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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宫外的浪漫生活,一天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aa988998 书名:搞笑武侠第一书 更新时间:2014-03-20 23:37:50 本章字数:5567

“亲爱的。”百花谷底,我的旱鸭嗓在回荡:我回来了。

想象中……“您辛苦了。”香芸像个迎宾小姐侍立门口,背着日本娘们那种乌龟壳。恭恭敬敬跪地上给男人换上木屐,低声下气说:“工作顺利吗?”我天经地义等义务保姆接过公文包,脱下死板西装,使唤佣人般奴役她。香芸小心翼翼端来茶水,双膝着地,柔柔地捶起腿来。

或者像法国女郎,先扑过来给个大大的拥抱,在两边脸上啄一下,征求男人意见:亲爱的,晚上吃意大利面怎么样?

现实里,香芸拿着抹布做收尾工作。边干活边漫不经心问:“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我请得客人呢?”我自己去找水喝,向英雌汇报,适当把情节增删,再通报捡到天上掉的香饽饽的喜讯。

香芸一下子来了精神,嘴巴也甜了:“老公,你真棒。明天我也要去看房子。中意的话,就在城里住几天,多好。”饮水思源,我不知怎么回报:“我问过物业的牛琛了,这房子的市值约三千两银。这么大的数目,一时不好筹齐。你还好呢,我都要愁死了。”香芸:“刘总不是说奖励给你吗?怎么还要自掏腰包?”我道:“嗟来之食,不吃也罢。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钱我是一定要给的,否则就退房与她。”香芸:“到手的东西,再退回去岂不成了傻瓜加三级。而且我们也非白吃白拿,你不是为她创收了吗?我跟你说,这房子我要定了。”

我后悔不该跟她说这档事,原先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不想惊到惊了,喜却没了踪影。我坚持已见:“房子可以不还,钱总要想想法子。人家一个女人把场面开得这么大,哪里不用花销?不容易啊,我们也得体谅体谅。”香芸切道:“你的同情心也太泛滥了。她一个有亿万身家的大老板,还差咱们这几个钱?要还钱,你自己想办法,我也管不了你,随你便。”

香芸有几百私房我是知道的,再加上我的梯已拼凑拼凑离总数也差不太远。我献起殷勤来,摁着她坐下,揉背按腿,脸上笑容十足灿烂:“芸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你就帮我一把。等我赚了加倍还你。”香芸推开我的手:“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你若是干别的,我二话不说,双手奉上。可这事我不能依。我辛辛苦苦八年,就剩这点压箱底。给了你还能要回来吗?”我难得求人,好不容易张了嘴,让人堵回去了。如果是别人,我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可这是香芸,一桌子吃一床睡,二十四小时最少有一半以上时间在一起。我料不到她也拒绝我,是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

伤我们最深的,不是仇人,而是最亲的人。我们会被亲人伤到,是因为我们心灵从不曾对亲人设防。我的胸口,像堵了千万斤的磐石。我默默从香芸身边走开。香芸想要破冰,帮我想解决方案,主意打到龙珠身上:“把它卖了吧,干什么都有。”“把龙珠给我。”我从香芸手里夺过它,郑重其事道:“老生长谈,还要我说几遍?即便将来我流浪街头,也不会卖它。除非,有人能告诉我,它是什么。你最好打消这念头,省得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香芸站起,口气变硬:“如果我执意要卖呢?”我把龙珠收入怀中,打算以后也不交她保管:我一定要回答吗?

