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青楼女子的自卑

好几天了！小泠一直在屋内画图！这时妈妈心里就发急了。一个人在屋里徘徊，念叨着“风泠姑娘怎么还没有进展。急死人了。还是去看看吧！”等不及想看看小泠说的圆形舞台到底怎么样。这会就过来看看进展如何。一路上想到以后的‘燕嫣楼’的模样。妈妈还是见牙不见眼的。一路上都是妈妈那风骚的笑声。

正一边品着茶，一手拿着自制的碳笔在画图的小泠，被门外的妈妈风骚地笑声搞得一头雾水。见人到门口了，便直问道“妈妈，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大老远地就听到你的笑声。”妈妈被小泠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挥满手都是金银戒的老手。抚着嘴偷笑道“还不是你那生意。乐得我啊！对了！风泠姑娘。你的图还没成吗？”小泠也挑眉说道“来得还正好！图基本已经成型了！妈妈，请过目！”小泠将手上刚画得差不多的舞台素描图给妈妈看！妈妈看图上的舞台。中心点为一个大圆台。背景加上一些华美的幕布。有后台准备室。舞台前边便是成八字形的梯席。贵宾席和评判席位于八字的中间。奇怪的是，这是用什么画的？没见过这样的画法！不过却着实清晰！小泠见妈妈看得差不多了，接过图纸！边指点！边解析道“这是梯形座席！预计能容下三百名观众！而中间同，则是贵宾席和评判席！舞台用拉幕式！后面则是给参赛者准备的化妆室。一楼一间。中间为上台的走道，两边分做三三六间。成丁字。由于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灯光要求。到时还要舞台四周都要生起篝火。”伸手使出另外一张图纸。“这是篝火台的三面图。要用到十二个。这是烛灯台！也是十二个。你拿这图先让工匠做出一个样板让我看看。还有就是打一些信得过的建筑工，要赶上中秋完工才行！”妈妈两眼发亮，看小泠画出的图样着实是新奇。心里对小泠的能力更是认同啊！想‘燕嫣楼’以后就有希望了！更是不敢怠慢小泠！

妈妈拿好了图纸，对小泠使了个引以为傲地眼神！口气更是软了很多。“哎呀！风泠姑娘还真是咱‘燕嫣楼’的贵人哪！”只见小泠只是不为意地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到了嘴里的肉飞走了。连忙看了看周围。只见屋内只是简单的用品！连胭脂水粉都没有。便对在一旁不作声的娇儿责怪道“娇儿！你是怎么做事的！”自从那天之后。娇儿就一直这个样子。小泠想到这几天都是在画图。她也是这样子，的确是有些忽略她了！娇儿听到妈妈喊她。只是呆呆地应了一声“呀！啊！妈妈你叫我啊！”见娇儿这样的反应。妈妈不由得也觉得新奇！这娇儿一直都是挺做得了事的人。怎么一到这就变成这傻样啦。不悦地皱紧眉头。指着她的脑门责骂道“娇儿。你是不是没脑子啊！吓！我不是千吩咐，万吩咐你要好好地侍候风泠姑娘吗？”走到梳妆台上，撩了撩桌上的东西继续骂道“看看。这是什么！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不是说姑娘要什么你就跟我说吗？看看这。这，这！”边说边指着屋内空空的地方！娇儿更是不敢看妈妈，低下头。妈妈反而有些奇怪了。没见过娇儿这个样子。更是不解，但还是对小泠陪礼道“这娇儿啊。平时还挺机灵的。姑娘可别怪这娇儿。要不妈妈给你换过一个机灵点。”

小泠听了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又来个‘娇儿’，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再说娇儿现在已经算可以了。想开口拒绝时。娇儿听妈妈要把她调走。猛得发起了很大的反应！‘咚’地一声，跪下了！直拉扯着妈手。哭喊道“妈妈！你就放过娇儿吧！娇儿宁愿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了！”妈妈有些发怒！不屑地地哼了一声说道“哼！别给我要生要死的！妈妈我可不吃这一套。想当初是你那个酒鬼爹把你卖到这来了！要不是看你还挺机灵。我早就让你去接客！”说着就想伸脚踹开娇儿。小泠伸手拍了拍妈肩，说道“妈妈不用费心了，我挺满意娇儿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是我叫娇儿不用准备的。妈妈还是把心思用在花魁选拔赛上吧！”说完伸手扶起娇儿。娇儿全身颤抖着。慢慢地起来。妈妈听小泠的口气好像非常不悦似的，向小泠挥了挥丝帕，讨好道“哎呀！竟然姑娘喜欢娇儿，那妈妈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了！”走到娇儿的身边。操着手，一副教训的嘴脸。叱喝的吩咐道“娇儿！姑娘留下你那就是看得起你。以后要好生照料！知道吗？”娇儿感激地狂点头！小泠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妈妈下逐客令“妈妈还是先把那些事情准备一下吧！要不然就赶不上中秋了！”妈妈连忙转过头向小泠陪笑道“姑娘说得极是！那，妈妈就不打扰了！”拿着图纸，笑呵呵地抚着嘴，扭着腰地走了！

小泠呼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娇儿！原来她是被你父亲卖了的，而已只是为了要喝酒，就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哼！这里的女子过得是什么生活啊？想到心竹和心兰，再看看娇儿。也只好叹气。我一个人又能帮得了多少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喝她的茶！娇儿听到小泠叹气了，有种想把自己心事告诉她的冲动！迟疑不决地望着小泠。似乎在问：我可以相信你吗？但是娇儿还是没办法放下介心。谁会可怜她这样的人，在‘燕嫣楼’，个个都自身难保。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而已下场比死还难受。娇儿的心在颤抖。背着小泠把头别了过去，小泠也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决。只是淡淡地说着“在我这里，不会有人强迫做任何事情。如果说，你连我也信不过的话。那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燕嫣楼’。”娇儿刹时满脸泪水。耸着肩，握紧拳头，低头大喊道“没人会可怜我！像我这么脏的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说着就冲了出去。小泠想要拉着她，手却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