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一章 你玩我不成
“小兄弟，我看你面相奇异，他日必成大器，你听我说……”一个打扮得七分像鬼三分像人邋遢之极的算命先生突然拦住楚华生的去路。
楚华生还没等他说完就骂：“去你大爷，瞎了你的狗眼了，骗小孩子骗到小太爷头上了，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红街的华仔，信不信我叫我的小弟砍你，操，给老子滚蛋，烦着呢，奶奶的。”
楚华生眼神威胁着算命老头。这种江湖骗子他见多了，凭的就是一张嘴谋生，死的都能把说活了，楚华生要是信这鬼话就是二愣子，傻蛋了，他的智商有那么低吗？他自己可是社会主义下的新一代学生。
算命老头打量楚华生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接着抽起烟，楚华生估计那烟最多就三块钱，什么烟他倒是没看清楚。看算命老头样子，这小日子过得忒舒服啊，混个温饱没有问题。
算命老头露出一口黑牙说：“小兄弟，你要想相信我的话，你的面相属于那种天管不着地也懒得理古往今来的独一无二万众挑一面相——”
“你的意思说我是齐天大老爷了。”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和你忽悠上了，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楚华生眉清目秀的脸上挂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
算命老头貌似很认真的道：“小兄弟，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手。”
楚华生鼻子哼的一声，心里盘算着，你要是有什么“爱死”病我就不遭殃了，他眯着眼睛看了老头一眼，：“要看我的手可以，我有什么报酬？”
算命老头料不到楚华生这么难缠，所谓人小鬼大，便嘿嘿笑说：“我送这本书给你。”从他那黑得像煤背包抽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他，楚华生接过一看，葵花宝典。
“操，老头，你是不是想横着出红街，想要我成太监，你爷爷的。”
楚华生虽然骂得凶巴巴却没有把书还给老头，想不到世界上真有葵花宝典的书，他本以为只有武侠小说才有的，真的假的？发了，发了，这可是很牛逼的武功秘籍啊，他是必然不练，他还是处男呢，眼睛一亮，对就叫虫子练。嘿嘿。这小子死定了。他要是真成了东方教主，自己那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楚华生满脑子的邪恶的想法啊。
算命老头见楚华生奇怪的表情：“小兄弟，你在想什么？”
楚华生看着老头也快六七十的样子，什么就不懂一点“江湖”经验呢，他都没答应给他看手，他就把书送过来的，真够傻的，哎，人傻是一辈子的事啊。看他送书的份上，楚华生就勉强给他看看手吧，也没什么大事，把手递给他：“看快点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算命老头面露喜色，认真仔细观摩起楚华生的手，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老头说：“小兄弟，你可是自小没了爹娘？”
楚华生点点头却不答话。靠，这点谁不会，看他穿成这样子像是有爹有娘的样子？全身这一行当加起来也没到一百块钱，衣服，地摊货，三十块，裤子，也地摊货，三十块，就这鞋子贵点，三十五块。还是穿了五个月的。人穷有什么法子？楚华生倒也没有什么怨天怨地的，自个的命自个清楚。该什么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你今年是不是十七岁零十个月了？”
楚华生点头，算你有点眼光，老头猜17岁他是不好奇，但居然猜到零十个月，楚华生就有点好奇了。这算命老头还是有点本事的。当然也不排除他找人问过，但似乎又没那必要，他一个穷子，他看上什么了，想拐卖自己？嗯，有可能。什么说自个也是一长得比较顺眼的家伙吧。
“快了，快了，再一些日子，你就有异能了。”老头的表情有些凝重，“希望你好好珍惜上天给你这份能力，不要走歧途，你也知道——”
“等等。”楚华生打断老头的话，歪斜着头，横着眼睛，“老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麻烦你说清楚一点，一句话搞定。”
算命老头想了一下：“简单说就是你有一种天赋的能力，预知未来，就像现在，对，你看看天，明天会是什么天气。”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应该是下雨前的征兆。可是又似乎不可能啊。
不管了。楚华生说：“明天应该下雨。”
老头摸着他的几根寥寥无几的胡须：“如果是天气预报说的我还不信，但你说我就信，因为你是预言者，能预言任何事。”不管老头是不是骗自己，楚华生听着就是高兴，我是预言者，嘿嘿，那不是我能预言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香车，美女。嘴角流出汁液。
