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梦断西夏 -- 第四十一章
大漠中的夜晚是很冷的，冷到了什么田地，好像是寒冷可以钻入你的发孔皮肉之中一般，令人感到寒冷难耐。大漠之中白日烈日炎炎，但是一到了晚上则夜寒似水，篝火燃尽了最后的一点热量，熄灭了。皮毛毡子上杨露几次被夜晚的寒风冻醒。起初杨露还碍于了面子，不好同了尘相处的太近，但是最后禁受不住夜晚冷风的侵袭，杨露轻轻抱住了了尘那胖大的身躯。
你还别说，这了尘肥胖还真的有肥胖的好处，这了尘的身子不但皮脂厚，而且到了寒冷的时候，还是一个很好的取暖的物件，较之什么炭火盆了，什么温泉水了，这了尘的身子真的有着一拼。那杨露起初只是因为寒冷抱住了了尘，但是后来则情不自禁地喜欢上这么一种感觉，温暖舒适，令人感到一点点的踏实。
杨露如今好像是一个彻底被击倒了的手下败将，那同了尘经历的种种快乐令杨露既羞耻难当，又无可奈何，自己毕竟妥协给了了尘，依了自己的性子，又如何能出尔反尔的？杨露抱了了尘的身子沉浸在了一种迥然不同的梦境中，梦中杨露无非是徜徉在一种快乐交织的海洋之中，了尘的一举一动，好像是撩拨琴弦的大师，令自己的心弦为之而颤栗不已。
按说，了尘加害了杨露的小师叔，杨露当恨他，可是如今杨露则有几分依恋这个和尚了。这么一种出自于性欲本能的依恋，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心理上的依恋。这样的依恋让杨露多多少少忘记了一些了尘的坏处，而有几分喜欢上了了尘。
第二日早晨，天还不亮，了尘已经醒了。这了尘也是做淫贼做的久了，晚上睡觉总是睡不长熟。了尘醒了之后，打下面一翻转身子要坐起来，却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了尘惊讶地发现杨露竟然用手臂搂了自己，同自己睡在了一起。
了尘侧过面颊，端详了杨露，心中说话，好一个有情的露儿，她竟然用手臂搂了我的身子睡了一夜，莫非她的心中已然不如何记恨我了么？还是这个女子让我昨日的一番功夫给征服了，现如今没了计较了？了尘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扯开了杨露的手臂，用手在杨露的面颊上抚摸了一下，叹息了一声，打下面起身了。
了尘先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十二头骆驼，一头也不少，而后了尘又察看了一下货物，货物也不少什么。了尘目视了天穹上星斗闪烁的方向，笑了一笑，说道：“还好不曾起风，这一夜上苍也眷顾我了尘了。呵呵呵，真好，我了尘这是交了好运了。”
了尘重新回转身，用手抚摸了于杨露的面颊上，轻声呼喊道：“露儿，露儿，露儿醒来，我们要及时赶路了。”了尘一面呼唤着杨露的名字，一面用手不无慈爱地抚摸于杨露的腮边上。了尘是真的爱上了杨露。
杨露打睡梦中睁开了眼睛，目视了面前的了尘，不无羞赧地笑了一下，轻声发问道：“阿，我睡过了。了尘，昨日的事，我太，太难以为情了的。”杨露目视了了尘，突然面颊通红，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了尘笑了一下，目视了杨露，说道：“有什么了不起？那乃是人之常情。孔子说，食色性也。既然是出自于本性，何过之有呢？昨夜风凉，露儿冻坏了不曾？要不要我烧热了一壶水为你取暖？”
杨露用牙齿于嘴角上咬了一下，摇晃了一下脖子，目视了了尘，轻声说道：“不必了。了尘，你若是好心，陪同我小坐上一会儿，我有话同你言说。”
了尘愣怔了一下，在下面的毡子上坐下身去，目视了杨露，发问道：“露儿，有什么话，直说何妨？老衲我洗耳恭听便是。”
杨露用手抚摸了了尘的下颌，凑过嘴唇，在了尘的嘴唇上吻了一个，目视了了尘，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说，昨日的种种真的太快乐了。我杨露一辈子自始至终不曾品尝过那么一种令人动情的快乐，真的。”
