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五十六、培训
下午我们开始了正式的培训，因为老唐说人齐了。人齐了，什么概念？那就是我们四人造就了这个小网站公司的营业阵营。
培训，我纳闷了。先前老唐与我唠叨的那一天算什么？尝试吗？
我又加入了培训行列，也可以说我再培训。
“何涛，你来跟他们讲讲什么叫业务。”一培训，老唐就将我给拉上了，晦气。
“业务……业务，老唐，能不能不讲啊！百度上都有。”我很无奈的看了眼老唐，然后斜视小美。
“百度是百度，百度跟你什么关系？你能不吃饭吗？别人帮你吃了。你能不跟客户谈生意？公司给你钱。”老唐继续他的本子，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无视。
“嗯，就是……”我翻开刚进公司时老唐以我所培训的本子，“业务就是各行业中需要处理的事务，但通常偏向指销售的事务，因为任何公司单位最终仍然是以销售产品、销售服务、销售技术等等为主。‘业务’最终的目的是‘售出产品，换取利润’。所以通常会把业务员等于销售员，也就是这个原因，业务就是进行或处理商业上相关的活动。业务也是渠道就是指产家与销点之间关系是通过渠道之间建立起来的。而业务员在这中间起了重大的作用。业务员的工作直接影响到产家、销点、消费者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我一口气将百度这么好一段念完。我什么时候回到古代了，还念概念中的概念。
小美盯着我嘻嘻作笑，显然她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可贺总怎么一副似乎惊讶又非惊讶呢。培训后贺总对我说，你说得那么流利有用吗？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还有人去背π=3.1415……
是啊！都什么年代了，都信息去了。
“好好好，涛，很好，普通话有长进哦。”老唐首先帮我撑腔，看来不是我有业务概念，而是普通话流利了。接着便是连绵不断的掌声，上级说话了下级哪有不从之理，包括贺总那小子。
他们笑完我便开始干笑了，我找回了上高中的感觉——乏味、虚伪。
看来我的普通话有所长进了，一口气将那么一段念完，这都得感谢老唐啊！那些“你好，我们是最大最专业的网站建设公司——XXX公司”电话语言不是白讲的。
最大最专业是套话，将客户牢牢的套住，你也可以说是欺骗或是诈骗，性质都一样，最大最专业都是假的。
接下来就老唐发话了，话题无非就是最大最专业。说什么第一印象有多么重要，说什么公司要有一套完整的配话方案，说什么大家都可说说是民主的，但到了表达意见时呢？你没销售经验，不知客户的心理，不合适。
公司大到哪儿去呢？面积上四五十平方，人员上加上两位大老总，刚十人。公司专业到哪儿去呢？三个编辑中专生，剩下一个大专生，但愿学历不要论上商业。
“如果客户问我们怎么最大最专业呢？”小美小声道，显然在老唐一次再次的否认后自卑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听见没，要向小美一样多问问题，票子才会进口袋。”老唐扫视我与贺总，似是激励又似警告，找不到答案。你说讲话就讲话还讲那么多废话干嘛，想必老唐受教育熏陶得太深了，要不怎么正经着时来个羊与狼的故事。
“你们可以说为奥迪XXX做过网站，本田XXX也做过，XXX电信XXX也做过……”
“我们真的为他们做过吗？”贺总打插，但我想贺总打插绝对选错了时候。
“随便说，你晓得这些牌子在哪做网站的吗？”老唐抬起着伸着脖子直视贺总，显然他在展现贺总的插话表示不满。
“不晓得。”贺总想了会儿直说。
“连一个做卖网站的人都不晓得，客户晓得？具体有哪些你们到公司网站查查，我不多说，我都不晓得自己说到哪了，真是的。”显然，老唐是在公报私仇，老唐真是个人物。
“那，最专业呢？”小美又发问，由于上一次的激励这次声音大了，但就那么一丁点。
“能不能像小美一样问点有水准的问题啊！小美，你可以说我们和360腾讯阿里巴巴等等正合作着，具体例子你还是去我们网站查。”老唐与小美私聊了起来，小美时不时斜眼我与贺总表示尴尬。
所谓诈骗式的培训有三个下午，第三个下午我们被诈骗了。
第三个下午老唐和我们谈到钱的份儿上，谈到钱我们便兴奋了，都主动发言。什么什么时候发工资啊，什么放假有没工资啊，什么请假工资怎么样……一大串一大串的，对，还有提成。
说到提成我有种成客户的感觉——被诈骗，但我们三人最终还是接受了那种诈骗，就如明知山上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留下来的根本原因是静儿，家近，还有我得有收入。后来，到了后来我才晓得小美留下来的根本原因是我，而贺总呢？是小美，循环着。
对于公司，对于那样的欺骗我们都抱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态度。
什么叫百分之二十五，什么叫提成，我想我是明白了。销售额的百分之四十算营业额，营业额的百分之二十五便是我们的提成。
想必老唐不是个怎么会数数的人。我说我们的提成就是销售额的百分之十，老唐想了半天后叫来了副总。副总这人牛逼，外表是一个样做事又是另一个样，一见副总我们便哑了，鸭游泳去了。
百分之十的提成也不少了，最起码对于以前我干的那两份工作，百分之二，百分之六。
但我们不能原谅公司的诈骗行为，我们都是好孩子，像学生时代一样，只为两本书啃。
如果说社会给了人智慧，那我会说我欺骗了我的老师与十八代老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