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劫数 -- 第四十二章 生死谜题
不止是他，司空月、林浩天也都一样，不过三人情况自然都不相同。司空月身负修罗武神的修罗真煞，修炼白虎开天掌，林浩天则身负浩天武神的浩然正气，将白虎、朱雀两套武功一起修炼。
修罗真煞是杀灭之气，煞气极重，司空月配合白虎真元一经修炼，方圆十丈之内的动物全都逃散，沙漠之中更是飘起大雪，寒风四起。司空月身在白虎真气和玄武真气之内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见她脚步深沉，一拳一掌都带起一阵狂风，漫天雪花随着她的掌风飞舞不休，每一拳挥出，空气之中的水汽都立刻凝结成冰屑飘落下来。
司空月脚下的绿洲已经被白雪覆盖，整个沙漠也在不断缩小。只是这一切司空月都不曾注意，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到白虎开天掌的修炼中去了。和陆斌一样，每日早中晚三次打坐锻炼真气，凝聚真元，其余时间都用来修炼白虎开天掌。这白虎开天掌与现在外面流传的那些虎拳可不一样，虽名作掌法，其实更像是一套爪法。虎掌、虎拳其拳式都是爪形，发力伤人都靠五指指尖。
白虎开天掌也不例外，不过这套掌法旨在秉承白虎之象，白虎真气经过手部经脉于之间破体而出，仍旧是靠真气凝成掌力伤人。练成之日，一掌挥出拦江断水、开山掘土轻而易举。
阴阳两极泉的洞穴里，林浩天正盘膝坐在阴泉山壁上的栈道石路上。他身上衣衫全都脱去，只剩下一条裤子，显露出强健的骨骼肌肉。虽然那阴泉比冰窖都寒冷千百倍，但林浩天的身上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道道赤红色的朱雀真气在他体内经脉周流不休，透过林浩天身上的皮肤，隐隐可以看到拿不住流转的红色气流。
“呃……呃……”林浩天鼻息沉重，似乎忍受着极度的痛苦，体内的朱雀真气每次冲到他双手指尖经脉末梢，就堪堪散去。林浩天只觉自己双手好像在不住充气，整个手掌都要爆炸似的。
“啊！”林浩天最终喊了出来，双掌在身下栈道一拍，整个栈道石路全都坍塌。林浩天则身形如电冲向空中，“喝！凤翔九天！”吐气开声，身形一转凌空而上，右掌一挥，一道赤红真气涌向右手指尖！朱雀真气并没有破体而出凝成剑气，林浩天丝毫不在意，武功招式行云流水般施展下去。林浩天竟然在阴泉潭的上空临空练起武功来。
随着他一声声呼喝，手臂手指一招一式挥动，冲向他手指尖的朱雀真气运转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一套朱雀戮妖剑法堪堪使完，林浩天又是一声怒喝，又从第一式开始练起。
“喝！凤翔九天！”林浩天的声音更加响亮，双脚在虚空连踏，双臂屈伸有度，一道赤红色的朱雀真气从林浩天丹田之中入闪电一般急窜而上，顺着林浩天转身挥臂、挥掌、弹指的动作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眨眼间就冲到了林浩天的指尖。
“嗤！”林浩天右手手臂一挥，五指一弹，五道赤红色的剑气从他指尖飞出射进远处的山壁之中。林浩天只是一心一意按着朱雀戮妖剑法一遍遍施展，却是没有发觉。
一个月后，浩天世界中央原始森林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爆炸声。一道赤红色的由真气凝聚的能量波，在原始森林中的千里沼泽中不断蔓延。弥漫千年的水汽、雾气一瞬间全都蒸发了个一干二净。赤红色的真气过处，原本坑坑洼洼的湿地竟然背着立时显出平整干燥的地面。
“喝！赤炎焚天！”一声怒喝，一道人影从极远处一飞冲天，化作赤虹望天上飞去。
与此同时，原始森林中的沙漠之中也响起一阵沉闷的爆炸声，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从沙漠中央朝外波及。原本就已经只剩了一半的沙漠竟然瞬间变成了绿洲，原本覆盖了这片地域前年的黄沙竟然都变成了良田。只是不少地方还有冰川一样的东西。
“哼！白虎开天！”一声冰冷、满含杀气的低喝响起，一道白虹从沙漠中央飞起，划过天空。
中央原始森林，林浩天修炼的火山口之外，方圆十里全都是光秃秃的山石，间或有些树木，杂草丛生，四处泛绿。十里之外，树木密集，又是一番景象。很明显这是火山经常喷发的迹象。
