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梦断西夏 -- 第三十九章
杨露放弃了自己，抑或者说杨露放弃了所有，杨露发疯了一般同了尘干了一场，杨露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快乐。杨露心想，自己临死尚且能这么快乐一把，也算是尽兴了。虽则自己无面目为了小师叔殉情，虽则自己无面目再见自己的夫君的颜面，但是至少这一生自己也不曾白活，自己至少爱过恨过，疯狂过，快乐过，自己如今死掉了，也无什么遗憾在心上。只是自己无能辜负了小师叔，唉，可是有什么法子呢？自己总是一个马虎大意的女子，自己的不谨慎害了自己吃了多少苦头，而今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杨露为了尘的肥大的身子把自己压住了，自己动转不得，杨露用手抚摸了一下面颊，面颊上残留的汗液粘粘的。杨露用鼻子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满是了尘的汗臭气，杨露不无厌憎地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我竟然同这么一个肮脏龌龊的东西快乐这么久，我究竟是怎么了？唉。杨露无声的叹息着，挣扎了一下，打了尘的身下面坐起来。
那下面倒了的了尘闭着眼睛，开口说道：“美人儿，你起什么？我了尘还不曾过足了瘾，你莫非要弃我而去么？”这了尘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把大手抓在了杨露的手臂上。杨露如今虽然接触了一些情毒之苦，但是身上依然无什么力气。
杨露皱了一下眉头，侧过面颊，目视了了尘，说道：“粗蠢的东西，不是我杨露落在了你的手上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我杨露一辈子同猪做同狗做，也定然不会上了于你了尘的身上的。如今我只有一颗欲呕的心了，哼。”
了尘呵呵一笑，打下面爬起来，一把扯了杨露的身子，将杨露的身子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了尘怀抱了杨露，笑着说道：“露儿，老衲我是真心地爱你。你想啊，我们江湖中人哪个不是伸手五支令，拳手就要命阿？但是你两番落在了我了尘的手上，我都不曾加害你。这表示了什么？表示我了尘的心中有你，在乎你。虽然你几次三番要杀我，但是我不记恨你，反而爱你，露儿啊，你说，老僧我对你可是有情么？”
杨露的身子酸软无力，被那个了尘一把将自己搂入了怀中，杨露不无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侧过面颊，同了尘说道：“了尘，只是我心中则无你这么一个秃驴，我杨露爱猪爱狗，嫁给鸡嫁给鸭，只是不会爱上你这么一个下作的和尚。你想，了尘，我若是真心爱你，为了什么西山观中我将你一掌打得口洽鲜血呢？”
了尘呵呵一笑，用手抚摸着杨露的面颊，把嘴唇在杨露的腮边上吻了一下。了尘轻声说道：“你爱的是你的小师叔刘永。我说的对么？呵呵，这个不难啊，你杨露若是能回心转意，爱上我了尘。我可以答应你，帮助你治好了刘永的毒。你说，怎么样啊？这个交易还是划得来的吧。”
杨露闭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了尘的葫芦中买的是什么药。杨露微微摇晃了一下头，轻声说道：“阿，了尘，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便莫要戏弄我了。要杀要剐我杨露奉陪便是了，你了尘若是好色，我杨露也能奉陪到底。只是，这捉弄我的伎俩还是免了吧。”
了尘呵呵一笑，用手抚摸在杨露的上，笑着说道：“露儿阿，我了尘决不会杀你，便是一日你要杀了我，我了尘也绝不能杀了你。我了尘一辈子杀人虽多，但是那都是我了尘心中厌恶之人，露儿你乃是我的所爱，我了尘焉能对自己的心上人下其毒手么？”
了尘用手抚摸着杨露的身子，懒洋洋地眯了眼睛，斜躺在了沙地上，小声说道：“露儿阿，我了尘非你想的大恶之人，我了尘亦能为了自己的所爱之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露儿若是答应了我做我的妻室，我了尘不但能为了露儿还俗，而且能为了露儿做任何事。只要能使得露儿你欢心，我了尘无所不可。这是我老和尚的一句实话，信不信在你。“
