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节 虚空现世
“什么？”佐大臣一掌拍在公务桌上，“在这节骨眼上请假？加•鲁•鲁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么？”听到狼仙——加•鲁•鲁特前来请假，佐大臣火爆脾气顿起，“这么多将领，怎么就你事多？”
（狼仙—加•鲁•鲁特：是目前唯一残存在联军之中的拉布亚曼提将领；民间相传他是当年狼帝的养子，后来为了夸特十九国的和平，大义灭亲，脱离拉布亚曼提叛军，帮助联军剿平狼帝之乱。
内乱平定后，狼仙平日一直保持兽化状态，基本未在人前显出人形。
有人说这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养父千古狼帝—春雪，不过也有人说这是为了向他的养父赎罪）
好歹自己怎么也是全联军数得上名的将领，被这般劈头盖脸的教训，心中多少有点不顺。不过狼仙——加•鲁•鲁特不敢在佐大臣面前造次。这个在官场上混了近两千载的佐大臣性情急躁，出手果断，大公无私。惩治宫廷腐败时期，还曾经亲自将自己的次子送上军事法庭，可见在他眼中是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国事重要的。
十九联盟诸国中，除执政三千余载的老国王——杰之外，这倔老头便是最受公民拥戴的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战将，凭佐大臣—维布索塞的脾气，最高议会之上，连老国王都多次受到他指名道姓的谴责，这样一个耿直不苟的大臣，谁敢惹上一惹？••••••••
看着佐大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狼仙感觉十分不自在，忙躲开维布索塞的目光，看向脚下的地板，“大人您有所不知，属下已经请示国王并得到许可了。”
“那还来我这做什么？”（佐大臣双手背在身后）“这是拿国王压我来了？”佐大臣昂起头，眼看向皇城方向，“国王是不是也老糊涂了？怎么能允许这等愚蠢的请求？明日我必当前去问个明白。今天一个加•鲁•鲁特，明天战将们都请假，还有谁能打仗去？我看这老头是当国王当得不耐烦了•••••”
狼仙早知道佐大臣敢怒敢言，一千年来，此等犯上的话几乎时时都会发生，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看着老大臣火气发作，加•鲁•鲁特忙劝道：“老国王他宅心仁厚，关心属下罢了，大人您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
“还有脸说？”未等狼仙把话说完，佐大臣便打断对方的发言，“我还没说你呢，你着什么急？”（佐大臣转身对着狼仙，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
“竟然请假了，还来找我干什么？故意气我么？”
“不敢不敢，”说到这，狼仙真是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长眼，偏偏向佐大臣汇报请假之事，此刻已经有了骑虎难下的想法，
“属下就是希望能够通知您一声，以便您做些安排。”
“安排？你跟我开玩笑么？大将军告假，我这大半身都入了土的糟老头儿有什么安排？”听到狼仙有意搪推，佐大臣讽刺道。
“大人言重了，属下在您面前根本就是一名小卒而已。”
“你自己知道就好。玩火小心上身。在老夫面前耍心眼，你还是嫩点儿。”佐大臣微微缓和脸色，目不转睛的看着狼仙，“告的病假还是事假？”
“不蒙大人您，小人告的是病假。”
“病假？你们拉布亚曼提人还会生病么？我以为你们都是铁打的呢。”
提起拉布亚曼提人，佐大臣脸色又有些阴沉，一千七百年前开始的“狼帝之乱”是自上古传说“双陆戈纪”时代结束后，夸特世界最黑暗的时期。佐大臣还依稀能够记得人们听到“狼帝”的名字时，变得扭曲、苍白的面容。而且作为夸特的最高行政长官之一的他，也知道“狼帝”命落霄山的真正原因。那真是一生光明磊落的他最最不愿提起的事情。
故事背后仍有故事，结尾恐怕也只有讲故事的人才知道吧。
千年以来，狼仙也已经麻木于别人鄙视他的出身了，世间的很多都是人们不能自己选择的。
维布索塞语句不留情面，但官高一级压死人，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一千年的岁月已经把狼仙的所有不满全部磨平了。
“大人莫要笑话，小人受的是皮外伤，为防止伤口破裂，只有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恩，借口倒是不错。战将负伤，合情合理，看来今天你这假是请定喽？”佐大臣也不遮饰对狼仙的反感。
一个战将受了必须靠静养才能恢复体力的伤，却能大老远跑来跟自己请假？狼仙什么实力，佐大臣能不知道么？所以说，这个理由可能成立么？
狼仙不做辩解，很多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不过是不说出来罢了。佐大臣一语道破，也并没有露出反对的意思，自己又何必多找麻烦？
