疑。
吃完晚饭我出去了，我独自一人。一个男人夹在两个女人间是件多么难堪的事儿啊！得调配好两个角色。人不是活着嘛，何必活得那么辛苦那么复杂。这是我在有了孩子后得出的理论，想必我不再是个怎么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了，我要的只是一个家庭，小小的家，家里有小小的快乐大大的幸福。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家，那个不怎么有太阳的家。没太阳，那还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我诸多的恐惧，但细想，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又不是什么戏剧什么小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只是群孩子，那有那么多心计与瞎思想，小美认识我不到三个星期。
“小美还没走啊？”我打开门便听见小美的笑声。
“还没呢。”静儿答话，话没多少刻意。我听了舒服极了，松了松衣襟。
“静妹那么贤惠我怎么舍得走呢，你挣大了。”小美说话刻意了，特别是在“挣大”两字儿上。
我呵呵作笑，除此之外我没他言，似乎我在承认自己挣大了。
“听见没，你挣大了，以后少欺负我了。”静儿的语调开始刻意，看来两朵鲜花还真插在牛糞上，还挣着吸取牛糞的养分呢。
牛糞能腾出什么养分来？难不成能腾出阳光来进行光合作用？
小美与静儿又嘀咕了几分钟小美起身。
“在坐坐嘛，时间还早。”
“不了，你看小涛都睡了。”
“才九点。”
“这是你家，当然早了。”刹那，语调359转弯，含带着诸多低沉。
“呵呵，那以后常来。”静儿将小美送到门前。
“一定。”然后小美向我瞥了眼，见我没什么反应便索性的转了身。
那夜小美步行着回家了，因为我忘了将自行车钥匙给她。而小美呢？不晓得是否不敢再进我的门，还是伤心得不晓得有自行车这一回事。但后来我晓得那夜她流了好多泪，尽管为我与静儿流的。
“静儿。”我盯着慢慢关上门的静儿，想解释些什么。
“嗯，什么？”静儿装什么都不知道，学着往常与我说话的轻松，但轻松是不能学的，她的轻松里含有诸多做作。
“没，没什么。我去冲个凉。”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了，一切从静儿的眼神里便能分辨她晓得了什么。
那个夜有些静，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我坐在电脑前胡乱的点击着网页，像绝大多数网民般，只为上网而上网。静儿半躺在床沿上，一声不吭，少了昔日的淘宝，她抚摸着哭鬼的脑袋儿，时不时的眨眼，似乎正在回忆昔日的榕树下。
那夜我想与静儿亲热，但静儿终没让我碰着。她的理由是我有汗臭，可我今天洗得很干净啊！还用了沐浴露。
也许我真的臭了，亲热还怀着另两个女人的愧疚——小美与小妹，都与mei这个拼音沾上边的美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