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长之路 -- 第一百零九章 混战
是非黑白并没有明确的定论，它们之间的界限甚至很模糊，稍有不慎黑白转换，是非不分！
“嘿嘿，小子，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你杀死迦罗山弟子的事情，那天我们感受到能量波动感到现场时，灵儿已经殒命，而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小门派的弟子越众而出，大声质问，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看向天行宗的行云长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他的指示。
“哈哈，你刚才也说了，感到之时看到灵儿殒命，而我在现场，你们并没有看到我动手的过程，凭什么猜测就是我动的手。我来问你，你从感受到能量波动到感到现场用了多长时间？”齐羽朗朗说道。
“我当时只顾向那里赶路了，哪里还有余暇计算时间？”对方说话时眼睛闪烁，明显是在说谎。
齐羽自信的一笑，没有点破，目光直视着对方，问道：“那您老总该记得当初处在凌云宗哪个位置吧，如果连这个都忘了，那么恐怕您老这里就有点问题了”齐羽指了指头部，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当然记得，我当初在凌云宗的翠华峰和师兄切磋！”对方脸色憋的通红，期期艾艾的说道。
“哦，这就好办了，翠华峰距离出事的地方大约有一万五千米。您老的修为如何？”齐羽接着问道。
“哼，老夫修炼六十一载，上天抬爱，前一段时间刚刚突破寂灭初期！”对方说这话时，脸上满是骄傲，显然对自己的进度很是满意。
“哈哈，您老真是天赋异禀呀，南域四杰这等英才比之您老都尚有不如啊！”齐羽冲着对方伸了个大拇指，哈哈大笑。
对方自豪的神色突然变的尴尬起来，接着满脸通红，怒视着齐羽，很明显他也听出了齐羽话中的讥讽之意。
“那我就认为你当时的修为是寂灭期，凭借你的速度，全力奔行，一万五千米需要多长时间？”齐羽侃侃而谈，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场上的几个女修真者看的异彩连连。
“三秒左右！”对方恨恨的回答道。
“哈哈，就是说在这期间有三秒的空白时间，你可知道三秒钟对一个修真者来说甚至可以当作三分钟来用。杀人挥手之间的事情，凶手可以从容离去。若是我杀的灵儿，为何不当场逃掉，而是傻傻的等着你们来抓我。你这么傻的人都不犯这种错误，我就会吗？”
齐羽的话让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笑。花物语更是半掩红唇，两个浅浅的酒窝显示了她的笑意。冷月冰冷的气息刹那间消失，眼中也带着些许笑意，但是很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很快有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蛮牛他们就没有那么多估计，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对着齐羽伸出大拇指。
对方脸上憋成酱紫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怨毒的看了齐羽一眼，灰溜溜的钻进了人群。
“精彩，精彩呀！小子，你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老夫不由得对你刮目相看呀！不过你说了这么多仍是不能洗刷你的嫌疑，既然你说凶手不是你，那凶手又是何人？”行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我记得你，你叫什么来着，对了，狗运道长，失礼失礼！”齐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额头，笑嘻嘻的说道。
“你……”行云一下子脸色涨红，指着齐羽，喘着粗气，胡子被吹的一翘一翘的，强忍住怒气说道：“老夫行云！”说完他猛地转身，神色阴冷的瞪视着那些掩嘴偷笑的人。那些人被行云一瞪，顿时刹住笑容，转眼间变成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那模样好像受辱的是他们老爹。
“天剑兄可在，兄弟可想死你了！”齐羽突然转换话题，对着人群喊道。
人群分开，化天剑身背巨剑，一步步走出来，脚步沉稳，气势如山，眼神冷厉，整个人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哈哈，天剑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呀！”齐羽凑上去，很亲热的去搂化天剑的肩膀。
就在化天剑眉头微皱，不适应齐羽这么亲密的动作，想要向后退时，变故陡升。齐羽的目光猛然锐利起来，浑身的气息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嗜血狂暴的气势席卷四周，一道红芒向化天剑的咽喉飚射而去，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在场的众人齐齐变色。
