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章 生气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地牢里面。为什么不来救我！”莫小柔生气地叫着。
“你有受伤吗？”
“没有。”
“你现在在哪里？”
“家里。”
“那不就结了。用不着我多管闲事的。”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小柔的鞭子就伺候了上来，一时之间，客厅成了武馆，刀光剑影之声不绝于耳。
莫小柔的功夫本就不弱，但是鞭子在这个客厅之中到底施展不开，向飞也不还手只是节节退让，像是有心要让莫小柔出出气。陈洛齐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微笑，看着免费的好戏。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莫小柔气喘吁吁地端起茶几上的茶就喝。
“那茶我喝过。”向飞火上浇油。
莫小柔瞪大眼睛，一口就把水给吐出来，气呼呼地又向向飞攻击过去。这一次向飞还手了，只一招就把莫小柔手中的鞭子夺了过去，还说：“练鞭子，第一步就是要抓住鞭子。”
莫小柔气得脸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呼呼地坐下。
“小柔，你也追了我这么多年了。够了。”
“好，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我不早就给过你了？”
“什么？”
“我的心底有另一个女人，而且我要完成我的任务。”
“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任务？还是你找女人也完成任务？不对不对……”莫小柔这时说话已经毫无逻辑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嘛……无可奉告。只是，我知道自己喜欢怎么样的女人。但，绝对不是你这样的。”
“你说出来吧，我会改的，你说什么我都会改的。”莫小柔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跑出来。
向飞翘起嘴角，捏了下莫小柔气得鼓鼓的脸：“傻瓜，你一辈子也替代不了她，你懂吗？”
莫小柔一瞬间愣住了，她看到了，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后的一个女子。这一瞬间她也懂了，这么多年，向飞愿意任由她追，是她的某个部分像那个女子。因为向飞分明就是透过自己在看她的影子。
“她，长得和我很像吗？”
“谁知道呢……”
这话向飞本是无心说说的，但听在莫小柔的耳朵里，简直是对她这几年的绝大讽刺。莫小柔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狠狠地摔在向飞的身上，转身回了后院。
“是什么？”陈洛齐问
向飞没有看，摇摇头，把东西收了起来。一块布，里面不知包了什么。
“多谢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莫帮主从后面出来，作揖，一边又请两个人坐下。“我这女儿啊，被我宠坏了。她从小没有娘亲，我这是抱着也不是，捧着也不是。唉，结果她成了这副模样，是我害了她啊。”
陈洛齐笑笑说：“莫帮主不必自责，莫小姐虽然有些任性，可不失可爱，也善良有正义感。若在下有个这么有趣的女儿，不知得有多开心呢。再说了，莫小姐快要出嫁了，以后她的脾气就由她的良人来操心吧。莫帮主，恭喜恭喜。”
“少侠客气了。得了，小女这么没有礼貌，待会儿一定让她出来给两位赔罪。”
“不用不用。”
“小梅，去看看小姐，若可以了就叫她出来给两位少侠赔罪。”
“是。”侍女匆匆离开。过了一阵又匆匆跑回，跪在地上说：“老爷，小姐不见了！”
莫帮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立刻派人去追！绝对不能让小姐跑了！”
“糟糕，莫小柔有危险！”向飞立刻向门口跑去，陈洛齐匆匆跟上。
“是谁？”陈洛齐问道。
“死士。”向飞的眉头皱得死紧，心中怪罪自己的大意。明明最清楚莫小柔的脾气还放她走，早知道应该把她给捆在椅子上。
一下子十几条人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血滴子。向飞的眉头皱得更加紧，几乎要重叠起来。
陈洛齐则是大惊，血滴子，这武器不是来自皇宫大内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这些死士与皇室有关系？那么说来，十年前的事情也与皇宫大内有关？
两个人没有任何犹豫，亮出自己的武器。血滴子只要被伤到，那绝无活命可言，上面的毒足够毒死一百个人，而且见血封喉，极为歹毒。
陈洛齐一上手就露出自己的独门绝学，凌霄山庄绝不外传的九天剑法。剑有剑意剑气，将自己的七魄与剑融为一体，而三魂则用来洞察万物。与万物同生同荣，与剑同心同德。便是剑的顶峰，上得九重，下达地府。
一招凌霄入境，剑气四散，每一个点都面面俱到，只听一阵叮叮当当，血滴子上竟然有了剑痕。这是陈洛齐自出山庄以来第一次使出九天剑法，此剑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出。也就是说，若是九天剑法不能战胜，那么，今日，他陈洛齐就要命丧此地了。
剑讲究快挥，急刺，伤人要害。可是这十几个死士将陈洛齐与向飞两个人隔离开来，一个人对付五六个手持血滴子的死士。他们心中知道今日只怕是没什么胜算了。陈洛齐大叫一声：“向兄！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陈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就死吧。难道陈兄没有看开吗？”向飞的手力极大，一次砍下，血滴子上被震裂了一道口子。他又一个反手，终于伤到了一个死士的小腿，可是伤口不深，那个死士只是缓了缓又加紧了攻击。
“哈哈，早就看开了！死，就死！人活一世，不死，又怎么算活过！”两人对了一样，哈哈大笑。笑出了江湖儿女的豪情壮志，与悲壮凄凉。
莫说人在江湖，就算是狗在江湖，只怕也要身不由己了。
两个人且战且退。
向飞使用的刀法，像是没有什么招法，可又刀刀到位。这种刀法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两个人为了闪避剧毒的血滴子，只得在地上滚来翻去，不一会儿背上就血肉模糊。向飞这儿更惨，他这儿是下坡，布满石子，他的背上到处都是嵌入肉中的石子。可他的脸上还是在笑，那种让人畅快的笑，这才是向飞，一个江湖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