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肉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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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

人会自私吗？

人到底是自私的。

人的情感排位绝大程度上是这样的：我，离我最近的人，离我更近的人，离我近的人，与我毫不相干的认识的人，与我不相识的人，动物，植物……或许其中的排位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我”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要自由为追求自由而六亲不认是自私；当她认为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侵犯她的自由生活时，她就拒绝或者逃避它，这是自私；她不直接与她的二哥相认是自私；李闲适为满足自己的情欲而背叛是自私；无孤独对妻子的“冷淡”和对妻子的背叛是自私；常出轨的出轨是自私。

生活中，人总是批判自私，厌恶自私，但往往人却是自私的创造者。而我们总会找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掩盖自己的自私，让别人看起来显得理所当然，甚至感到伟大和无私。我们无法接受一个成天撰文说自己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官员，到最后落个贪污犯的下场，还坚持说他是个公仆。我们无法相信熟读法律的法官在法庭上公然宣判一个本无罪的人有罪的结果，而法官暗地里却收入一笔不义之财。我们无法平心地认为一个教授说为了让学生成绩更好一些，而让学生买自己的教材，从中获取利润。我们会感到可笑，一个提出分手的人对另一个人说，他（她）是为了让她（他）获得更好的生活。我们感到可笑，一对父母从小到大安排自己孩子的生活而对自己的孩子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有个好的未来。我们会感到可笑，一个大张旗鼓地号召和平的统治者，却时不时地举兵发动战争……

男人对女人说：“你是我的。”

女人也对男人说：“你不是别人的。”

家长对孩子说：“你是我们的。”

当我们对别人说谁是谁的，谁是我的，谁是他的，谁是你的时候。有没有认真地问过这样一个问题：我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