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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偕美同游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aa988998 书名:搞笑武侠第一书 更新时间:2014-03-20 23:37:50 本章字数:10564

“啊。”香芸梦中惊醒,死劲推在身边躺尸的雄性:“小民,青青出事了。”我眼皮打架,吊了千斤石头睁不开:“好端端的,不睡觉你闹什么鬼?别老拿那不靠谱的梦来烦我。”我没好气,她叫我也不挑个好时候。香芸坐起来,掩面低泣。这觉没法睡了,我唉声叹气。新生活的第一晚就这般古怪,多不吉利。

“早。”这是我起床后说得第一句话。香芸确实是早,去百花谷溜达一回回来,我还在做春秋大梦。我现在都怀疑,以前在宫里的六年,我怎么能活下来,还活到今天。我干得是早班,可我压根就早不起来。贪床的人都很懒散,我的痼习,决定了不具备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者资格。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行内的这句经典到我这成了笑话。开始习武是迫不得已,小有所成就止步不前,三天打鱼,二天晒网。偶尔兴之所至才临阵磨枪。准确说,现在的功力并不是我自己修炼得来,而是我得了师父的毕生真元。但是,别人的东西自己用总是生涩。我拥有师父的全部功力,自己能用的只有半数。但这半数,也非小可,起码自保足够。

香芸竭力展现女人的贤惠体贴,侍候起我的起居,仿佛我是她以前的主子。侍候过人的她干起本行无可挑剔。我享受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待遇,灵魂飘在天上,神仙一般。我不知道妻子对待丈夫是否就是这样,但我喜欢这样。这种被尊为神的感觉,让男人觉得自己受重视。而这种心理需要,几乎人人都有。

香芸忽然奴性,目的是让我迷恋上这种奢侈生活。那样,我就离不开她。而到时,她的身份会暴涨,变被动为主动。这是非常有效地法子。一旦我习惯了因为她的存在才有的种种好处,她就在我心里占据了重要一席。从而,我们的婚姻能走得更长。男人对一个唯命是从,听话得不像话的女人根本没有免疫力。古往今来多少赫赫威名的英雄好汉,没有倒在穷途末路,却倒在富贵温柔乡。

当然,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前,肯定做过价值的抉择。而这种选择全面而慎重,几乎所有女性选择配偶都比男性周详细致。诘其原因,缘于女性在哺育后代要付出更多精力。选择一个好的丈夫,她的孩子可以赢在起跑线上。这是自然法则,所谓优胜劣汰。

我笑道:“你知道吗,你做噩梦时,我正在做美梦。天上好多好多钱,下雨一样,铺地三尺。我拉着你在钱雨里唱歌跳舞,谁知道舞到一半,没了。”香芸:“呵呵,下那么多钱,怎么没砸死你啊?”我道:“后来,我不死心。想把梦圆下去。可你猜这回我梦着谁了?”香芸:“谁?不会是财神老爷驾着祥云请你去喝酒吧?”我笑道:“财神没来,可师父到了。他知道我等银买房,指了一个地方,埋着一箱珠宝。”香芸:“当我三岁,唬弄小孩呢?”我道:“咳,你还别不信。有没有,我们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侍候你一个月,家务全包,如何?”香芸虽握着胜券,坏处也不能不想:“我要输了呢?”我道:“那你就侍候我半月。”香芸见我有恃无恐,猜里面有猫腻。可这种如同玩笑的赌约,输赢无所谓。她接受:“在哪?”我道:“师父和柔儿冢间的第三和第四棵树中间右十二步即是。”香芸取铁锹,找对地方,掘土开始。我摇着扇坐石上笑吟吟观望,自在。香芸指出症结:“这土怎么这么松软,不是你做过手脚吧?”我否认不迭:“没有。昨日下雨,土质自然疏松。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来问我,真是和猪一样聪明啊。”

“咦,”香芸有所发现:挖到什么硬物了。我一点不奇怪,心说:要什么都没有那才奇怪呢。跑过去,很意外的样子:我随便说说的,不会真的这么巧吧?香芸像捡了宝:“好像是口箱子,很精致的箱子。”也难怪她这么兴奋,包装都那么精美,里面想必是值钱的东西。

