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武林大会 -- 第十一节 预言（下）
第十一节 预言（下）
“你说什么！”苏子默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去了，去了哪里？”
什么叫去了，去了不会是挂了吧！
“哎。”薛素言叹了口气，“那天清晨我便去他常出现的地方去寻他，因为觉明子喜欢四处云游，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情越早办的越好。他有一离薛家庄很近的住所，就在千川，当时我和夫君快马加鞭的赶到觉明子在千川的居所，可已经晚了……觉明子被人杀死在他千川的居所，鲜血横流。”
“究竟是何人所为？”苏子默紧握拳头，咬牙，这觉明子一死，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观察过他的伤口，很深的一道从背后到前胸的剑伤，当今会用这种弯剑的，就只有参参教的参参教主东方无尘了。”
“什么，你说是东方无尘！”苏子默大惊，竟然是东方无尘下的手！
“参参剑如同参参子是参参教的二宝之一，参参教传说是用女娲补天时剩下的那块石头打制而成的，所以十分的有灵气，算是上古的神兵利器了。参参剑能够自由的弯曲角度，故能够多角度的攻击敌人，加上觉明子大师的武功也不算太差，当今能够伤他的确实是寥寥无几啊。”
竟然是东方无尘！
苏子默的心有一丝丝的慌乱，可东方无尘无尘为什么要杀觉明子大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觉明子不愿告知参参子的下落，所以就将他灭口吗？
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在一天之内连续的经历大喜大悲，现下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过，子默也不用担心。”薛素言安慰道。
不担心？如何能够不担心！她这三年来天天虐待参参子都没有用，原本以为有个大师能够送她回去了，结果大师却去了极乐世界！她真TGD的倒霉啊！
“我想燕儿和你哥哥也很担心你的，他们也在想办法让你回去。”薛素言道，“另外，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义母有事不妨直说。”苏子默现在头疼的厉害，千川，觉明子是在他千川的家死的，他在死之前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不行，她得去看看。
“你可知‘命定之人’这个预言？”
“命定之人？”苏子默疑惑，“什么是命定之人。”
“古说女娲造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将泥人做成一对一对的，只不过放的时候，会将他们放在不同的地方，让他们自己去找自己的另一半，自己的命定之人。命定之人，通常说的是上天决定的人，而你正是参参子的命定之人。”
“参参子的命定之人？”
“正是。相传掌管天下奇药的药神，有次采药期间，在山野间遇上了一个被蟒蛇所伤的小伙子，善良的药神不忍看见那小伙子死去，便随手扔下了自己刚采摘的人参，小伙子也因此得救。据说，小伙子得救了之后，感激药神的帮助，便创立的参参教，教众都信奉药神。而药神感念那小伙子懂得知恩图报，便下凡传与他一圣物，那就是参参子。”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传说了，而她只是一个现代的人，为何参参子跟她有关？
“觉明子大师曾经成功的预言过苏燕儿的到来，可是见到苏燕儿之后却大失所望。连连感叹说她不是命定之人。”
“什么意思？”
“参参子一直在等待他命定之人的到来，只是苏燕儿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东风王朝，她本不属于这个王朝，故只有特殊的时机才能回去。”
“什么是特殊的时机？”
“这个……”薛素言有些为难，“我们先不提这个特殊的时机了吧，这也跟你无关。我们说回参参子。传言参参子有无穷的法力，又有人说得参参子就得天下。具体是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只是那会儿，觉明子大师曾经说过，参参子能够实现主人的三个愿望，但是只有在开启了之后，才能实现。”
和她无关？苏子默虽是疑惑，却也不敢再问下去。“开启之后，如何开启？”
“只有命定之人才能开启。”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我才能开启，真是笑话。”苏子默自嘲道，倘若真的能够开启，她就不会还在这个世界了。
“的确如此。你可是辛未年二月十七日子时出生的？”薛素言问道。
“你怎么知道？”苏子默大惊。
“如此看来，你确实是那命定之人了。”薛素言叹了口气，“这个预言本是不为所知的，只是不知为何，一年前多却走漏了风声。”
“什么预言？”
“你可知参参教的参参崖上有一田黄石壁？”
“自是不知。”
“那田黄石壁上原先凝结滋润通透纯净没有任何的刻文在上头。可一年前的某天，却突然出现了几行大字。”
“什么字？”
“具体的义母现在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当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已，那参参崖若非高手，是绝不可能上去的，原先听闻张家庄的人不知哪来的消息知道这事儿，却被参参教给灭了。哎……”
