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为何如此 -- 第二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庄严的师范派出所外湿漉漉地空旷场地乌压压围着各色各样的雨伞和雨衣徘徊，他们的手上都拿着照相机一闪一闪对着拦阻的警察猛拍，几个悍汉的男人肩上扛着摄像机忙着随手持麦克风的漂亮少女记者四处采访。
警察车里的一名警员道：“一眨眼功夫来了这么多记者，局长有得烦了。”曾昕靠在椅子上望着前面忙得不可开交的记者，清松的叹了口气。
下车后让警员分开带进一间静谧的房间，黄折玲一条走进来四处张望找寻忙碌的警察群里不见甘兴霖母女的影子，一坐在椅子上，开口就问道：“我的同学呢？”
两名女警坐着她对面，一位手执着笔，漫不经心地道：“我问你什么，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不然你同学，嘿，嘿。连你都不好受。”
黄折玲知道她故意要挟，不屑的目光瞪着她，摇了摇头，重重了口气道：“女警同志，我也懂刑法的，不要当我是白痴。回答我，我的同学现在在哪里？”竭嘶底的冲她吼着。女警微微一惊，眼睛里闪过尖锐的光芒，冷笑道：“哟呵，你看，感情她还想审问我们，我们看看谁厉害。”
黄折玲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新月娥眉一挑，倨傲道：“好，奉陪到底。不防告诉你，外面的记者都是我的同学传来的，监督你们办……。”
冷笑的女警心里一凛道：“你少在再我面前嚣张，你的同学在旁边房里。救不救的了她还要可你们配不配合。”
黄折玲气愤地问道：“杀手工具是什么？为什么杀人？还有我被盗的电脑你们查出来没有。真失败的警察局。”问口供的女警让她一激，按捺不住起身俯身把脸凑过去厉色道：“我告诉你，你说话小心点，我可以随时告你，妨碍司法办案。”
黄折玲圆瞪着眼睛，严厉的道：“我也告诉你，我也可以告你非法拘捕和非法骚扰市民及为了急于立功破案严刑逼供未成年人。”见她惊愣的样子，接着激动地道：“你知道岳飞吗？他是民族英雄，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莫须有’这三个字让秦松这个卖国求荣，龌龊卑鄙小人诬陷而死的。你们破不了案，想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羔羊。你们少来这一套。嘿，哩。”说着正气凛然，荡气回肠。
女警让她锐利的目光避回反击，重新坐下，粉红唇上弧线着冰冷的笑容，缓了缓沉重的气氛，打趣地道：“感情你把我说成秦松那种贪官污吏，你就是银瓶小姐了？”
半晌不见她吭声又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朋友怎么样，迟早会查得水落石出，还你们清莲之身。”顿了顿问道：“你和罗芙蓉认识就是因为甘兴霖说她偷了你的电脑是吗？”黄折玲点头道：“对，并且我的电脑现在还无迹可寻呢？”女警试探问道：“你难道没怀疑过偷电脑会不会另有她人？”
黄折玲半喜地道：“谁？”女警道：“你朋友呀？”黄折玲瞠目咋舌地道：“怎么可能？我朋友性格我最清楚，她要我的东西，随便她拿。”“听你这么一说，你和她的关系非常好是吗？”黄折玲漫不经心答道：“死党，从小长大的邻居。”
蓦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当天夜里我半夜起来时见过她酣睡在床上。而且对方的寝室门是关着的，她怎么进去，有什么动机说我朋友会杀死她？”女警边写边问道：“当天夜里你起来过，真真见过她睡在床上？具体时间你还想得起吗？”黄折玲想都不用想直爽点头道：“凌晨三点到四点，因为这是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的习惯时间区域。”
女警眼睛一亮，问道：“还有什么人可以证明？”黄折玲冰雪聪明，兴奋地道：“最重要的是证明她整夜都在寝室内就消除了她不在场的证据是吗？”女警轻轻点了点头道：“也算是。”黄折玲立马道：“我可以证明。还有我同舍的其她俩人。”俩名女警眼睛一亮刚想下令传人来，蓦然听着她泄气地道：“不过我都问过她们，可惜那天夜里她们都没有起床过。”望着俩名女警唏嘘，又道：“我也知道难消除你们的疑心，是我见了，也不代表你们相信是吧？但是关键的是，她怎么进去，为什么杀她，我朋友嫉恶如仇，打抱不平，她怎么会杀人呢？犯不着为一台电脑去杀人吧，岂不是荒谬绝伦之极吗？”
女警道：“嫉恶如仇，难道不是表面做给你看，让你和警员误导侦察的方向，争风吃酷，陷害同学就不是她杀人的动机吗？”黄折玲唏嘘气道：“你现在有什么证据证明甘兴霖就是杀人凶手？”俩名女警彼此互望一眼，沉呤道：“好了，你先回去。想起什么及时联系我们。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及电话号码。”
黄折玲接过对方的笔道：“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给你我们宿舍电话号码吧。”女警道：“那也行，还有你同舍同学的联系方式。”黄折玲在洁白的纸上写着对方提出的要求时，余光处门口的玻璃上晃动一名男警，随后轻轻的敲门声。“进来。”“怎么样？”女警摇了摇头。男警道：“我那位你问他什么，他就给你惜字如金，什么话都不多说。正申请请律师来帮他同学的忙，他姐是什么律师所的律师。”女警道：“我这边也没有什么突破。”男警道：“看苏挥那边怎么样，听说姓甘的妈来了。”
黄折玲急忙问道：“我可不可以看看她们母女俩。”女警道：“她们还在审查，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对同事道：“仲炎你还是送她们回去吧。”黄折玲厥着眉头道：“不可以说一句话吗？”女警道：“不可以。快点回学校去吧。”黄折玲徵怒的脸，起身就走，刚走出门，正见迎面走来的曾昕，完美无缺玉琢的脸上隐隐含着浓浓的怨气，一双黯然地冰眸见到自己瞬间明亮，急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样？”
黄折玲暗松了口气，含笑道：“没有事，你呢？听说你姐是律师来着？”曾昕轻声道：“我们边走边谈。”黄折玲道：“好呀。”扭头就见那位名叫仲炎正等着他俩，她脆声道：“我们不要你送，你回去吧，记得向我的同学母女俩问好。”仲炎道：“你们自己回去，最好不过。”说罢转身就走。
曾昕牵着黄折玲的手，快步走道：“我们现在直奔律师所。”话音刚落。乌压压的记者像潮水汹涌而来围着他俩。曾昕对着记者道：“甘兴霖是冤枉的，罗芙蓉是自杀。”说罢对于他们喋喋不休的询问充耳不闻。从人堆里奋力的挤出去，黄折玲边走边朝簇拥而来的人群，尖叫道：“非礼呀！非礼呀！”一时吓得他们频频后退，好不容易走出的派出所，迈开脚步就跑。
黄折玲让牵着手轻盈的跑着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对记者那么说？”曾昕道：“对派出所施加压力和也会对甘兴霖的处境增加优势。”黄折玲心里疑惑被结，暗赞他聪明，回头望了一眼，见记者们尾随追来，忙道：“她们追上来了，我们快跑，别让他们逮住了。”喘了口气道：“他们有四个轮子，我们怎么跑得过她们。”
曾昕视线早就牢牢锁住不远处路旁的的士道：“快点，再走一段路我们就有车了。”黄折玲听他之言，精神倍增，步伐立刻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