“发财了。”香芸在打开箱子后说:“黄金,整整一箱黄金。”掂了掂这个,又摸摸那个,后来不惜用嘴唇去表达对它们的爱意。我吃上醋了:“破铜,竟偷去我老婆的吻。”香芸安抚性地在我拉下的驴脸上香一口,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和金子怄什么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别告诉我又是什么巧合,好像所有的巧合都跑你身上了。我来个死无对症:“真是师父托梦告诉的。不信哪天你梦见他老人家,自己问去。”香芸也不计较,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子在这。

清算完毕,香芸有点歇斯底里:“整整五千两黄金。我的天,死了,我死了。”

按香芸的意思,是把钱存到银行。一、母钱生子钱,有利可图。二、安全,万一不安全遗失,损失也不在客户。我给毙了,一、我这就是天下最安全地所在之一。二、携带这么多钱飞上崖又堂而皇之游皇城,风险系数大。而且我还有个习惯,喜欢把钱带在身边,自己花多少拿多少,方便、不受拘束。

香芸不同意我的观点,她一向如此,但在分歧面前,她给了我面子,退让了,却不是认可,我们同样固执。拿出一部分作为家用后,把钱藏哪又是一个问题。我说:哪里找到的放回哪里去。而且有师父和柔儿看着,万无一失。香芸说:好东西总是寸步不离,即使带不了,也该放在视线内最近的地方。比如床上。床上放不下,可以在地上挖坑。埋好后,上面用粗笨的器皿掩饰,更是万无一失。一番面红耳赤的争吵后……,大方向,她依了我;小细节,我将就她。这样,二个人都很高兴。

钱是人的命脉。香芸底气十足,阳光灿烂:“逛街购物去喽。”我道:“要不要给你买个丫环?省得辛苦。”香芸:不要。我天生的劳碌命,一下子让我做富贵闲人,无所事事的,闷得发慌。我笑道:“你可以找那些太太小姐打麻将听曲儿消磨时间啊。”香芸:以后再说,暂不做打算。

百货商场里,一个被老婆呼来唤去的可怜虫形同行尸走肉,剩下一具躯壳,灵魂在骂天公:“天,我的手快断了,两条任劳任怨的腿也不听使唤了。我的命好苦啊。”河东狮吼,声声入耳:“嘟囔什么呢?过来,拿着这个。”只听噗嗵声响,某男晕倒了。

迎春路,一辆载满新鲜青菜的手推车上,坐着一位少女。她打空地美足淘气的荡着秋千。莺啼鹂鸣,欢快地像只小鸟。推车大汉虽是负重,却不见吃力。用那不会夸人的笨嘴赞道:“啊,真好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女子格格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风哥哥也念起诗来。”杜其风臊红了脸,傻笑道:“小丫头,就会欺负你哥。”邓月婷见他脸上见汗,嗲声嗲气撒娇道:“我累了,靠路边小憩会儿。”杜其风如遵圣旨,邓月婷的话在他那甚至超过圣旨。她嚷嚷着要进城,结果她就来了。邓月婷从腰间抽出一条香喷喷地丝绢,心疼得替杜其风拭汗,嘴里怨道:“我说我不坐,你偏要我坐。这下还逞不逞强了?”杜其风捉住邓月婷的手,激动地声音走调:“婷妹,你真好。”邓月婷轻轻挣脱,带着羞涩和大气,笑道:“傻牛,你是婷儿的大哥,永远地大哥。妹妹当然要对哥哥好了。”这话里,明明暗示着什么,杜其风没听出来。他解开衣领,从贴身处摘下一枚信物,抓起她的手放她手里,说:“这是我姥姥送给我娘的,我娘送给了我,现在我送给你。”

那是一块祖母绿,正面镌龙,阴面刻凤。颜色深黯,也不是太贵重的宝物。它只有乒乓球大小,邓月婷握在手中,仿佛有千斤。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传家宝,不是用钱可以估量的。杜其风将其易主赠她,其中的寓义昭然若揭。邓月婷不敢问为什么,更不敢收:“杜姨给你的,你私自送我,她要生气的。”杜其风:“她不会。是她让我给你的,她还说,这是给她未来儿媳妇的。”“啊。”邓月婷懵了:该来的终于来了。杜其风又抓起她的手,做爱的表白:“婷妹,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我知道我给不了你富贵和富贵带来的好处。我也知道你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所以我今天才敢跟你说,没有人比我更疼你。”邓月婷心乱如麻,但有一点很肯定,她不会轻易承诺。邓月婷被杜其风的大胆吓到,拖延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我要好好想想,这个你先收回去。”杜:就暂时由你保管吧,反正迟早也是你的。邓月婷:“……,接着赶路吧。”

