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乱扶桑 -- 第五章 养神之法
（柳芊芊说得不错……我在上古典籍中也看到上古时候武修者的修炼之法，乃是分为三个阶段，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修炼到凝元境界应该便是练气化神，神强大了，才能完全操控体内的真气。可是神是什么？又应该如何壮大呢？如果是精神力的话，应该是说要坚定信念才好。上古典籍中有元神一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将精神修炼成实质，形成实体吗？想来炼神返虚应该就是灭魔境界，炼化心魔，炼虚合道便是问道境界。可是后面还会有四重境界，怎么一直没有在典籍中见过呢。奇怪！看她样子应该没事，我还是自己修炼好了。）
林浩天瞥了一眼，昏倒一旁的柳芊芊，见她没有受什么伤，走到练武厅中间盘膝做好，玄武真元运转起来。轰！林浩天紧闭双眼，周身被一股土黄色的光华笼罩着，玄武法相在他身后凝聚出来。
“嘿！”林浩天突然睁开眼睛，右手五指虚空一抓，身后玄武法相爆缩化作一片土黄色的龟甲，正是玄武圣兽的九宫玄甲。九宫玄甲抓在林浩天手中不过十秒钟的功夫，就化作几道玄武真气重新纳入林浩天体内。
（还是不行。现在防御虽然很强，但九宫玄甲全力凝聚最多也不过30秒钟，就会散作真气。看来我玄武法相不修炼圆满是没有办法操纵这九宫玄甲了。这段时间要好好想想炼神之法了……）
林浩天闭上眼睛重新修炼了起来，笼罩在身周的玄武护身罩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收缩膨胀。林浩天被包裹在玄武护身罩内竟然缓缓飞升了起来，身周的玄武真气也越来越浓厚精炼。
“混沌无方，天地真空。满天星宿，万法归元！”林浩天突然莫名奇妙地喊了这么一句。再次睁开眼睛，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仍旧被玄武护身罩包裹着。
“刚才那句话我怎么会喊出来……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看过啊……怎么会？……这里又是哪里呢？”林浩天四下看了看，只看到一片金黄，透明的玄武护身罩之外却是一片虚空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管他呢。继续修炼吧。真是莫名其妙……嗯？难道是……意识海中！”林浩天正要继续修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可是怎么突然进入意识海中呢？看来这四象神功并非那么简单。”
林浩天心中这样想着，但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只好继续修炼。他一运转玄武真元背后立时涌起土黄色的北极玄武真元，慢慢凝聚成玄武圣兽的法相，最后越升越高，终于一阵炸裂，化作一片星云。
“玄武星宿！”林浩天大叫一声，玄武法相炸裂后的那片星云竟然幻化出玄武星宿。
（玄武星宿！是玄武星宿。意识海中竟然凝聚出一片星空来，难道每修炼一种法相都会在意识海中幻化出相应的星宿……青龙星宿，白虎星宿，朱雀星宿，玄武星宿……四象星宿，四象晶石……似乎有些什么隐密的东西……还有刚才那一句好像把我引入意识海中的，到底是什么……混沌无方，天地真空。满天星宿，万法归元……嗯，玄武星宿的星辰似乎跟我背上的穴窍正好相互对应……呃，怎么会这样……）
林浩天凝神感应身后虚空中的玄武星宿的星辰，突然星云之中的一颗星辰对应着林浩天背后一颗穴窍也一阵跃动。林浩天转而感应其他主星，与其他主星相对应的穴窍也一阵跃动。紧接着玄武星宿的星辰之间涌动起无尽的北极玄武之气，带动星辰运转起来。
林浩天体内的玄武真气受玄武星宿的引动也跟着运转起来，不住地冲击着背后相应的穴窍。体内经脉受真气冲击鼓胀，一些经脉竟然撕裂。
林浩天咬牙忍住经脉撕裂的疼痛，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林浩天背后的经脉一经撕裂，原本显化在他背后的玄武印记就发出一阵温热的气息将撕裂的经脉修复。
一个小时候，林浩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背后经脉杂质全都被炼化凝聚出玄武晶石，接下来便是对应玄武星宿的星辰运转将刺激背窍，穴窍修炼完满之后，玄武法相便能圆满。等全身穴窍修炼完满，四大法相修至大成，炼化出其他三象晶石，就是打通全身经脉，贯通四象的时候……贯通四象便进入无相境界……就是这样！”林浩天低声琢磨，终于大叫一声，将四象神功修炼的头绪理了出来。
“呃……你鬼叫什么？！”倒在一旁的柳芊芊被林浩天吓了醒来。“我怎么了？对了，我是被你打昏的……不是说了要将玄武护身罩控制在身周吗？你……你是故意的！”
