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六章：初见戴笠

军统局全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

军统的成立基础是中华复兴社特务处。1932年4月1日，蒋介石命令戴笠组建该处，并担任处长，戴笠属黄埔系军人派，该处一直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同年，又成立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由戴笠兼任调查局第二处（特务处）处长。

1934年7月，戴笠继邓文仪任南昌行营调查科（特务科）科长。

1935年初，调查科并入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

陈绍良读过不少关于戴笠与军统方面的书，对号称“蒋介石的配剑”、“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人物”、“杀人魔王”戴笠了解的不算少。戴笠，浙江江山人。早年曾在浙军周凤岐部当兵。后脱离部队到上海，在交易所结识蒋介石、戴季陶等人。1926年入黄埔军校，毕业后任蒋介石侍从副官。1928年开始进行情报活动。1930年建立国民党第一个特务组织调查通讯小组，深得蒋介石宠信。

其实，戴笠原名叫戴春风，是在报考黄埔军校第一次落榜了后改名再考的，成为黄埔第六期学员。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名字改的及时，使他日后逐步飞黄腾达。

戴笠信命，算命先生曾算他是双凤朝阳，但五行缺水，名字中带水方大利，所以字雨农也是当时改的，都是名字中五行补足水，同时也是为了纪念一同参加考试的好友徐亮，王孔安。戴笠名字取自“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步行，君乘马，他日相逢君当下”，言交不以贵贱而渝也，纪念贫贱好友。

军统的前身统计局第二处总部在南京的洪公祠1号，戴笠在南昌见他，陈绍良并不奇怪，戴笠在全国有许多住处，而他的路线和去处总是隐瞒着的。一个美国人对他的评价是这个人神出鬼没，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从这一刻到那一刻将去哪儿，而且他在去任何一个地方之前，总是播散谣言。说他要去X地，然后他总是去了Y地。

南昌戴笠公馆坐落在二纬路的一个小院落里，院角上镌刻着一个“笠园界”的小界牌。三层的小楼由青砖砌成，勾角相连的仿欧式坡顶彰显其西式风格。整个建筑没有阳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刘友仁带着陈绍良走进屋内上楼，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地声响，红漆扶手光彩照人。

这是1934年，戴笠接任南昌行营总部调查科科长设立办公处所，也成为戴笠在南昌的公馆。

刘友仁直接把他领到二楼的书房，红木门微启着，刘友仁走到这里就停住了，对他点点头轻声说：“老板在里面等你。”

陈绍良的心就砰砰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谁，蒋介石的心腹，作为蒋介石内部圈子里的人，大权在握，以致后来国民党专制倾向的具体象征。在外国记者的眼里他是一个隐面人，总是藏在房间的暗处，而其他人则处于一览无余之下。“二战中没有一个人形象要比他更黑；而从另一方面去看，又没人比他更白，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锐利的目光所震慑。”

虽然陈绍良与戴笠多次接触，两人关系十分融合，戴笠很少在他面前显示自己威严的一面，也是他善于用人，善于笼络人心的手段之一，他认为陈绍良是一个对他最没有威胁的人，家庭出身显贵，早年留学日本，九一八事变后毅然回归报效祖国，一心为党国工作，怀疑这样的人，自己身边就没有可以信任的特工了。

不过那只是过去的陈绍良，陈绍康只是见过照片上的戴笠，现在马上就要与他面对面，心情能不复杂吗。

喊了一声：“报告。”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进来。”

陈绍良推门进去，微暗的书房里没有开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被对着他站在窗户跟前，身边是一张巨大的古色古香的红木桌，上面堆满了文件。

陈绍良立正报告：“老板，罪臣陈绍良向您报到，请指示。”

戴笠慢慢转过身来，陈绍良屏住呼吸打量着他，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大人物此刻却略显得有点疲惫，脸色也不好，

但是他的脸轮廓分明，目光尖锐，咄咄逼人，长方形的马脸上是一张坚毅的嘴，梳着三七分头油光铮亮，比照片更加威武，甚至是阴险狡诈。他也在打量着陈绍良，好半天才说：“汗青哟，你总算回来了。”

一句汗青叫的陈绍良心里热乎乎的，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汗青是他的字，以前他不叫这个字，父亲给他起的字号他不喜欢，也就很少提起，一次戴笠问他：“绍良，我可从来没听说你讲过自己的字号，是没有吗？”

陈绍良回答说有，不过我不喜欢。

戴笠若有所思地说：“不好，比如我叫戴笠，字雨农，沈醉，字叔逸，称呼起来亲切，少良我知道你十分崇拜民族英雄文天祥，文天祥有一句名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你的字号就叫汗青怎么样。”

陈绍良自然极为满意。

汗青又一次出自戴笠之口，陈绍良暗暗松了一口气，说明戴笠已经原谅了自己，所有的怀疑也消除了，他们又恢复了以往无话不谈的关系，不过陈绍良明白，必要的戏是要演的，于是一摸眼睛，语调低沉地说：“老板，陈绍良无能，辜负了你的希望，长春特务科全军覆没，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请老板惩处，陈绍良死而无憾。”

戴笠微微一笑：“汗青这件事也不能全怨你，长春特务科混进了日本间谍，连我都没察觉，怎么能把责任一骨脑袋全推给你呢，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好了，不提这些了，汗青你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又是我的心腹干将，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戴笠郎声笑起来。

陈绍良一个立正说：“老板，我想重回长春再组织起特务科，从打鼓另开张，不知老板同不同意。”

戴笠沉思片刻回答说：“长春我会另派人去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重新调整一下思路，现在形势严峻，日本人对中国虎视眈眈，二处工作繁忙，我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需要你这样的干将替我分担一点压力，具体干什么等候我的通知，我看这样，你先暂时住在我的这个公馆里，过些日子我安排你回南京的总部。”

陈绍良表示服从。

其实他现在才不想回长春呢，重生之地也是伤心之地，离得越远越好。

晚上，戴笠为他接风洗尘，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戴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也知道陈绍良也好这个，酒桌上除了刘友仁外，多了两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一个年纪有二十五六岁，长的丰满漂亮的女子紧挨着戴笠坐着，女子凤眼樱唇，一举一动都透着无限的风骚，陈绍良知道戴笠就喜欢丰腴的女人，这只是他众多情人之一吧。

另一个女子相对要年轻得多，坐在那里很文静，瓜子脸细眉毛，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纤纤细指拿着一块手帕，微笑时把嘴挡上，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到也招人喜爱。

这些都是戴笠的女人，陈绍良可不想染指。

戴笠微微一笑，指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说：“这是王娇凤，南昌戏院的头牌女伶，汗青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他又指着那个女子对陈绍良说：“她叫王秀环，是王娇凤的表妹，还在上学吧，我看汗青你们两到是一对呀。“

戴笠的意思很明显，我只要王娇凤，至于这个王秀环，不感兴趣，你可以随便。

陈绍良暗中叫苦，自己的前身好色，并不代表自己也好色，可是怎么解释，突然变好了，鬼才相信，一个男人如果好色的话，一辈子改不了，就好像戴笠，一生强占美女无数，连大明星蝴蝶都要霸占，这位国民第一美女被迫于他同居三年，当时蝴蝶是有夫之妇。

没办法，前身给自己留下的风流帐，还不清，理还乱，反正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连日本人都知道用美女来笼络他，要不佐知子会死在他的身底下吗。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风流债就推给前身，和女人纠缠，也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那年代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娶个三妻六妾也不算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