接下来的行程,尴尬。邓月婷哑巴了。杜其风说:“你不要因此有心理负担。在你做决定前,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最终,你选得不是我,我不怪你。只要你感到幸福,我就会祝福你。”邓月婷说:“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妹子心里有数。如果万一我们不能走到一起,也请你相信: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杜其风说:“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外界的压力做违心决定,以后后悔。无论怎么样,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将来也是。”邓月婷偷偷擦眼睛,她感动了。

张记酒家。杜其风将剩余青菜照掌柜吩咐搬进厨房,把钱数点算清楚,拱手作别:恭祝发财。老板爱他朴实,笑道:“有货尽管送来,价钱好说。”老杜出来,邓月婷道:“风哥哥,你自己回吧。我还要去大众办点事儿。”杜其风捏了捏她的秀鼻,笑道:“看你那么积极,就知道心怀不轨。我也得去看看。”邓月婷推他走人:“这都是姑娘家的私事,你跟着算怎么回事?我保证,尽快回家。”杜:“真拿你没办法。我走了谁送你回家?”邓月婷:“我搭我们老板的顺风车行不行?好了,你快走了。再婆妈我要生气了。”杜:“你先走。”邓月婷挥手作别:“路上小心,”,抬脚走了。

杜其风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推着空车回程。在包子铺买些点心,心里想得是两家的老人。走了一段,到了郊外。路还很长,就去公厕方便。完事正要出来,见第二个蹲位有个钱袋,一提溜还很沉,是零星的银子。看看无人,想到:不见了银子,失主该多急啊。这钱,得还给人家。可怎么还呢?

杜其风吼了几嗓:“谁的钱包?”等了一会,过来一位妇女,深深万福:“大兄弟,是我的。”杜其风来气了:“你说是你的,那你说说,钱包里有多少金子?”妇女眼亮了:“金子?五十……”见他的脸色不对,又改口:“一百两?你瞧我这记性,出门忘吃药了。这么着,你把钱包给我,我分你一半作谢礼。”杜其风:“行,不过你得猜对一道谜,猜对了我全给你,分文不取。”妇女:“啊,有这等好事?你说。”杜其风:“钱包掉哪了?”妇人苦着脸:“我要知道,还能被你捡到么。”杜:“猜不猜,不猜你可以走了。”妇人忙道:“我猜,钱包掉在……中国。”杜:“小点。”妇人:“天子脚下。”老杜:“再小点。”妇人:“还是你说吧,老身实在猜不出来。”老杜:“男厕。”杜其风:“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一个女同志把钱掉男厕了吧?”妇人忙笑道:“不是不是。”杜其风:“还要不要钱包了?”妇人笑道:“不要了,不要了。”杜其风吼道:“那你还在这干什么,等我送你去见官呢!”妇人落荒而逃。

鉴于前车,杜其风不喊了。想:也许失主会回来找呢?等他。守株待兔靠得是耐性,从清早,老杜等到中午。人倒是来过不少,却没有他等的人。饿了,有包子;渴了,忍着。旁边的村庄当然有水喝,但杜其风不敢动。他想:万一我走了,失主回来了呢?

一个戴笠老汉打捞粪池,装在车上的大桶里。“臭死了。”但凡有鼻子的人都掩面退避。在上斜坡时,畅通无阻地粪车后退起来。需要帮助时,一双大手搭在车把上,对作呕地气味似乎闻如未闻。有他的加持,车如有神助。“谢谢。”大汉道:“阿伯,以后少推点。”大汉坐回原处。老汉放下车,多了句嘴:“年轻人,你等人啊?”杜其风把始末说了一遍,道:阿伯,你在这干活,见过这个人没有?老汉道:是什么样的包?“黄色绸质的。”老汉努力回想:“好像来过一个找包的人,又仿佛没有。哎,人老了,记性也不行了。如果他不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老杜:今天我啥也不干了,就在这耗着。老汉道:“要我说,别等了。你这么好心,兴许是老天爷有意给你的。”老杜:不行,来路不明的钱,昧了,良心该指责我了。老汉走了:难得,难得。