“大人您请多放心，待小人伤势略有恢复，必定急速赶往前线，不耽误联军的抗敌计划。”
“哏，这就想走了？”佐大臣冷哼道。
“不知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狼仙抬头看了一眼佐大臣，消瘦的脸庞布满皱纹，棱角分明的眉毛也是花白一片。额纹之上没有一根头发，胡须也因为岁月的原因不再生长了。然而那对时时散发着锐利光芒的明眸竟刺得狼仙眼睛生疼。
“国王同意了你的告假我也不便多说，可是你最好别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做了就别让我知道，否则•••••”维布索塞打亮着异常高大却十分佝偻的狼仙，“你是个聪明人，一千二百年前是，现在也应该是。聪明人别做傻事，明白？”
狼摇摇头，故作迷糊道：“大人什么意思？小人不明白。”
维布索塞冷笑一声，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逼着自己明白吧。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狼仙深深鞠躬，然后单手捶胸行军礼，道：“小人告退……”……
紧要关头，身为十九国联军最强战将之一的狼仙加•鲁•鲁特却告假回家休息，这确实不怎么合理，也许真的如佐大臣所言另有所谋？……
听到狼仙，不由再次想起狼帝来；他们名称相近，身世基本也相同，只是所走道路戛然相反。如果非要让我评价这两个都被称作“狼”的人的话，便是：
如果不知何去何从的是人，那么无法回头的也是人！……
(帝怨联邦；此国取名，只是因为传说的一个人：那就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的千古狼帝。说来也巧，狼帝自出生到带领叛军征战周边直至命丧“殇蛮荒地”的霄山之上，所有故事偏偏全发生在这个国家，所以后人将国号改为帝怨，意在纪念“狼帝之乱”这段历史。
狼帝之死虽然使得整个拉布亚曼提部族再无抬头、崛起之日，但其中仍有少数成员从未停止过对自由的争取。由此，叛乱在这里此起彼伏，帝怨国境内永无安宁，着实为十九联盟诸国最弱的一员，甚至其国本身几乎不存在什么正规军。)（拉布亚曼提人也称作“被诅咒的人”，兽化状态是指拉布亚曼提人与生俱来的特性。
自胚胎中，被诅咒的人就会拥有一种动物的特性，这种特性将会伴其一生。当觉得愤怒或生命受到威胁时，这种特有的属性，将立即强化使用者的身体和意志，并通过外表展现出来。例如，一个拉布亚曼提人天生下来具有绵羊的特性，当他进入兽化状态时，头上自然会露出绵羊的弯角，腿部肌肉瞬间变得十分发达且出现蹄状足。
上文交代的狼帝便是拥有恶狼的特性，也就是说狼帝进入兽化状态时，将会露出尖牙利爪，且先天的嗅觉与听觉相当发达。其它形式以此类推。
当然，这是第一次伐魔战役中，人类用禁术将俘虏与平民通过强喂药剂、贯入魔法、施展诅咒等方法使他们拥有这种特性。经过数千、数万年来的进化已完全融入拉布亚曼提人的血液中。也正是由于他们的身体特殊、出身卑微，十分受到人族的歧视。
每当别人称乎拉布亚曼提人之时，所代表着的意思便是肮脏、愚蠢、血腥、暴力、野蛮。
为十九联盟诸国的胜利奉献一生的拉布亚曼提人却享受不到应有的待遇，这也正是他们一直以来争取平等的原因吧）
近些日，不甘受到压迫的部分拉布亚曼提人再次兴兵而起，帝怨联邦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向联军发出救援申请。
联军的所有部队全部用来抵御富斯的侵略，碰巧突然受到帝怨联邦的借兵请求，迫于种种形式的压力，老剑圣皮那利达无奈之下遵从最高议会决定，调出圣章卫队分属——他的第三弟子同样是他的义女——西格•颖的亲卫队“紫苓兰军团”前往帝怨剿灭叛军。为了此次行动能够完全消灭叛军力量，老剑圣只有命颖带着他的四师弟——立，经“克书邦——若莱德——帝怨”和“鲁巴——尼基尔加麦——帝怨”，兵分两路形成包围之势。
然而叛军由于对地形的熟悉，躲避围剿易如反掌。颖亲帅的“紫苓兰军团”如无头苍蝇般乱撞，丝毫没有进展。
立此时却占了很大的便宜。由于他的部队仅有数百人之多，并未使得叛军慌张失措。叛军对这支小的可怜的围剿军不设任何防范，所以大大增加了立的搜索空间。许多有利消息不断传入阵营内，立步步紧逼，终于察觉到叛军首领们的行踪，趁叛军首领只身前往帝怨首府的机会，立带领分队日夜赶程，终于打了护送叛军首领的部队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实力差距，两股力量刚一碰头，叛军的首领和数十名随从人员已经败于立的圣剑诀之下，仅存的十数名叛军战士亮出兽化状态拼死反抗。
不过大局已定，顽抗的叛军也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厮杀场面，立紧紧握着手上这把被称作“虚空”的利剑。
称其利剑并不为过，因为自己的佩剑是老国王——杰钦赐的皇家佩剑，坚韧异常。上等皇家强兵战斗中却在这柄利剑的狂吼之下，抵不住十几个来回，被斩成数段，可见其锋利程度。可惜使用这柄利剑的叛军首领实力让人不敢恭维。一招圣剑诀——“闪空破”便送他入了黄土。