香芸:“是。”我有时死板,譬如现在:“那么,你就拿着卖龙珠的全部所得,而我们将分道扬镳。”香芸泫然欲泣:“在你心里,我还没它来得重要,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我想争取一下:“不是你想得那样。龙珠和你根本没有可比性。为你弃珠,我绝不皱一皱眉。可是,让我怎么说呢。二个人生活,需要互相体谅尊重。你若刻意逆我心意背道而驰,必然给我们的感情造成裂痕。感情不在,绑在一起是彼此伤害。劳燕分飞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香芸哭了起来,一边拭泪一边流泪:“只知责人不知自责,分歧出现,我就该屈从你吗?”我被她哭得心恼意乱,没了主张。她现在的样子,像受委屈的小媳妇。我便是把理说上天去,她怕也是听不进去。

懂得如何运用眼泪的女人,就像高手中的高手那么可怕。女人一哭鼻,男人的反应大抵二种:一,服软。心肝宝贝地哄。二,无动于衷。或者变本加厉。分析一下:男人投降,至少说明一点,他还心疼你;顽抗到底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为一个心里没你的人伤了身子,苦得是自己。综合起来说:眼泪是男女感情的试剂,当然也要省着点用,西洋镜穿了就不好玩了。

我没有手绢,很正常的事。所以有时看电视剧里,女主人公一哭,男主人公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来,总觉得别扭。但此刻我知道导演如此设计是为咱们男人着想,少了这个小东西,怎么体现男人的柔情呢。

没有它,但我有柔情。我像撒娇的孩子,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拽来拽去:“好姐姐,你若还嘤嘤不休的,晚上我只好跟小花猫拜天地了。”香芸一手掩面,一边摔手:“谁要和你那个了?你心没我,我也不是没脸没皮赖你。我走了省得妨碍你。”我耷拉脸,如丧考妣:“苍天大地,请你评评理。我才把终身托付香芸,她就要将我抛弃。老天,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轰。”晴天霹雳。我的话有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会来真的吧?“轰。”老天又怒吼一声。香芸先怕了,她还没过门,不想太早当寡妇。求天告地道:“天上的神啊,地上的仙,请听我一言:放过他吧,就是放过我。”

天暗,雨下,我拉起香芸跑:打雷了,下雨收衣服。

“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我握着她的手不放:“罚我替你捉虱子好不好?”这是猩猩社会递进感情的手段,香芸不认可。也难怪,人类早进化了:“我哪有?污辱人,死罪!”我幸福地享受被掐的痛苦,痛并快乐着:“不行,身上也要检查检查。”香芸的血都往脸上涌,羞道:“死人头,你被淘汰了,不具资格。”我嫌掐得不够:“小气,又不是没检查过。”

“只有这么多了。”香芸服从了:“你有多少?”我掂起一块碎银,眼界大开:“怎么大得跟沙粒似的?”香芸:“不要还我。”我贼心未死:“你藏私了吧?我可看见了。”香芸经不住诈:“救命钱留一点,该吧?一分钱没有,这日子怎么过?”我把自己的私房钱大白天下,香芸见了,一双绿豆眼瞪成了牛眼睛,大:“啊,好多银子!做太监的收入,有这么高吗?”我用鼻子笑,发出一串哼哼地高音:“小意思。我没钱,宫里有钱的还少吗?我嘛拉点赞助,帮着他们花。要不,他们一年难得出回宫,银子都生锈了,小心被收废品的收去。”香芸:“你这是盗,什么时候的事,你还偷过谁的?”这话不中听,刺得我耳朵难受:“怎么能说是偷呢?这叫窃。窃书不算偷的话,窃钱当然也不算偷。再者,他们不干净的钱,我花在干净地方,等于做好事了。”

香芸在数钱,数到二百五十两时没钱数了,我的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二百五,”我乐了:“这说得不就是你吗?”香芸嗔道:“放你的狗臭屁,你才二百五呢。”我被喷了一脸唾沫:“这味,比下水管还日。你不刷牙得吗?”香芸:“晚上我身边躺了一只骚狐,我都没计较,你哪来得那么多事?说说,钱不够咋整?”我想重操旧业:“宫里的大款多的是,让他们为穷人做点贡献好了。”香芸属老鼠的,胆小:“不妥,太危险,另想他法。”

