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二十八 嫣然口中的真相？！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想怎么做？目的是什么？”面对白玉冷淡的眼神，嫣然不自然的加重了语气说道：“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怎么？怕我知道了以后，就保不了我，还是……你在害怕什么？”白玉微笑，王嫣然冷哼一声。“害怕？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个词语永远不会属于我。”是啊，恐惧吧、厌恶吧。然后远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让我猜猜，你是害怕在你们的计划还没有准备妥当的时候，就被舜发现？还是担心翼离的能力成为实现你们计划的阻碍？”仍是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家常话般。嫣然为蹙眉头，语带警告。“不要胡乱猜测，那样除了能够带来死亡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无视嫣然的好言相劝，白玉笑出声音。“也就是说，事实确实如此。”

王嫣然走到白玉面前，目光如炬语带残酷冷笑。“这就是你认为的事实？不要天真了，你以为你的舜不知道么？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够在这后宫之中如此张狂放肆？你真的了解那个每晚睡在你枕边的人么？”这个个问题如同铁锤般敲击着白玉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会是舜么？那么这一切……

王嫣然攀附着白玉已经僵硬的身体，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为了感谢你的布偶，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国师……就是那个将自己一半法力都送给你当礼物的翼离，现在正被你的舜关在天牢里呢。”

不会是这样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翠微宫的，思绪混乱的白玉现在根本没办法认真思考。他需要有人告诉他，向他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白玉离开，嫣然颓然的跌坐在地。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她出色的完成了使命。她知道白玉一定会去证实她的话。但之后呢？对于这样的胜利嫣然没有丝毫喜悦可言。结束吧，让这一切都统统结束。不论结果如何，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成功，她将成为名号响亮却又被禁锢终生的傀儡。失败，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并落得大逆不道的叛国之罪。嫣然突然厌倦了，每当看到那张笑脸。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忘记自己的身份使命。每次被他拥抱，她都想获得更多。甚至妄想向他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明明一个月前还完全了解其意义。“白玉……你真是个可怕的人。”感谢你让我感到自己曾真真切切的活过。

去问舜？不，白玉害怕。如果从舜的口中证实一切，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舜，千万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可怕的男人。千万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还能怎么办？翼离，对了还有翼离。就在刚刚他明明就出现了，如果他真的被关在天牢怎么可能随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的，去找他。现在就去找他。而且还要对刚才误会他的事向他道歉。

回到白云殿，杏儿不在，让小双去御膳房拿些桂花糕来。端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又去那个与他约定的地点。摇过铃铛也喊完了名字，白玉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手里捧着桂花糕，白玉才真正发现。原来自己不管对舜、还是翼离哪一个他都不了解。明明不了解对方却任性的坦然接受两人的宠爱与庇护。蓦然间发现，真正可耻卑鄙的是自己。

从正午一直等到日落，捧在手中的桂花糕早已冰冷的连原本的香味都失去了。他没来，白玉知道他重视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没来。这就说明……白玉不知道为了救他，翼离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白玉知道自己再怎么胡乱猜想也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天牢。如果翼离真的在那里……如果真的在那里……

明知道翼离很可能在牢里受苦，可白玉不敢去，明明只要自己亲眼见到，一切就能清楚了。

夜晚，白玉几次欲张口说出心中的疑问。但每当对上舜的眼睛，就是发不出声音。只能更加用力抱紧舜。舜若有所思的看着怀中有些异样的白玉。“怎么了？”白玉只是在他怀中摇头不语。

“吻我。”白玉抬起头目光炙热的看着舜，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舜了然一笑，用更加狂烈的感情回应着他。一颗泪水自白玉的眼角流落。舜，千万不要……

缠绵之后，白玉在他的怀中轻声问着：“舜，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舜微笑着把玩着他柔软的头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自己不了解舜，想知道而已。”舜的手指停顿了下来。“我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倒是你，我想一定会很好玩吧。”听着舜不露痕迹的将话题岔开，白玉的心又凉了许多。“我小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小小的家里只有三口人，爸妈都是最平凡的上班族。有些穷，但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后来……出了事故，爸妈都不在了，就剩我一个生活。”那平淡如水的语调仿佛似在讲诉别人的故事一般。除了那短暂的停顿，再也无法让人感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舜搂紧了怀中的人，原来他也是一样。原来他也是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原来他也是靠自己一个人支撑着活过来。

“不怕，有朕在，朕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