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73章 要，我就要
司马静盯视着的脸一脸正色：“我不管是谁的车，只要犯了法我就有权利抓他。”
“小静，你是新来的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拍拍司马静的肩膀，她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叔叔是市交通厅的厅长。有人说她是凭关系进来的，这一点倒是无可否认，但她还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赢得交警上下一致赞赏，她的人缘还不错，除了脾气有时候暴躁点话。
“那是金九爷的车，什么车你都可以拦，就是金九爷的除外，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也不要说什么话，听我的没有错，我这是对你好。”
金九长得方面大耳，眼睛不因老去而变得浑浊无神，相反更明亮，气派威严，是天生做大哥的款式。再加上他身材高大，不动声色中透露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举手投足有一种慑人气度。楚华生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一个彪悍人物为什么不把红街其他三门给收了。金九爷坐在一张木椅子上，穿着一件唐装，看上去很有精神。师爷陈天，狐狸，赵青都在。
从楚华生一出现，金九爷就暗暗打量着他，一个清秀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衬衫，眉宇间散出温玉的光华，嘴角浮出模糊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吊儿郎当的感觉，只是眼睛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暴出他雄心壮志。这个少年身上透露着异样的气质。
看到楚华生，赵青脸上浮现出宽厚的笑容，站起来，走过去对楚华生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狐狸吊儿郎当的样子，来给你介绍。”
“这是九爷，喜欢吃烤鸭，胖子李那里烤鸭很和他的口味。这位是师爷，喜欢抽烟，华生，你再来的时候记得带一包上等的香烟，不然师爷可不高兴。”
师爷笑笑说：“你叫华生吧，别听这青蛇胡说。”
楚华生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从容自如。很难想象他刚在和韦强在一起的态度。
金九指着一张椅子说：“坐吧，你是狐狸和赵青联合推荐的人，这可是头一次，他们两人眼光看来不错。”
拿眼睛看楚华生，那双眼睛像是能看到别人的心里，楚华生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心里却微微发凉。
赵青和狐狸看楚华生这么上台面，对视一眼，露出微笑。
金九打开抽屉，抽出一张相片，然后放到桌上递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个人叫刘霸，以前和公司要了一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还，你的任务就是在五天内把钱收回来。如果你可以把钱收回来，我就让你进斧头帮，你和猴子恩怨我也不过问了。”
楚华生知道金九爷的意思。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他能把钱收回来，他就是斧头帮的人，猴子的事情他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他不能把钱收回来，金九就不能保证猴子的人会不会放过楚华生了。
楚华生站了起来，拿起照片，放进口袋，然后退了出去。
金九叫住他，说：“如果你需要怎么可以和狐狸说，刘霸现在在北江。”
楚华生一走，陈天就说：“九哥，你这么相信楚华生？”事实上斧头帮也派人向刘霸收过钱，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回。刘霸也知道斧头帮的规矩，收不到钱觉不罢休，就跑到了北江躲了起来。
金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相信他会收回来的。这小子不简单。”顿了一下，“小青，你的伤势好点没有？”