我问:“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么?”香芸一脸苦相:“要有就好了。”我目的达到,却露出遗憾的表情,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把房子退了。”香芸不甘:“我还没住过像样的房子呢,新婚大喜的连个亲朋好友也没,冷清清的不像样子。”我想起一人:“我把你的好姐妹青青接出宫来和你聚聚可好?”香芸触动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初,柔姐,青青和我一块进宫受训,又分到一个单位共事。彼此照应,情比血亲。如今却死的死,逃的逃,真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青青,怕是早把我忘了。”

我鼓动道:“我帮你去瞧瞧她吧,省得你梦里叫她的名字,吵得我睡不安生。”香芸赖皮:“你有梦游的习惯,倒说起我来。人家和齐王双宿双栖,你恩我爱。才不会跟你出来,以为都像我这么傻啊。被你骗到一个鸟不下蛋的荒野,又弄条蛇来坏我清白。我稀里糊涂就着了你的道,和谁说理去?”我不认帐:“也不知道当时是谁主动献身请人吃的。可怜我天生良善的人,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片盛情,很吃力地朝吃人不吐骨头的方向努力。”

香芸:“你就是头狼,先借个小插曲把我的便宜占了,还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装得清纯无害,不愠不火,让我上当受骗,送肉进虎口。”我是不平氏:“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受《烈女传》等旧教条影响。女孩身子是金贵,看不得。可我没想看来着。特别情况特殊对待,偶尔犯一次错,也该给我个机会重新做人不是?你倒好,用道德的绳子枷住我,弄得我不娶你就像有罪似的。我年纪小,刚成年的人,身子骨少钙,就扛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健康哪来的保障?”

香芸认认真真点头:“小妇人有成夫之美。你那么怀念一个人的无拘无束,那现在起,我们吃住分开。”我不认同。我若认同,那得喝多少酒。没人温被是一个,有上顿没下顿一个人吃饭也不香。有几个大男人愿天天在厨房进进出出?以前就自己没办法,被她侍弄了几天学会享受了,再拾掇起来难。

她现在很硬,我要是也硬,硬碰硬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损人不利已的事干也没好处,我不干:“我接受,但小淫虫不在此例。我不在你身边时,由他代替。”香芸:“我说了,你就是小淫虫。”我笑了:“那你去大街上当一百个男人喊一千句小淫虫,看我答不答应,再看看有谁答应?”香芸:“若有人应承,又当如何?”我答道:“那我的权利也由他继承。但在那之前,有道选择题要做:一,独自离开,不少一根头发。二,带我夫人离开,第二天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你觉得,有人会傻得那么可爱选第二种吗?”

夏雨霏霏,来得快,去得也快。站在檐下,极目远眺:林林总总、树木无声、雷声已哑、雨打绿叶、噼噼啪啪。静观自然奇迹,紊乱无序的心绪也平静下来,心灵受到洗礼。

困扰,无处不在。说不上解脱,只找到一种寄托,让烦恼跟随雨水流到溪里,东去不返。“真好。”香芸偎在身边,喃喃耳语:“找到归宿的感觉真好。它像个绮梦,美得不太真实。我怕那么一天醒来,你不在,留我在黑暗练狱里受苦,孤独老死,没有未来。”

我有爱的箴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琼瑶阿姨有句话:山无棱,天地合,江河为竭,乃敢与君绝。那我说,只要你需要,我就在身边。”香芸:我比你大。六十岁的时候,我的牙齿比你先掉,青丝比你先白,走不动路,看不清东西。这样,你会嫌弃我吗?我道:“走不动路,我是你的脚;看不清东西,我做你的眼睛。”(笔者发言:拜托大哥,我刚花二百大元补完牙,被你几句话害得又得做一回。)

“你爱我吗?”香芸问。想想,女人会问一个不喜欢的人这种酸掉牙的话吗?如果她问你,你能说不吗,敢说不吗?我佩服说不的伟哥们,便拒绝模仿。真心话是:以前没,现在不得不爱。我说:“爱,而且要爱下去。”

有人问:喜欢是爱吗?愚以为:喜欢是爱的开始,爱是更多的喜欢。恨和讨厌是近义词,爱和喜欢也是。人的感情分三种:亲情,爱情,友情。有种说法是:友情不牢靠,爱情死了没关系,亲情最稳固。

