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一百五十二 如果这就是结局！

“呵呵，大哥你食言了呢。”白玉目光平静笑得风轻云淡。

选择？这场游戏的选择权从来没有落在自己的手上，哪怕只是片刻。

“真是恶趣味呢。”对白玉来说所谓的选择，不过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装饰品罢了。王天豪看着低垂头轻声呢喃着的白玉，无法了解那男子此时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大哥，知道么。我答应过清泉的。”白玉蓦然抬头目光闪烁比天空的繁星更加明亮动人。

“即使你不是清泉，我也把你当做亲弟弟一般。相信大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尹明溪心头一紧，明明知道会被怨恨的。可是，他不得不做啊。

“哦？大哥说的话，真的让清泉好感动。有这样的大哥真的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白玉如同褪换了另一个容颜，明明与刚才的表情并无两样。淡淡的笑意，却让人仿佛换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白玉……别这样笑着对我说话。”尹明溪闭上双眼，那神情自己怎么会不熟悉……是清泉……是清泉啊……

“大哥。你痛苦么？大哥，现在的我很痛苦啊。大哥，这痛苦都是因为你呢。大哥……”白玉步步紧逼，不给尹明溪一丝喘息的机会。

“够了……不要喊我大哥……清泉……别这样喊我……求你……”一声狂吼之后，声音越发低沉颤抖。

白玉冷冷的看着，双手用力撕扯着头发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尹明溪。明知我不是清泉却还是把我当做亲弟弟一般么……呵呵，正因为自己不是清泉，你才能把我当成弟弟吧。

“大哥，我答应过清泉。回到这里，要好好照顾你。可是，我也答应过清泉，要让自己活的幸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白玉侧过头，一脸迷茫天真的好像正在问着他，可以吃手中别人给的糖果么的小孩子一般。

“既然你不想选择，那我就帮你选好了。”尹明溪站直身体，眼神没有了困惑。即使你要杀了我也好，最后你一定会明白。我在帮你，这是做大哥应该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了。

“白玉，选择皇帝吧。你没有别人可选了。因为，他们死了……”说着，将手中的信号弹放到空中。一阵刺耳的声响伴随着火龙一般的闪光只从天际。

“因为他们……死了？”白玉仰头望着那早已被淹没与黑夜一般的天空，而白玉却在没有将目光收回，仍然保持着仰头的姿势。

“你说，刚刚你替我做出了选择。其实……你错了。我从一开始就没得选。之所以挣扎到现在，不过只是想让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比自己活的久一点……”白玉想做的如此而已……

“那你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白玉目光决然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不看舜……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此刻的舜……舜……他的舜……他最爱的人，终于伤害了自己想用一切乃至生命去保护的人们。

白玉一动不动，心里清楚的知道。那些抓住翼离他们的人是尹明溪的属下。而此刻，一个人出现的尹明溪。加上刚刚的信号，无疑结果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感到疲惫不堪……但是自己的妖孽仍然要演下去，不为别人。只为舜。

“舜，你身后的那群老不正经的。吃我豆腐，你说我杀了他们好么？”白玉媚眼若丝的飘向舜身后的那一群，顿时激起群情愤慨无限。

“不好。”舜看着他的脸庞，话语没有一丝停顿。这该是最好的回答，忽略那刺痛全身的疼。白玉仍然笑得灿烂。

“因为，我会亲手杀了他们。”抽出佩戴在腰间的黑色长剑，阴冷的光泽，倒映出舜愉悦的笑容。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白玉浑身一颤。险些将手中的匕首丢掉。他刚刚说了什么……舜……你在说什么。你疯了么……

拼命摇头的白玉，心中却狂喊着。再说一遍……舜，请再说一遍……

“你明知道的，他们什么都没做。你也知道，是我杀了这里的人。你都知道不是么？”舜在不断紧逼，白玉则踉跄后退。

“是的，那又怎样？只要你想杀，他们就该死。”舜仍是噙着温柔宠溺的笑容，毫不停顿的踩踏着横在面前的尸骨。

踏着死亡的道路，迎接你入我怀抱。

染着鲜血的誓言，幸福能有多强烈。

尹明溪看着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边的两人，足够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了眼前的人。竟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所有。

他合格了，不是么。

“人不可能是他杀的。”尹明溪横在众大臣与舜中间，淡淡的说明。让众人不禁一愣。

而满身伤痕的郑烈方恰到好处的到来，似乎更加证实了。尹明溪的话语。

“人是我杀的。”郑烈方冷淡的开口，还示威一般顺道将一干文武大臣的衣物在领口处划了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痕。

众大臣看着王天豪默默点头，心中的疑惑又少了几分。

“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边好么？”白玉仰首望着眼前月光下清晰的面孔。

“只要你想听，哪怕是千遍万遍我都说。”舜的手掌覆上那被血液湿润了的发梢。

“你……真是……”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一颗接着一颗的泪水滴落，融化了凝固在发丝上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