福井大道,彗星撞上地球。“香芸。”“月婷。”二个女人亲热。“恭喜你们了。”邓月婷狠狠剜了我一眼后,笑对香芸说:“昨天我没去成,不能参加婚礼,你可别记恨我呀。”香芸:“当然要记恨了,我在京就认识你一个,我望你眼都望穿了,你为什么不来?”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邓姑娘的母亲病了,要她照顾。问她:“姑娘,你娘好些没有?”邓月婷哼道:“当然,否则我怎么能出来呢。”拉香芸走远一些:我们女孩家的梯已,不和你说。

香芸笑道:“怎么了,你对我家那个不怎么友善呐。”邓月婷:“妹妹,你得管紧点你老公,小心他拈花惹草的。”香芸道:“是不是他招了哪家的姑娘了?姐姐,有什么事儿你可得告诉我。我可全指望你了。”邓月婷倒不好意思起来,忸忸怩怩地:“还没有啦。”香芸:“我一会去看新房,你去不去?”邓月婷:“不了,我要去趟姑妈家,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香芸笑道:“是不是和那个表弟约会?”邓月婷羞道:“哎,没有办法。自从我逼他做决断后,他再没来找过我。昨天我还打发一起做事的姐妹替我传口信儿,结果也没约到。说不得只好我自己跑一趟了。干耗着算怎么回事?要不你陪我过过目吧。”香芸:“行啊,你把他带我们家去,我帮你把把关。”邓月婷:“你们新家在哪儿?”香芸:“某,某某地。”邓月婷道:“你家那个狗屎运也太好了点吧?这种好事都能摊上。”香芸:“别提他,大傻冒一个。免费的大餐,偏偏要自个掏钱。别人不要,他还非给不可,败家啊。”邓月婷瞥我一眼,有刮目相看的意思:“哦?想不到他还是这种人。”香芸:“怪我遇人不淑啊。早知他是这德性,我才不嫁他呢。刚有几个钱,就说要去济贫。”邓月婷:“这很好啊。”香芸:“他要是意思意思也罢了,谁知撒漫的是一个子不剩。他还以为自己是慈善家呢,把这些事迹告诉我,还挺得意,我差点背过气去。我现在越看他就越生气。一会让他陪你走一遭吧,我眼不见为净。”邓月婷:“不好,他这个人不老实,要是对我无礼怎么办?”香芸笑道:“这我倒不担心,他便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我让你和他一道,是让你帮我看看他有没有红杏出墙。有我在,根本试不出来。”邓月婷道:“他知道咱俩相好,有事儿也不会让我知道啊。”

小饰品摊,我在淘金。对老板的推荐一概不睬。我掂起一块白玉如意吊坠,被上面的图腾吸引,决定买下:多少钱?货主道:公子好眼力,这是前朝清河公主流落民间从皇宫带出来的唯一信物,后来与附马在林泽遭寇失散,夫妻各执一半,以为日后破镜重圆的凭据。我将信将疑:这么说,这只是半块了。其余半块呢?货主叹道:天大地大,想要重新配成一对,谈何容易?小老儿民间寻访十年而不可得。我不太信,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在博物馆里,怎么会在你手上?货主:机缘巧合罢了。当日,我下乡寻宝,遇见一个汉子,说母亲病重,要拿它换些钱用。这块玉虽在他家多年,却无人识得其价值所在。草草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和五十袋玉米面,便宜了老夫。

我犹豫起来:听他这么一说,这半块如意还不知要卖多少钱。货主道:我见公子是真心喜欢,也算是有缘,就卖给你了。我惶惶:价值几何?货主:一口价,三百两。我晕了,心说:你去抢银行得了。嘴上说:太贵了,再让点。货主:那就提出车马费,二百九十五两成交。我更晕了,这也叫让啊。这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花三百两银买总觉自己是冤大头。货主拿出宝石鉴定书:绝对货真价实,否则假一赔十。我道:二百两,我要了。老板在犹豫,最后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卖你了。我正要买单,旁边一人道:三百两,我要了。

