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柳岸 -- 第三十章 混乱
走出布达活佛的屋子，走出寺庙，怔怔看着出现繁星的天幕，张羽深深出一口气，刚才的感觉实在太过压抑！他怎能想象，自己佩戴多年的饰物会是一件有灵气的宝贝？他怎能想象，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世界竟然还分有不同界面？这夜晚繁星这番飘渺，可他又怎敢想象，上一位面会因为自己而万佛令？
“你跑哪了？我和潇潇等不及了，问庙里小喇嘛，他们都说你去找活佛了！”小叶和潇潇的到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怎么去了这么久？害的我们好一阵担心！”潇潇也轻声抱怨。
张羽深深吐一口气，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小叶和潇潇奇怪看着他：“回去？回哪？”
张羽愣愣伸手摸摸问话的潇潇额头，一阵温热滑腻传来心里不禁一阵异样，随即喃喃自语：“不烧呀！”随即道：“当然是回内蒙了！”潇潇白净的面庞悄然升起一丝红晕，低头不再言语。小叶翻着怪目问：“你才发烧！现在天这么晚了，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我们怎么回去？”张羽无辜解释：“我又没说现在回去！”小叶愤怒瞪着他，什么也不说小手自然抓向其腰部嫩肉，另一侧，潇潇也第一次下起“狠手”，炫音寺的夜晚在鬼哭狼嚎中度过。
此刻张羽明白一点，身体异变，散功烟残毒每天都在消散并不是因为高原缘故，追根揭底还是以前玉佛内部的晶莹光晕不知道怎的流进自己身体。清楚这一点，那老喇嘛又不多说，他自然不在这干干耗着，这鬼地方，真的很冷！
返回的路上轻松许多，都是来时踩过的道路，回到城里，三人敏感发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气息有些怪异，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张羽三人不想惹麻烦，第一时间便是奔向火车站，购买去呼和浩特的火车票。
车次是下午四点五十分的，三人看着时间还长，正想该去哪消遣，一队喇嘛竟然径直向他们走来，说是活佛请他们前去参观！
张羽好奇问：“是哪个活佛？”
领头喇嘛神情一直都很恭敬：“是大活佛！”大活佛？三人心思顿转，这到是传奇所在，来西藏要是不见见大活佛还真的是很遗憾呢！只是想到地图上所示，张羽苦笑摊手：“说实话，我们三人真的很想去听大活佛教诲，只是，那布达拉宫……短时间到不了吧？！”
领头喇嘛释然笑着解释：“大活佛就在城里，在四个二活佛候选人之一的庙宇里面，稍晚据说守护活佛也会过来！”张羽三人相互对视问领头喇嘛：“布达活佛？”
领头活佛脸上闪过尊敬神色道：“就是布达活佛！那……我们现在走吧？”听到布达活佛也要去，问清楚时间长短和路途远近之后，张羽三人不在犹豫，跟着喇嘛向附近一座庙宇走去。步行约二十多分钟，一个热闹非凡的寺庙到了。
这个寺庙叫做余光寺，是当地有名宗教景点之一。几人同样避过外堂游客熙攘，径直走入内堂，路上张羽奇怪问领头喇嘛：“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大活佛没见过我们吧？”提到大活佛领头喇嘛恭敬行一礼，显然大活佛在此地有极高威望，之后其从宽大袖子里拿出一只铃铛，铃铛轻微震荡着，离张羽越近震荡越是频繁！三人都是第一次看如此通灵物品，都是好奇满面之余伴随着目瞪口呆！领头喇嘛显然对于铃铛出现的效果很满意，自豪道：“这是大活佛交给我的，铃铛儿会指引方向、寻人示警，说着还给他们展示其神奇功能！”叫一男二女看的直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几人正感叹着，大活佛暂时研法屋子已到。那个喇嘛敲开门，让张羽三人进去之后，便退了出去。屋子里面没有佛像，只是满满一屋子墙壁上都挂满壁画，画上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四五个喇嘛或坐或卧，聚精会神盯着墙壁上的画，对张羽三人到来也没什么表示。三人奇怪打量四五个喇嘛，两老三幼，老的还罢了，沧桑脸上布满老成。要三人奇怪的是那几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喇嘛也都认真看着壁画，瞧他们脸上露出的表情，竟是同两个老喇嘛一般无二！小叶好奇看着这幅场景，也顺着他们各自目光看着，只见起头一副是牛娃放牛，接着是合家欢聚图，第三幅又是牛娃娶亲图，第四幅又是牛娃放牛图，只是那牛蛙面貌只是在眉宇间同前一个相像，在往后看去都是这样循环故事，十几幅刚好将墙壁围了一圈！
小叶和潇潇相互对视着，两个丫头嘴角升起笑意，小叶好笑轻声讲：“我记得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讲的，说是是山里有个牛郎，人问你放牛为啥？牛郎回答挣钱；人又问挣钱为啥？牛郎答曰：娶妻；人续问娶妻为啥？牛郎说生娃；那人听着有趣，不由再次问生娃为啥？牛郎答道：放牛！哈哈……你们说有趣不有趣？”
