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人 -- 第二十章 猛将风云外
邮轮出发当晚，唐华山较为仓促地临时召开了一场“股东”大会，各路前来参与听证的人马他们出席的目的只有一个，制裁“白世界”的垄断者。
（cocaine）古柯碱又名可卡因：无色或白色结晶生物碱，C17H21NO4，从古柯叶中提取，有时用作局部麻醉药，尤其用于眼睛、鼻子或喉咙，还因其兴奋性和刺激性而广泛用作非法毒品。
唐门」并不是唐华山一手建立的，祂之所以能够迅速在香港崛起，背后仍流传住一个涉及美方地下政府撑腰的莫大关联这一说法。简单而言，唐华山的身份只是东南亚华南区的代言人之一，然而真正掌管唐门命脉的是全球政界、商界从未曝光的“十老头”。他们彼此维系住全球地下黑金流渗的一个庞大经济体系，沃伦•巴菲特是股神，而这簇地位背境终极显赫的“十老头”便是派红包给他的财神，或同样可以独立营造一个地下欧盟峰会和谐平静气氛的战神。
唐华山之所以被赏识重用，也全因为他早年为了曾深受毒害的女友染红过江湖无数“白世界”。Online人生，不行同样也要下马，但代价已是站在死亡线上……
乔信将被血腥截肢的冚家威拖带到“董事会”上，今晚「唐门」手下首次与「泰菲」帮会展开激烈交锋，路面血腥仇杀还不够十多分钟，重庆大厦内内外外已是一片死寂。冚家威被截肢前吞吞吐吐地供出港九新界大大小小十多个毒品分销窝点，已有六个现由反黑组探员秘密接手，其余检获到的近半亿毒品悉数任由「唐门」里面五大财团话事人瓜分。而唐华山却一包粉末也没要到，所谓真正的黑吃黑，大富豪游艇上的那半吨高纯度“极品”却不知去向……
座山观虎斗又坐享其成的五大财团话事人当然皆大欢笑，会议过程当中，其中有位年轻长老却贪得无厌地发表了一个随时引起内讧的质问：“唐牛自己手下倒了十个，却不置在这批不义之财？你，不会是在蛊惑人心吧？”讲话之人正是唐华山的眼中钉，肉中刺——荷兰仔。唐华山一旦下台，最有机会上位的是他。
这时候有位资历甚高，霸气十足的长发长老皱起一堂鹰眉追问道：“绿白红你在讲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唐华山沉怒紧按会议台，继而又听到荷兰仔更气焰嚣张地对在座四人讲：“唐牛我看你不是在装失忆吧？船也劫了，货也私吞了，还浮尸公海。别以为能派些小糖给我们就能瞒天过海，这完全不符合‘公司’的游戏规则。”
四位长老闻言迅即引来一阵议论，唐华山点起手中烟，开腔道：（粤）“货我派的，镬我背的。上次你叫未够称的小弟们起我码头那批黑枪出来的那码事我还没好好跟你算清楚，你今日个箩柚净是得系度空手来，满载去。你凭什么身份这样跟我说话？”
荷兰仔听完诡笑道：“荷兰欧派向来奉仰侠盗主义精神，这似乎跟你在香港上位的一贯作风表现完全一样。况且上次那批货是我的人首先发现的，转头又怎么会落在你们的人手里呢？学你们中国人一句歇后语不知算不算叫做：鸡吃放光虫呢？你以为今天够资格坐上水龙头这个位置便背着‘公司’衔头发货抢货不用本钱，而又不损害‘公司’名义的话，你便大可以继续在外面胡作非为。我们都乐意等着看，未来水龙头这个位置将会落在谁的手里？而唐大人你的命又落在谁人手里？”
“绿白红，做人讲话还是厚道一点好，小唐今天自己出晒马用命搏回来的这批私货你也有份的。如果你继续坚持吵下去的话，对在座各方利益，对‘公司’都会造成很大影响。”