这谁啊?我循声望去,是位富贵逼人的小姐。羽纱笼躯,坎肩长裙,有几分散花天女地味道。我压下火气,笑道:“姑娘,这是在下先看中的。成人之美,礼让不恭是美德。”女子也不和我说,笑道:“老板,你卖是不卖?”货主转了舵,忙道:“卖,当然卖你了。”陪着笑脸和我说:“公子,你既嫌贵,我这还有便宜的。打个对折可好?”我哼道:“刚才你还说这玉和我有缘,难道和她也有缘不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就不服这个劲:有钱怎么了,好像谁买不起似的。”老板:“那我也一碗水端平,公平竞标,谁价高我就卖谁。”话音才落,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同时击中货主的双眼:“欠拍。”我笑了起来,女子也笑了起来。我哈哈开怀大笑,她掩着嘴儿强忍笑意。货主喊冤:为什么打我?女子道:“你当姑娘是斗鸡啊?我不要了,势利眼。”我抱拳道:“在下杨达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经此联袂出击,女子对我的敌意已消,笑道:“若有缘再见,再告诉你也不迟。”带着一阵香风,来去匆匆。我兴趣索然,欲去。货主忙道:“公子,二百两卖给你了。”我不回头。小摊老板喊道:“一百五十两,一百二十,八十两。”我出一个指头:“十两。”货主脸似苦瓜:“成交。”真应了那句古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见好就收,二百两已是他的。

交银取货时,我笑道:它真是清河公主的遗物吗?老板变老实了:公子说笑了,公主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老夫手里呢。我道:那鉴定书呢?老板:“花三两银子请工匠做的。”我走了,留下一句话:如果,你坚持是清河公主的物品,二百两银我一分不少,双手奉上。老板如遭雷殛:“为什么?”我的话清清楚楚飘进他耳内:“我买得是心情,你让我觉得受骗了。”老板一下子瘫坐地上,伸手指着刚才买家的背影,如呆似痴。

香芸和邓月婷这里,谈话继续。香芸看无心的我一眼,怕被听见:“所以,你要想尽办法,诱使他现出原形。姐姐是个中老手,不用小妹教吧?”邓月婷惊讶道:“你让我以身伺虎,诱惑他?妹妹,你病得不轻啊。”香芸擦擦眼睛,其实一滴泪也没有,状似伤心:“只是做戏,不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姐姐你都不帮我,就没有人帮我了。”邓月婷噎住了:“……”她在想:我和表弟的交往,一直是我主动,结果没有达到预期。原因可能是我身边没有能对他构成威胁的追求者,造成一种错觉:我非他莫属。邓月婷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如果利用他,稍稍打击刺激一下表弟,再从他的反应判断出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催促他做决定,未尝不是好事。主意定了,邓月婷道:“为了妹妹,我只好勉为其难了。万一出了岔子,你别来怨我。”香芸笑了:“你想多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这个艰巨地任务我就交给你了。”邓月婷:“试试吧,但愿你相公是正人君子。”香芸:“说好了,我叫他过来。”

香芸:“喂,喂喂!”我过去,做接电话的手势:“小姐,你的喂不在服务区,由小生替他为你服务。”香芸笑道:“一张猴嘴。”邓月婷忍住笑意:“怎么讲?”香芸:“油嘴滑舌呗。”我委屈道:“见过这么酷的猴吗?”香芸:“好了,婷姐要去她姑妈家,你做保镖。如果她回来少了一根头发,拿你是问。”我道:“她要是自己掉得呢?人一天掉五六十根头发很正常的。”香芸:“好办,她掉一根,你就掉一百根做赔偿。”我不平道:“凭什么?我的头发就这么不值钱?”香芸:“你去不去?”我才不想当电灯泡:“你不去,我也不去。”香芸:“不去也得去,你去是不去?”我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香芸:“房子入住前,有多少东西要买的?你不去也行,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是当小工还是保镖自己选。”

