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魔刀降世 -- 第九章 前途

周一小丁一进班，几个男生就围了过来，一见他毫发无损，而且神采奕奕，这才放下心来。今天是全区模拟考试的第一天。北京海淀区的模拟高考题应该算是比较难的。不过这对于小丁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现在每天只看一个小时的书，而且都是老爸书房中的书。老爸是学俄语的。小丁每天都缠着他教一会儿俄语。其实俄语和英语的学习方法是相通的，不外乎先学会那些字母，然后学习语法，同时记住大量的单词。

考试接连进行了三天，第三天的下午，最后一门考完。学生们这段时间紧张得都快疯了，一考完试，男生们抱着球就冲向了操场。到了操场上，他们遇上了二班的张恩杰。张恩杰看到了小丁，一愣神，然后掉头就走。张恩杰没有理由不走。那天他叫去的那伙人，只有两个算比较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但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四个人骨折。四个人中又有两个人牙齿被打掉，一个肋骨骨折，九子就比较惨了。小丁并没有因为他晕了过去而原谅他。他一脚踏在了九子的嘴上，于是九子的上下四个门牙全掉。小丁还没过瘾，用手一撕，活活把他的两只耳朵给撕裂了。小混混们都不敢报警，再说了，就是报警也没人信。

宋青看到这个情景，神秘地说道：“你们听说没有，上礼拜五，张恩杰从外面叫了一伙人不是要堵小丁吗，结果都被人给揍了，而且揍得很惨。所以你看他今天有多蔫儿。小丁，不会是你找人干的吧？”

小丁笑了笑说道：“是我干的。你信吗？”

星期五一大早，在教务主任的办公室中。

“李主任，昨天下午模拟考的成绩就汇总出来了。咱们学校高三年级组的老师已经轰动了。因为你不在，所以不知道。这次模拟考，小丁同学除了作文成绩丢了三分外，剩下的全部满分。这样也说明上次测验的满分，小丁也是凭自己的实力取得的，他事先并没做过那套考题。”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的确很争气。”李主任说道。

“小丁是个很优秀的孩子，要不是他先天有病，也许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咱们学校能不能出面帮帮他呀。否则，放弃这么优秀的学生，也是咱们学校的损失。”刘老师说道。

“刘老师，你说得对。不过国家教委的规定不是咱们能够随便改的。即使咱们为小丁提出申请，等批复下来，估计高考也已经结束了。”李主任显得很为难。

“咱们都想想办法吧。李主任，我知道您内心有疙瘩。但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您既然还在从事教师这个职业，就要对每一个孩子负责，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恩怨之中了。”刘老师诚恳地说道。

一听刘老师这样说，教务主任李志和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批斗会现场。正是他们班的那群学生，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扭成了“飞机式”将他押到了前台，一边高喊口号，一边对他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叫李红军的孩子最为卖力。李红军这个孩子平时身体不太好，李志和平时对他关爱有加，简直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可运动一开始，李红军第一个写大字报攻击他。李志和的脸上又被打了一拳，说真的，这一拳的力度并不是很大，但仿佛打在李志和的心脏上。这一拳正是李红军打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李志和挣扎着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李红军。“不为什么。就为你平时太像只老母鸡了。哈哈哈．．．．．．”李红军边说边解下了武装带，然后猛地抽了下去。

想到这里，李志和用手轻轻抚着眼角处的那块伤疤。“刘老师，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去忙你的吧。”

此时的文科班也炸了营一般。宋青在那里这在口若悬河：“知道吗？竟然有一个人在这次模拟考试中除了作文，其他科目都得了满分，而且还是咱们文科班的。他也太牛叉了。”