荷兰仔听完又诡笑咒骂长发长老道：死老鬼，这么快就给眼前利益拉拢了……“在座各位的货还是你们代代平安罢了，他和「泰菲」之间这场腥风血雨的私人恩怨我不参与。未来嘛，我想该有好戏看了？”见他说完当即离座嚣张至极的态度，唐华山已经恨不得当场一拳打爆他的头，可他俊焰无双的虎目环视在座各人一眼，显然荷兰仔已动摇了其余四人私吞‘公司’批货的野心。
“荷兰仔你给我好好听着，你今天走得出这一步，再有下一次的话就别怪我按刀子办事。”荷兰仔一人走出‘公司’守备森严的会客室，闻言诡笑回头，手吻上额说：“Seeyou！”
片刻过后，泰然处之的长发长老马老大看似存心偏帮唐华山道：“冚家铲！真是一个没大没小的扑街仔，好兔不吃窝边草。‘无guts’（胆量）就别出来混吧！来，我们都把他的货分了……”其余在座三人片刻沉默，私下经过商议，也陆续决定放下三条货车的钥匙离座。有人更在临别赠言了唐华山一句：“小唐，今天就当我们几个老家伙没来过，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唐华山早也看透了长发马老大的野心，一并将五条货船钥匙留下，独自走出将近天亮的‘公司’会议室。在一众手下各自走回豪华座驾的时候，舒然坐在乔信的悍马后座的唐华山忽而接来了一个已经由外国军方加密的车载卫星来电：“你现在动他还不是时候，任何人有所动作，‘公司’内部一定会知道，一山不能藏二虎，要化解矛盾最好还是借刀杀人。”
“先谢马老大你的提议。五车合一就当是我送给你老人家的一点心意吧。还有，下星期有一批从日本‘三鹰社’偷运出口的新型制毒工具运来本港。不知马老大你有没有兴趣？”
“呵呵！那就要得拭目以待地好好找个时间，让小唐你介绍「赤军」的人给老马我认识认识。”
密电挂后，马老大身旁一直坐着用欧元大钞卷成纸片吸食cocaine的荷兰仔，马老大便对其沉思道：“「赤军」——全日本最大的恐怖组织。无疑一直与虎为伴的他，老早竟已学得老谋深算地利用两者之间的特殊关系，多年以来一直强硬牵制着「石圣」背后对他的暗杀报复。”
“无疑他也在‘玩火’，他以为借助「赤军」的力量就可以轻易解决你们这班老臣子，刚才如果不是有我撑场，其余三个‘老屎忽’一定会中计。他在香港「唐门」一年之内就已经这么快成功上位，你一定要尽早查出谁是他真正的幕后军师，我也要用最短时间彻底铲除他，免留祸患！”
两面三刀的马老大苍然昂起一头花白花白的长发久久叹笑道：“香港啊！还是属于你们年青一辈的……”荷兰仔继续吸食着cocaine，一下子满脑战意高涨地问道：“姜，还是老的辣！听闻近年「马帮」在美国唐人街出了一名日本黑道的顶级战将，只可惜一直时运不济，还牵涉进一桩华人黑帮连环枪杀案，现正黑白两道四周围通缉他，连台湾的「景阳帮」也全力下达追杀令。你究竟把自己一手心狠手辣养大的那只猛老虎藏在哪里？”
“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有政府军队全力保护的监狱。”马老大说罢。又一下子霸气腾勃地开怀大笑道：“这是一条谁也别想在老夫手里相让出去的狱中龙！”
大概八点半左右，钟爱美一脸惊讶地接到了男友打来的电话。她此时正在男友刚成立的电讯科技公司和策划部部门主管与外国客商展开合作会议，期间，乔信带着一行黑色西装的手下行色匆匆地将她接到了车上，要去哪里也绝口不提。直至去到一间位置繁华闹市区内人气鼎盛的龙凤茶楼，乔信急步带着钟爱美登上二楼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的大梯，两列国色天香的旗袍咨客皆大为紧张地鞠躬喜迎。
“乔信你究竟带我来这干嘛？是谁回来了？”