“呃……”林浩天回过神来，倒被柳芊芊吓了一跳。回想刚才的情况，解释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没有控制好体内的玄武真气，玄武护身罩和你的刀罡撞在一起炸裂开来，才会……”
“你是说我的柳杀一式将你的玄武护身罩破开了？！”柳芊芊闻言惊喜非常。柳杀一式是她修炼柳叶刀法的最强招式，若是这一招还不能奈何林浩天，那她可就丢脸之极了。想到这里，柳芊芊一阵得意，继续说：“我的柳叶刀法只练到三段大成，如果能练到九段大成……哼，看我不把你四分五裂喽！”
柳家的柳叶刀法共分为九段，每段九式，练到最后九式便是一段大成。柳芊芊资质虽然不错也只练到第三段柳杀。这柳杀一式正是第三段的第九式名作柳杀一式！
“看来是时候修炼我第四段柳绝了……哼。等着吧你！”柳芊芊白了林浩天一眼，站起身走进落下来的电梯上楼去了。
“华夏武功看来都有些门道。不知道先祖说的西方斗神、魔法师还有扶桑忍者会是个什么样子。这次到扶桑去，应该能遇到扶桑忍者才对。先祖说当年联手偷袭他的斗神、魔法师还有扶桑忍者全都被他击杀，千年以来不知这几脉中有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出世。这次潜入扶桑星域是要谨慎小心才是。还有一会儿去问问大师傅这神是怎么回事，神不够强大，真元就不能完美控制。华夏武修的经验丰富，等扶桑事了，解了族人身上的病毒，就回华夏星域去看看……最好能去地球一趟，瞻仰人类起源，朝拜武修圣地！”
刚才柳芊芊讲了以“神”控制真元真气的理论，林浩天对武道修炼有了更多的认识。“神”或者说精神力是什么，如何修炼壮大是林浩天目前急需了解的问题。
“嗯……去问大师傅。”林浩天叹了口气，朝电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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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星域边陲。某星球，某座大山之中。
“师傅，那是什么？”原本侍立在一旁的剑眉男子指着遥远的星空一道土黄色的星光喊道。
“嗯？怎么会？玄武星力被引动……这是传说中华夏第一武神浩天武神的四象神功啊……可是，浩天武神不是被祖师联手西方斗神、魔神击杀陨落了吗？难道是他的传人出世了？是了，引动的玄武星力还不够强大……”坐在他面前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黑衣老者先是吃了一惊，而后面色沉重地说。
“华夏第一武神？！”剑眉男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天空之中的星光。
那磅礴的星光渐渐变幻形状好似玄龟凫水，沉稳之极。不过也就30秒的样子，那道玄武星光就淡去不见，没有意思痕迹了。
“这应该是来扶桑星域的……松野梦之助，你已经是真罡境界，从今日起出师入世，全力探查今日所见之事。我怀疑华夏浩天武神的传人已经出世了。”黑衣老者站起来，长袖一挥，对身旁的男子说。
“嗨！”那个叫做松野梦之助的男子肃然而立，应了一声。
黑衣老者转身朝山下的寺庙走去，留下松野梦之助一人独立在山巅之上。
“我终于可以下山了！……浩天武神的传人吗……你一定要死在我的刀下！”松野梦之助钻进手中的黑鞘钢刀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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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林浩天走进驾驶舱，叫了一声正在喝茶的司空月。
司空月端着茶杯，眼睛看着窗外无尽的星空宇宙，没有转身，轻声说：“嗯。陪芊芊练过功了吗？”
“练完了。”林浩天看着司空月有些萧索的背影，走上来站在她身后，轻声说：“我有点问题想问您。”
“问吧。”司空月端着茶杯，转过身，拍了拍林浩天的肩膀说。
“是这样的……”林浩天将今天和柳芊芊练功的过程从头到尾跟司空月讲了一遍。
司空月听完林浩天的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微笑着问："你想知道养神、炼神的办法？"
“是的。”林浩天点了点头。
“坐下吧。”司空月慢悠悠地从桌上的端起茶杯，到了一点茶水在林浩天面前的杯子里，洗了洗然后倒掉，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又在自己的杯子里续了杯清茶，端起杯子说：“喝吧。”
林浩天脸上显出几分疑惑，不过他心知司空月的性格，不会做那些无用的事情，便放松了心情，端起面前的茶杯凑到唇边，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透过鼻息。林浩天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一时间只觉时空静止，这个心神都轻松凝滞，所有念头全都消散，脑海之中一片虚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浩天睁开了眼睛，原本有些疲惫的双眼散发出炯炯神光，整个人都好像焕然一新。