杨露一面说着，一面闭上了眼睛，把目光在了尘的面颊上徘徊着。杨露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惜我杨露活了一辈子，到了如今才晓得，原来这身体上的快乐能到了那么一种令人心醉神驰的地步，可不是愚蠢么？”
了尘呵呵笑了一下，用手轻轻拂过杨露面颊边上的长发，同杨露说道：“那是因为露儿你服用下了我了尘亲手配制的烈性春药，情丹。这情丹一用下去，周身上下欲|火焚身，两个时辰之内不同男人交合，便必然能昏厥过再三。这药的性子也烈，让人生出的快乐也就猛烈异常，这快乐能透入骨髓，令人神不守舍。露儿如今这么想，也不奇怪。”
杨露点了一下头，用手指在了尘的唇边上抚摸着，用牙齿在了尘的鼻子上轻轻咬着，小声说道：“露儿我若是嫁给了你，你能保证了每日同昨日一般么？我杨露什么也不指望你的，只指望你的情丹和你的催情二指禅。说阿，你可是肯的么？”
了尘笑了一下，一点头，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有何难？此乃是我了尘的本分事。露儿若是喜欢，每日我让露儿服用下了情丹，同露儿快活上一个够便是。这个可是难不倒我了尘的。”
杨露轻轻笑了一下，同了尘说道：“同你实不相瞒，我杨露如今想明白了，人生一世为了什么？无非是吃喝玩乐，那爱情两字终非是我杨露能企求到的。我一心一意地爱那刘永，结果如何？一朝为刘永把我送了人情而已。”
杨露苦笑着摇晃了一下头，轻声说道：“我想要同刘永他们四兄弟来上一个三妻四妾，但是也只是成了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而已。时到了如今，我杨露便好像是一个可笑而可悲的小丑，一无所有。”
杨露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了眼睛，目视了了尘说道：“我还能如何？了尘，你说阿，我这么一辈子为了一个情字自我折磨，自我束缚，到了后来又能真正求到上一个什么呢？无非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
杨露用手指捏了了尘的面颊，同了尘说道：“至少你了尘给我的快乐是真实的，一点一滴都到了我杨露的心中，让我快乐的好像飞到了天上，飞到了云朵之中。我除了你给我的那些快乐还能在世上为自己乞求到什么呢？”
杨露好像发了梦呓，目视了了尘说开了梦话。杨露时而冷笑，时而叹息，时而默然地摇头，时而垂下了面颊，杨露说的都是心里话。杨露如今已经感到太累了，杨露想要放弃了，什么小师叔，什么爱情，什么誓言，什么名节，什么贞操，有用么？都是虚的，只有昨夜的无比的快乐是真实的，真实的令人可以为之而死去。
了尘目视了杨露，见到了杨露这么一副模样，了尘的心中也良心发现，很不是一个滋味。了尘叹息了一声，眼中含了泪水，跪在了杨露的面前，说道：“露儿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个我了尘看的出。其实，我了尘对不住你杨露。我了尘说白了，就是一个因为恨女人而采花盗柳的淫贼。我了尘一生害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我了尘不当害露儿。不当阿。”
了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道：“露儿昨日不曾把我了尘当作一个淫贼看待，我了尘便十分感激了。今日又诚心对我说出了肺腑之言，我了尘更是愧疚难当。正是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了尘也说上一句真心话吧。我了尘是真心喜爱露儿，自从那日西山观中一别，我了尘便再也难以忘记那日露儿的倩影。此话是实阿。”
杨露微微笑了一下，凑过嘴唇，在了尘的唇边上吻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我们两个何尝不都是苦命之人么？我生来是一个孤儿，跟随了一个响马头子长大的，你则是被心上人抛弃的失意儿，我两人真的算得上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
