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士纵横 -- 第二十三章 公西如嫣
“公西先生想要说些什么?为何欲言又止?”另一人显然是看到了他的犹豫。
“唔,公西武府上来了个人!府主你听了这人的身份必定也会惊奇不已!”
“哦~,原来是关于公西武的事。那你倒说说看这人怎么惊奇个法?”
欲说话之人,声音定了定,开口道:“公西武招揽了一个人,这个人乃是本次冬季大试的应试贤子!”
“那又怎样?一个贤子而已?莫不是哪个老不死的子孙后代?就算是!难道比你这个‘半圣’的名头还大不成?”说话之声中带着些许调笑。
“那倒不是这人的身世高贵,反倒是我到现在还未查出他的出身。”说此,这人显然有着一丝惭愧,然后一副严肃之色接着道:“公西武招揽的这个人,是一个十五岁的贤子!”
“什么?”一股冷峻的杀气猛然充斥着整个密室,说话之人的脸上再也不能平静“公西先生你真地确定那人是十五岁?”
“千真万确!”
贤子能通善渊,个个风流雅兴,在普通人眼里是个超凡脱俗的存在。
善事者把在文经道义有成就的人分为几个阶别。
通晓道理,知经书礼仪,称之为贤子;
心性高深,思识如渊博,称之为贤人;
贤人之极致,挥笔如有神,具体不曾探查,称之为半圣;
但凡学书之人,若能通天地二气,挥笔提书之时,周身空气震颤,聚而不散,称之为圣人;
圣人只存于上古,又断于上古,现今不曾查!
————《大渊国*经策》
轰隆一声巨鸣,苍穹之上划过一道黄白电光,原先晴朗的天气突然哗哗下起雨来,声势颇大。
公西武府宅中,一处高大香逸的建筑里正坐着任逍遥。
这处是公西武的藏书阁,任逍遥闲来无聊便来此消磨时光。此时他手中正拿着一卷《大渊国*经策》,直到现在他终于对贤子之说有了个彻底的了解。
突来的阴雨让藏书阁内变得昏暗起来,任逍遥侧脸望着窗外,不觉中自己的心头也起了丝丝伤感来。
生活在远阳湖畔的袁家村,任逍遥当然对这个时候雷鸣下雨有着不一般的认识。
冬季降雷鸣闪电可是大灾之相,来年天灾是少不了了!
“啊~~~”突地一声长长的尖叫,吓得任逍遥措手不及之下,一把把书丢在了地板之上。
这是一道女声,声音极其的纤细温和,可谓细腻婉约,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说出的这道声音,必定让任逍遥这样的“雏鸡”心头悸动。
“你是谁?为何在我家藏书阁里?你是不是小偷?”这声音极糯,软绵绵的,显示说话之人的年纪不是很大,因是一个二八少女。
任逍遥在藏书阁里已经呆了大半天光阴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女生当做小偷对待,尴尬道:“我不是小偷,你误会了!”
“你不是小偷?”声音似乎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这女生便上前想仔细瞧瞧,走到任逍遥面前大概三步距离时,终于看清了任逍遥的长相。而任逍遥也看清了她的长相。
任逍遥的第一反应,就是一阵莫名难言的悸动。这女孩身材匀称苗条,瓜子脸蛋细腻白皙,稍带童稚未去的婴儿肥;一双大眼若如明珠,一副天真烂漫之样盯住任逍遥。被女孩子如此盯着,尤其这般的一个女孩子,任逍遥顿时变得口干舌燥,双颊通得泛起红霞,滚烫滚烫的。
“好啊,你就是个小偷!你看你说谎话脸都红了!”这小女生娇嗔道,任逍遥哪曾想自己的一时失态被人当做了撒谎。
任逍遥连忙摆手,“我不是,不是小偷!我是公西先生邀请到府上的。我这几日参加冬考,便暂住在此。”
“你不是说谎,那干嘛刚才要脸红?”小女生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单手叉腰,小嘴撅得高高的。
“我,我,我哪像小偷了?”任逍遥现在就是欲哭无泪啊。
“你哪不像小偷了?你看你长得一副贼~~”小女生刚想说任逍遥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可是任逍遥长得秀气斯文,现在一身打扮干净利落,脸面白皙,怎么看也不像。
任逍遥见到这个“小公主”气焰终于消了下去,不禁松了口气。
“你当真是父亲邀请来的?可你就一个小屁孩嘛?顶多比我大两三岁,父亲邀请你这个小屁孩来,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小女生左一个小屁孩,又一个小屁孩,听得任逍遥一阵汗颜。自己明明比对方大,到了这个丫头嘴里却成了小屁孩。
“我是来参加冬季大试的,你父亲公西先生就邀请了我!”
小女孩听到这话,眼眸里闪亮一下,“小屁孩,那你叫什么名字?本小姐叫作公西如嫣!”
“我叫任逍遥,你好!如嫣妹妹。”任逍遥自我介绍道。
本来任逍遥自我介绍时,还自信满满。可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对这个小女生崩溃了。
“谁是你如嫣妹妹了?你个猥琐狂,我跟你很熟吗?”公西如嫣对着任逍遥翻白眼道。
“我我我……”任逍遥终于招架不住了。
“我什么我啊?我看你以后就叫猥琐遥好了?对嘛,这名字还挺好听的!猥琐遥,快点把那本书给我拿过来!”
她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每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的双腿都会不住的颤抖!
————《一代战神的自我告白》
多年后的任逍遥在一本说中,如实地对公西如嫣评价道。
远阳湖,依旧是那么地波澜不惊,湖面上的涛花与微风总是那般协和地相互追逐。
袁家村,远阳湖滩,任命穿着棉袍,袍子的边角在风中冽冽作响。
此时的任命却不是平时那个只知雕琢的迂腐老头,此刻任命的双目精光四溢,身子岿然不动地矗立在湖滩的礁石上。
任命脸上的皱纹,是岁月的刀痕;斑白的鬓须,是无情地见证;而这精柱般的背影,却是此刻最能体现这糠糟老头的不牢意志!
“清波水上草,
本是浮萍身。
却起惊涛浪,
自若亦难保!”
“唉~”一声叹息,天际苍穹又回归到原有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