杨露睁开了眼睛，侧过面颊，目视了身旁的了尘，真的不知道了尘是一个什么人了。这个人按说自己同他不共戴天，但是如今他口口声声却说什么他爱自己，他能为了自己做任何事，莫非这个了尘真能为了自己救活了自己的小师叔么？杨露为了自己的小师叔可以做任何事，如今若是能用自己的一己之身换回了自己小师叔的性命，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杨露笑了一下，目视了了尘说道：“了尘，你说话当真？若是我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你，你真的肯为了我拿出了解药救活了我的小师叔么？你了尘江湖上的为人狡猾诡诈令人不可相信，你让我杨露拿了什么相信你这个和尚呢？”
了尘微微一笑，凑过嘴唇在杨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同杨露说道：“我了尘虽然是一个采花盗柳的花和尚，可是我了尘也不是一个全无道理的混帐。同露儿你说句肺腑之言吧，我了尘之所以有今日，也是受了他人的毒害所致。我了尘小时爱上了一个女子，一心只要与之结为连理，却不想那个女子嫌贫爱富，最后嫁给了一个赃官作了小妾。我了尘一怒之下闯进了府衙，杀掉了赃官，流亡到了江湖之上。从此心中恨上那些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么办？我了尘发下了誓言，学成了盖世的本领之后，采花盗柳，杀尽天下负心薄情的女子。”
这了尘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往事，动了情，一双眼睛闪闪放出了泪光。了尘“唉”的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了尘啊，一辈子没有什么想头了，除了看破了红尘，便是无休无止地发泄自己的怒火。我了尘虽然奸淫了不少的女子，但是那些女子一个个无不是水性杨花的货色，我了尘不稀罕。如今露儿你才是我了尘的最爱，自那一日西山观中我见到了你，我便知晓，你杨露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乃是一个重大义识大体的好女子。如今你千里迢迢为了自己的小师叔来到了大漠之中捉我便是明证。”
了尘说了一半，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露儿啊，这正是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我了尘虽则不是一个英雄好汉，但是骨子流的也是侠义的血。我敬佩露儿你是一个真女子，是以我了尘迟迟不肯杀你，便是爱惜你这一身的侠肝义胆和凛然正气。我了尘从了一辈子贼，老了我了尘也真不想再做贼了，我了尘也想剥掉了贼皮，做上几天清白人。”
杨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杨露突然感到有几分脸红，听一个老人在自己的面前诉说自己的生平，杨露的面颊上有几分发烧。这个了尘说的是真是假，莫非这个了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要为了自己做回一个好人么？若是这样，说不定自己的师叔还有救。自己如今反正已经落到了这个了尘的手上，若是他真有法子救自己的师叔，自己又如何不能从了他呢？
杨露想了一下，点了一下头，目视了了尘，正色说道：“了尘，其实我杨露也是一个豪爽不羁的人。听你这么说，我便认作了是真的。你无非是贪图了我的几分的美色，我给了你便是。只是你可否能打下一个保票，说你能为了我杨露救治我的小师叔呢。”
了尘点了一下头，说道：“只要露儿丛了我，我了尘说话算话，救治刘永的事包在我的身上。我必然不能让露儿为了我了尘而遗恨终生，这是我了尘的一点良心，信不信在露儿你，但是我是当真的，我了尘和你保证便是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杨露点了下头，说道：“那么我便从了你，做了你了尘的妻子便是。你了尘想要同我成为亲密无间的夫妻，我便从了你，想同我白头偕老，我也从你了。想让我陪同你日日夜夜交欢个不休不止，我也答应了。而我只要你一样，为我救活了我的小师叔则是。”
那杨露说到了自己的小师叔，心中一痛，泪水淌落下去。杨露心想，为了自己的小师叔，自己豁出去了，什么了尘也好，什么和尚也好，自己嫁给他便是了。只要小师叔能活着，能活得快快乐乐的，自己一身的荣辱又算得上一个什么呢？
了尘怀抱了杨露，突然一下子从沙地上坐起来。了尘呵呵大笑起来，了尘激动地呼叫道：“阿，露儿，你真的答应了我了。你说的可是真的？哈哈哈，不想我了尘到了老了老了，还能得上这么一桩美事。其实我了尘不全然是一个好色之徒，我也有心有情。露儿啊，冲了你这么一句话，我了尘答应你，我必然为了你救治你的小师叔。”