“大师傅，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茶……”林浩天仔细大量手中的茶水，正是平日里喝的绿茶。
“这些年来，你游历、修炼，苦修至今，加上族中变故，劳心劳力，心神损耗太多。我虽有心相劝，却没有机会。况且先祖神功，必然要有个传承，一年时间自然是紧了。现在你四象神功筑基完成，玄武法相也已经化相小成。主动来问我养神、炼神的办法，我只不过帮你调养了一下而已。”
“就刚才？”林浩天瞪大了眼。
“就刚才。”司空月点头道，“世间万物万事皆有道理可循，养神的办法也是很多，有人睡觉，有人打坐，有人写字，有人画画……我就以茶道养神！”
“茶道？”林浩天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水，真不知道这一杯清茶如何养神。
司空月微微一笑，将手中茶杯放下。“你可悟到些什么？”
“重要的不是茶……是……是心境。”林浩天迟疑地看着司空月，最后坚定地说。
“不错！”司空月闻言心喜，“重要的不是茶。而是心境。一般人养神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因为不止我们武修者要养神。平常人也要养神。一个平常人熬夜之后第二天就没有精神，甚至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就是精神消耗太过，没有及时得到补充。而武修者就是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不见得会太过辛苦，不过你虽然武功要强过我，但最多一个月不睡觉就会崩溃掉。而我则可以坚持一个半月。”
“那到底那种心境适合养神呢？”林浩天皱紧眉头思索着，好像有了头绪，但似乎总不得要领，不禁问道。
“没有心境。”司空月将杯中的茶水全都喝掉，坚定地说。
“没有心境？！”林浩天更摸不着头脑了。
“神，其实就是精神力。这精神力随着年龄增长也会有所增长，养神的第一步就是要静心止念。精神力就好像体力一样可以将养积累，甚至蓄力。养神就是一个蓄力的过程。”
“这神可以比喻成河中的流水，而人心就像河道，心中的念头就像河道的缝隙会消耗水流，耗费精神。如果能做到止念，就等于将缝隙填满，精神力就能够不断壮大。对一般人来说，睡觉就是最好的止念之法，而有的人晚上做梦，第二天感觉到疲累，那是因为梦也是念头滋生的东西，会消耗精神力。而所谓的精神就是一个人自己灵魂的主体，消耗精神的念头就是平日里说的杂念。人之所以会死，不仅仅是因为肉身腐朽，更重要的是灵魂精神被杂念消耗磨灭，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听到这里，林浩天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大师傅。那元神是什么东西？”
“元神？”司空月似乎没想到林浩天会问起这个，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元神便是人的神修炼到一定程度，由虚化实，凝聚了实质。也就是人的精神实体化的表现。元神之体你已经见过了啊。”
“我见过了？！”林浩天吃了一惊，随即想到先祖浩天武神的遗念，忙道：“你是说，先祖！”
“不错。”司空月点了点头，有些向往地讲述：“武功修炼到能够成功斩灭心魔之后，就能够凝聚元神，领悟了自己的武道就能够将元神修炼完满，元神一旦完满就是问道境界的封号武神了！就像你先祖浩天武神一样，寿元悠长，近乎不死。”
“养神……精神力……”林浩天默默思索着，眼中迷茫的神色最终于化作一道坚定的光芒，心神一震：“神！我要养神！”
就如司空月所说，最初养神最难把握，即使是睡觉也会受各种梦幻困扰不得安息。
“大师傅，《玄冥吐纳法》的归息境界是不是也是养神炼神之法呢？”林浩天突然灵机一动向司空月问道。
“嗯……不错。”司空月先是一愣，而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林浩天能够这么快发现《玄冥吐纳法》的诀窍很是高兴……
“好。我就先试验其他养神之法，等《玄冥吐纳法》修炼到归息境界再以《玄冥吐纳法》养神炼神！”林浩天心中大定。
归息之境也是万法归元的意思，意指胎儿在母亲腹内归寂无息。林浩天已经是体息中期，隐隐要到体息巅峰境界，不过离归息境界还差得很远。
司空月喝茶养神的功夫是以茶道抚平心中杂念波澜，达到安宁，清茶香味也有安神之用。这些都是上古时候华夏武修钻研创造出的养神之法。《玄冥吐纳法》是上古武修中的道门一脉所创，取法自睡眠养神，由身静到心静而后养神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