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适志即逍遥 -- 第二十章 新兵到，意外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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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好哥哥现在如何了？”
“属下打听到大少爷落草为寇，上了伏龙山当了一名山贼，那山贼窝名为‘聚义寨’。”
“伏龙山？什么地方？”
“东北边的一座很大的山脉，在枫叶城北面偏东，三合城的西南处。”
“哦？有意思。好好的少主不当，居然跑去当了山贼，也不怕把老头子给气死。对了，老头子知道此事么？”
“老爷应该是知道的，属下接到线报的同一天，曾经意外瞥见过情报处给老爷的一张字条，上面仿佛有大少爷的名字。”
“老头子之后就没表现出什么反应？”
“据属下所知，没有。”
“哼哼，果然是差别啊，这事要放在我身上，他还不打断我的腿！”
“大少爷一出生就天赋异禀，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自然备受老爷及族中长辈们的宠爱。”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蠢材所以不被老家伙们看好是吧？”
“属下不敢！！！”
“哼！起来吧！下次少在我面前称赞那个家伙，再被我听见，割了你的舌头！”
“是！三少爷！属下铭记于心，绝不再犯！”
“恩~不知道他在那山贼窝混的如何？”
“似乎是如鱼得水，极为惬意。”
“你说我能看他过的那么舒坦么？”
“三少爷的意思是？”
“蠢材，这还需要我教？去三合城，给那个城主施加点压力，让他们全力上山剿匪！”
“这……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说你是蠢材还真没骂错，你真是头猪啊！这种事情需要挂着家族的名号吗？！你去随便找个比三合城城主官大的，‘不经意’地透露点旁的东西给他，让他自以为揣摩到我们的意思，自作主张找三合城城主谈出兵剿匪的事情不就完了！事发的话，我们就装不知推个一干二净，那家伙难道还敢找我们麻烦不成！”
“三少爷英明！”
“还不快滚！办砸了我要你的脑袋！”
“是！定然不负三少爷所托！属下这就去办！”……
“嘿嘿，我的好哥哥，当初在家你就一门心思想往外跑，但是外面风大浪大，你可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随便放松警惕过的太舒坦，小弟会竭尽全力让你玩的很刺激、很精彩，不负你的所望。还有，你既然无意家主之位的话，不如就让于小弟我吧，小弟我一定将家族发扬光大再创辉煌！哈哈哈哈哈哈！”
“三弟，大老远就听你喊什么什么的再创辉煌，是有什么计划辅助家族的么？说于二哥听听，二哥给你参谋参谋，别看二哥虽然是一介文人，不会舞枪弄棒，但脑子却是不输，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啊！二哥！你……你怎么来了？”
“呵呵，二哥新作了一首曲子，想弹于你听听。”
“难得二哥有如此雅兴，小弟敢不从命？哈哈，二哥请稍坐，小弟刚刚搜寻到了两坛五十年的上等女儿红，这就来与二哥品酒论琴！”
“好！好！好！还是三弟知我心意！可惜大哥不在，不然我们三兄弟今夜就又可以不醉不归，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书上多说江湖险恶世道艰险，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二哥多虑了，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
“对了，小弟还等着听二哥的新曲呢！来人！将那两坛五十年的上等女儿红上上来，再搞几个小菜，我要与二哥一醉方休！”
“哈哈……好！一醉方休！”
“哈哈哈哈……”……
“这些就是全部了？”聚义厅前，水如言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稀稀拉拉的四五十名佣兵向董原问道，这些佣兵年纪小的还没成年，大部分都是少年，几个年纪大的已经快退休了，居然一个身强力壮的中青年都没有，真真是一群老弱残兵。
凌晨倒是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言语调戏着那个被他砸飞锤子的大锤少年，也不知说些什么，惹得周围的一群少年佣兵隐隐都聚他身旁一起嬉闹着，时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这位小先生莫要小看我们，我们几个老兄弟年纪虽大，却也都是经验丰富之辈，还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想当年咱也是砍了无数人头的狠角色！”一名须发皆白面容刚毅的老佣兵见水如言说如此话，沉稳地踏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反驳道。