看来她要去看看那预言才行了，但在去参参教瞧清那预言之前，她得去千川一趟，她不信，觉明子那么的对不起她，既然她是如此重要的人，觉明子在死之前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今日之事多下义母告知了。”苏子默感激抱拳道，若非义母，她实在是不知她是那什么狗屁开启之人，照义母这样说，知道预言的没几个了，而义母却只是知道预言在何处，但那田黄壁就在参参教内，东方无尘一定知道的。
“谢什么谢，丫头。”薛素言笑道，“只要你经常来薛家庄陪陪我这个老太婆聊天就好了。”
“义母你哪里老了！”苏子默连忙道。
“哎，看到你就想起我那个时候，如今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薛素言给她倒了最后一杯茶。
“义母……”苏子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奇怪，这次的茶竟然没有那么的烫？估计是舌头已经被烫得麻掉了，就如同她现在的心一样。苏子默苦笑。
“义母原先是想和你一同品茶的，要知道，人的一生，就如同这三趟茶，第一趟的茶，就如同人年轻的时候，懵懵懂懂，清清纯纯，虽然淡淡的，但细细品尝，总能发现她的美好；第二趟茶，浓郁甘甜，正如人中年的时候，事业如日中天，是人的一生最旺盛的时候，这时的茶，久了则苦，时间不够却淡，只有适中，才能领会这甘之如饴的感觉；而这第三道茶，虽不如第二道茶浓郁，也不如第一道茶新鲜，正如这迟暮老年，不如青年般清新，单纯，也不如中年般成熟，稳重，却是人生必须喝的一道茶，它留有余香，是一生的总结。三道茶都有自己独特的品法，可要知道，没有哪道茶是能够一饮而尽的，一饮而尽的那不叫茶，那叫酒，子默注意了。”
苏子默如有所思，聆听着薛素言的品茶教育。
见苏子默有些愁眉的脸，薛素言忍不住笑道，“你不是约了掌门人吗？赶快去吧。再聊下去我怕我不肯放人了。”
“义母知道？”
“当时慕容在，我也在啊。”薛素言笑道，“慕容是个好孩子，子默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苏子默一阵疑惑，突然恍然大悟，顿时有些羞恼，“义母切记胡说，我跟慕容大哥纯属只是兄妹的感情，别掺杂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况且我始终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始终有一天要回去的，儿女私情的东西，就免谈了吧。”
“哈哈，你果然跟燕儿很不一样啊，燕儿说什么古代的男子要好看些，说什么都要钓个金龟婿回去的。”
她的姑姑果真将公孙允钓回去了，只是不知道那公孙允是否能够适应人被关在小小的箱子里说话的生活了。
“哎——”
苏子默走后，薛素言忍不住叹气，究竟替苏燕儿保留她的美的姑姑的形象是对是错，倘若被苏子默一切都属于交换，只是要苏子默换她和公孙允的自由，她又会作何感想。
薛素言自然是不知道苏燕儿的形象在苏子默的心中何曾完美过！正是因为苏燕儿将这江湖闹的天翻地覆，苏子默原来的一些江湖知识都不够用了，比如说脑经急转弯大全，她都可以算得上是OUT了。薛素言更是不知道苏子默已经擅自将粗口都给变了，这多亏苏燕儿的功劳啊！
故薛素言没有说出陈年旧事，那已经是十五年前，当苏燕儿和她第一次遇到觉明子大师……
“大师。”苏燕儿恭敬的作揖。
“怎么是你啊？”觉明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除了惊讶还有焦虑。
苏燕儿自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大师的惊讶和焦虑从何处而来，只听大师又开始念叨，“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啊！”
“什么大错特错啊！”苏燕儿忍不住问道，她天生性子急，瞧大师的焦虑的模样让她紧张不已。
“你可是辛未年二月十七日子时出生的？”
“我是子时出生的，可我不是辛未年生的啊。”苏燕儿疑惑的说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辛未年还没有到呢，我是壬子年六月十八生的。”
“原来时机还没到，没到啊。”觉明子哈哈大笑，“没想到参参子也会出现错误。”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苏燕儿最讨厌别人说话只说一半了。
“六十年一甲子，参参子的命定之人却因为甲子的轮回导致时空出现了错误，原本那命定之人应该生于东风王朝的皇宫之中，没想到却因为时空的差错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参参子和命定之人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了命定之人，参参子也就没有了法力，如今这一差错，令参参子陷入了无尽的沉睡啊！”
“你的意思是，参参子离开那命定之人就会失去法力？”苏燕儿好像有点开窍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估计是参参子的法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算错了你那个时空的时辰，他以为你是命定之人，便用法术将你从另一个时空召唤过来了。后来发现错了，却没有法力在将你送回去了。”