赵青嘴角浮出一丝笑：“好得差不多了，他们是南门的人。”他是第二天晚上就知道那天砍杀他的人是谁了，杀鸡儆猴他还是知道。南门与红街之争不可避免。
“强哥，知道刘霸这个人吗？”
“刘霸？嗯，这小子是卖那玩意的，听说这几年发了，做起了建筑，在北江混得有点鸟样。”韦强说，“你打听他干怎么？”
楚华生嗯的一声，然后淡淡说：“九爷给我五天的时间要我把他欠公司的钱收回来，无论死活。”
韦强愣了一下：“九爷要你去收刘霸的钱？”接着笑了，“九爷是不是还说你收的回来你就是斧头帮的人。”
“强哥怎么知道。”
韦强耸耸肩膀，呼出一口气：“当初九爷也是这么对我说，不过他要收的不是钱，而是砍一个当时很牛逼的人，那一次我差点死了。”
楚华生脸上浮出原来如此的笑容：“九爷这一道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这一道菜是为你准备的，嗯，就看你造化了。”韦强用过来人的语气说，“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是斧头帮的人，好好努力吧。”拍拍楚华生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华生。”狐狸从里屋走出来，一脸的笑容，他的心里很高兴，楚华生是一个很会做事的人，别看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绝对是个狠角色。
“狐狸哥。”韦强向前道。
狐狸那眼睛扫了一下楚华生，后者站在那里，嘴角挂着淡淡自信的微笑。狐狸走到楚华生的面前，从兜里抽出一包烟，然后两手捏出一根抽了一半的烟递给楚华生：“拿这半根烟去找一个找赖子的人，他在北江是熟人，你们今晚就过去，我和赖子打过招呼了。”
“谢谢狐狸哥。”楚华生接过，他是发自真心的叫这一声狐狸哥的。
“好好干。如果你想要走这一条路就必须有第一步。”
“我知道，我会做好的。”楚华生抑制住激动的语气，尽量用一种冷静的声音说。
在楚华生租了一间房子在郊区。楚华生把金九爷交待的任务和谢阳和木头仔细说了。楚华生的意思要木头一起收钱，小谢阳留在这里坐镇，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也好给楚华生打电话。小谢阳也没有说什么。楚华生和木头木当晚就买了车票。临走前楚华生向杨青打了一个电话说请几天假，杨青还没有来得及去做什么楚华生就挂电话了。他不想杨青担心自己。
两人做了两个小时的汽车来到了北江县。一出车站，就有一个人走了上来，那人说：“是楚华生吗？”
楚华生嗯了一声：“你是谁？”
“哦，我是赖子哥的人，你们可以叫我阿山，请和我来。”阿山一面说一面带路，三人钻进了一辆面包车。
原来赖子是道上的一个狠角，打起架来不要命，脑子瓜子又灵活，后来捣腾假酒挣了点钱，也风光了几年，天天西装革履的开着宝马招摇过市，很有派头的。那段逍遥日子连这里的警局局长见了都得叫一声赖总。但是赖子闲的生活太无聊，竟然吸上了那玩意，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那玩意鬼。自从沾上那玩意之后，生意也不做了，商店也不开了，车卖了，房卖了，老婆跟人跑了，挣来的钱全给了毒贩子，最终落魄得游魂一样，整天没精打彩，一撅不振。如果不是他在这里混得脸熟，蹲个十年不是问题。
赖子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他躺在一张大chuangshang，穿着一件大裤衩，一双小眼睛不停的在楚华生和木头身上打量着，许久在嘿嘿说：“你们是狐狸的人，来之前他有没有交给你们怎么东西？”
楚华生从口袋里拿出拿半根烟：“这是狐狸给我给的，他说见了把这半根烟给你。”
赖子下床，步子有点摇晃，走到楚华生的前面，拿过那半根烟，露出一个苍凉笑容：“想不到他还真把这半根烟留下来了，多少年了，他也不来我见我一面。”顿了一下，“他还好吗？”
“狐狸哥很好。”
赖子嗯的一声，对阿山说：“先带他们去休息，明天再去办事。”
阿山点头。
楚华生说：“那就麻烦了赖子哥了。”阿山带着两人出去进了一家饭馆，烧了一些热菜。木头要了几瓶啤酒，几杯下肚，木头就说：“阿山，说句不敬的话，赖子哥真的不像人样了。”
阿山叹了一口气说：“赖子哥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他染上了那玩意这玩意整个人开始变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以前和他一起的兄弟都散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如果不是等你们老大来看他一眼，我怕赖子哥早就死了。”