“哦？老爷子居然是沙场血海里打滚过的？来，说给小子我听听您老当年的故事！”凌晨一听是上过战场的，立马来了兴致，排开众少年走上前来，拉着老佣兵走向聚义厅内。男人嘛，谁不喜欢听战争故事。
老佣兵笑呵呵地说道：“凌寨主倒是性急之人，也罢，老夫就给你好好说说当年！”
老佣兵姓严单名一个之，今年五十有二，老了找活又没人要，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见凌晨如此慷慨豪爽，才跟了董原上山来碰碰运气，希望能捞个小差使养活老妻。
东方大陆的战争虽然没有外敌入侵，却不乏内乱，即使是这个三千多年屹立不倒的皇朝亦是如此。虽然没有改朝换代，却内乱不断，同宗操戈兄弟相残的戏码几乎每隔个几十一百年都要上演一次，神奇的是，居然没有外姓人能够取得这个天下。老佣兵说，他曾经听老一辈军中传说东方皇朝手中有一个大秘密，只有东方家族的人才能够当皇帝，外姓人若是想要造反，无论一开始打的多顺畅，占领了多少土地，最后的最后，他们都会失败，依然还是东方家族的人掌握了整个江山。
最近的一次大战争，是老皇帝为了给儿子登基扫清障碍，怕自己死后朝中一班老臣子不服管教飞扬跋扈，也为了给自己的这个宝贝独子留一笔可观的治世之资，于是巧立名目制造冤狱，把一众老臣打入大牢，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弄的皇廷上下一片人心惶惶，生怕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在这种情绪之下，曾经的三大家族——欧阳家、北辰家、端木家联合起来起兵反抗，这场战直打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口急剧锐减。当时站在老皇帝一边的，就是现在三大家族，当初的三位上将军。
这场战整整打了六年，才终于以欧阳家、北辰家、端木家三大家族家主自尽下结束。而三位家主的自尽，是向老皇帝妥协，以来换来一个不被灭族的承诺。
最后，新三大家族崛起，这本是老皇帝留给新皇帝用来保护江山的一着棋子，如今看来，老皇帝果然是老了，老眼昏花。
其实倒也不能怪他，他已经做了一个皇帝父亲应该做的、能做的所有事情，怪只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新三大家族本来恭恭敬敬乐于效忠，但是这新皇帝太没用又不管事，各人回到自己封地后慢慢地就习惯了当一个土皇帝，久而久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把这新皇帝当一回事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被惯坏了。
老佣兵大部分时间都在怀念着当年金戈铁马的日子，别说，这家伙还是掌管一个千人队的队长！不过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不久发生的战争，关于上官家和南宫家的战争。
听说事情的起因是上官家和南宫家交界处的两座城市发生了一起平民斗殴的事件，然后两城的审判也不一样，都偏颇着自己一方，这样一来对方肯定不服，于是上诉，再上诉，再再上诉，最后居然闹到了两位家主的耳朵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总之这点小事最终爆发了一场战争！
“不是吧，这点小事怎么会打起来，为了面子问题，弄得生灵涂炭，这些人是会不会想啊？！”凌晨插嘴问道。
“正是因为他们会想，而且很会想，所以才会打起来。”水如言插嘴道，“你当他们是为了面子而打的？不！他们是为了借这件事情来试探对方的军事实力。所以为什么南宫衡丞宁愿消耗大量金钱来召集佣兵上战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想让对方看出实力，不过想来对方也是如此，就看最后是谁忍不住、撑不住！”
“无聊！这帮家伙不管民生不修水利，太平盛世打什么战，这一打战，倒霉的不就是百姓么！”凌晨撇了撇嘴。
水如言苦笑：“天下现在又不是他们的，他们怎么会担心，若真有一天天下归了他们，他们或许才会有兴趣管理百姓。”
凌晨沉默，半晌之后，立起身子走向门口，背着双手看向远方的山峦，冷冷地说道：“天下……绝对不能交到他们手中！”说罢，又沉默了一会，突然转身走向老佣兵，躬身施礼，恭敬地说道：“严老爷子，方才您说当年也是统领千人的队长，那些兵都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严之急忙扶住凌晨，口中说着：“凌寨主这是说的何话，但有吩咐，老夫愿效犬马之劳！”
“还请严老爷子任我寨总教头！为我寨操兵练马！小子在此拜谢！”说罢又是躬身下拜。
严之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急忙再度扶起凌晨，双手紧紧攥着凌晨的拳头，口中激动得颤巍巍地说道：“承蒙凌寨主厚爱，不但给老夫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还如此重用老夫，老夫肝脑涂地不能报矣！”……第二十章 大敌来，孤身入敌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