武，并非只走刚猛，灵巧也是必不可少的。蛮力再大，施展不出来就等同于没有。
如今虚空异主，落在立手中。
这柄“虚空”削铁如泥，更令人惊讶的是利剑似乎前世与自己有几分缘份。握住剑柄时，阵阵共鸣之声，不绝于耳，使立竟然产生悲伤、喜悦、期盼、绝望、无奈等多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剑者爱剑，甚至爱的出神，在别人眼里却是愚蠢无知。副官吉恩林似乎并不怎么看中这个师出名门却毫无做为的长官。一个乳臭未干的晚辈却对自己一点儿敬重之意都没有，吉恩林心气不顺，行军数日，与立几乎天天闹意见。
剑圣乃是夸特大陆名副其实第一人，他的弟子本也算人中豪杰，即便天赋再低和普通人同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大徒弟逐命鲨——沃尔森不用多说，号称日后剑圣的唯一接班人；二弟子带兵如神，最强战将之中还属上等;义女颖端庄典雅，在现今的巾帼英雄中独占枝头，当仁不让；可立除了名头之外，实在不知道哪点吸引老剑圣的。
对于自己瞧不上眼的人，吉恩林从不迁就，大肆肆走到众人面前，见立也不行军礼，直接报道：“长官，叛军基本消灭，只剩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孩子。”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立也不在意副官对他的态度。闻此言，才缓过神来。
要知道自己与吉恩林说到底也就是合作这么一次，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即使两人不和却没必要撕破脸皮。
“怀什么态度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毫无关系。谁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世界上总会有反对之声，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想起大师兄说的话，立心中好受许多，边将利剑“虚空”反转收到臂后，边语气平淡的说：“带过来吧，让我看看。不过小心点，别伤了那孩子。”
吉恩林嘴角一撇，早猜到立的举动，也不说话，随手一抬，示意左右随从。
不到一会儿，那个“孩子”被带了过来，似乎所有事已经在他吉恩林的意料之中了。
身为下官，自作聪明，总觉得自己远优秀于顶头上司，这便是自不量力的表现。世上之事必有其因，不会平白发生。往往总有些人怨声载道，指责上天不公。
认真的评价这帮“身不逢时”的“高手们”其实也不过是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罢了
见他这样，立也觉得没什么。吉恩林随剑圣皮那利达征战百载，由于直属于团长颖的特殊身份，才不敢得罪自己这个无能的临时长官。不过吉恩林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把他自己的水平一展无余。要知道真的聪明和自作聪明是相差天壤的。愚人和自作聪明的人估计都是半斤八两、相差无几。
想罢，立缓缓情绪，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孩子；
由于刚才的激战，身上的皮甲已不成样子了；头发乱蓬蓬的，显然是没有打理过；年纪尚小，暴露在皮甲外的皮肤各个部位却满是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伤痕；一张属于孩子的典型苹果脸早已污垢横布，面部肌肉抽动不断，上下门齿咬的咯咯作响，唯独那双浓眉之下的杏核眼，却死死的盯着立……
战争真正的意思何在谁都不会定义的很清楚，不过我们都知道的是，当为了胜利，连天真浪漫的孩子都出卖灵魂时，
无论这场战争鹿死谁手，两者其实都败了。
莫非就像手中刚刚得到的这把利剑一样，
虚空的背后还是空虚？
立皱皱眉，道：“这只是个孩子！”
抓捕战俘的其中一个士兵行了军礼，大胆的回话道：“大人，你只看他年纪小，刚才战斗中，他连伤我们好些弟兄，手法狠辣，显然不是第一次。”
立微微点头，竖起的眉间皱痕舒展了很多，面向孩子问道：
“你多大了？”
那孩子不回话，仍死死的盯着立。
吉恩林看着这个战虏，狞笑道：“大人，既然未取他性命，不如就让他帮咱们找到叛军基地吧，免得我们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肮脏的国家里。如此一个丁大点儿的孩子，受不得什么皮肉之苦，几经拷问下，也不怕他不说。”
虽然言之有理，但似乎有点残忍，立很反感这个自以为是的下官。听到要对这个孩子用刑，刚刚舒展的眉间再次皱了起来。对于名利，立更看重的是人性，为了目地不择手段的这类人物，自己向来讨厌至极。从事情本身出发，这并不为过；但欺负一个孩子从道义上讲却是天理难容的。因为道德和常理总有些地方无法完全相符，所以根本无从评论对错。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必定不是什么道德伦理大师，再说看到这么多属下的面子上也不好作作，