化天剑浑身涌起一层黑雾，瞬间把他包裹。他就像一个行走在夜间的幽灵，几个游走间就在强大的气势氛围中逃逸出去。出气的，齐羽并没有继续追击，只是满含深意的看着一脸惊惧的化天剑。
“大胆！住手！”几道声音同时想起，但是齐羽出手太过突然，像一道惊雷，乍放即收，让他们来不及救援，幸亏化天剑修为高深，躲过了着致命一击。
迦罗山的弟子纷纷祭出法宝把齐羽围在中间，那几位散仙眼中精光一闪，颇有意味的没有任何表示。龙老等人虽然对齐羽的做法很是不解，但是知道他必有深意，随意也没有做声。蛮牛可不管那么多，怒吼一声，冲到齐羽身边，拎着他那柄大黑锤，虎视眈眈的怒视着众人。让人惊讶的是，冷月一脸默然的走进人群中，站在了齐羽前面，把他护在身后。花物语也同时出现在齐羽的身前，虽然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但是眼神却坚定不移。
“你这是什么意思？”迦罗山此次前来的唯一一位女散仙梦魅质问道。化天剑是她的直系后辈，看到齐羽出手狠辣，直取人命，她不由的满脸怒气，看样子如果齐羽不给个说法，她马上就会出手。
齐羽神态从容，好像刚才动手的根本就不是他。他温柔的推开挡在身前的冷月和花物语，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带着点邪恶笑容，悠悠地说道：“我一直很疑惑，迦罗山的弟子怎么会把天行宗的功法修炼到这种境界，就算他从小就浸研也达不到这种高度啊！迦罗山和天行宗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把镇宗功法共享的地步了？真是让人费解呀！”
齐羽挠了挠头，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是头痛。
人群嗡的一声，就像是受惊的马蜂窝，质疑、惊讶、难以置信的目光都停留在化天剑身上。刚才他们被齐羽电光石火的攻击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化天剑用的不是迦罗山的功法，而是天行宗的功法。仔细一回味，他们才悚然惊醒，看化天剑运用的娴熟程度，显然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不会有这般造诣。并且有很多修为高深的人可以看出，化天剑刚才的动作纯属下意识的行为，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作出的本能反应。照理说，遇到危险，化天剑本能的反应应该是以迦罗山的功法御敌，而他的本能确实天行宗的功法，这让一些聪明的人嗅出了其中的异样味道，于是他们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牵涉到迦罗山和天行宗两大巨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门小派可不敢随便插手。
“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梦魅看向化天剑，目光锐利，好像要把他看透。
化天剑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还是让我来替他回答吧！嘿嘿，这个问题还颇有些意思呢。”齐羽说道这里，眼中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却冰冷下来。
“因为他并不是你口中的天儿，估计你的徒孙天儿早就被这个‘天儿’害死了。而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当代天行宗宗主的师弟——行若影！”齐羽话一出口，群情耸动，一片哗然。而齐羽好像是嫌火候不够的样子，又悠悠的浇了桶油。
“迦罗山的灵儿也是此人所杀，幕后的一切全是天行宗暗中操纵，罪魁祸首就是天行宗！”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机锋直至天行宗。
“你胡说，信口雌黄，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你有什么证据？”行云跳出来，指着齐羽反驳道。天行宗的其他弟子也脸色阴沉，一脸的愤怒。
“哼哼”齐羽鼻子里发出几声冷笑，目光越来越锐利，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一变，再也不复刚才的懒散无赖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睿智。
