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入疯人院）　　　 -- 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9节：用病人试新药

�飞越疯人院》中国版/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9节：用病人试新药

许区长不断给郝奀加大药量，从3粒直升至19粒。 　　郝奀要服用的药物不断加大，他就愈来愈感觉到痛苦不堪。这种痛苦不像是头痛或骨痛，而是讲不清楚是从那里发出的莫名不适。用宋侃的话，就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这大概就是经常所讲的药物副作用。 　　有时郝奀实在难抵：丢那妈（粤骂人语，以下均以同音字“烧喇叭”代替），我快要死啦。许区长不要再加了。 　　宋侃提醒他要注意自己所服的药物，很多时候，护士配药也会配错，病人如果慒然不知道误服了，就会更加痛苦。每个病人的服药卡都写明了所服的药物，郝奀看到了自己的药物卡：

舒必利/5、安坦/1、B1/2、大黄小苏打/2、肝泰乐/2、谷维素/2、肌苷/2、妥必治/2、硝基安定/1。共19粒。 　　90年代中，所有医院都是靠卖药维持正常开支。开给病人服的药也就“加料加价”。 　　郝奀每次接药都要用双手棒着解嘲：呵呵，全手都是七彩旺旺QQ糖。 　　随后，真的正如村长所讲，现在郝奀总是有嗜睡的感觉，见到床就有亲近感，想倚着头睡，一睡就睡个天昏地暗。 　　郝奀却又不由忖度，担心自己迟早会长眠不醒，跟植物人一般！

烈士不像烈士，英雄不像英雄。属于那种不人不鬼的残废境界。 　　郝亦留意起其它病人，比他更为严重的大有人在，双眼向上翻白、面具型面孔、口流涶液、四肢发颤、动作迟滞。 　　但郝奀亦深知，如果抗拒服药，后果将会比上述的痛苦表情更加难受，就像给村长的待遇一样，而且绝对没有得投诉！

每到服药，郝奀知道又一次受刑般的痛苦到来，这种痛苦医生护士不一定知道个中滋味，因为他们不可能效仿神农尝百草的李时珍。 　　郝奀无奈双手捧着药物，以一种吞饭团的食法把药塞进嘴里，用了半漱口盅的水才把药物冲入胃里。 　　蓦然回眸，竟然看到宋侃从自己手中一大堆药片里，挑出两棕色和一片黄色的小药片，当着护士的面丢掉。 　　莫悲宋侃申请捱打？ 　　但更为蹊跷的是，在场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护士竟然当作没有看见！

烧喇叭！宋侃丢药，护士竟然没有看见？宋侃行贿私下有交情？

不可能的事就发生在宋侃和自己面前。直到见宋侃把丢剩的药食服下，没事的一样离去。 　　郝奀一直忐忑，中午起床后，就见到有护士推着小车带药水到各间房，指名道姓要一些病人打滴注。这些蓝莹莹的药水，全部印着字母但明显都带着CHANG。 　　黑珍珠女护士嫌他烦：喂，郝奀不要老是做跟屁虫，从护士室跟随到B19病室，你也想打针？可以给你开个五折。 　　郝奀龇牙裂嘴：打了这药水就不用出院，会傻一生一世。 　　走出花园，对宋侃褒扬：你够胆丢药，我保命就怕捱打！

讵料宋侃恚怒：哼，这是医院里的黑风景，偷偷混入病人所服药里的新药，都是厂商生产的尚未注册的新药，拿我们病人做试验。医院在病人和家属毫不知情之下，就攒了厂商的试验费。这是世卫早年就声讨过的医疗犯罪！ 　　郝奀诧异：世卫？不要搞官方喔。恶搞呀！还有强迫打吊针的呢？ 　　宋侃深深忧虑：你是讲黑珍珠护士推车上的药物？他们都是些出院无望的顽固病号，滴注了新药，没有事就算过关，出了事也只能算他们命运不济了。在精神病里死去的病人，很少会有家属回过头来追究死因。 　　倘若我是甘良根死于败血症，一定执着医院烧喇叭！电影《阿斯玛》女主角杨丽坤的死，而对外界，死于精神病院真正原因永远成迷。 　　到了傍晚，又是服药时间，郝奀果然从自己应该服用的19粒药物里发现多出了两片棕色和一片黄色的药片，他没敢丢掉却佯惊：怎会多出药片？是医院开恩免费给药？

在场的庞女医生怂恿：补脑的，食啦，来，我给你斟水。 　　郝奀十分为难，医生竟然为自己斟水，能拒绝她的好意？但他还是不甘心做药物的试验品，不服又真的怕男护士会拳脚相向。 　　黑珍珠女护士：郝奀你睡眠不好，是医生特别给你加的药，服了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既然护士这般好心讲，郝奀找不到理由拒服，只好吞下去。 　　直至大家散去，宋侃睥睨：你听人家老点，人家叫你食屎你食不食？死蠢！ 　　郝奀委屈：烧喇叭，女医生启动温柔绞杀，只好扯白旗投降。 　　宋侃忿忿：我敢丢药，是知道医院丑恶的内幕，护士亦知道这样不好，反而怕把事情搞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他们只当看不见。以病人作新药物的试验对像，决定在于院方领导。 　　到了晚上，郝奀感觉除了药物副作用的难受外，还感觉不到有其它不适的地方。 　　当然，下一次他就学会坚决拒绝！

宋侃警告他：那是因为新药物量还属于少，要是药量大了，定出人命！ 　　从此，郝奀也理解宋侃长期与医生对峙的原因，但像宋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住就是四年！能出院才是脱苦海。宋侃是个顽固分子，医生讲他病情难愈，而在于郝奀看来，纯粹是与医生玩对抗。这到底是不是可以归纳到病情里面，郝奀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