入内更是史前无一间酒家食肆能媲姒的金碧辉煌，食客三千，无论是平民百姓、达官贵人、影视明星尽聚一堂，皆为它包罗天下美食，古今中外极品佳酿，明末清初南粤名菜派系失传的宫廷糕点佳肴。
就连远在美国唐人街的「龙凤茶楼」分店早年更被华尔街时代杂志社的世界著名食评家刊登报道过一辑封面，美籍华侨商会主席在各大报纸文章也顶指赞道：绝一品味、天商档次、红楼建筑堪称全美唐人街首屈一指，是极品中的极品，它将世界顶尖的美食时尚带来了香港。所以美国的「龙凤茶楼」又著有“天商红楼”的一绝佳称。
现经由唐华山打理的「唐门」在香港的成就有目共睹，龙凤茶楼前身经历过三次通顶火灾，是狮子山下浴火重生的凤凰。唐华山初到贵境之时，幸得该店收留为黑市屠宰工，某次遇上放火人又带着大批人马上门收黑数，酒楼原是外资经营，起初小本经营规模不大，没地盘话事人的照料根本不能生存下来，同时酒楼上下几十名员工也即将面对集体解散的可能。
以胆搏胆的他当场就抽了一把半米长的菜刀冲出厨房，在数十众目睽睽之下卸了常来捣乱带头人的两条胳膊，一度血拼火海。茶楼在经历第三次大火当中几乎被烧到残瓦不剩，临危受命的他不但救出该店的韩国小老板，还劫回了被黑帮手下抢去的一个有双重密码锁的公文包，里面整整有一百八十万港元。
老板夫妇为了报答他的忠勇仗义，当年便主动愿意出资二十万给唐华山代为重建打理酒楼，其后该处地盘路段全仗他一人江湖打拼之下全然接纳，由起初仅仅只是十二人为首的小帮派头目，便迅即组成了他在香港「唐门」新黑恶势力的雏形。
当他代理接管酒楼后正式改名为「龙凤茶楼」。过后，他听从女友意思连保护费也懒收，干脆以少量资产注资参股，继而成为是该酒楼的股份责任人之一。一间小酒楼随着「唐门」在香港日渐急升的江湖地位名气，另再加上女友爱美精心策划管理令生意数度蒸蒸日上，规模越建越大，门面装潢越来越奢华宏丽。现他已经手握着香港股权占36%，美国股权占47%，未来第三间分店会在首尔开幕，他亦将会是接管该总店55%的股权人，海内外三地员工竟达逾千之众。
龙凤」是紧随他在各地黑恶势力日益涨大逐步成长扩业，不管在哪个国家，只要有「龙凤茶楼」存在的地方就有“义”字千金的「唐门」兄弟。
“阿嫂！”——堂门外面一干黑色西装恭迎守候的手下齐声应和，堂内的气氛却意外冷清，她一身庄雅地走过酒楼总经理身边时问：“酒楼今天休市吗？”
经理笑面恭迎答道：“按三哥吩咐，酒楼今天只做一名客人生意。”莫非美男厨神回来了？钟爱美质疑起乔信满面春风的带笑表情，乔信兴奋得已将解开的黑色西装披挂到肩上，和她沉默站在满席肃穆的人场中。瞬息间，满目围聚在面前鞠躬的手下一概扩散开去，“快枪放浪人”久违归来，一枚银币在空中闪耀，远处已听到：“说起咱们龙凤茶楼的椰奶蟹黄蛋挞嘛就像女人性感完美的一样，丰挺、圆滑、嫩滑、酥香、甘冽、多汁……”
“爱美姐！”说着，一名风姿卓若的少女突然飙投进钟爱美怀内。
“夏伊始，Jackson•Chen？”染有数滴血点的则戴吉田耀司，一只独家印有‘嫖’字英文的江斯丹顿；风流成性的神射手、迷幻变态的少女女杀手，他们俩曾是唐人街声名狼藉的一龙一凤。今次华山两名得力猛将一同从海外调配归来，爱美已预料到「唐门」必定将会处理重要的“染红白事”。
女人进房，男人聚旧。堂内大门紧闭，里外一片黑暗，唐华山打着黑布龙壁上面图腾的投影问：“这票疯汉是谁？”这名在学堂带着银鹰徽章出身的「唐门」猛将J•C曾是警界精英之中的神枪手，因某次撞板风流搞上了老外警司的情妇，和多次因行为不检被司法监控，终被警队开除。但至今“快枪放浪人”仍旧情人网络甚广，他同时能在各方司法界犯罪资料档案库里面取出绝密情报，所以他对黑市军火买家的资料了如指掌，和墨西哥军火集团的人经常有情报来往，彼此合作无间。
