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 -- 零零玖：紧急会议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依稀看到，在远方，一个寂寞的行者已经傲然而立——

长天摘自2008年的《圣诞无语》

当李明在京城稍事安顿后，他就和大多数来此的公安局长一样被请进了国家安全局的秘密会议室，令李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主持这次会议的竟然是国家安全局的一个副局长，对于这个叫做刘钢的副局长，所有在公安战线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的经历。他从警校毕业后到刑警队工作，一年后升任刑警队长在随后近20年的时间里，他从最底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可以说刘钢是警界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正是因为他近乎于传奇式的经历，才使他跨行业进入了国家安全局，在这个位置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好，一旦现任局长高升或调走，刘钢将会成为接任下一任局长的不二人选，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李明看到由刘钢来主持这次会议的时候才感到吃惊，因为他知道刘钢对于任何刑事案件都有一种特别敏锐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才造就了他今天的成就。

刘钢在会议的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请大家不惜一切代价赶到这里的原因，我相信大家都非常的清楚，我得承认这几起案件一旦公布于世的话将会给整个社会造成多么大的恐慌，但既然案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上面之所以要我来主持这个会议，是因为我是从公安上一步步走过来的；说实话，作为一个从事多年刑警工作的警察，我感觉到这些案件绝对是能够并连在一起的，尽管他们发生的时间几乎是在同一刻。尽管案件的发生地波及到全国各地，但我有一种直觉，这些案件绝对是一伙人所为，而再看看我们的国内，并没有具备操纵这么大案件的组织，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我们这个国家不具备这些因素，那么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这些案件是由境外人士所操纵的，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不是，因此在接到这些案件的报告后我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就下达了让你们这些公安局长到这里来一趟的通知，或许我可以从你们这里得到些提示，下面请大家就这几起案件畅所欲言吧！”

李明看了看在座的几位同行，并没人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他很沉稳的点燃了一颗烟，深吸了两口道：“刘局长，你是从公安战线上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因此你对案件的判断我相信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正如你的判断一样，这些类似的案件充满了很多的未知因素，从这些案件的本身来看，我们无法判断作案者的作案动机，而且他们的作案手段令我们无法预测，因此您得出了一个这是国外恐怖势力所控制的一系列案件，目的是为了在一定范围内给我们的社会造成一定的恐慌。从而制造一场大的社会动乱，以此来动摇我们国家的根本。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在之前的几个小时内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我会毫不犹豫的赞同你的判断。但现在因为我在之前几个小时的特殊经历足以让我否定这一切，尽管我知道我一旦将我的经历公布于众的话，我将会在第一时间内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甚至是身败名裂，但是我是一个中国人更是一名共产党员，我的身份决定了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刘钢道：“你说吧，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李明道：“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这句承诺，只是在我说这些之前，我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同我一样去做，或许我们会失去我们的身份地位，或许我们会身败名裂，但我相信只要能够得到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位，我们的实力就将有一个质的提升。”紧接着，李明就从自己今天早上接到的第一个电话说起，直到自己在上飞机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以及自己从心里感觉到的那份恐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在这里侃侃而谈，或许自己是真的从心底深处惧怕他们。在李明侃侃而谈的过程中，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尽管李明知道在这里坐着的任何一位同行的屁股都不是很干净，但在他的整个谈话过程中并没有任何人出面打断他，相反的是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直到他将所有的一切说完才听见刘钢说道：“你是说，对方在你所在的城市作案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或者说对方在几点行动你也是提前知道的，为什么你不想办法去阻止他们呢？”李明道：“我们没有能力阻止他们，从市长被杀的情形你就应该能够看出来，在此之前在酒店我们已经做了最为充足的布置，虽然在此之前我没有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予以公开，但我相信当时酒店所作的布置已经足以接受任何的恐怖袭击了，而且在此之前我一直紧盯着市长的任何行动，知道他在接到纸条后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我仍然一直紧盯着他，但就是在他跨出会议室门口的那一步，对手出手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当时在外面的武警至少有6位，依照这样的布置，对少仍然能够从容出手并全身而退，只能说他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在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部小说，里面的几个主人公同样具备了如此的能力，但小说毕竟是小说。小说不等于现实，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确实让我们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也是刚才我说只要我们能够治服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位都可以让我们的实力得以大幅度提升的主要原因，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除非我们能够在内部将这些案件一一消化掉，否则的话，这一切都是妄谈。”刘钢道：“你说你在酒店遇到的郑钧还在你们的控制之下吗？”李明道：“应该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不过，这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个郑钧真的是对方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的话，他会在他行动之前将我们的同志带入一个误区。因为我知道即便是我们最优秀的刑警出手，在他们的眼里也可以如孩童般一样被戏耍，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的人没有从正面阻止他们的行动，我们的人还是安全的，因为他们并不是一批真正的杀人魔王。这也是我可以让两个年轻同志去跟踪对方的原因。”刘钢道：“既然这样，你先和你的那两个同志联系一下，从而看看能不能判定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李明道：“没有必要，他们现在在昌城，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失误的话，他的目标应该是昌城的黑道老大赵大龙，不过依照我的直觉，他们在采取这次行动之前一定会提前把消息透漏给赵大龙，而且我还有一个直觉就是在他们行动之前，他们一定会有电话给我，尽管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绝对不是单单向我们示威 ，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刘钢道：“既然你有这样的遭遇，我相信其他的同志也一样，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只要不是大问题，牵扯到人命案子的话，我会尽量保全你们的，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要尽快破获这一系列的案件。”李明道：“自从案子发生，我就在想如何去破获这些案件，但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破获这些案件，就比如说现在在我们监视下的郑钧，尽管我不知道他有多么大的实力，但我依旧相信他在今天晚上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赵大龙这个令昌城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黑道老大，而杀他的手段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刘钢道：“说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判断？”李明道：“很简单，我的直觉在我见到郑钧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他是一个不寻找的人物，而现在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你认为这个世上有谁敢在杀人之前还把警察带在身后的。除非他是个傻子。而如果你要让我相信那个郑钧是个傻子或者说狂人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

刘钢道：“如你所说的话，那么这个昌城的赵大龙岂不是很危险了，你通知他采取措施了没有。” 李明道：“没有，因为无论我们采取任何的措施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行动，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去阻止呢，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一批杀人狂魔，基本上他们所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或许用句罪有应得来说更为合适。” 刘钢道：“如你所说，我们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屠杀继续进行下去吗？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们岂不是陷入被动的地位。一旦这些事情被公开的话，我们何以给天下一个交代呢？” 李明道：“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除非我们从够从内部瓦解他们，可现在除了一个一身清白的郑钧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都是做什么的，分布在那里，他们平常又是靠什么联系的？我认为我们现在除了等待，等待他们的失误，除此之外我们根本就无法去对他们做更加深入的了解，更别说去将他们一一抓获归案了。” 刘钢道：“你认为他们在动手之前一定会和你来个电话，为什么呢？”李明道：“这只是我的直觉，至于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卖我。”话音刚落，李明就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