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九章 十年之后
“我是有一些事情找他,不过现在他不在宗门……”
“既然是来找掌门的,这位兄台可以暂且在昊天宗住下,等掌门回来再说。”
“好!”林夜立即答应。
这名弟子将林夜带到一间客房之后,稍作吩咐,便离开了。
待到弟子走后,林夜悄悄的溜向竹音阁。
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是昊天宗的变化并不大。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这里的人,林夜已经淡忘得只记得几个了,其他的人都是生面孔。
但是有一个人,林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就是竹音阁的主人。
小桥流水,依然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林夜期待的天籁之音并没有出现。
一步一步的走上竹楼的阶梯,终于,林夜看到了那一袭白纱,和那熟悉的面容。
主人正在观望是谁会走上自己的竹楼,来打扰自己的清净呢。要是在十年前,也只有那个小鬼头了,可是算算日子,自己已经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忽然,女子的眼中流过一抹激动。他,是他……他真的回来了么?
女子喃喃低声,“重哥……师兄……是你么?真的是你回来了么?”
“姑姑……”
女子的眼中迷茫之色一闪而过,他仔细的看着眼前之人,虽然他的容貌和师兄有七分相像,但是看上去比师兄年轻一些。
姑姑?他叫我姑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叫自己姑姑么?没有!难道他是……
“夜儿……”
“姑姑,我回来了。”
女子欣喜若狂,“夜儿,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了,姑姑,才几年没见到,没想到姑姑就把我给忘了。”
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女子脸上落下什么痕迹。清丽脱俗的她微笑道,“你还倒打一耙,你一去便是十年。你可知道这十年我为你担了多少心。听你师兄说,你被人掳走,不知死活,我命人四处寻你,可是依旧没有找到。我那时还以为,你已经……”
“呵呵,姑姑,我知道你为我担了不少心,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你还说,你若是早就脱困,为何不早些回来。”
林夜低着头,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其实,半月前,我才脱困,这十年,我都过着拘禁的生活。”
女子微微变色,“夜儿,你说说是谁把你抓去的,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林夜长叹一声,“不提也罢,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姑姑面前么,那些事情管他作甚……”
姑姑点头叹息道,“是啊,活着就好。”
她的眼神迷离,似乎又想起了一些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还是在回忆着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人。
“姑姑,钟叔不在宗门么?”
女子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四站之争定在封将台,你钟叔带着门下弟子赴约去了。”
林夜一拍额头,这才想起,大师兄不是对自己说过这个什么四站之争么。以前自己还觉得十年前就要去开个什么会,真是搞笑,现在想想,十年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林夜支支吾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要说什么就说吧,怎么扭扭捏捏的?”
“我想去封将台看看……”
女子微笑说道,“想去就去吧,你已经长大了,本就不该再被什么牵绊。你钟叔要是见到你,一定会非常高兴,这十年,他过的也很苦……”
皇城西郊,便是封将台。
林夜下了山,买了一匹好马,直奔皇城西郊。
三天后,林夜终于到达。
此时的西郊人山人海,除了四派的弟子,还有外围的官兵守护,中间大部分却是来自各地的武者,他们都是来见证这一次四派的争斗的。
林夜从一处缝隙中挤进人群,可是人群就像是一团乱胶,你越是想往哪儿走,遇到的阻力就越大。
人声鼎沸,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热烈的讨论着,或者是熟人之间彼此问候着,也不知道比赛究竟开始没有。
林夜只好就近找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比赛进行的如何了?”
“哈哈,刚才的比赛你没有看到啊?也是,这人太多了,我也是挤到前排才看到的,剑谷这一次可不得了了,出了一个易行风,刚才就把昊天宗的一个弟子打败了。”
林夜心中郁闷,怎么刚一问比赛,就听到自己宗门输了一场。
“那这位大哥,你知道昊天宗弟子住在哪个方向么。”
“当然知道,四个门派住在四个方位,东为尊,是剑谷所在。昊天宗,应该是在北方位。”
听到这句话后,林夜匆忙的谢了一声,转身就走。
当林夜来到昊天宗的营帐之外时,里面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
“剑谷真是欺人太甚,宏逸已经认输了,那个剑谷弟子竟然还将他打成重伤,难道真是欺我昊天宗无人。”
“掌门息怒,宏逸受的伤并不重,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个月就痊愈了。”
“哼,剑谷既然敢违反规定作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以后几场比赛,要是遇到剑谷之人,不必留手,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我就不信,他们的弟子个个都是易行风。”
林夜心中不由暗笑一声,“没想到钟叔也是一个护短的人,而且睚眦必报。”
听到这儿,林夜也不隐藏了,大步走向营帐。
“这位兄台请留步,这里是昊天宗营地。不是本宗弟子,不得入内。”
一名弟子出言阻止。
林夜微笑说道,“你又怎知我不是昊天宗弟子?”
这一句话倒是把这个弟子问住了。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昊天宗弟子。
“不知兄台师从何人?”
“哈哈哈,我没有师父。”
那位弟子脸色微变道,“莫不是兄台在消遣在下。”
林夜摆手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通报掌门,看看他怎么说。”
就在这时,营帐中忽然冲出一人,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林夜,半晌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夜儿……哈哈,你是夜儿……你回来啦。”
“钟叔,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