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适志即逍遥 -- 第四十一章 建信心，烽火紧连天
“喂，你看对面。”
“怎么了？”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乱哄哄的。”
“哦？看看。”
此时已是石诚水如言两人谈话的数日之后，聚义寨正忙的热火朝天的，龙神大人今早下令：远在三合城西方六百余里的五福城地域突发洪水，为黎民百姓计，特命金锋、酆烟、水如言三人带三百兵前往救灾。
对凌晨的信任让寨中的兄弟们不疑有他，加上水如言派人的刻意宣传之下，他们只对凌晨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所感动。至于金锋三人的离去他们也不会太过担忧，毕竟凌晨还在寨中稳稳坐镇，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不会担心。
金锋三人也的确是去救灾，这是一个宣传龙神教义的好机会，本来石诚也准备此次第一回战结束后派一些此战中表现良好的士兵以凌晨的个人名义前往救灾——毕竟当地的官府已经不管民众死活了，迟一些去，多死上一些人，收效才会更大。此番提前下山，只带去了一些底子稳厚加之可信的过的兄弟，还有一些水如言麾下口舌伶俐的宣传人员，其余皆要留下进行实战训练。
对金锋的恐惧让三合城的士兵眼睁睁看着金锋带领着三百士兵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边百步处轻松下山，只如临大敌般紧紧握着手中弓弩，死死盯着金锋，生怕他突然暴起突入营来。幸好，对方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下山，继而远去。
“喂喂，那个不破金刚已经走了诶。”
“关我屁事，没见……”说到此处哨兵看了看四周，然后放低了声音继续说着，“没见龙神大人还在寨里吗？”
“也是啊……”
“所以关我们屁事，我们只要守着，让对方不敢进攻，等时间到了，还怕上头不撤兵？我可是想念春香阁的小翠了。”
“是啊是啊，我也想念小红的大屁股了，那手感……啧啧啧……”
“小翠的也是一流的，又大又挺，那感觉……哦耶……”
“劫寨？”
三合城中军大帐，收到石诚来信的鲍成永将信递给汤谦。
“鲍兄觉得如何？”汤谦细细看了一遍手中不过两寸宽的长条状密信后，抬头问道。
“小先生足智多谋，战前其主动请缨至聚义寨中担任左军师，此事必出其手，应可信之。加之现今彼我两家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不会在这种时候伤害双方利益的事。而且已过半月未交一合，这事若传了回去，对我俩今后的发财大计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恩，此言甚是。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安排了。”
“是。”
当夜，石诚并未通知寨中兄弟有人劫寨一事，只通告全寨龙神大人今晚要修炼神力，自己要守护左右。并再三强调，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扰，否则龙神大人有性命之虞。然后再略微调整了一下布防，将西侧城墙的布防距离进行了一些微调，从正常角度看不出什么，但是从空中俯视下来的话，便可看出西侧城墙灯火黯淡处被生生拉空一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足够让一组七八人的小队缘墙而上而不会被人发现。
风，很轻，徐徐吹过，有风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安宁且惬意，尤其是这夏日的午夜，微微吹过一丝风，伴随着竹林沙沙的声响，总能使人意梦周公，欣欣然沉睡在这一切美妙的怀抱中。
“……”
“生什么气？”
“你看看这般家伙，还能再笨一点吗？”
西侧八卦楼上，凌晨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假寐，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不过，即使闭着眼睛也感觉到身旁的石诚在生气。
“哪？”接过千里眼，顺着石诚的手指看去，西侧城墙处几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已经爬上了城墙，不过显然谁也不愿意先离开暗处向前清理守卫，结果一个个在方圆两丈不到的暗影之下挤成一堆，等待着后面的所有人上来。
“嘿嘿，要是天下的士兵都这般模样，你小子想拿天下的野心有望了！”凌晨嘿嘿笑着，随手将千里眼交还给石诚，继续躺回藤椅上哼着谁也听不清楚的小曲。——没有真刀真枪打起来，他是没什么兴趣看的。
石诚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单说那帮三合城的士兵？我是连寨里的士兵也一起骂了！”
“呵呵，他们又怎么惹到你了。”
“警惕心太低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走到西侧的空缺处看一看！”
“诶……你应该这么理解，不是他们笨，而是他们太听话了。你不能骂一个很听话的士兵吧？”
“额……”
