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来遥不可及，生存艰难万分 -- 第十六章 曾经的曾经
今天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伊鲁卡带着他们班上的小萝卜头到慰灵碑前上历史课。他发现最近孩子们总是兴致缺缺的聚在一起睡觉！于是他申请了这一次的室外课程。
孩子们乖乖的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甚至连那个金发的孩子也乖乖的抱着一条金黄色的幼犬坐在那里，只是以金发孩子为中心前后左右两米的真空地，这使得伊鲁卡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papa，那个就是慰灵碑？”鸣人小小声问怀中的父亲。
金色幼犬只是兴趣缺缺的抬了一下眼皮，扫视了一周其它的孩子，烦躁的扬了扬爪子，小声回答：“嗯，是慰灵碑。”那上面还有他们夫妻的名字呢。
一个想恶作剧的孩子在水门的瞪视下缩回了手，水门继续在鸣人怀中假寐，时刻准备阻止发生的恶性事件。
“那个，鸣人君，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鸣人背后响起，水门看到一个黑发白眼的小女孩，红着脸，对着手指，忐忑不安的望着鸣人。
鸣人明显的有些发愣，除了鹿丸和丁次一般不会有人和他答话。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鸣人抱紧了怀中的金色幼犬，蓝色眼睛里是迷茫的神色。
水门在鸣人怀中动了动，舔了舔鸣人的手背。鸣人欣喜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地，喜笑颜开的说：“呃，当然可以。”
鸣人的笑容显然晃花了很多人的眼，金光闪闪的感觉！白眼小女孩怔住了，想要恶作剧的几个人也怔住了，甚至连坐的很远的佐助，也被这样毫无杂质的纯真笑容蛊惑了。
水门有想要狂笑的冲动，这就是他的儿子！就像卡卡西所说鸣人继承了他闪亮的笑容，虽然儿子的性格像极了奇奈，但是儿子的笑容还是像他的！干的好儿子！水门觉得最近堵在心中的郁闷也在这个笑容里也不见踪影了。
“谢谢，鸣人君。”白眼女孩羞红了脸，呐呐的回答，拘谨的坐在鸣人的旁边。
鸣人盘腿坐好，水门趴在鸣人腿上，看着伊鲁卡眉飞色舞的讲着历史，无趣的摇着尾巴，打个哈欠。鸣人小声问身边的女孩说：“你是……”
“我是日向雏田。”白眼小女孩小小声，如果不是他们父子的感知能力远超人类，真的还听不到小女孩的回答。
“我是漩涡鸣人，雏田，你可以叫我鸣人。”鸣人搭着日向家的女孩，一副哥俩好的动作。没有看到白眼女孩快要蒸熟的脸，指着腿上的金色幼犬说：“这是我papa。”
“鸣人君，太近了……”白眼女孩的小脸通红估计什么也没听见。
金色幼犬拉着鸣人的袖子向后拽，尖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鸣人。”
“鸣人！”伊鲁卡看到这个闹腾劲头十足的金发孩子大声呵斥道。
“到！”鸣人放开雏田，恭恭敬敬的站起来，腰杆笔直。水门从鸣人的腿上滑下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他觉得自己这几年的教育很是失败，他对不起奇奈的期望！“伊鲁卡老师，有什么是吗？”鸣人抓了抓头发，笑的一脸无辜。
“鸣人！现在是上课时间，请记住！”伊鲁卡看着笑的天真的孩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搞不懂这个孩子到底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失踪了四年又突然回归，像一团迷雾笼罩在这个孩子身上。妖狐？他只是看到一个孩子而已。
“我知道了。”鸣人被伊鲁卡的大嗓门吼得浑身一震，低下头弱弱的说。灿烂的金发暗淡的低垂在脸的两侧，他的记忆里没有人会这样对自己大吼大叫，父亲只是宠溺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微笑指出他的错误，没有责备，没有呵责。
水门扯了扯鸣人的裤腿，担忧的看着孩子越来越阴暗的表情。从小见证了无数死亡的鸣人，和这样生活在平安环境下的孩子一点也不同。血腥已经溶入他的血液，即使鸣人如今的纯真，也是建立在鲜血之上！鲜活的生命，他们已经背负了很多。