“这次论道大会在凌云宗举行，而正是这次的论道大会把凌云宗架到了火堆上。不断有人从中动些手脚，制造混乱。也正是这时候，我们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麻烦，而我又挑战天行宗的幽魂成功，并把他杀死。一尘子长老就猜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我，于是我们就做好了准备，暗中筹划，设计了这一出。当然我们没有猜测到他们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导致计划几近失败，而我也陷入了绝境。我在人前吸引众人的目光，一尘子长老暗中调查，双管齐下，终于让我们找到了蛛丝马迹。为了怕打草惊蛇，我们一直不敢有大的动作，没想到他们咄咄逼人，计谋一次比一次阴狠。”
齐羽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以我为引子，把祸水转嫁到凌云宗，再借住凌云宗引起修真界的内乱，最终他们会在混乱中渔人得利！”
“哈哈，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证据，完全是信口雌黄！”化天剑眉毛跳动，锋锐的剑气在他身周激荡。
齐羽神色如常，对着一尘子躬身道：“师父，该您老出场了！”
一尘子丝毫不掩饰对齐羽的赞赏，眉宇间充满了得意，伸出手掌在空中拍了拍，说道：“带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凌云宗的弟子压着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视线中。大多数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知道一尘子卖的什么玄机，而天行宗的人脸上齐齐变色。
一尘子偷偷看了看众人的表现，心下暗自得意，脸上自然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天可怜见，幕后黑手机关算尽，仍是我们抓到了个活口，而且还是一条大鱼。本宗一直把他秘密关押，放出风声说那些幕后黑手已经自尽，实则在严加审讯，终于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啊！”一尘子说道这里，笑的颇为畅快。
“这里落月宗对灵魂研究最为透彻，紧急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禁忌了，老道我说的是否属实，让落月宗的道长用搜魂魔瞳一试便知！”一尘子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却让天行宗的弟子脸上齐齐变色。
“不行，搜魂魔瞳有损天合，我等中土修真之士怎么能做这等事情？”行云急忙阻止道。
“行云道长莫非心中有鬼？”迦罗山的梦魅语气不善的说道。
“事关重大，事情可以从权，还请七步道长出手”任东星身为迦罗山的实权人物，在这些人中的分量也最终，他既然点头了，别人也不好拆他的台。七步正是此次落月宗三位散仙中的一位。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一直没有动静的黑衣人忽然浑身一抖，黑色的光芒涌现。
“大胆，找死！”化天剑化为一把巨剑向着黑衣人刺去。
变故陡升，齐羽等人脸上并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反而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剑气纵横，削金断玉，如果此种黑衣人，他必死无疑。可是事情总是充满了变数。黑衣人猛然抬起头，凌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他身上金色的光芒闪耀像天上的太阳，手掌也覆盖一层金色的光芒，有如金属的质地，影响了化天剑。
化天剑看到这种情况，一往无前的气势出现了一丝破绽，继续多时的攻击威力减弱了几分。
“砰”化天剑倒飞而回，黑衣人身上的衣衫碎裂，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哈哈，徒儿，演得不错，深得我的真传呀！”一尘子得意的奸笑着，对着露出真容的天癫说道。
“一尘，你欺人太甚！”行云恨恨的说道，既然已经露出了马脚，他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了。
化天剑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阴柔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眼中没有被揭破阴谋的气急败坏，也没有慌乱，很平淡。盯着齐羽说道：“你很聪明，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齐羽微微一笑，说道：“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可是当我看到幕后黑手的那个少爷时，我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纯粹是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深信不疑，这个少爷我一定见过。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你的眼神。我突然惊醒，我所熟悉的正是这个眼神，你的眼神和那个少爷完全重合，这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齐羽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当然，仅凭我的实力是无法查出你的底细，可是我背后还有凌云宗。他们从你入手，很快发现了你的特别之处，发现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消失几个时辰。虽然这段时间很短，但是宗门中人还是发现了其中蕴含你的意义。后来师父亲自出马，在后面跟踪你，终于发现了你在和天行宗的人接触。”