唰！唰！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如闪电一般落到地上，真元收敛，显露形貌，正是司空月和陆斌。只是四月不见，两人的气质都有些改变。陆斌往山前一站，身周三尺都如受火焰烘烤，空气都有些蒸腾。而陆斌巍然不动，皮肤隐隐泛红，一双眼睛显出兴奋的神色。
司空月双手垂下，身周五尺的空气似乎全备冻结，呼吸之间就有冰屑落下。司空月却一丝寒冷都感觉不到，严重神色也冰冷异常，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将要出鞘的剑。
陆斌也右掌一握，全身朱雀之气褪去。“你练成了？”
“嗯。小成。你也差不多了吧？”司空月淡淡地回话，话音落下，身周的白虎之气也渐渐褪去。
“哈哈，如今我们一个练的是白虎开天掌，一个练的是朱雀戮妖剑，倒是水火不容了。”陆斌笑了笑，对司空月说起了玩笑。
“嗯……不知道浩天修炼得如何，到现在也不见他出来。”司空月眉头微皱，顾左右而言他。
陆斌见司空月如此，只得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眉头皱起，停下来说：“这里好像是一座火山……奇怪，怎么的气息时冷时热，阴晴不定呢。”
“不错，真是奇怪……”司空越也纳起闷来。
两人修炼有成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有所改变。陆斌原本稍显浮躁，藏不住事，心思也不够缜密，最近修炼朱雀戮妖剑小成，能将先天火元朱雀真气炼化收敛与丹田经脉，如今朱雀之气收敛，外人看来已然如楚楚秀士，临波不动。再不复当年模样。
司空月修炼白虎开天掌之后反而圆融，白虎之气收入丹田之后，脸上显出红润的肌肤，说话举止也显得温文，娇羞之态一显，让人觉得风光无限。
华夏一族武经有云，武道修神。乃是说，人修炼武功，锻炼身体只是下成，一旦身有实力，自身气质、神韵也就显现出来。就好像当兵的时间久了自有当兵的气质，所修武功如何，也会影响到人的气质。
陆斌和司空月武功小成之后，都能将自身之气与朱雀、白虎之气相融合，收发之间也引动自身气质起了变化。仅以此来说，华夏武功就已经处于顶峰，只顾修炼身体的西方魔法、斗气就很难赶上。不过万法同宗，皆是人所开创，想要修炼有成也是要看个人际遇，个人造化，修炼之道到了顶峰就是自己的突破。比如那境界之分，自心魔之境起，若无大毅力和坚定的本心根本就无从琢磨，无从突破。心魔灭后，那是破出六欲七情，一身空泛，此时就是要凝练自己的道。
只是这道哪是那么好炼的，惶惶千万年，也不过那么为数不多的一些人修炼到这番境界。泱泱华夏人才辈出千年内外也不过四个，扶桑千年之前是有一个，却在那一战中被林玄打得灰飞烟灭。联邦、欧盟中的问道者也都在那一战中陨落，倒是恐怖星域中据说有几个问道者无门无派，逍遥自在，没有参与那次大战逃过了这一劫。
那问道之上通玄境界，却是千万年中未曾见人突破。不过问道之后修炼通玄发现自身无上真藏，倒是比凝练武道要相对容易些。接下来的生灭境，更是无人能及，传说到了这一境界，便是揭开生死谜题，长生不灭的极真境界。
世上谁人能不死！即使修炼武道，强身健体，突破心魔，问得天道，甚至练成无上玄通，只要不能突破生灭境，那也是枉然。领悟生死之后，方才真正的不灭。林玄苦修百年才凝练出自己的武道，连通玄境都没能突破，更别说是悟透生死，不死不灭了。
修成不灭也不是根本，生灭乃是演化生死阴阳，练成不灭之后，还有那归元之境。就是练到大成，返还真如。明了生死，先就不灭，这才把生死阴阳之气炼化，脱出天地，斩却自身执念，归于大道空虚，成就混沌之身。
人之所谓，不过从无中来，到虚中去。肉身灵魂都是天地元气凝练而成，到得归元，已然是超脱这天地元气的桎梏。仿佛回到天地宇宙之始的一粒芥子，万千之法凝于一点，把所有牵连桎梏全都斩断，成就自己的真身，成就自己的宇宙。不过这归元境还不成宇宙，只有再将有无之念炼化，由有入无，方有可能成就一方世界，练就一方世界方能成就神位。
不过这世界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就，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有些归元境的修炼者便退而求其次，将自身芥子练成肉身，成就圣位。
圣人之中以原始、通天两位教主最是厉害，虽然没有世界，肉身也不是芥子炼化，西方魔法、斗气却是以另一种方式修成神圣。
不过相传太古之人都是巨人之形，身高五六丈，不是如今人类这般渺小……修成神圣更是不得了，法相一显堪比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