“好了，鸣人，坐好，好好听讲。”伊鲁卡柔声说道，他无法看到这个孩子低落的样子，罪恶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鸣人君•••••”白眼女孩小声的嗫嚅着，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
鸣人重新坐下，抱起金色幼犬，身体有些颤抖，脸色发白。水门担忧的看着鸣人此时的状况，他不希望鸣人陷入那个他们被追杀的的梦靥。那个充满血色的夜晚，那时的鸣人才只有三岁。
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水门陷入自责的困境，纯洁的孩子脸上沾有血红的血丝，苍白的脸上是茫然的神情，血则在身下蔓延。属于他们的噩梦，一生也不可能忘却！水门拱了拱鸣人，任凭鸣人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毛发上。也许回到木叶，也不是一个好方法。
对于白来说，木叶村只是一个栖息地。他不属于这个村子，他是一个外来者。如果没有水门的话，他根本不会来这里！白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那个自称为水木的年轻中忍讲着所谓的基础知识。
他是这个班里最大的孩子，不是因为他的实力问题，也不是他特殊的血继问题。这里的人，对于他这个外来者抱有很大地敌意，特别听说他是鸣人的哥哥时，村子里的那些人扭曲的脸。怪物吗？白只是扫视了一眼满面怒容的村民，他真的很想捧腹大笑。是的，他与鸣人都不是普通人类，甚至是被真正的怪物养大！但是他只是拉紧鸣人快步走出人群，嘴角仍旧是清浅的笑意。
“水无月白！”一声大喝拉回了他的注意力，白有些茫然的慢慢站起身来，抬头看向那个神情狠利的水木。“解释一下，查克拉的用途。”莫名的敌意让白绷紧了脊梁。
“我不知道，老师。”白无谓的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众人，他只是稍稍低下了头，神色不明。
“我知道你是外村人,但是如今你已经进入忍着学校,将来就将是我们木叶的忍者,我希望你好好地履行你的义务.”水木装模作样的大义凛然让白感到反胃.
白突然灿然一笑,柔声说道:“想对于基础理论知识，我更知道如何杀人。”
寂静，整个教室陷入一个如同巨大的死寂中。水木像吃了大便似的沉下了脸，神色不明。而那些生活在家人呵护，相对于平静的木叶村的孩子们苍白了脸，甚至有些发抖。白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效果出奇的好。
平和的生活，他们从来没有过！白摇了摇嘴唇，坐回座位上，不理会水木的喝责，不理会看向自己的惊惧目光。是啊，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并没有任何错！他记得，老师砍倒的那个追杀他们的那个带有面具的忍者之时，嘴角里血腥的味道，还有怀中金发孩子嗜血的尖叫，老师站在他的面前，轻声说道：“白，你后悔吗？”声音里的苦痛让年幼的自己有些失神。为了活下去，他们背负了杀人的罪孽，为了活下去，他们不断的迁移，但是最终目的地还是那个他们苦心经营的小木屋。可是如今，他们来到了所谓的最安全的地方，而老师只能化成一只小巧的宠物犬，多么讽刺的结局。
“……•大家不要害怕，水无月君只是给大家开玩笑罢了。” 水木仍旧在解释着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好欺负的怪物怎么会有如此的杀气。
“老师，我先走了。”白忽略了看向自己的几道目光，在水木咬牙切齿的“回来”声中离开了教师。
门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万里无云，通透的蓝，如同记忆里的那对父子清澈的蓝眸。微风拂面，白惬意的眯起了眼。阳光美好，灿烂而又温暖。
空旷的训练场地上，偶尔会飞过一两只小小鸟。卡卡西看着从水门那里要来的卷轴，很是惬意的靠在树干上，帕克趴在他的脚边假寐，一切就像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努力完成老师交代的课业，然后训练一下自己的通灵兽，再然后老师会检查他的作业。可是带土，卡卡西垂下了眼皮，名为痛苦的情绪复俘获了他，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伙伴不会再出现与他斗嘴与竞争。
“卡卡西师兄？”耳边滑过孩童特有的温婉柔和的声音。卡卡西惊愕的抬起头，他居然没有察觉！
白穿着一件墨黑色的忍者装束,好奇的看着树下的卡卡西.属于孩童的天真和少年的青涩十分完美的在白身上融合.像极了女孩子!卡卡西收起卷轴,拍了拍帕克的头,缓缓地站起身来.