杨露无声地笑了一下，目视了了尘，说道：“我杨露虽则不能真正爱上你，但是做你的妻子却不妨是。我杨露如今便是一个已死之人，你了尘若是喜欢，我杨露敢不用了自己这么一副筋骨好好地供你消遣么？”
那了尘已然十分欢喜了，了尘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也不妨是，这也不妨是阿。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妻子，日久生情，时日一长你定然会对我有情了。这么说，我了尘如今是得到了一个娘子了。哈哈哈，我了尘老了老了，还能有一个娘子。我了尘若是能这般死了，坟前也能有烧纸的家人，这可不好么？”
这了尘也是太高兴了，了尘突然凑过嘴唇，在杨露的嘴唇上狂吻了上去。那杨露本嫌弃了尘，但是如今没有法子，只好同了尘吻在了一处。那了尘一面吻着杨露，一面三两下为杨露剥掉了身上的僧衣。了尘喘着粗气说道：“露儿啊，同我了尘好好地再干上一场。这一回，露儿，你要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夫人一样，拿出了你的周身上下的本领才是。只要我了尘满意了，你的师叔便有救了。”
这了尘不愧是一个精明的人，了尘也有心借此考验一下杨露的心思。那杨露若是欺哄自己，则交欢的时候自然不能十分用心在意，那么就说明杨露的话中有假。若是杨露真的竭尽了全力，那么我了尘还真要为了杨露救活了他的师叔才是。不则她一辈子恨上我，我便是享用她这个果子，心中也终不安稳。
这了尘是颇有一份自己的计较的。杨露听了了尘的话，面颊红了。杨露心想，自己方才是发了狂，如今自己该怎么弄呢？自己莫非真的用尽了自己的手段同了尘交欢么？自己怎么能用小师叔教给自己那些法门同这么一个加害自己小师叔的仇人交欢呢？杨露心中迟疑了一下，已被那个了尘看在了眼中。
了尘怒气冲冲地瞪了一下眼睛，“哼”的哼了一下，大声说道：“我便晓得你不是真心，你想要哄我交出了解药，而后待到我没了防备，再逃回了中原。说的什么你愿意同我白头偕老，不过是稳军之计。难怪有人说你们女子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晓得了。”这了尘火气好大，一把推开了杨露的身子起身便要离开。
杨露大喊了一声：“了尘，你不敢了么？我杨露一言九鼎，怎么能不作数的？你若是不敢了，便罢了，我杨露也不能霸王硬上弓。若是有胆量，我杨露如今便用出了浑身解术同你了尘大战上三百合，如何呢？”
这了尘点了下头，微微笑了一下，侧过面颊，目视了杨露，说道：“我了尘怎么不敢？你别看我了尘这么大年岁了，我了尘却是一个宝刀未老的猛英雄。你想要叫号么，只怕武功上你胜我一筹，这交合么，你必然要输我一阵了。”
杨露一晃脖子，冷冷一笑，说道：“了尘，你太小觑我杨露了，我杨露不但武功好，而且美色好，不但美色好，而且同男人交合的本领也不同寻常。你若是不信，如今我施展开了，让你了尘吃上一惊如何？”
了尘点了下头，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杨露有些什么本领，放马上来吧。总在沙上干有什么意思，来，你我站着干上一场。”杨露一甩头，要打下面站起身，但是杨露忘记了自己身上还中了情丹的毒。杨露一下子没站起，又跌倒在了沙中。
了尘上前扶起了杨露，同杨露说道：“是我鲁莽了，你身上还有情毒。只是露儿莫怕，这情毒毒性虽大，却不伤人的性命，过上一二个时辰便好了。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然不多了，不必惊慌才是。”了尘用手扶了杨露的身子，让杨露依偎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后轻轻地将自己的阳物送进了杨露的身体。
杨露目视了了尘，小声说道：“了尘，我肯为了你做任何事，只是我求你别让我再失望了。我杨露一辈子从没有求过别人什么，如今我求你，看在了我舍身给你的薄面之上，为我救活了我的小师叔吧，好么？”
杨露一面说着，一面无声地闭上了眼睛，流下了泪水。杨露用手扶了了尘的肩头，轻柔地贴伏了自己的身体上去，用出自己的所剩无多的力气，同了尘干了起来。杨露这一次温存多了，轻柔多了，并且时时同了尘接吻，在了尘的身上抚摸。
杨露如今竟然用尽了浑身的解术，想要使得了尘感到快乐。杨露心想，自己无非是一个淫贱的女子而已，是自己的淫贱害死了小师叔，若是如今自己还能救活小师叔，哪怕是一线的希望，自己再淫贱一次又何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