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来遥不可及，生存艰难万分 -- 第二十二章 师傅的心
卡卡西的训练被提上了日程，当了多年火影的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教授徒弟的生活。水门暗暗点头，卡卡西的资质还是不是一般的好，朔茂有一个好儿子！
想起这个时空的波风水门，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一种奢华，他们通过灵魂的契合度共享了大部分记忆，虽然考虑的到自己的感受，大部分删减，但是隐约之中他也知道木叶这几年对他们父子做了什么。
呵呵，木叶的四代火影，金色闪光，很响亮的名字。不管是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他的名字带来的效应不是一般的。最爱的村子，还有其它国家的仇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想要至他于死地！
水门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甚至不敢想。坐在石头上继续看卷轴，卡卡西的刀法终于有点其父的风范。忽略了来自身后树林里窥探的目光，水门仍旧惬意的坐在青石上，不为之所动。
鸣人身上的问题仍旧是一个死结。不管他们怎样研究仍旧毫无所获。加固的四象封印很好的把那个死神封印进了鸣人意识空间的最深处，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同化，大概就解释了为什么鸣人可以看到人们灵魂的颜色。他有些挫败的抓了抓头发，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却没有办法解决！
当年这个时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时空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而自己的时空他只是最后一眼看到哭泣的鸣人，还有奇奈冰凉的尸体，接着是突然出现的黑洞把自己与那个将要吞噬自己的死神卷入期中。很奇怪的际遇，他们选择了同样的方式，但是结果却是不一样。
这是一种未来，那他的时空如今是怎么样子呢？鸣人•••••
“老师……”
他回头看到灰头土脸的卡卡西手中抓着一只忍鹰，一个微型卷轴出现在卡卡西手中。
“怎么了，有事？”
“三代大人召集……”卡卡西缓缓地说，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水门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卡卡西说：“去吧，待会儿我去接鸣人他们。”
“嘭”卡卡西瞬身不见了身影。水门放下手中的卷轴仰躺在青石上面，黄昏的天空，不再是湛蓝，而是橙色。他们曾经期望的橙色火影一样，耀眼而又温柔的颜色。
暗处的窥视让水门不适的皱了皱眉，愈演愈烈的监视让他感到厌烦！根和长老团到底要干什么！他已经妥协的够多了，难道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环境，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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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站在树荫下，有些无聊的望天，离他二十米外，两个身影不断地交错，纠缠一会，然后分开，在接续缠斗。这是第几次了，鸣人张开小手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数，但是最后还是被他们的战斗吸引而放弃数清。
鸣人只记得每一次他被卡卡西大叔遣来找白哥哥，这个男孩都会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然后他们会战成一团，一直到其中一个人精疲力尽而止！不过他的白哥哥差不多每次都是胜利者！鸣人握了握小拳头对打得火热的两个人喊道：“白哥哥加油！”
他终于喊出来了！宁次觉得这次的挑战要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虽说挑战白是自己修业的一个环节，但是每一次都站不起来，他也不喜欢那样。
果然，白丢下宁次在原地喘气，快速的奔到鸣人的身边，有些歉意的说：“鸣人，我们快去找卡卡西吧。”白记得那一次和这个白眼男孩好不容易的胜利了，等见到自己的便宜师兄那个半死不活的哀怨眼神的时候，还有自己师傅仍旧满面春分的笑容的时候，他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卡卡西师兄为什么那么狼狈了。
鸣人意犹未尽的扫了一眼那边的喘息的宁次，还有眼前的白，大大的蓝眼睛里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没有反驳，因为他还没有完成卡卡西大叔的任务，否则卡卡西大叔不会为他讲故事了。虽然papa有时候会给他讲，但是还是卡卡西大叔讲的比较有趣！于是金发的鸣人乖乖的拉着白的手，对对面的宁次挥了挥手：“宁次哥哥，再见！”
宁次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是还是回答了那个被叫做漩涡鸣人的金发孩子：“再见，鸣人！”