老头似乎看出楚华生在想什么：“小兄弟，好好珍惜这个天赋吧，你对别人能预言，但是对自己却不能预言，而且你的预言会有时灵有时不灵，当然大多数情况是灵验的。”
“操，这怎么回事。”楚华生傻眼了，能预测别人的未来，自己的反而不能预测，他老天。
蓦地，“轰”一声响，一道闪电像火蛇闪现出天际。
楚华生目瞪口呆，捂着嘴巴，不是吧，老天。用不得这样，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有必要这么小气啊。
算命老头嘿嘿笑：“小兄弟，你好自为之吧，送你一句话，得饶人出且饶人。”
“老头，别走，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楚华生对着老头的身影大喊。莫非遇到了仙人了，这老头一眨眼就不见了。楚华生摸摸下巴，真的，假的？傻笑了一下，要真是就好了。
“华生，你叫谁呢。”虫子从游戏厅一脸丧气的出来，娘的，又输了，本来想赌马赚点外快的，谁知道手气很差，连输了十块，这下好了，连两天的伙食费也没有了。
楚华生看了一眼没好气说：“叫一算命的老头。”他也郁闷，他可怜巴巴的十块钱也丢进了游戏厅里，人生无奈啊。
“什么算命的老头，你是不是脑子发烧了，哪有老头的身影，这条路就我们两人。”
楚华生左右看了一下，真的只有他们两人而已，但刚才明明有老头还在啊，不会是他看花眼了，没有啊，书还在手上呢。，不想了。见鬼就见鬼吧。
回家的时候，楚华生这件事情好好又好好的想了一次，如果老头说的是真话，那他不是有钱捞了，而且大把大把的。不预言自己就不预言自己吧，没什么大不了，他可以预言别人的走势啊，再从中捞油水，嘿嘿，一个晚上下来楚华生都做着他的发财大梦。
第二天天刚亮，楚华生就醒来，他感觉头有点痛，有点想呕吐的感觉。生病了，感觉没什么力气手脚无力，走路飘飘的。问外婆要了100块钱去医院。外婆今年也快70岁了，楚华生从小没爹没娘，自打一出生就和奶奶一起生活了，也快17个年头了。楚华生有时候在想他这17个年头是什么熬过来的，想想也觉得好笑，不就是这样混着日子过来的。
外婆听楚华生病了，就说着要陪呀去医院看看。楚华生说不用了。
外婆怕钱不够又多拿了50块给他，吩咐他买点补品吃。楚华生小小感动一下。亲了亲外婆的满是皱纹的脸，外婆摇头笑了。
楚华生走马观花似的在医院闲逛着，医院的护士挺漂亮的，那身材有的像模特似的，挂着天使一般的微笑。对病人很是热情。
嘿嘿，要是等下接待他是一位漂亮的医生，他想病就好一大半了，要是在帮他按摩一下，就是手啊，脚啊之类的，那就好得更快了了。楚华生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意淫着。
“2号。”
到他了。楚华生呼出一口气，美丽的而微笑的天使姐姐小弟我来了。
推开门，愣了一下，大大的失望。是一位男医生，而且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楚华生看他应该行去当杀猪的。
“怎么病？”
楚华生在心里问候他老妈一次，听着声音就像我欠他钱似的，没半点好脸色，昨晚被老婆罚搓地板啊。面带微笑点不行啊。
“头痛，有点想呕。”
医生看楚华生一下，直接给下命令：“去照一下X光，拉一包尿检查一下。”
楚华生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起来，连称呼都略了：“有没有弄错，我只是有点头痛，要我去照X光，还要去尿查。给我一点药吃好了，要不打一下针也可以。”
靠，老子身上就100块钱你当1000千啊。用得着这么坑我吗？都说医生黑心黑手，今天总算见到了。
那个男医生盯着我看一下，好像梦游回来的样子，对他的无礼态度表示大方：“小子，你的父母呢，叫你父母来？”
楚华生最恨就是别人在他的面前题我父母。还叫他小子，老子我再过两个月就17岁了，身高都一米七多了，早熟的孩子早当家他不知道？
“你别管我的父母来不来，你到底看不看病？”楚华生做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有钱吗？你要知道看病是花钱的。”男医生貌似好心说，眼神就是不信任的。
楚华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他要钱要钱，他听别人说干医生很发大钱的，主刀医生一个手术下来，荷包鼓鼓啊。
“废话，没钱我来看什么病。”
那医生嘿嘿一下，很没礼貌勾鼻孔，恶心死了，只见他飞快在病例上写几个楚华生都看不清楚的字迹递给我：“交费去吧。”
楚华生接过，仔细瞄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一共多少钱？”
“根据综上你讲的头痛和呕吐的现象，我开出我们医院刚进回来的新药，包你吃了几片就安好了，不多，也就500多。”
你大爷的。要我五百块，你干脆卖了我吧。楚华生就算被病弄死也不希望被钱压死。楚华生咳了一下，很无所谓的耸动肩膀：“不是很多，好，我这就去交费。”
