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个女孩子 -- 第七篇 略感悲伤的女人
记得那次好像是狠狠的揍了那个大姐夫一次，当时我就站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看。我也没有过问，我不喜欢这个姐夫，至少他不应该在新婚的时候就动手打人。当时父亲听说了，带了好多人过来。我看到父亲他们到了，就匆匆的走开了。
当时父亲他们问，为什么打大姐夫的时候，大家都说是开玩笑。是他先着急的，不服气大家就打了起来。其实就是看他狗日的不顺眼，在新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听说过新郎动手打新娘的。新婚的第一次，特别是和不是自己中意的男人，每一个女孩子可能都有点不是很乐意。那有动手硬来的，那和动物有什么分别，连动物都不如了。
也许后来大姐渐渐习惯了，过着很平淡的日子。可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基本上没有什么激情或者浪漫可谈。只是在过着一个日子而已，彼此的等待日出和日落，晚上一起睡觉。
那个男人很懒惰，有时候地里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姐还要我去他们家里帮忙干活。常常地里就是大姐一个人在干活，公公婆婆忙着做生意，那个男人就睡懒觉或者就是打牌。自己家里有了媳妇，他还隔三差五的出去鬼混，大姐也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过问。也许是大姐在床上不像二姐那样的强悍吧，不能满足那个男人的需要，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那样的男人，至少他不算是个男人，甚至我觉得他连是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常常劝说大姐和他离婚，但是大姐说女孩子一旦嫁过人，以后就不再好找好人家了。因为不是处女了，好多的男人都会嫌弃的，处女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不明白！就算大姐不在是处女，随便的换一个男人，也比那个男人好的多。
就这样过了有一年，他们也没有孩子。那个男的就常常和大姐打架，说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个谁也没有办法，生理的问题，关于传宗接代一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经过家里人的劝说，他答应带着大姐出去治疗，可是过了半年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他就变本加利的打大姐，一开始他的父母还责备他，多少的管一管，到后来问也不问了。任凭那个禽兽般的男人摧残大姐那朵矫弱的花，大姐经常哭着回到我们家，说不愿意回去。
大姐和二姐聊天的时候说，那个男人欺负她，晚上逼她做个种各样的动作，简直就不拿她当人。不听话就打，那样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但是父亲还是把她给人家送了回去，让人家白天当牛一样的用，晚上当马一样的骑！
就这样，不到几天人家竟然把大姐送了回来，就像劣质的商品退货一样的拉了回来，人家说什么也不要了。父亲羞愧的低下了头，说家里出了这样的闺女是家里的不幸，杯了个局的！我不喜欢听父亲说这样的话，闺女受了那么多委屈他竟然连一句安慰的好话都没有说，还埋怨大姐不争气，给他的脸面上摸了灰。
就这样大姐就像是一个劣质的商品似的被搁置在家里，再也没有人给大姐提亲说媒的了，也没有人要他了。就是父亲也不愿意在给她找个人家，说反正就是嫁了也会让人家给退回来，还不够丢人的。
就连二姐对她也有了歧视。尽管大姐在家里干很多的活，也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好话。父亲整天把她当成一个废物一样的人看待，大姐在家里只是傻傻的干活，也不敢在要求这穿和吃。用她的话讲，穿衣只要不露出皮就行了，吃饭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就是那样的简单的要求，仍然还是得不到父亲的谅解，有时候父亲出去喝酒。有些不开眼混蛋向父亲提起大姐的事情，父亲回来就会对她一阵的痛骂，稍微顶嘴还会打她，尽管大姐已经是20多岁的大闺女了。
有一天，我和大姐在地里干活，大姐哭着说：“我不愿意再活下去了！这样活着真的是太苦了！”她抬头看着天，滑落在脸夹嘴角的不知道是辛苦的汗水，还是心酸的泪水。看到她哭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也许命运就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好好的活下去吧！你还有兄弟我呀！就算是为了我，活着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那以后你会养我吗？”大姐看着我说。