齐羽摸了摸鼻子，有些感叹的说道：“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当时我翻阅典籍，上面记载着天行宗当代宗主的师弟几年前突然失踪，了无音讯。放在平时这并没有什么，修真者能力虽大，但是意外死亡的几率也随之很高。但是联系到那时候迦罗山一直默默无闻的化天剑突然崛起，表现出远超以往的天赋，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思量一番了！一开始我们也只是猜测，刚才我出手试探你，而你下意识的用出了天行宗的功法，这样我们就更加笃定，你就是行如影。”齐羽指着化天剑，语气不容置疑。
“哈哈，没想到这么一点点线索都被你们查出来，不得不说你很了不起！”行如影盯视着齐羽，眼神中满是赏识，接着有望向一脸怒容的迦罗山众人，飒然一笑，眼神骤然一变，带着阴狠和果决大声喝道：“动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他猛然冲向齐羽，身上笼罩一层黑色的雾气，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同时梦魅身上腾起了强烈的光芒，手中一把几乎透明的细剑刺向了任东星的丹田。几乎一瞬间迦罗山三分之一的弟子反水，猝起发难把法宝送进了身旁同门的身体。其他门派虽然没有迦罗山那么多人反水，但是也占了一部分。只是眨眼睛，各大门派在这突然袭击下损失惨重。齐羽他们早有准备，门内的叛徒刚一发动就被以雷霆手段灭杀。落月宗也好像是早有准备，叛徒没有搅起多大风浪。
任东星小腹血肉模糊，关键时刻，他凭借强横的修为，硬生生的躲过了关键部位，这才没有当场死亡，不过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梦魅围绕着他，强力的攻击像是没有尽头。他脸色苍白如纸，顾不上小腹的伤势，冷哼一声，一把巨剑凭空出现，向着梦魅劈去。梦魅知道任东星的厉害，根本不和他正面碰撞，围绕着他游斗，让他腾不出手来止住血液。
这次其他六大宗门总共来了十八位散仙，迦罗山五位。小灵山四位，落月宗三位，丰都山、飘渺宗、天行宗都是两位。天行宗第一波的攻击中有五位散仙反水。迦罗山有两人，丰都山一人，小灵山一人，飘渺宗一人。
任东星修为达到五劫，躲过了梦魅的刺杀，另一个散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横死当场。其他宗门散仙也受了轻重不一的伤，战力大大的下降。最悲惨的还是丰都山，两位散仙同归于尽。
门下弟子惊慌失措，昔日的同门向自己挥出了武器，他们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谁靠近自己法宝就轰上去。这造成了更大的慌乱，伤亡越来越多。幸亏凌云宗和落月宗的人加入了战斗，局势在稍微得到控制。
面对行如影的攻击，齐羽显得很从容。庞大的灵魂力量喷涌而出，行如影每一个动作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慢镜头，对他造不成丝毫威胁。如果不是一直分心关注着场上的形式，他早就把行如影解决了。
蛮牛等人在第一时间组成了一个大阵，把花物语等修为稍若的人护在其中，这让齐羽心里松了口气。
龙老等人加入战场，顿时让局势发生了转变。洪老当下梦魅的攻击，任东星才有时间简单的处理下伤势。泉老和迦罗山的一个散仙挡下了另一个反水的散仙占据了明显的上风，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文老手持一杆判官笔迎上了天行宗的一位散仙，两人相持不下。其中龙老最是强悍，一个人抵挡住两位散仙。其他散仙出手清理那些叛乱的门徒，局势正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砰”齐羽赤手空拳和行如影硬拼了一记，忽然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他感应到七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这里急速赶来，从他们散发的能量气息看来，这七个人都是散仙级别的高手。
齐羽眼中精光一闪，决定速战速决，如果那七个人是天行宗后援的话，事情就糟糕了。“杀”齐羽爆喝一声，很上的气息猛然凌厉如刀。一把血红的大刀冲着行如影劈出一道匹练似的血红色光芒，强大的灵魂力量把对方牢牢锁定，对方只有硬拼一途。