宁次慢慢的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夕阳下的两个人的背阴，小小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或说不清的孤单的感觉。他们是外来者，他说服自己。他的生命就是服从宗家的命运，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他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他从来不知道那样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如此大的力量！虽然水无月白并没有轻视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认真对待他的挑战，但是拥有白眼的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并没有现在表现的平庸，水无月白所带的负重甚至是洛克李的两倍左右！而且水无月擅长的除了近身战，应该还有中短距离的战斗，白眼看透了水无月白的查克拉流动，虽然他不解，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生死搏斗的话，自己会死的很迅速。
相较于宁次的胆战心惊，鸣人此时很开心，终于有一个人和自己打招呼了。除了鹿丸和丁次，还有那个叫做雏田的白眼女孩，几乎班里的人避他如同蛇蝎。但是他还有一个小秘密，佐助有时候也会和自己玩。
但是鸣人感到火大，为什么佐助在人前总是没事找事的讽刺他啊！他想不明白有时候很好说话的佐助，却是一个毒舌加面瘫，喜欢帅耍的臭屁混蛋！鸣人觉得自己真的脑袋不够用了：“真是麻烦！”
看到鸣人突然开始拼命的抓头发，并且碎碎念：“混蛋佐助……毒舌的家伙……•那些人讨厌死了……papa……”
断断续续的小声抱怨，让白有些失笑。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随着卡卡西的德育课的开课，他明白了鸣人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家人，如果师傅是父亲，那么他就是兄长。作为兄长他有保护弟妹的责任。他虽然仍旧有些感情缺失，但是听卡卡西师兄说他已经可以从德育课课堂毕业了。
“呐，白哥哥，为什么佐助总是和我过不去啊？”鸣人抬起头，大大的蓝色眼睛里是浓浓的求知欲，一脸迫切的问。
白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是，虽然有人挑衅，但是他并没有鸣人这样的烦恼。大概鸣人觉得佐助是他的朋友吧。可是朋友之间可不可以挑衅？那么那个叫做日向宁次也是可以归入朋友的分类里吗？
“白哥哥，白哥哥……”鸣人继续问着，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呃，鸣人，我还需要卡卡西师兄的德育课！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
自来也是在一阵窗户的敲击声中醒来的，昨晚的宿醉，头疼的厉害，他向窗户望去，廉价的旅馆的玻璃窗外一只忍鹰在不停的敲打的窗子。虽然玻璃有些损坏但是仍旧还起着遮风挡雨的价值，但是在忍鹰的撞击下，本来不是很牢靠的玻璃霎那间掉在了地板上，碎了一地。
玻璃的破碎声，彻底清醒了自来也的意识。忍鹰丢下卷轴就重新从破掉的窗子里飞走了。自来也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卷轴，又看向洞开的窗子，还有那个已经快要消失的娇小影子。玻璃的碎片反光晃花了他的眼，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花完了最后一个硬币才投宿到这家小旅馆，那碎掉的窗子……
自来也凭着过人的听力，听到旅馆主人沉重的脚步声，精神一禀。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礼抓起地上的卷轴，跳出了窗子，使得窗子坏的更加彻底，然后在旅馆主人的咆哮声中落荒而逃。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的最大的败笔！自来也一边跑路，一边感叹，但是没有一丝窘迫。哎，作为《亲热天堂》系列丛书的作者的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不就是拖稿嘛，为什么要冻结他的账户啊！按了按有些扁的肚子，兜里没有一分钱，这样的生活没法过！自来也很不负责任的踢翻了路边的盆栽，撞到了这在过马路的老婆婆。
在一阵鸡飞狗跳的骚乱中。自来也终于离开了那个被自己搅得有些混乱的村子。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他打开了那个让自己陷入如此混乱的卷轴，只见上面写着：“近日木叶事发突然，三忍自来也即刻回村。注：金色回归”
简单的几个字，带来的震撼不容小觑。自来也仔细的看着这几个字，一遍又一遍，手指甚至颤抖的无法抓住这个小巧的卷轴。他想仰天大笑，又想马上奔回木叶，看看是不是属实。
他的小徒弟，从小养大的孩子，那个被人们称赞的木叶最伟大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终于出现了！四年前，在水之国发生的幽灵事件，因为没有后续报告，他一直追查不到小水门的踪迹，于是他一边搜索着大蛇丸的消息，一边留意的小水门的近况。但是没有直接事实证明那个留言的真实性，他总是找不到也抓不住那些消息的真伪，四年来消息的多变性让他疲于奔波，却收获甚微。
可是看着手上的召集书，他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最得意同时也最让人担心的徒弟，终于回家了！