了尘闭了一下眼睛，目视了杨露，说道：“露儿这么说，让我了尘更无地自容了。按说露儿你同我无冤无仇，你又不亏欠我什么，我了尘不当害你才是。可是我了尘如今却把你害到了这步天地，说来我了尘心中也有愧啊。难得你不记恨我，尚且对我这般用情，我了尘真的要汗颜死了。”
杨露苦笑了一下，目视了了尘说道：“了尘，过去的事让他过去好了，你我从新来过。我杨露真心结识你了尘，把你当作我杨露的知己之交，你了尘也只是认我杨露作你的一个友人好了。我们互相亲爱可好么？”
那了尘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这怎么不好？我了尘答应了露儿便是。一则我了尘会把露儿看成是我的娘子一般，一则我必然不食言，到了黑水城之后，为了露儿派人上华山救治你的小师叔的性命。我了尘再怎么不济，还是说话算话的。”
杨露听了了尘的说法，嫣然笑了一下。杨露亲吻着了尘的嘴唇，把手臂重新搂在了了尘的身上，同了尘说道：“我要用上一些情丹，而后我要同你好好地快和上一番。我要你和昨日一样，过上一会儿便弄我一下，让我备受了那欲|火的煎熬才是。”
那了尘呵呵一笑，说道：“这个情丹阿，是能用上瘾的，露儿还是要谨慎服用。要我说阿，一日两粒，不能多部能少。昨日的分量太大了，伤身的，今日我只给露儿两粒。露儿上午一粒，下午一粒，我一路上调戏露儿，令露儿开心则是。”
杨露点了下头，说道：“这样正好，我真的太回味昨日的快乐了，便是为之而死掉了，我也是甘心的。我想要有生之年，日日沉浸在那一望无际的快乐的大海上，飘荡着没有一个方向，没有一个终点。”杨露一面说着，一面不无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了尘呵呵笑了一下，打身上取出了情丹，总共倒出了两粒，将一粒交给杨露，一粒了尘擎在自己的手中。了尘同杨露说道：“一日两粒，早上用下一粒，到了午时，药劲便过了。过了午时，再用一粒，则可以坚持到晚上。一日两粒，多了便要毁身子的。”
杨露接过了情丹吃了下去，了尘取了水囊，杨露喝了几口水。杨露用手臂搂了了尘，轻声说道：“了尘，你昨日怎么弄的，今日还怎么弄，我要好好地受用上一下。你一路上不断地搞我，我要作一个快乐至死的活神仙。你说可好么？”
那了尘本就是一个色中的饿鬼，一听杨露这么说，如何不喜上眉梢？了尘笑着把手抚摸在杨露的上，说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开始第一轮进攻，看看这一日只能露儿能经受多少次的猛攻，如何阿。”杨露笑着点了下头，用手扶了了尘的身子打下面站起身。
了尘将杨露的一条腿抓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上，了尘伏下身去，用嘴唇朝向杨露的花心上吻了过去。杨露为了尘吻了自己私密之处，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不无陶醉地呻吟了起来。杨露沉浸在了新一轮的欲望的泥潭中，杨露如今真的放纵了。这种快乐太诱人了，令杨露欲罢不能。杨露以为，自己既然堕落了，如何不一落到底？
了尘在杨露的上吻了一阵子，两根手指开始探入了杨露的花心深处。了尘对于搞女人的技法十分的纯熟，这只怕是做采花贼的家常便饭了，但是如今了尘又格外卖了几分力气，搞得杨露身酥体软，快和的无以自拔了。
那了尘这一次的挑逗激起了杨露身体中的无限的渴望，让杨露失去了自我。杨露闭上了眼睛，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着，心中想道，阿，终于找到了，那么一种令人销魂的快乐，自己爱情不曾找到，至少这样的快乐有了。其实爱情说白了，不也是仅仅为了一种快乐么？杨露如今真的放弃掉了，杨露以为，自己现如今已经不配谈爱情了，自己只是在追逐那么一种令销魂的快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