行如影脸色骤变，面对齐羽的这一次攻击，心里竟然忍不住的颤抖。他一咬牙，真气疯狂运转，身周的黑雾竟有固化的趋势，阴冷的气息比之当初幽魂强横不知多少倍。他手中的巨剑已经消失不见，一面画着各种图案的旗幡出现他的手中。生死关头，他终于毫不保留的用出了全力。
他手中的旗幡是当初幽魂那面的强化版，里面的怨魂更加凶猛，不知道收了多少生灵在里面，怨气冲天。随着旗幡的挥动，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洞穴，两道绿油油的光芒从洞穴中射出，阴冷，贪婪。好像是嗅到了美味，绿油油的光芒更盛，接着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吼叫。
“砰”黑漆漆的洞穴猛然挣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在里面撕扯。几个收缩间，一个浑身漆黑鳞甲，体形庞大的丑陋巨兽出现在齐羽面前。巨兽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嘴角挂着长长的粘稠的透明液体，那两道绿油油的光芒正是从他的眼睛中放出来的。
“砰”血红色光芒劈在巨兽身上，只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上流出，看上去令人作呕。
“嘿嘿，齐羽乖乖的被我的地狱阴兽吃下吧！”行如影的声音很缓慢，像午夜幽灵。
齐羽冷哼一声，残阳刀收进体内，丹鼎神炉转动着出现在他的头顶。一股热浪散发出来，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上升。
地狱阴兽看到这个小小的炉鼎，绿油油的眼睛中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像它这种生活在阴暗中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至刚至烈之物。不过在行如影的催动下还是向着齐羽扑去。
齐羽手掐印诀，遥指地狱阴兽。丹鼎神炉猛然旋转，炽烈的紫色火焰喷薄而出，瞬间把地狱阴兽笼罩。
“呜”地狱阴兽前冲的脚步一下子止住，发出了痛苦的悲鸣。紫色的火焰如附骨之蛆，附在它的身体上，任它怎么动作都不能让火焰减弱半分，反而有强烈的趋势，好像火焰以它的身体为原料。
“呜呜呜”地狱阴兽脸色痛苦，在火焰的灼烧下理智不清，疯狂的四处奔跑。行如影双手掐动印诀想要控制地狱阴兽。地狱阴兽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到了行如影，疯狂的向它奔去。
地狱阴兽虽然体形庞大，但是速度极快，即使齐羽用穿云梭也不敢保证速度能够快过它。行如影一时怔住了，被发狂的地狱阴兽狠狠的撞飞，同时那紫色的火焰蔓延到他的身上。惨叫声中，行如影灰飞湮灭，随着他的死亡，地狱阴兽也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有瞬间被紫色火焰灼烧干净。
在地狱阴兽死亡的地方，齐羽发现一颗黑色的珠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紫色火焰都无法把它烧尽，齐羽知道肯定是好东西，来不及打量，把珠子收进幻灵戒，大喝一声，加入了战团。
强烈的能量波动龙老等人也感应到了，一个个脸色凝重。而天行宗一方都露出了喜色，他们的后援到了。
双方自动的分离开，各自回到自己一方怒目相对。迦罗山损失最为严重，行如影长期潜伏在迦罗山，暗中收服的人手自然极为庞大。一位散仙死亡，两位散仙背叛，甚至任东星都深受重伤，只有另一个散仙情况好点，受到洪老的支援，合力把那名叛乱的散仙重伤。除此之外，迦罗山三人之一背叛，在第一波的攻击中又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马。现在他们个个士气低落，自己信任的同门向自己下杀手，这让一些弟子无法承受，甚至有些人抽泣起来。
除了凌云宗和落月宗，其他门派都各有损伤。他们这一方还有十三个散仙，其中任东星重伤，战力大损，飘渺宗的散仙也受了些轻伤，小灵山三位散仙反应及时，还保存着大部分战力。
天行宗一方有六位散仙，由于是偷袭，他们只是受了些轻伤。再加上前来的支援的七个散仙人数相差无几。但是他们手下的弟子就所剩不多了，由于齐羽一方散仙数量过多，没有对手的散仙就清理那些叛乱的弟子。短短时间内，天行宗一方只剩下数百人。数百个小门派也各自归拢到自己的一方，现在是他们选择的时候了。
刚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这些小门派一时间还搞不懂事情的缘由，所以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现在事情明朗，该是他们选择的时候了。他们踟蹰着，慢慢向凌云宗那方移去，但是这时候又出变故。
万里之外八道洪亮长啸猛然想起，犹如惊雷，让混乱的局势更加混乱。
齐羽等人心里一惊，“怎么会是八道长啸，难道还有高手，能够躲过自己的探查，那这个人的修为……”龙老等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