……“「赤军」的「蜘蛛」曾一共有八名凶杀党成员，各来自东南亚绝处穷地。八双独一无二的狼牙黑月，最后被送上八张电椅，据闻早年FBI出动地面部队将这八人搜捕捉获时，集体死伤无数，至于这个准确数字至今仍是中情局秘密档案库里面的一个谜。早前美国那边从这八人电椅上的尸体发现了嫌疑，怀疑在早被美方地下政派势力神秘释放。”
“带头者是谁？”
“「第三届」黑马冠军——东双雪。”
“来头确实不小。”唐华山定目叹道。然而J•C此时却晃笑一下，继而将投影上面几幅骇人震惊的黑帮尸体照片接去另一张陌生男子深邃凶光的脸色上，他血身染透了一套白色华伦天奴，黑领颈部被利刃刺穿入肉，仍能以不死状态连续狂杀53人，照片里面的死者大部份是特派国外的地下专员。
J•C站在投影前面不由对血腥仇杀影像当中此人泛起了一种眼神，是深锐的敬畏：他见住拔出已差入脖颈武士刀的川崎，满颈血源源不断地染红透冒着弹烟的白色西装，他为防止继续大量失血，一路提高血肩紧贴在耳畔，一路循着未死的满路人员走去，白色恐怖来临的刹那满街幽寂。
最后只传出一名被杀者的被割腹前的尖嚎，“砰”的一响枪杀声，流弹燃烧中的火焰轰炸在他血肉横飞的耳畔，迅雷一裂噬血闪光！焦糊糊的血肉淋淋飙灼在从后开枪者举足失措的半截手掌上，那白人探员的眼球痛瞪得将近掉落地上之时，闪际一束触摸得到的血腥红光急从他的喉咙之下到头壳顶上穿射而出。瞬息间，他赶紧又急拔出经过血瀑洗礼的凶刀往唐人街方向追杀或被追杀走去……
J•C收回沉重的神色，一边陪唐华山观赏此段监控录像，一边解析说：“看来三哥对绿林武痴依然情有独钟，但我今次专程回来是要向三哥你引荐一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曾经听讲过他的名字——「马帮」的千人砍•川崎正义，前任「八佰龙」主席的干儿子，其后因为受到极右派系的制栽被放逐出日本。”
“剑道、格斗、射击、各方军事武器知识、摩托骑射驾驶技术技佳一等。”唐华山听完，认真地问：“不知此人与J•C你相比又如何？”
“他枪法不在我之下，若论到单打独斗可能还比三哥你稍逊一筹，但依我看，我们「唐门」整个「骁林拳会」的弟子无一能敌他。”话落后，J•C发觉唐华山的笑容开始牵强起来，他收下相对盎然的神色问：“三哥，你觉得此人有什么不妥？”
“没，只觉此人能力太像我一位兄弟了。”J•C霎那和唐华山一样定立望着投影画面，“回来听到众人说，三哥重遇上一位单骑将洪家乐几乎拖行到脑瘫的八拜之交，不知我J•C今日是否有幸相见？”
“已经不知道他还能否回来了。”钟爱美在孔雀屏风外听出男友一口叹息，五月天在乔信身边翘首敬仰道：“贤君身边总是猛将如云，如果能够有此人加入「唐门」的话，我想足以弥补像二哥一样猛将流失的缺陷。”乔信当即向他冷笑打起手语问：你那天不是吵着要找他比武的吗？”
五月天当即驳答她：“哑姑？是那个舞！”众人当场不禁发出一声让人窒息的嚣笑，唐华山的PDA上面迅即收到某人发来“陷害”二字的精彩短信。
江湖内部矛盾不能用自己人解决，本来此番险恶任务的胜任人是陆健，可惜他选择要走的路与唐华山分化。是站留在屏风内的钟爱美要男友派J•C装扮成川崎正二秘密出狱的样子，暗杀马帮老大。代价是要让Suzki陪睡……
下一章《红颜身下妓》精彩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