“会！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就会有你的饭吃！”我肯定的说。
“你会像疼你未来的媳妇一样的疼我吗？”大姐带着几分天真似的问。
“会！就算不要媳妇，我也会疼大姐的！”我很认真的说。
“兄弟！我的傻兄弟呀！我们一样傻呀，姐是什么？姐是一个废物呀！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大姐的嘴唇咬的流出血来。没有人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痛，也不会有人明白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悲哀！
阳光照着她那汗水寝湿的衣服，贴在了身上，依然飘动的长发，依然轮廓的曲线。却依然是一个悲伤的女人，生命有时候就是那么的无奈。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呆呆的看着这个世界。也许我会为了她而活下去，我不知道！
平常在家里，她尽量保持的让自己平静，可是每让单独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傻话。我几乎天天都在为她担心，怕她会做出想不开的傻事情来。还好大姐每天都很乖！活干的多一点，她也没什么怨言。
在二姐上大三的时候，暑假的一天和妈妈去赶集，回来二姐和妈妈都没了新衣服，也给父亲买了一件。也有我的，就是没有给大姐买。她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换新衣服，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委屈。
“我的衣服也旧了！”她终于忍不住的低声说。
“你要什么衣服呀！”二姐哈哈乐着说。
“下次给你买，乖！”妈妈就像哄着小孩子似的说。
“不！我现在就要！”大姐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哭了起来。
“你闹什么闹？你穿那么好给谁看？”父亲大声的嚷她。
“我也是个人呀！”大姐哭道。
“你算是个人吗？给家里丢尽了人，傻子一个！”父亲高声的叫骂着。
“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姐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嘴唇有点发青的说。
“受不了你就去死！没人拉你！”父亲狠狠的说。
“我去死，我不活了！”大姐说着蹲在地上，使劲的摔着脑袋哭着。
“你再闹！我叫你再闹！”父亲生气的站了起来，狠狠的踢着大姐的屁股。
“你就别打她了，她怎么也是我的孩子呀！”妈妈上前拉着父亲说。
我也去拉着父亲不让他打大姐。父亲的力气很大，我们都拉的不住，他踢的大姐直在地上来回的滚动着，就像是在踢着一团泥土一样。后来父亲打累了，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休息。
大姐还在哭，妈妈怕父亲还会去打她，就劝说着大姐不要哭闹了。并且承诺她明天带着我们去给她买新衣服，其实大姐只是希望家里能像对待正常人一样的对她。大姐抽噎了一会不哭了，呆呆的眼神，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透澈！
到第二天，太样升起的时候，我去敲她们的门。因为妈妈答应带着我们去给她买衣服，我也很认真，也许妈妈只是在哄骗大姐，但是我当成了真的。她们的门需掩着，我轻轻的一推就开了。
二姐脱的光光的，在床上睡的跟煺了毛的猪一样，看的老子眼睛都绿了。我赶紧的退了出来，然后把门关上接着敲门。
“姐！起来了！太阳都把屁股烤焦了！”我装做没有进来过的喊着。
“别进来，我穿下衣服！”二姐带着睡意说。
穿什么衣服，老子都看到了，二姐当时才19岁，身材确实相当的丰满，要不是姐姐，我真的就会扑过去爽一把。
二姐穿好衣服开了门。看到二姐还有点睡意朦胧的样子。
“大姐呢？”刚才都没有看到大姐。
“大姐！昨天晚上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穿着衣服就睡了。可能去厕所了吧！”二姐揣测的着说。
我有点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等了10几分钟。大姐还是没有回来，我的心开始晃了起来。
“大姐那去了？”我冲着二姐嚷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呀！”二姐也有点慌了起来。
“娘！凤梅不见了！”二姐高声的叫喊着。
妈妈惶惶张张的跑了过来，看了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父亲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也毫不在乎的样子抽着烟。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姐还是没有回来。全家人都慌了起来，就连父亲也开始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