我最怕那些琐碎没头没脑的屑事。保镖还好一点,起码能看风景长学问。邓月婷事到临头难为情,悄悄对她说:“还是不试了吧?”香芸回应:“怕甚,有我做主。”我起疑心:她们嘀咕什么呢,该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吧?香芸:“把房款和钥匙拿来。”我递给她道:“当心被偷儿盯上。高新区物业办副主任牛琛是我朋友,房款这块归他管。你去找他就行。”香芸应了:“你们早去早回。”说完,叫辆出租先走了。

我问邓月婷:“昨天说好你带人来的,怎么现在还要本少亲自去请他?”邓:“想法总是赶不上变化。新民镇距这五里地,用走得要五十分钟。你也可以不去,我可请不起你这尊财神当私人保镖。”我笑道:“你路上若有个闪失,香芸面前我可没法交差。只是望你在小子完成义务回来,多多美言。”邓月婷:“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我道:“你坐不坐车?”邓:“不坐,我可不像某些人挥金如土。小老百姓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往西南的路上,从闹市中心出来,这是我第二次和女孩结伴同游。多多少少知道,想清静一点,最好顺着她的意。吸取上次的经验,请示道:“要休息一会吗?”邓月婷:“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娇生惯养的软得像块豆腐。留着你的怜香惜玉给你娘子吧。”我并肩同步,笑道:“风和日丽的,玩火药多煞风景。还在生我昨天的气啊?气出病来,岂不是我的罪过?”邓月婷道:“你那天的话,是真的是假的?”我道:“真的怎么说,假的又怎么说?”邓月婷:“不管真假,你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而且,我也开不起这种玩笑。”我笑道:“曾经,我做错了一件事,你香妹让我负责,结果我娶了她。难不成我也要对你负责么?”邓月婷:“你的负责方式,简单且粗暴。做错事,说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吗?如果造成了伤害,心里会有阴影。要赎罪的话,得让对方从阴影中走出来。”我无辜地道:“我做了,所以我娶了她。我娶了她,我们有亲密关系就不再是伤害与心理障碍。”邓月婷:“你娶她就是负责吗?因为想负责才娶她本身就是不负责。”我的头有点大:“这个问题太复杂,我不想谈它。说说你吧,为什么不让你的风哥哥陪你去而是我?”邓月婷:“如果你没脑子的话,问出这种问题来我不怪你。难道你以为,让二个情敌见面,夹在中间的我好做吗?”我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偏向我们去见的这个小子?风兄绝对是值得许以终生的铮铮铁汉。如果我是女孩,我嫁的人要是杜其风这样。”邓月婷:“你不是女孩,所以女孩的心事你不会明白。水清不清只有鱼知道;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而且,好的并不一定就适合;而且,每个人的标准不一,你认为好的东西,我或许不这么认为。”我道:“你心里既有答案,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做选择?折磨人吗?你可想过,拖得越久,伤害就越深。”邓月婷:“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算数题。它需要衡量许多层面。我们三个人都处在十字路口,形成死角。”

我想知道:“能谈谈你和风兄的故事吗?”邓月婷:“儿时,我个小被玩伴经常戏谑,风哥哥像护小鸡一样站我前面说:她是我妹,谁欺负她我就和谁玩命。那时,风哥哥的身子不像现在这么壮。每次打斗下来,他都鼻青脸肿的。但是,他们还是怕他。他的样子,真的是在玩命。这几年,我爸妈年老,地里的活干不动。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没有风哥哥,我们这个家恐难撑下去。”

我道:“既有感情基础,又受他恩惠大德难报,正好下嫁与他,岂非皆大欢喜?”邓月婷哼道:“以身相报,你还真是俗不可耐。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和意中人不是等号。报恩的法子很多,唯独你说的那种不行。”我有个大大的问号,是:“你和你表弟有情人聚会,我去恐不合适吧?”邓月婷:“确实不合适。正是不合适,才让你去。”我的头转圈圈,天旋地转:“什么意思?让他误会再放狗咬死夺他所爱的我,替你出未出的气吗?”邓月婷笑道:“你不是专业打狗手吗?除了专职保镖,这是我给你的额外任务。”我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情敌招待:“我拒绝,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邓月婷道:“如果你没有健忘症,该记得欠我一个愿望吧。现在是你兑现的时候。”轻诺的代价,把柄落在人手里,我维护信誉:“要我做什么?”邓月婷:这样的你,可爱多了。情节是这么设计的:我不需要你时,呆在一边。我会约他出来,在诗情画意的地方谈谈情,说说爱。我需要你时,会给你眼色。然后,你扮演第三者忽然出现。对我纠缠不清,死缠烂打。你可以适当挟持我恫吓他。稍让他吃点苦头,但不要真的伤他。再拿把割肉不出血的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考验他对我的感情。具体细节还需要推敲,明白了吗?我快哭了:“以侠士自居的区区在下,竟落魄到持刀劫色的地步。以后,你让我还怎么混江湖?”邓月婷:这个角色的确有难度。我们可以先排练排练,培养默契。我:……