天地为盟,指日月为誓,矢之山河。没有宾朋满座,傧相赞礼的婚礼,少一份喧嚣,多一份浪漫。牵着新娘子,我跪在泥泞的湿地,供奉果品,分别给师父和柔儿上香焚纸。柔儿的新冢上,冒出几点绿色。生与死的距离,只有几十公分。我眼里密布一层雾气,细细拨弄香裱纸,虔心地像个佛教徒……它们,会把我的思念带到吗?脑海中……“徒弟,”太监师父喘着粗气,坚持把话说完:“记住师父的话,用我教你的武功,造福苍生。”我嗒吧嗒吧掉泪:“嗯,嗯。”师父摸着我的头,笑道:好孩子,师父总算没白疼你。“师父,”我念着这个恩重如山的名字:我会按照您的嘱咐,光大修神派,做个顶天立地的太监。您泉下有知,请保佑徒儿完成大业……

“小民。”柔儿说话的样子仿如昨天:忘了姐姐,好好活着。“不,我不要。”我哭得像个小屁孩,在她面前,我永远都长不大:你不要死,不要孤零零地扔下我一个人。你明明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不离开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算数?“对不起,”柔儿嘴角的血在滴,抬起一只微微颤的手,抚摸我的半边脸颊:姐姐也没有办法,是时间和空间要拆散我们。你不要哭,也不要太悲痛。姐姐死了,也会化成空气化成风守护你、祝福你……

“唉,”香芸被我的痛楚感染同化,温软地手带着生命的温度唤醒了我的哀思。我婆挲那块三尺高的立碑,感受字的用力。“小民,保重。”我的耳边仿佛听到柔儿熟悉地声音:柔儿,你也保重。香芸表态:“柔姐,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小民的。”我站起来:回去吧。

柔儿,这个划过我生命的女孩,又从我的生命中划过去了,永远永远不会再来。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柔儿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未在梦中出现过。或许,人一旦闭上眼睛就无知无觉感应不到亲人的呼唤;又或许,我的思念不够多,执掌阴阳两界交流通话的官吏不肯成全。

“你说,”我心存芥蒂:我娶你,是不是对柔儿的背叛?香芸不无担心:“你想干什么?”我蒙上眼睛,羞于见人:柔儿,会怪我吗?香芸:“曾经有一个善良的女孩,不幸天折。父母举荐法事,倾家厚葬。天天以泪洗脸。天使接送员乘着通往天堂的快车,所有人都高高兴兴上车,唯有这个女孩,忧心忡忡,拒绝皈归永恒国度。天使好奇问她:你手上有去幸福花园的门票,为什么还要徘徊?女孩答道:我的父母因为思念我,悲恸欲绝、泪不曾干。看见他们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呢?

柔姐就像那个女孩,处在两难。不要由于你的偏执,成为她去天堂的羁绊。有一种爱叫放手,你应该听过。忘记她,活好自己。”我不能答应:“那么,你还不如拿把刀来,把我杀了来得痛快。我就是想她,控制不住想她。”香芸叹息:好了,我不逼你。你要想就想吧。希望你不会因此而痛苦,被思念的毒药戗伤。

都说:人生得意两件事:金榜高中,洞房花烛。如此良辰美景,怎可无酒?再没一种酒比女儿红更适合现在喝了。据说绍兴地方有个风俗,人家生了女儿,都要藏一坛好酒,埋在地下,等女儿出嫁时喝。酒坊卖出的酒,多要兑上一二分水。一般的酒店是买不到上好女儿红的。它喝起来芬芳四溢,入口味淡,酒性却烈。香芸敞胸赤膊,衣衫半解,由原先的火热玖瑰变成醉海棠,歪在桌上,酣然入梦。

“相公,来,再干一杯。”锦被里的香芸呓语绵绵,侧转梦魇。只是她的身边,早就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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