“当然不有趣！”一个正聚精会神看娶妻图的小喇嘛严肃无比接口，道：“简单话语，道破万千人生！敢问施主职业？”小叶看着貌似老成的小喇嘛，竟不敢有丝毫不敬神色，恭敬答道：“导游和服务员！”小喇嘛笑着点头问：“施主为何做导游和服务员？”小叶凝眉快语说：“我学的是这两个专业，干这两行可以赚到钱……”她忽然停口不说，慕然醒悟此非如同牛郎放牧一般？小喇嘛清秀的小脸生生布上老成气息却是不显突兀，微笑着点头：“施主果然好慧根！大千世界莫不如此，所谓各施其业各谋其政，生活不过如此！”
潇潇不服接口：“话虽如此说法，但每个人都是单独个体，有独自人格，怎能统一而概？”小喇嘛笑着也不争辩，将目光继续凝向壁画，两个老喇嘛中，看起来更老的一个笑的很慈悲很有玄机，清澈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巡视，半响长叹：“女施主此言有理，正因为如此，才有万佛令出世一说！同样正因为如此，才有如今个体为个体，而非个体为整体一说！”
老喇嘛意思很明显，人性复杂难断。每个人单独需求过多，因而导致社会混乱；反之若所有人都是一个需求，都为一个需求而努力，又何来斗争之说？只是话终归又说回来，所有人都遵循一个模子，那还能称作人世么？
张羽没心情和喇嘛打禅语，问：“大活佛叫我三人来，难道仅仅是听禅论禅？”方才说话那位老喇嘛正是大活佛。听闻张羽话语，大活佛微笑摇摇头，说：“不，我只是看看施主你！”“看我？”张羽诧异问。大活佛点头说：“不错！看看施主这个引来万佛令的人到底身居何种神通，能引得天下大乱！”
大活佛话语将两女惊得目瞪口呆！只是那几个喇嘛依然专注看着壁画，大有我行我道之意。张羽笑问：“大师何谓此言？那万佛令又是什么东西？”这已是他第二次听人说起万佛令，第一次是昨日布达活佛说起，此刻这大活佛又说起，心里骂这帮喇嘛一个比一个会打玄机，却想貌似这玩意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遂不禁问道。
大活佛显然不像布达活佛顾虑多，微笑道：“万佛令是号令天下的令牌，所谓万物相向而对，万佛出，必是缘起万魔！”
“谁是万魔？我么？”张羽笑问，对于牛鬼蛇神，他向来不信。此刻看着大活佛这张嘴脸，怎看怎向隔壁请神的刘大妈！
大活佛显然也具备布达活佛类似读心神通，笑着摇头道：“魔佛一线间，不过施主身上煞气颇重，是魔是佛施主心里应当有数吧？”
张羽大笑，苍白的俊脸因为笑的太起劲憋的通红，小叶和潇潇看着行为反常的张羽，还有此地的怪异气氛，心里升起阵阵不安。“敢问……我们可以走了吗？”小叶怯怯问大活佛。大活佛轻叹，拿出一串佛珠递于张羽道：“我和布达活佛都是行将就木之人，于此多说无益！无论施主是佛是魔，势必要在西藏引起一些卜测之徒窥视。戴上它，可以防备类似铃铛法器窥探，你们快些走吧，现在……还不是你们掺和西藏是非的时候！”
张羽默默戴上佛珠，心里升起不好预感，问道：“大活佛！那发起万佛令之人，是来自哪个界面？”
“超灵界！”大活佛轻笑说：“看来布达与你说的不清不楚，以后自会明白。万佛令出现，世界各个势力必定借此势兴起腥风血雨，施主，你是主角啊，呵呵！”张羽奇怪看着大活佛，他怎从老家伙笑里听出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们三人刚过来时，发现街上气氛似乎不对，这是？”大活佛叹息：“那便是心怀卜测之徒利用时机要做乱了！”这臭老头好能叹气，张羽恶意想着，忐忑不安问：“不是因为我们吧？”大活佛表情更加幸灾乐祸：“确切说是因为你，而不是你们！”
张羽大惊：“走了走了！不和你老头子浪费时间了！小叶、潇潇我们回去！马上回去！”
上了返程列车，回去路上相对平静许多，只是此次西藏，来的糊里糊涂。事情没问明白，反而更迷糊了！张羽胡乱挥手暗道不管了，管他什么腥风血雨，不招惹我便好，招惹了……嘿嘿！现在身子恢复正常，且看这两天情况，比往日还要强上许多，实力恢复不愁啊！回到内蒙之后，三人看着新闻报道，后背冷汗狂冒，还真是及时啊！
电视上报道，西藏发生大动乱，当地居民、流氓混合到一起驱逐汉人。老天！短短三两天时间，死了上百人，简直无法无天至极！三人直勾勾盯着电视剧，新闻频道都在播放西藏的反常情况。丫的太恐怖了！那些藏民见了汉人跟看见仇人似的，老幼不顾，看见就打！那画面也太血腥、暴动了，想到刚从那地方回来，几人都是心惊胆战的，这些人莫不是都疯了么？
小叶和潇潇随后依然回到酒店工作，张羽则轻松许多，叶老头萧老头三番五次来张羽几人住处，明着是来看孙女，实际上却都是奔着张羽来的！这样没有办法，陪两个老头上街倒是成了张羽每天的必修课程了。只是这街溜得也奇怪，那几日都是平静的很，这几日不知道怎的，老是出现一些“事故”，让张羽不得不插手。最后谈明白都是两个老头子搞的鬼，又弄明白他们心意，张羽顿时苦笑无语，向他们挑明自己还没有去混的想法云云，总之是让两个老头子一阵失望！
所谓选哪行干哪行，干哪行冠哪行。如今身子一天好似一天，散功烟毒素日渐消失，和两个丫头、两个老头每天打趣之余，忽然有闲心干些别的事情了。杀手界如今悄然迎来一波新的，只是他们这行的，总是在沉寂中爆发。进入特殊联络网站，张羽瞪大眼睛，上面任务居然排了整整三页！这三页大多来自美国方面，只有寥寥数条是出自其他地方。查了半天资料，张羽没接任何任务。
现在既然明白自己实力如此弱小，要想迎接活佛口中的动乱，势必要提高实力！这几日真气处于稳步回升之中，约有以前三成左右，而要提高综合实力，则需去一些特殊地方进行特殊试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