思来想去，立随便搪塞道：
“算了，与其说施刑拷打，还不如一口气杀了他干脆。对付这么大的孩子我实在下不了手，还是放了他吧。刚才我也略有观察，虽然他下手狠点儿，但全无天赋而言，就是让他再练三百年去，也成不了气候。”
“此话怎讲？”吉恩林反问道，“大人您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事，但完成任务要紧，战场之上不讲究情面……”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立迅速打断他的话道。
见基恩林在自己面前冲大，压制已久的脾气终于还是发作了。说到底自己好歹还是剑圣皮那利达的关门弟子，虽未出师，实力也不比战将们弱上多少。他一个小小的副将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真有些本事，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就不会听他这个临时的主将的命令了。己之不遇，莫施于人。他吉恩林便只有瞧不起别人的本领么？
在场的所有人见主将鼻息渐渐重起来，嘴部肌肉不断抽动似乎在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便知道立听到说教确实脸面上有点儿挂不住，也不敢再多言语。
吉恩林虽然狂傲，却明白自己与立的差距，见立欲要发作，不再枉然啰嗦。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所有人齐刷刷看着主将——立。
良久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浊气，立渐渐变得平稳许多。看见军士们都异样的看着自己，便意识到刚才确实有些失态。立边露出一丝虚假的微笑边找机会缓解尴尬局面，道：“大家都干的不错，打扫完战场，今天就在此驻营休息吧，战利品没必要上交了，看得上眼的就自己留着，上头有我打点。”
刚才的僵持局面略有好转，护卫小心翼翼的凑到立跟前，轻声问道：“这个战俘是不是要按照副将吉恩林大人说的做？”（可见在他们这些军士眼中，立终是一个毫无主见的挂名主将，形同虚设。）
立随便摆了摆手，道：“一个孩子不可能扭转战局，还是放了他吧，留着也只能浪费军粮。”（说罢，转身离开现场，朝自己的主将营车走去。）……
见立渐渐走向自己的帐车，吉恩林几步赶到执行官面前，小声而语道：“你派几个人跟踪这孩子，找到叛军基地后，立刻回来报告我，记着，只报告给我。”
望着立几近消失在远方的身影，基恩林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
“还有把长官的“护短行为”直接报告给十九国最高议会…….“他”的最新消息，老头们会喜欢的……”……
此时不远处的上空出现一片漆黑无比的扭曲空间，一个人出现在扭曲空间中，只露出鼻梁以上的部分。清澈无瑕却深邃无比的浅蓝色眼眸配上细长坚挺的鼻梁，微曲无棱的淡眉，陪衬着只露在耳根和额前的长长草绿色柔发。整体看来没有一丝苍桑与衰老的痕迹，皮肤水嫩的像少女一般；单纯从外表来看，一时无法分辨性别。
“空间传送”，乃是“源初换世”时期留存下来的太古魔法；使用者掌握这种最高难度的魔法后，便可以突破空间限制，任意前往任何空间或地方，更强者还可以利用空间魔法突破肉身限制，在次元缝隙的扭曲空间内生存。而世界上能够开启空间传送的只有两人：一是被联军除名，流放到“殇蛮荒地”的大法师—乎里巴格，但他却无法如此自由的控制空间传送。
那么拥有如此实力，这个人就必须是夸特中最具神秘色彩的半神——落尘。
（落尘一直是夸特大陆上的一个神秘传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似乎有史以来任何一个重大事件，都有他的参与，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强弱，不过从偶尔听到的故事中得知，他已经超脱出人们的界限，拥有几近神的力量，所以人们常称他为“被贬下凡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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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虚空魔剑认主，沉睡的孤身恶狼再次苏醒；看来这个世间的平衡，又将被打破。”落尘的声音细腻圆润，但却十分宏亮，话语传遍四周，仔细倾听也无法辨认声音的方向，好似此话不出自他口。
“经过一世幻化，他的禀性，也没改变多少。时隔千年，希望这次能够成功。看来我又要在这个世界现身了。”说罢，落尘随手一挥，裂开的扭曲空间顿时消失，仿佛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