“你说什么，他没有能力将我送回去！”苏燕儿大怒，“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
“这倒不用担心，我算过了，参参子下次打开时空的大门是在五年后，而你，只有在那个时间回去了。”
“五年后？”
“正是。只是，不知道倒是你会不会舍得回去了。”
“笑话，我怎么会不舍得回去。”苏燕儿哈哈笑道，“五年后，五年的什么时候？”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等你五年后有身孕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有身孕？你这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今年才16岁，5年后也才21岁！我哪会这么早生孩子！”苏燕儿大怒道，“要不是那破参参子，我如今在英格兰泡帅哥泡得好好的呢，哪会这么惨啊！”
“燕儿，不要对大师无礼！”薛素言小心的提醒道。
“素言姐姐，我知道啦！”苏燕儿撇撇嘴，狠狠的瞪着觉明子。
“参参子命定之人的性格也不该是如此暴躁的。”觉明子叹了口气。
“喂！臭老头，你说什么呢！”苏燕儿差点要和觉明子动手了。
“别激动，燕儿！”薛素言立马拉住她，“我们要相信大师，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哼，我才不信21岁，我就会被一个孩子绑着呢！”苏燕儿不屑的说道，“老头，你可要准备好了，五年之后给我一个回去方法的答复，否则的话，我一定搅得你这儿鸡犬不宁的！”
“自然，姑娘还是回去吧。”觉明子都有点怕这脾气暴躁的小姑娘了。
“哼！素言姐姐，我们走。”苏燕儿拉着她，就要跨出觉明子的房间的时候，觉明子又叫住了他们。
“薛姑娘，幸福可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逃避不是办法。”
薛素言心头一惊，眼神却又黯淡下去，转头，笑着问道，“那大师，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幸福呢？在一起未必是幸福，不是吗？只要看着他过得幸福，那我就幸福了。”
“哎，但有些时候，你自认为的幸福却毁了两个人的幸福啊！”觉明子叹口气道。
“……”薛素言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是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他，可是他却有喜欢的人了。她的性子本身就淡泊，不喜欢和别人争，他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她又何必去插上一脚呢。
“素言姐姐，老头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两人渐行渐远，苏燕儿不解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燕儿，不要说了。”薛素言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心开始因为觉明子的话而慌乱起来。
时间又过了五年，五年后，一个小腹有些隆起的妇人，出现在了觉明子千川的居所。
“你来啦！”五年过后，觉明子比起他五年前，确实是老了一些。
“大师。”苏燕儿有礼貌的作揖。
“跟五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很不一样呢。”觉明子笑道。
“人总是会变的。”苏燕儿也笑着，“大师果真是料事如神，连五年后的事情都聊到了。”
“姑娘会来，是下定决心要回去了么？”
“回去？”苏燕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敢问大师，我还能与他相见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倘若十年后，你们仍爱着对方，自然是可以的。”
“十年后！”苏燕儿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十年！”
“正是。”
“不，我做不到这么多年。”苏燕儿连忙摇头道，“十年，你要让我们十年都不想见！我做不到！”
“你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在这儿活十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倘若你不能回到那个世界去，你的寿命就仅仅还剩十年的时间。”
“又是十年！”苏燕儿开始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我宁愿和他在这儿相守十年，也不愿痛苦的分开十年！”
“你可曾考虑过你的孩子？”
“孩子？”苏燕儿慈爱的抚摸着小腹那娇小的生命，“是啊，我还有孩子……”
“你能在这个世界活着，要多亏了参参子，他用他不多的法术护住了你的生命。”
“你说什么？参参子护住我的生命？”苏燕儿低头拿出自己一直带着的参参子。
这参参子是她十二岁的暑假，随父母回国的时候，在一个小地摊那儿买的，当时见着喜欢，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当晚醒来，她就在绝情谷中了。
她有怨过参参子，却没想到她在这个世界的生命，竟然是参参子护住的。