楚华生问：“他为什么等狐狸哥？”
阿山犹豫了几秒说：“赖子哥以前是和狐狸哥一起的，赖子哥。”他喝下一杯酒，“他出卖过狐狸哥，自从那件事后狐狸就去斧头帮了，而赖子哥还留在这里，他一直等狐狸回来原谅他当年的过错，但狐狸哥没有回来。”
楚华生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赖子见那半根烟的表情那么奇怪，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狐狸哥也原谅他了，要不然不会给自己半根烟来见赖子。
阿山为两人倒满酒说：“来，喝酒，别说这些扫兴的话，喝了这一杯，我带你们去转转。”
“干杯。”
阿山带楚华生和木头在大街上四处转着，不时为他们说着北江道上的一些人和事。他看两人也有点累了，笑笑说：“我看你们也累了，带你们去夜总会转转吧，那里的小姐不错。”露出男人特有的笑容。
楚华生笑说：“阿山，看来你是老手了。““在道上混的不是要的不是女人就是钱，不找点乐子哪行啊。”阿山很有经验说。“不过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华生饶有兴趣问：“那你看我像什么人？”
阿山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给我的那份感觉不一样。”
三人刚走到一家夜总会大门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和叫花子没什么分别家伙凑了上来：“山哥，这么晚了还逛呢，山哥带来的？”
“阿狗你他像个夜猫子还没睡？”阿山白了那家伙一眼，认出这家伙了，阿狗也是一个那玩意儿，他老爸以前是建筑商，四十岁时候才阿狗，把阿狗捧上天，要什么有什么，阿狗从小骄横惯了，没几年阿狗就吸上了白饭，家底全被阿狗败光了，他老爸一气之下得了一场大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老妈伤心得发疯了。
阿山因为赖子哥染上了那玩意对那玩意仔的特别仇恨，凡是和那玩意沾上关系的他都痛恨。
“山哥，山哥，你是不是要去夜总会啊。”阿狗一脸干笑，脸上没几块肉了。阿山骂道：“滚你一边去，没看这烦着吧，老子去不去关你鸟事。”
阿狗被阿山一推，差一点跌倒，他涎着脸又凑上前来：“山哥，想不想要个初中妹，女绝对的水嫩，山哥要不要尝尝鲜，在我家呢，保证你见了高兴？”
阿山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初中妹，阿狗别不是你他妈骗来的吧，你小子可真大胆的，做起了人贩子这行，你也不怕条子把你毙了？”
阿山急忙发誓赌咒：“山哥，别，你这样说，那是我表妹，家里穷，她想找点事情干你要不信我上我家看看。”
阿山有点心动了，他不管阿狗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有兴趣的是他说那个初中妹，他搞过很多女人，但他妈就没一个是原装货。但楚华生在木头在这里，他什么好意思一个人去。
楚华生看到阿山表情说：“看看去。”这个叫阿狗的人也许在这里对他们有一点用处。
听楚华生这么一说，阿山就笑了，他以为楚华生也看上那个学生妹。木头在一边嘿嘿笑个不停三人来到阿狗所说的家，除了几张凳子和一张大床就没有了，房间里关着一个女孩子，手脚被捆一张椅子上，嘴里被塞一块布，生的很清秀，眼睛水汪汪的，看见阿狗进来，露出恐惧的神情。
“真他妈没想到你这里还真藏你一个学生妹。”阿山拿眼睛扫阿狗一眼，“你眼睛倒不错，从哪里弄来的。”
“山哥说笑了。”阿狗干笑说，“山哥，你看货色怎么样？”
木头一看到这小女生不知怎么就心疼起来，他从这个女生身上看到了吴遥的样子，他也说不上说怎么回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疼不已。
“我要她。”木头用异常坚定的声音说。
楚华生看了木头一眼，笑了笑，他知道木头是同情这个女孩了，木头到底还是心软啊。从袋里抽三百块就当买下了那个女生价钱。
“这位大哥，谢谢谢谢你。”阿狗高兴得都流口水了，他想不到楚华生只这么一个有钱的主儿。
“滚。”阿山踢了他一脚。阿狗连滚带爬离开。阿山对木头说：“木头今晚上你好好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