“再说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证明严之的训练比我那个纸上谈兵的半调子方法有用多了。哦，不，是颇见成效啊！”
“这……”
“这什么那什么，看你的戏吧，开打了喊我哈。”
“你丫的给我滚。”
“嘿嘿，你小子也被我们污染了啊。”
“……”
凌晨并没有机会躺多久，因为就算士兵素质差，但山贼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石诚并没有骂错，山贼们的警惕性太差，尤其是先大胜一场，紧接着数日未战，对方又终日死守营门不出，最后再加上天气的致命一击，使他们完全放松了警惕。不消片刻，在被放倒了十一二名哨兵之后，随着大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吱呀”。劫寨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杀！！！！！！”三合城士兵齐齐发出的喊杀之声瞬间刺破了宁静的夏日午夜，刺进山贼们的心脏，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见几百上千名士兵全副武装，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长枪向自己冲来。一些山贼眼中的最后一幕，便是源源不断的士兵，踏过自己的身体，向寨中疾扑而去！
一切太顺利，顺利的让三合城的士兵不由得信心爆棚。
——失去了不破金刚的山寨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几乎所有三合城的士兵都是如此想的，尤其在他们好几次一刀一个砍翻那些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的山贼之后……
“杀敌一人，赏银十两！”随队而来的小将适时地大声吼道，没有命令，所有听到的人都一同吼叫起来，其势震天。
凌晨站在八卦楼上眉头紧锁，身躯前倾，双手紧紧抓着的栏杆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知道这战是白送给敌人偷袭的，石诚更是百般交代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出手！不过他没有想到伤亡如此惨重，看着一个个数个时辰之前还与自己嬉闹的几个兄弟轮番惨死在对方的刀下。他的眼力极好，在火光的映射之下能够分明地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被砍倒在地，继而割下首级，再无生机。
银牙紧咬，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一跃而下扭转战局，是的，他有这个自信！
石诚完全能够感受的到身旁不断攀升的炽热温度。
——再这样下去整幢八卦楼非被他给烧了不可！
石诚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顾不上凌晨身体上的高温，一把抓住凌晨的手用力向后扯动，一边在他耳边大喝道：“老大！小不忍则乱大谋！记得我教你的兵法吗？！”
谁知不但扯不动凌晨，更见他依旧双目圆瞪青筋暴露，死盯着下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石诚顿时明白这种情况之下来硬的只能适得其反，于是便马上语气一转，柔和地劝慰道：“天下可怜之人、受苦之人、蒙冤之人、枉死之人何止千万，如今兄弟们为了天下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正是死得其所。以此功绩，即使入了黄泉来世也能投个好胎，好过今生受尽磨难，你该静心祝福他们才是。”
这一番软话果然起到一些效果，凌晨已经表现得有些迟疑。
但，就在石诚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加把劲劝慰的时候，一声人在临死之前发出的凄厉惨叫再度刺激到了凌晨！
“屁话！我只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只知道没了就是没了！哪里那么多狗屁道理！下辈子？让下辈子见鬼去吧！我不能让兄弟们再死了！”凌晨双目赤红，整个人暴跳起来，冲着石诚大声吼叫，一句话说罢，上前两步就欲扒上横栏跃身而下！
“砰！”
一声势大力沉的闷响，凌晨一个踉跄向前砰然倒地，身后的石诚手中拿着好大一根术法凝聚成的石棒，口中赫赫地喘着粗气。
略略休息了一会，待气息平定下来后，石诚蹲下身子，看着面朝下已经昏阙过去的凌晨，一直看着，也不做任何动作，完全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许久之后，石诚才发出一声长叹，将凌晨翻过身来躺好，自己立起身子，上身倾出横栏向下看去。
“不要乱！拿上兵器背靠背慢慢集合在一起！”严之的声音在乱军之中虽然显得有些单薄，但至少很快口口相传了下去，很快地，前寨的部分山贼已经听从命令开始慢慢地能够与士兵们对峙，伤亡开始降低。此时，中寨和后寨住着的士兵也已经接到董原的命令加速赶来。
战况一时陷入了胶着状态，占领了前寨的三合城士兵虽然依旧可以向前推进，但速度明显比一开始慢了很多。
“惊·涛·骇·浪！”
“千·山·暮·雪！”
两个在乱军中显得微弱的声音却带来了惊天动地的效果，先是一道高达十丈的虚幻海浪在空中渐渐凝成实体，带着隆隆巨响随着向前缓缓推进中越涨越高，最终，轰然砸下！