“你是否有时会觉得头不由自主的开始疼，而有时又会一睡不醒呢？”
苏燕儿想起她确实有时莫名其妙的头疼，而且有次一还连睡了三天，当时可把公孙允吓坏了，可连被世人称为药神的他都没有办法找到原因，她还以为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连连安慰公孙允不要担心，如今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想到这，苏燕儿慌忙点点头。
“那是因为你有了孩子，参参子同时要护住两个人的缘故啊！这可耗费了他大量的法力。参参子的法力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是时候到了你为参参子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了。”觉明子说道，“参参子的力量最多能保你十年，没有能够保你产下你腹中的小孩，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
“你若是留在这个世界，必将是死路一条，你还有你的孩子都是。”
“不！不可以！”苏燕儿大叫道，“我的孩子不会死的，大师，你教教我怎么办！你教教我！”
“一个月后的今天，就是时机，到时正是你离开的时候。”
“一个月后的今天？”
“是的，到时候参参子会打开大门。这时，你就可以回你的世界去了。”
“我还有机会和他相见的，对吧？”
“会的。只要你照我说的，回去之后，将参参子交给一个辛未年二月十七日子时出生的人。”
“可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你会知道的，她和你的距离很近，参参子算的。只要你回去等上十年，在那孩子到来这儿之计，正是你和他相见之时。”
“为什么要等上十年？”苏燕儿十分着急，倘若只等五年也好，等上十年，她要和公孙允分开十年，这将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参参子送你回去之后，至少休息十年才能恢复它一点点的法术，才能让那孩子回到她应该存在的朝代。”
“可是，那孩子既然不是那个朝代的人，她在那儿能够活那么久么？又没有参参子。”
“她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从未脱离母体生活。要知道，虽然她是由于时空的错乱才会生错在那个时代，但是只要生养她的母亲还在，她就会受到母体引力的印象，会好好的或者，只是一脱离母亲，她没了参参子也活不成了。而你不同，生你养你的父母在那边，而不属于这个世界，故来到这个时代，你不能适应这里的五行，就不能存活。”
“那假若那孩子离开她的母亲，来到这个时代，她也能够存活么？”
“自然是能够的。”觉明子道，“她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那她还能够回来么？”苏燕儿想着一个从小在现代生活的人突然间被带到了古代，是一件多么令人惊悚的事情，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其它的人。
“她若回去了，就是让参参子死了。除非让参参子和她一块回去。”
“和她一块回去？”
“正是。参参子那是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不代表他是属于你那个时代的，它只是通过自己的法术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只要参参子和他的命定之人在一起，两人都会没有事的。”
“那就好。要不我的心还真是不安呢。因为我的幸福，是一个小我十九岁的孩子守住的，我说什么也过意不去。”
“可你今日过来，不就已经想好答案了吗？”觉明子一言点醒。
苏燕儿脸红了一阵，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什么都能够算出来，而且对参参子十分的了解？”
“因为我曾经是他的命定之人。”
“什……么……”苏燕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答案，觉明子竟然曾经是参参子的命定中人！
“只是那场突如其来时空的紊乱让我和参参子脱离了这层关系，但却没有脱离参参子赐予我预知未来的能力。”觉明子叹了口气，“我原本和参参子就心灵相通，如今看到他有难，岂能不帮。”
“这么说，你跟参参教……”
“不错，我正是参参教失踪已久的教主。”
“天啊！你可知道你失踪后，整个参参教有多乱，现在参参教都被江湖中人当做是魔教了！”
“是魔又如何，是正派又如何？正邪之分不在于外人的评说，而缘起于心。心之正，人亦正；反之，心邪，人亦邪；人正，心不定正；人邪，心不定邪。一切皆有心生。”
一霎那间，苏燕儿好像看到了闪闪发光的觉明子，她甚至有点怀疑多年前她立下志愿要在江湖搅得天翻地覆的真正目的了，一切都有点像《金刚经》里头所说的，“一切皆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至今仍未能参悟其中的含义，虽然决明子强调的是一切从心出发，但《金刚经》里头好像又不是，可为何她总觉得两者有相似之处？
她果然是需要顿悟的，现在的她，在乎的事情太多了，顿悟离她十分的遥远。
“大师。”苏燕儿叹了口气，“今天苏燕儿受教了。请大师放心，燕儿一定会帮参参子这个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