第一场,倒数三个数。三、二、一,开始。

邓月婷和李尚锋的替身稻草人先生巧笑嫣然。男二号,我捧着一束九十九朵扎成心状的塑料玖瑰上场。(九九,寓义天长地久;至于不用实物用赝品,原因一,塑料花永不褪色、象征意义好;二,更实用、随便安置。侍弄九十九朵花是很累的,现代人时间观念强,迎合时尚。)“啊,小婷儿。”我的嘴里冒酸水:我的天使。你是我的心,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我的眼里看到是你,心里装着是你,脑子想得还是你。邓月婷:“你想干什么?”我上前抓她的手:跟我走,牵我手,风大雨大都有我。邓月婷:“先生,在跟你走之前,是不是先征求一下我男朋友的意见?”我悲天抢地一阵狼嚎:不,我才是你的王子。你的父母已把你许给我了。对稻草人道:臭小子,放开我未婚妻的手,否则打断你这只狗爪。邓月婷:“不要,我不喜欢你。表弟救我。”我勒住稻草人的脖子,小刀派用场:说,你爱她吗?什么,敢跟老子抢女人,我杀了你!有种再说一遍。邓月婷:“表弟,别怕。你死了,我陪你见佛祖去。我们绝不向他服软。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我们要做泰山。”我踢倒身边一根可怜地小树,手上加力:你倒是说啊,我成全你们。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

第二场,开始。三、二、一。

男二号上场,我气冲冲像在床上捉住奸夫淫妇:“小婷儿,过来。”邓月婷害怕但不听话,更紧地挽住稻草人的臂膀,一副可怜相:“表弟,我不要过去。”我过去了:“臭小子,知道大爷我是谁吗?”邓月婷知道:“他是京城地面上三虎中的二虎。势力极大,自见了我一面后就常来纠缠我。”我用刀在手上拉道口子,衣服里事先放了一包红墨水,看起来鲜血淋淋,绿林草莽那样:我可以为她去死,你行吗?邓月婷:“不准你伤他毫发。”我将她擒住,锁住要害。邓月婷求救:“表弟救我。”我将那把刀撇他脚下:像老子那样做一次。慢着,往脖子上抹。邓月婷:“表弟快走,不要管我……”

第三场、第四场,累,浪费表情。

我坐在地上:说句丑话。如果你表弟弃你自保,你就会死心吗?邓月婷:我记得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他愿意为我去死。我虽然不喜欢这种结果,但仍想知道,誓言是否真实。我笑道:这种话很多男人说过,并不见得他们为谁去死了。话说回来,你又能为他付出多少?邓月婷坐下:我来问你,要是香芸有危险,你能为她去死吗?我沉思道:这很难。但如果我许诺过,我就会去做。但我不会轻易许诺为谁垫命。邓月婷笑道:言出必践,方乃男儿本色。如果对亲友爱侣都敷衍了事,他还有哪句是可信的?我也不是要求他一句戏言不能讲。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拿生死大事诓骗我,我为什么还要拿他当宝看?我道:那是不是说,你表弟言行不一,你会放弃他?邓月婷:我又不是死心眼。他若自顾他去,已做下选择,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一份虚构的爱情呢?我道:“他走了,未必就是不爱你。也许,在他看来,保住性命比坚守爱情更实际。爱情高于生命,这公式并不总是成立的。难道择取生命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吗?”邓月婷:“女孩子,总是对爱情的期待值更高些。很自然地,又拿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他若一个人走,我们的爱情必然死去。没有了爱情,我怎可能和他走到一起?”我道:这么说,我扮演的恶人对你们非常重要了?邓月婷:当然,我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你如若演砸,我就全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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