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水瓶座-殇魂 -- 第三章 两小无猜伴霁雩 金戈涌起立功名

殇魂.清逸.瞳珑忧：两小无猜伴霁雩，琴螺袅袅倩影缦。风云震起金戈甲，雾里雾外谁辩真。涩入断愁肠，化作相思泪。我欲乘风归去兮，不堪伊人言绝别。

我叫清逸，我的父亲在生前望着葱郁峻峭的天涯峰，耳边是水声震震，气势磅礴的永恒瀑布。告诉我，我的爷爷在世之前得了不治之病，奶奶牵着他的手，背着爷爷从羡水城内搬到了天涯峰下。

奶奶对父亲说，这方便上夭涯峰找药，就是传说中的有起死回生的樱草花。奶奶的年纪和爷爷很接近，都是风烛残年的入暮时辰，奶奶谙尽辛酸，栉风沐雨遍野的找寻却并没有找到，爷爷奄奄一息的病人拱起老迈的脊梁，拖着身子，不是去暖他的腐疽。而是苍白的毵毛和癯颊的颧骨在冰凉的风中颤抖了一夜，那一夜奶奶再也没有回来，爷爷也再也没回到屋里去。

在找寻樱草花的时候，父亲认识了母亲并执着彼此的手，跪在永恒的瀑布边，许下了永远的在一起的诺言。在我记忆里，他们伉俪情深，却如誓言那样，在我刚满一百岁时，我远远看着他们俩人都躺在血泊上，胸脯上各自抽上锋利的箭，更远处绿荫摇曳下的一个青年人正挚着绿熠熠的弓，弓上闪着寒光的箭正对着拿着小刀扑向他的我。

电光石火之间一位中年人后来我的师傅飞出了一把小刀，斫断了他的箭，如影随形施展追风般的剑法，把他刺伤，因为他逃跑的快所以才侥幸生存在另一个不知明的星球。那是我们星球里没有他这样的张象——草绿色的头发，红紫色的眼眸。

师傅怜悯我收了我为徒，我拜他为师要学他的高深莫测的剑术，将来为父母报仇。我把父母葬在风光旖旎的夭涯峰的山簏边。我带着灼在心里很痛很痛的心随着师傅去了一座绿水晶筑成的屋阁里，一个梳着两条辩子甩来甩去的小女孩跳跃在我眼眸里，她是师傅的女儿，我的师妹落莲，她没有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去世了。她从不会问起我的父母，我也不会说起她的母亲，师傅也一样或者我们出于一样的心境，这样我们都不在难过。

我们朝朝夕夕在一起练剑和学身法。起初落莲用灵活矫健穿花绕树身法，手挚木剑常在我身上戳穿我的衣服，让我疼痛的不敢言出。落莲偷偷告诉我，她以前也在这样的煎熬中练出来的。痛了之后有了感性，以后再也不会痛。看着她被月亮剪过的眉毛，秋季露水滴过的眼睛，似乎那此痛都被震落了清晨披着的露珠，渐渐溶入泥土里，留不下痕迹，仅留下了晶莹的回忆。

落莲天真烂漫的活过每一天，很多时候我心里涌出的寒冷都会被她阳光明媚的笑容溶化掉。在我成年的那夭，我向师傅告辞，师傅猜到我要去找杀害父母的仇人，对我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每日每夜你都想着复仇。”我摇摇头说不，但我心里他说得对。师傅站在我面前对我说道，“你父母的仇我早都为你报了，不让你知道，这样你练武会事半功倍。”我相信师傅的话，从那以后埋藏在心里的仇恨，宛如那天天空下起的雪，飘进皎皎的绸缪河里。

在落莲满两百岁的生辰时，我送给她只有在皇室贵族才能有，而落莲最喜欢的竖琴螺，当天夜里皓月当空，她站在海角石上把它举在空中，风吹着她褶皱地长袍衣袂飘飘，蓝靛的发丝随风飘扬，她笑语盈盈送来阵阵暗香。

我轻吻她的脸颊刚想说要娶她做我的妻子时，她带着那张霞杏腮桃的脸，婆娑的倩影飞快的跑回到自己的闺阁里。夜空下还回荡着银铃铃的笑声，和我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神情。当夜我辗转难眠，疑惑中被皎洁的月光洒在混沌的心里，渐渐明境起来。

第二天，羡水城外冷酷的焚火台四周围满了人群，人山人海里影影绰绰的焚火台上。有一种在短暂时间内不会流逝的行为，它的名字叫习惯。我忍不住叫上了落莲，好奇的我们站在挂着龌龊笑咧咧的人群外，望着焚高台上漂亮的少女，她就是传说中从万里之外，独身而来的处女星球的王妃，清清楚楚见她不亢不卑的神情，内心里翻腾着一种莫名的味道，是佩服，还是讽刺，哪个更多一点。她仰起头始终望向一个方向，我想那边就是她的家乡故土。

落莲牵着我的手，第一次握着她的手，不让我去看惨绝人寰的祭祀，而去依旧想呆在紫霄宫的废墟，说着缠缠绵绵的话题。在羡水城的公告栏上，罗织条条罪名叙述着处女星球罪恶昭著，字字清楚让我看着心里面澎湃起伏，燃烧着仇恨，宛如焚火台上正在熊熊燃烧的少女。我对她说我要去参军，要去抵抗处女星球在我们星球蔓延的惨遭屠戮战争和惩罚那些在我们边境肆无忌惮的杀戮者。

她面若冷霜的脸，深邃的眸子里层层的氲雾，我知道她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但我不忍心让她看见我离去时也会同她一样会掉眼泪。在晨曦光芒刚要散开的时候，我穿上了鲜明的盔甲，把身躯淹没在寒光闪烁的军队里，偶然回首，那峻峭的岩石上，不知什么时候伫立着孤单熟悉的娇影，心里一阵揪心的痛，痛得自己再也无法频首相望，咬着牙，加快脚步，像不战而败的战士，飞奔逃窜。

我是精通剑术也会强大的魔法，被分配在骑士营内任一团的副将军，旗帜在我头上飘拂飞扬，铁铮铮的金属声蔓延整个沙场。气势浩瀚得宛如天涯峰上的永恒瀑布，壮志凌云的歌谣响彻云霄。在踏进星球的边陲的夜里，星光点缀着广袤的苍穹。

大祭师来到我们几个将军营里，对我们说道：“处女星球在我们左边二十光里的地方肆意的厮杀我们星球的子民，因此我们绕道出聚慨门直接攻击他们的王城玉珑城，这样可以攻其不备，救民水火之外，我们的王亲率水竦军走在前面，你们这支军团紧帖在水竦军后面，不能怠慢。”水竦军是纯正的魔法军团，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组织成的聚集着拥有深厚魔法的军团。

在宇宙空间内有一种石骨不化，不折不饶专吞噬含有水份肉体的因子。我们施展绚烂的魔法，在自己身上和坐骑兽上施放了坚固的屏障，不让因子伤害我们的血肉。在分不清无始无终的黑色和白色的宇宙内，穿过万籁俱寂的处女星球的入境门。当夜，我们在偏僻隐秘的地方稍整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