出了门，楚华生就吧病例给撕碎扔垃圾箱，然后给了一个中指给那大叔。愤愤的诅咒：“出门被车撞，撞不死你也要你半条命。日你老。”
楚华生打算不看病了，拿这些钱吃一顿，好久没大口大口吃一顿了。嗯，叫上木头和谢阳。
楚华生在电话亭打电话给两人，幸好两人都在。没过几钟两人就来了。楚华生在电话亭打电话给两人，幸好两人都在。没过几钟两人就来了。
木头是一个肌肉男，也不知道他什么练宏二头肌和胸肌。比楚华生高出一个头去，一脸的红肉，外表看上去倒是凶巴巴的，骨子里却有点胆小。两人和楚华生一样，同一个班，都是高一学生，物以类聚，学习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谢阳看上去又街还算有点知名度。
“靠，华生，我刚听到你要请我喝酒，我还以为是做梦呢，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一毛不拔啊。”木头这死小子一上来就揭楚华生的短。
楚华生嘿嘿笑：“要是你家和也我家那样估计不是一毛不拔是半毛不拔啊。”
木头他家算有点小钱，他家老头是当货车司机，一个下来也有几千左右。
谢阳留个小中分，楚华生觉得有点汉奸的样子，当然最好多留两撇胡子。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很是斯文，说话慢吞吞的，永远都不着急的样子。
“华生，想上哪喝，我们三今天好好吃一顿。”
楚华生想了一下：“去好再来快餐店，那里服务周到，老板也好说话。”
他们三杀到了好再来快餐店。老板不是本地人，但为人豪爽大方，很能喝酒。留着短发，很精干的样子。
看见三人浩浩荡荡过来，老板笑上前打招呼：“三位小兄弟来点什么？”
木头像是饿鬼投胎大喊：“先上大腕的米饭，再来6瓶啤酒，半只烤鸡，一碟豆腐，嗯，还有牛肉。”
“停。”楚华生嘴角有点抽搐，“你死小子用不着这样吧，你这是坑我吧，将就吃点就好了。”
谢阳皮笑肉不笑，楚华生感觉阴阴的这小子，他说：“老板，那你看着办，够50块就好了。”
“好勒，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到。”
老板先上了啤酒，外送他们包花生。
木头拧开瓶盖张嘴就灌了一口。抹了一下嘴唇：“爽，真他爽。”然后为楚华生和谢阳倒酒。
“木头，你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急什么，今天我们哥三，慢慢喝，又没人来抢你。”
楚华生也说：“就是，喝这么快赶着回去啊，嘿嘿，莫非回去看毛片，兄弟，不是我说你啊，要节制，节制一点。过过眼福就可以了，那玩意看多了，你的手淫也多，将来是有问题的。”
“去你老母的。我像那种痿哥样子，我可是天天一柱擎天啊，天天换内裤，身子壮得很呢。”
他瞄了飞和谢阳一眼，嘿笑：“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痿哥的候选人，没事就做几十个俯卧身，跑跑步，把身子练得强壮些，操女人的时候也猛些。”
三人正有说有笑着，四个混混走了过来，其中走在前边一个染了个黄毛，耳朵挂一根烟，嘴上叼着一根烟，一副很刁的样子，半开着衣服，露出瘦不拉几的胸肌，看得楚华生都想笑。楚华生认识他们几个，也是初三的学生，平常没少在学校惹事，偶而收点保护费，学生都怕他们。
“黄毛，你他妈大清早拉我们出来做什么，老子我正睡觉睡得爽呢。”说话是一个穿木制拖鞋的人，头发留得很长，手上的指甲也很长，喷着烟，两眼惺忪。
“就是，我昨晚通宵看毛片六点都才睡觉。”
“操，你他妈就知道看毛片，也不知道找个女人干一下。”黄毛有点嘲笑说。他自己就干过几个女人，那个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爽，那种快感让自己像上了天堂似的。
那人嘿嘿笑着：“说得容易，你以为像你有钱去找小姐干，，一个就一百多块，还得小心爱死病呢。”
“哈哈哈…”其他三个笑着。
楚华生这厮最讨厌就是这种装逼装过头的混混，没事染什么黄毛，搞得像一陀屎一样，你以为染了黄毛就高档一点了，这样就显得很潮流是吧，你是混混，记住，出来混得总得要还的。
黄毛似乎瞄了一眼楚华生，然后朝他走来，他大概看见我楚华生嘴角的嘲讽的笑容了。边走边吐着唾沫。没一点素质。楚华生在心里狠狠鄙视他一下。
他的三个狗友似乎感到什么不对劲，也跟着走过来。
楚华生三谁也没起来，楚华生估计黄毛敢动他们，还是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的。谢阳的两个哥哥那身份是摆在那里的。
黄毛仿佛没看见什么似的，拿起桌子上啤酒就往嘴里灌。，早知道我就拉一包尿下去，喝死你这狗操的。楚华生在想。
“什么不服气啊，看你都喷出火了，还想抽我不成。”
黄毛对着楚华生挑衅的眼神。楚华生没有说话，给谢阳打了一个眼色，，其实这不能怪我，要是他也有两个混混哥哥罩着，早就一个瓶子砸过去了。总得问问人家的的意思吧。谢阳说干他就干，他说不干他就不干，一个人对四个，，当自己是李小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