另一道术法在虽然没有惊涛骇浪那么大的声势，却更为让人惊骇，在这夏日的午夜，半空中居然开始迅速凝结出无数的雪花！诡异的是，这些雪花都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山峦将其托起，悬浮与空，如果不是战争，这绝对是一场美景，但可惜，这是一场致命的美景。
“崩！”
以飞快的速度堆叠了足够厚的雪后，随着一声清脆果决的字诀出口，法随声动，真个如雪崩一般，堆叠的叠叠重雪如瞬间被抽去支撑一般倾泻而下！
不，你们想错了，这两个术法不是都针对三合城士兵的，惊涛骇浪目标是三合城士兵，千山暮雪的目标则是惊涛骇浪！
如果说惊涛骇浪是刚猛无匹，千山暮雪则是以柔克刚，不消片刻，一块巨大的冰块在相互作用下凭空形成，带着巨浪的模样在两军之间定格，碎裂的冰块从空中簌簌落下，砸在来不及逃跑的士兵头上背上，一下一个，虽然比起被惊涛骇浪吞噬的伤亡少了许多，但也砸伤砸死了数十人，而那些依旧在逃跑的士兵们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觉的到身后所散发出的森然冻气。
“锵！锵！锵！……”
紧促锣响，鸣金收兵！
来的快，逃的更快，残余的山贼迅速夺回寨门，坚守不动，谁也不愿意去看身后的残桓满地、尸骸遍野。那其中大部分的尸骸都被割去了头颅，有的甚至连身躯都无法完整，不是四肢分离，就是被踩的稀烂，完全认不全是谁的手，谁的脚，谁的心……
石诚站在八卦楼上，拿着千里眼向下仔细查看有没有额外的伤亡。——他并不笨，前寨大多是能力差或者背景不干净、不清楚的山贼，死了就死了，死光了他也不会心疼，经此一战，以前腾龙寨留下的老山贼们已经基本死的差不多了，而中寨后寨的才是真正的主力，有他刻意安排在聚义厅中处理寨务的雨若飞轩的及时出手，不会有事的。雨若飞轩性格直爽脾气急躁心里藏不住事，不适合将事情完全交代清楚，只能如此安排，方能不让她起疑心。而阻挡她术法的，寨中也只有慕容小雪能做到，所以，他便将计谋始末告知慕容小雪，将其送至对方阵营来牵制雨若飞轩的发挥，否则，这一战三合城又得死上一片了。只是，他还在头痛待会下去怎么和发飙的雨若飞轩解释慕容小雪的阻扰，这可是一件苦差事……
一念及此，他转头看向还未苏醒的凌晨。也只有凌晨才敢毫无顾忌地和她斗上一斗吧，完全不考虑对方是个女孩子……
清晨的阳光渐渐铺撒在大地上，巨大冰浪已经重新化为水元素点点散去，将整座聚义寨笼罩在一片薄薄的水汽之中，在阳光的映射下闪耀着点点的金光。
聚义寨中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欣赏这个美景，大家都在忙碌着，忙碌着打扫战场，忙碌着清理尸体。
这一战，聚义寨伤三百六十一人亡两百二十七人，三合城留在寨中的尸首却只有区区一百六十三人，大部分还是被冰浪碎块砸死的。
这一战，聚义寨可谓伤亡惨重。
凌晨看到这一切后并没有如石诚预想般的大发雷霆冲出去和三合城的士兵们大战一场，反而一声不吭地在演武场边上一铲一铲地挖着大坑。
“右军师，龙神大人已经在演武场上挖了足足两个时辰了，谁劝都不理，您也去劝劝吧……”董原路过了三次，终于忍不住去找向正在聚义厅中与雨若飞轩说话的石诚问道。
石诚轻轻叹了一口气，向前挥了挥手，带着雨若飞轩向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边上聚集了一大班人，排开众人，只见演武台左侧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好大的坑，凌晨那个火红的身影在广阔的大坑中显得那么孤单。
“你们怎么没人下去帮龙神大人？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挖！”石诚皱着眉头向左右训斥道。
“不是我们不想，兄弟们下去好些个了，结果一个个都被龙神大人一手一个给扔了回来，不管谁去都不济事。”
“有人知道龙神大人在这挖坑做什么吗？”石诚环视左右，虽然他已经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猜测归猜测，最好是有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龙神大人叫我们把阵亡的兄弟们的尸首整理清楚拉到这来，看起来应该是要亲自埋葬兄弟们。”
“……”石诚默然不语，看着凌晨的身影，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雨若飞轩抿着嘴唇就那么看着，半晌，突然大声说道：“我就不信，那小子敢连姑奶奶我都扔！”说罢，抢过身边一名山贼的铲子跃身而下。
听到身后有人靠近，凌晨想都不想挥起左手向后抓去。
“魔法护盾！”
“噗！”
凌晨楞了一下，转过身子发现雨若飞轩站在自己的身后，周身竖起一层薄薄的魔法护盾，抵御住了自己的一抓，一双灵动的妙目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上去吧，我没心思吵架。”不想和雨若飞轩多做纠缠，凌晨转过身子继续挖
“你让我上去我便上去？我凭什么听你的？不让我挖我偏挖！”雨若飞轩岂是因为一句话就乖乖听话的人，踏前一步并肩与凌晨两人一起挖起来。
“上去！”凌晨一把夺过雨若飞轩的铲子，对着她大声吼叫。
“我不！”雨若飞轩上前争抢，但如何是凌晨的对手。
“上去！”
“我不！”
两人怒目而视，双手争抢着同一把铲子，谁也不让着谁，就这么对峙着。