“卡卡西师兄,陪我打一场怎么样?”白柔柔的笑着,但是眼神中按捺不住的嗜血光芒,让卡卡西侧目.“不要小看我哦，不然真的会死呢。”白飞身后退，一把冰凝结的千本狠狠地向卡卡西扎去。
“哦？”卡卡西眼中掠过惊诧，连忙拾起一把手里剑向千本飞射。“这就是你特殊的血限？”
“嗯。”白只是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声词，快速结印，大声说道：“秘术——魔镜冰晶！”一张张冰做的镜子把卡卡西包裹进去。
“什么？”卡卡西错愕的看着每一张镜子里的每一个白的身影，有些反应不能。这就是自己看似温和好欺的师弟，破空声中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千本，卡卡西疲于应对，有刚才的的错愕而有些的手忙脚乱，慢慢的的认真起来，快速的身法，虽然不及水门的飞雷神之术，但是以冰为媒介的血限的确够为可怕！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卡卡西自问如果不是自己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他真的可能葬于这个孩子手中。
“卡卡西师兄，终于认真起来了吗？”白的身影在众多镜子里快速的的闪动，一把把千本飞向拉上护额，露出血红写轮眼的卡卡西。“卡卡西师兄，你对我的成长很惊讶？”
“的确，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为什么战斗本能会是如此之强，所以我很好奇。”也很惊愕。不同于战争时期的杀意，但是浓郁的暴虐的杀气的确很麻烦。
白的千本变得越来越犀利，飘渺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呵呵，为了活下去，我们经历了很多生与死，甚至连鸣人也是如此。”
“什么？”卡卡西惊讶的望向白，差点躲不过那个疾射而来的千本，划破了面罩。“老师，怎么会……”
“老师大人，他尽全力保护着我们，但是那些人并不会因为我们是小孩子而放过我们。”白的声音里挂上了不符年龄的冷漠。“而我们不能成为老师大人的弱点，因此就连鸣人都染满了鲜血。”
“……”
“卡卡西师兄，你是不是很惊讶，这样的我们并没有想到回到木叶，而近日却回来了。”
“……”
“我们只是在不停的逃亡中，老师大人说他们只有你放不下，对于老师大人来说，你是他的幼兽，他会保护你，就像保护我和鸣人一样。他即使在笑，但是他的眼中的悲伤也没有褪去半分。”白喘息的坐在地上，抱起警戒中的帕克，有些自嘲的笑道：“我只能站在老师大人的身后，看着老师大人的灵魂逐渐暗淡，还有哀鸣。”
卡卡西垂下肩膀，双眼布满了泪水，生活在如今木叶中的自己并不知道在外逃亡的师傅的生活怎样。但是白的出现把他推向一个有一个的真相。
“卡卡西，啊连白也在啊。”尖细的声音让白怀中假寐的帕克瞬间消失在白雾中。
“老师大人！”白拘谨的看着自树的阴影里走出的金色幼犬。
“老师，你不是跟着鸣人吗？”卡卡西抓了抓凌乱的白色头发,显得更加凌乱.
金色幼犬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了一眼卡卡西,但是很快速的说道:“最近我要回到封印里，鸣人就拜托你们了，他的危险性，白你对卡卡西说明一下。对了，借你的帕克一段时间，保护好鸣人。”
“啊？”卡卡西有些反应不能的在自己师傅与师弟之间扫视。
“卡卡西，不要告诉我，你脑袋生锈了。”金色幼犬的声音更加尖刻。
“老师，我知道错了！”卡卡西险险的躲过呼啸而过的小火球，很有喜感的抱头蹲在地上。
“哼，这样还差不多！”金色幼犬满意的眯了眯眼，继续说：“奇奈需要调理，我会照顾奇奈一段时间，所以说鸣人的安全，还有木叶里的那群小鬼头的生命安全都拜托给你们了。”
“是，老师大人，我一定会照顾好鸣人弟弟少爷的。”白很干脆的回答。
水门觉得自己还是拜托卡卡西教育一下他们一些人伦常识吧。金色幼犬很是怨怼的望向自己的徒弟。卡卡西被水门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艰难的动了动脖子。
“小卡卡西，我郑重的向你一项s级任务，给白和小鸣人上一段时间的德育课。但是不许给他们看你包里的不良刊物！任务奖励是我最近开发的适合你的忍术卷轴，不过是等我回来才能给你。”金色幼犬很是严肃的说着让卡卡西感到心惊胆战，同时有些无语的任务说明。“小卡卡西，我会检查你的任务完成质量的，不要敷衍我！最好给鸣人讲一下床头故事，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给鸣人讲过床头故事呢。”金色幼犬很是遗憾的说。
“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卡卡西弱弱的举手。
“说！”
“您到底给鸣人他们讲的到底是什么？”
“一些基础的忍者必须的知识罢了。”金色幼犬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哦，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卡卡西站的笔直，对自己老师保证着。卡卡西感到未来一片黑暗，到底是怎样匮乏的德育知识，居然可以成为s级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