当年听说九尾袭村四代目战死的消息，他大病一场。足足一个月的昏迷，还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虽然说忍者是战争的工具，不应该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小水门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啊，同为孤儿的自己仿佛找到了家的存在！他看着小水门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少年，再到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他从来不知道死亡会那样快的降临，在他欢喜的等待小水门以他写的《百炼成忍》的主角命名的孩子的时候，他直等到了四代和妻子阵亡的噩耗。那一次，他只记得雨落的冰凉，愣愣的站在雨中，周围人的任何声音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小水门……”他只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空落落的，没有了金发男子和红发女子的笑脸，也没有温暖的起居室和美味的菜肴。
丧礼举行的有条不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忧伤。三代重新穿上了刺有“三代目火影”的白色御神袍，主持这次四代目的丧礼。
自来也呆呆的看着各色忍者献上了白色的菊花，然后垂手重新回到了队伍里。隐约的哭泣声，他知道小水门赫然已经成为了木叶的精神支柱，但是……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中，自来也看着一个白发蒙面忍者抱着一个金发的婴儿，献上了两朵菊花。他记得没有出错的话，这亮眼的银发还有独特的穿著，应该是小水门口中的旗木卡卡西，木叶白牙的儿子。看向那个正在哭泣的孩子，灿烂的金发，湛蓝的眼眸，他的身体震了一下，看向自己身旁的三代。三代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的怜悯和踌躇，甚至悲哀。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名字？”
“漩涡鸣人•••••”
鸣人，鸣人，小水门，这是你留给我的信息么。可是鸣人是你唯一的儿子，九尾人柱力是不是太决绝！他想起红发的奇奈，小水门的妻子，第二任九尾人柱力，不时的哀伤的脸。这样的决绝，最终会得到什么？
“我，我可以抱抱他吗？”自来也悄声询问呆呆的看着棺材的卡卡西。
卡卡西愣愣的回头，眼神的绝望与迷茫狠狠的撞入了自来也的脑海。旗木卡卡西，水门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幸存的唯一弟子。先后失去队友与师傅，甚至早年丧父，独自一人吗？
但是卡卡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他，然后又看向那两具棺木。浓浓的绝望气息笼罩在他的周围。自来也看着怀中停止哭泣的孩子瞪着大大的蓝色眼睛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孩子，金色的头发不像父亲的柔顺，而是硬硬的有些扎手，脸上的六条胡须似的痕迹惹眼又刺眼，九尾人柱力的标志，显然孩子继承母亲的查克拉不是很明显。小家伙对他笑了笑，单纯的向对有安全感的人示好的笑容。自来也紧了紧怀中的孩子，软软的，有股奶香味，这是小水门的唯一血脉，同时也是继承了小水门意志的孩子！
看着在卡卡西怀中再次哭泣的婴儿，自来也苦笑了一下。就像当年他在废墟中捡到小水门的时候一样，小水门那时候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不管他如何哄骗就是不放手，让同行的医疗忍者咂舌不已。那时的他只有抱着孩子赶路，充当起了奶爸的职责，不管多么累，他都会找时间和小水门玩上一会儿。小小的孩子给予了他全部的信任，同时他也交了小水门一些浅显的忍术，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学习的如此迅速，他见过很多天才，比如说自己的师傅猿飞三代目，再比如说自己的队友大蛇丸，都是天才似的人物，可是小水门却是更加的出众！
当小水门叫他第一声“自来也老师”的时候，他有些热泪盈眶。可以说是苦尽甘来么，第一次他有了收徒的想法。可是看到小水门清澈的蓝眼睛的时候，他犹豫了。如此干净的孩子，他不想让他沾染上鲜血的罪孽。可是忍者战争造就的仇恨并不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停手，当他看到小水门满身的血和呆愣的眼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坚持最终还是无能为力。他抱紧了那个小小的僵硬身体，接着是小水门大声哭泣和剧烈的颤抖。毕竟小水门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有哭泣的权利。
顺理成章的他把小水门带到了大蛇丸的面前，大蛇丸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什么甚至有些嫌弃的样子，但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可以看出大蛇丸的愉悦。那时的他们为了同一个目标。为了最爱的木叶奔走在战场上。
想起往事，自来也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铸就的友谊，而此时呢，留下的还有什么呢？
大蛇丸的叛逃，纲手的出走，还有自己常年在外收集情报，曾经的战友大多入土，即使还活着也只是徒留一身伤病，活着生不如死。而四代，他从战场上带回的孩子，为什么在外流浪八年才重新回归木叶？自来也暗暗的问着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曾经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