“我让你上去上去上去上去上去！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为兄弟们做最后一件事吗？！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至少能安心的欺骗自己我至少还为他们做过一些事吗？！就因为我，他们全都枉死！你知道吗？他们本都不会死！都是因为我！你知道吗你！都是因为我！！！你给我滚上去！滚！！！就让我为兄弟们做……这最后一件事……好不好……我……求求你……上去……让我……”吼到最后，声音越喊越低，直至最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雨若飞轩抿着嘴唇凝视着面前终日不可一世嚣张无比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男人，此时却哭的像一个自责的孩子，是啊……她以前都没有发现，其实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骄横莽撞的孩子，一个被大人宠坏的孩子，那双纯净的双眼，没有看过世事残忍，没有看过生离死别……这一瞬间，她懂了，于是默默地松开手，默默地向上走去。
周围的山贼们目睹一切的发生，看着凌晨落泪，纷纷不由自主地随着潸然泪下。他们不明白凌晨话语中的真正含义，他们只以为龙神大人是因为自己闭关修炼而没能及时救下兄弟而自责。本来他们中还有一些人对此颇有微词，但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那唯一的一丝丝不满也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尊敬，和信仰。
石诚的目光从左向右缓缓扫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闭上眼，似是想着什么，不一会儿之后，自嘲地一笑。睁开双目，右手握拳举向天空，口中大声喊道：“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龙神大人！杀了那帮士兵！”
所有人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学着石诚右手握拳举向天空，口中怒吼着：“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龙神大人！杀了那帮王八蛋！”
“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龙神大人！”
“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龙神大人！”
“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龙神大人！”
“杀！！！”
“杀！！！”
“杀！！！”……
凌晨视若无睹，只一铲一铲挖着自己的大坑，在八卦楼上醒来后听到战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很累，心很累，想要远离这里，想要回家去，回到那个没有战乱没有死人的地方，虽然没有自由，却很快乐。只是他无法离开，也不能离开，石诚说的对，既然负起了这个责任，既然承载了数千人希望。那么，或许真的只能这么走下去吗？或许真如石诚所说，直到天下为他们所统一的那一天，再无战乱，再无饿死之人？可是，天下是不会被石诚他们夺来的，不论是他们还是我，都没有这个能力，既然没有这个能力，那又怎么能被他们统一？还是说，就这么偏安一隅，做一个山大王让手下的兄弟过上好日子就行了？是啊，或许只好好当一个山大王，让手下的兄弟们过上好日子，然后有能力的话，让山下的人也过上好日子，这就够了吧！是啊……这就够了吧……
翌日，双方都在各自的营寨前摆下阵势，一方义愤填膺，一方士气高涨，没有人觉得自己会输，没有人！
“杀！！！！！！！！！！！！！！！！”
(最近因为忙，一直没时间点开评论和私信，对被豌豆漏回复了二十多天的琉璃兄说一声抱歉，关于女主角数量的提问，豌豆与您的意思是一致的，如果问豌豆喜欢金庸哪个人物，豌豆会说杨过……不光是他不拘一格的邪性，更喜欢他从一而终的爱情和纠缠婉转的情路……豌豆始终觉得太多女人环绕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无论当时爱的多么深，生活在一起后总是一个悲剧。就像韦小宝，一天一个，你说最后倒霉的会是谁……七倍的精力啊……无论哪方面……所以……你懂得。本书也不想让主人公一个人独美，所以几乎每个兄弟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路，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不是那种主人公一人霸占光了，连口汤都不留给兄弟，太不人道了。做老大不是这么做地。|||第一场考完了，果断90+，吼吼，中文类的是难不倒豌豆地。第二场是七月六号的，第三场是七月十一号……财政……唉，是要考数学的吖……距离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快把欠的补上一些。在考试完结前依旧是不定期更新，有更都会在围脖提前通知。)……第四十二章播义举，龙神增教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