“他是谁呀？哎，老驴，快说呀。”一个学生催促着宋青。“老驴”是宋青的外号。那是他们上高二时，全班组织去八大处公园秋游。那里有很多叫声响亮的山蝈蝈，当地人管这种山蝈蝈叫山驴子。宋青捉了很多只，对这些蝈蝈爱不释手。有一次上课他也带了来，没想到蝈蝈竟然在课堂上叫了起来。这堂课正是刘老师的数学课。刘老师那次秋游也去了，于是脱口而出：“谁的驴在叫？”开始大家没出声，后来蝈蝈又叫了，一个同学憋不住了，说道：“是宋青，宋青在叫。”从此，宋青就有了“山驴子”这个外号，再后来，为了方便，大家直呼其为“老驴”。宋青是这所学校的子弟。老妈是教师，老爸原来还是总务主任，后来承包了学校的“三产”，成了一个企业家。所以宋青总能第一个知道学校的消息。

“是小丁。”老驴说道。“不过，这个消息可能不准确。因为不可能有这么牛叉的人存在。”

大家正闹着，小丁走了进来，几个人赶忙围住了他。“听说你这次模拟考又几乎是大满贯。不会是你又事先做了一遍吧。”一个名叫田力的孩子开玩笑似地问道。

“我虽然没事先做过，但是我会压题。所以有可能大满贯呦。”小丁也笑着回答道。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估计这次考试的成绩应该象预想的那样不会有什么问题。

学生们正说笑着，刘老师走进了教室。“同学们，今天我们利用早自习时间，向大家宣布一下模拟考试的成绩。李宇586分，高小兰588分，王刚543分，宋青567分，王冰冰600分……最后，我向大家宣布这次模拟考的最高分，小丁637分。满分是640分。同学们，你们也许听说了，小丁同学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与其他同学一起参加高考了，但是他的成绩却告诉我们，困难可以阻挡一个人前进的脚步，但是困难却永远无法遮盖住一个强者进取的心。”班里鸦雀无声，小丁双手抱头，趴在了课桌上。“老天加上帝，刘老师也太能捧了，这让我今后还怎么混呐？”

第二天一上学，老驴子宋青就找到了小丁。“今天中午你去我家吃饭。我老爸、老妈要请你。”

“不去，不去。他们有什么事让你给我带个话儿来，还谈什么请我吃饭。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你可别吓唬我。”小丁说道。

“别，别，你可千万得去。要是我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爸又得楔我一顿。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找你什么事，他们可是一点口风都没露。就说一定要把你请到家里，否则我就不用回去吃中午饭了，晚饭也甭想了。求你了小丁，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老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哀求着。

小丁实在无法忍受老驴每隔四十五分钟就来一次的软磨硬泡，答应一起到他家吃午饭。中午放学后，两人一进家门，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六菜一汤，而且有鱼有肉，非常丰盛。宋青的父母小丁都很熟。特别是他妈妈，还是小丁的历史老师。两人热情地招呼小丁吃饭。饭桌上，他们不停地给小丁夹菜，比对自己儿子还慈爱，搞得小丁都不好意思看老驴了。

吃饱喝足后，宋青的父亲领着小丁来到了书房。宋青也跟了进来，却被他老爸硬生生地给轰了出去。“小丁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可是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考虑过了没有？”

小丁一听是这样的开场白，不禁一愣，但还是中规中矩地说道：“叔叔，我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宋青的父青点点头，说道：“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这么有出息。我们家的小青要有你的十分之一，我们也就知足了。不过，你的命运也真不好。别怪叔叔说话直，你虽然有这样好的成绩，但是在现有的制度下，你不一定能够有正规的大学上。”小丁闻言，也点了点头。宋青的老爸接着说：“但是我很看好你。所以我决定聘请你来我的公司工作。另外，你小青妈一个老同学，现在在人民大学的成人教育学院任校长。我们找到了他。他知道了你的这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也知道了你的遭遇，令他很震惊。他们学院已经决定你可以免试入学。而且学费减半。”

“真的！”小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有工作，还能有学上。

“当然是真的，而且另一半学费也由公司给你出。但是我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第一，我希望你能学法律专业，因为咱们公司缺少法律人才，而且今后的法律法规将会越来越完善，所以我希望你学这个专业。第二，我希望你能在公司干够十年，然后去留由你。”

这样的条件小丁怎能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