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八章

莫亚被男人带走了。作为优等生，有许多手续必须提前办好。本来，穆雅也该同去，只是他似乎放不下什么，拒绝了男人的要求。好在男人也不生气，他认为天才是完全有资格任性的。

在男人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用他给的钱租了辆马车回家。

一路上，他们都安静地坐在车上，谁也不说话。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但是绝羽还是敏锐地发现到气氛和平时不一样。

他看着穆雅，也说不出到底是那里不对劲。

穆雅感受到绝羽的视线，低低地叫了声：“哥。”

“什么事？”

穆雅木楞地摇摇头，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应该什么都很好啊，为什么内心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仔细想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边总是会有哥哥。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他。在他的眼里，绝羽就像是天神一样的存在。那是盲目的相信和崇拜。

记事开始，穆雅就不太喜欢说话。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不会说话。第一个让他说话的是绝羽，只不过那句话让人哭笑不得罢了。即使如此，也让家人们高兴了半天。

天生的不善言辞让这个孩子不讨人喜欢，没人愿意和他在一起玩。

穆雅也知道，除了绝羽和莫亚，他没有同龄的玩伴。这让他更加珍惜他们2个，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事情都会弄巧成拙。

只有绝羽知道这个弟弟其实很温柔。他看着正在困扰着什么的穆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好笑。于是，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勾出一道弧线。

绝羽在别人面前绝不会那么温柔。要说，在后来，什么是最珍贵的，所有人都会回答“绝羽殿下的笑容。”而这珍贵的笑，穆雅收集了不少。

穆雅抬起头，看着正在笑的少年。看不清容貌，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微弯的嘴角。

“哥，你很好。”

绝羽一愣，随即又笑了。原来穆雅还计较着刚刚那场测试……

其实在最后，绝羽也因沾到穆雅和莫亚的光而参加了测试，但是成绩却不如意。他的资质全部平平，平凡到连一般人都不如。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他没有任何抱怨。

“没事的。”绝羽解释到。

穆雅却还不依不饶地说：“你很好。”

看着穆雅认真的表情，实在好笑极了。可是又笑不出来，这个少年的心是那么笨拙但是又是那么清澈。

绝羽伸出手，孩子气地露出小指，说道：“我发誓要是我难过会和你说的，好吗？”

穆雅木讷地点点头，伸出手，用小指勾住那个约定。多年后，他们两个还是那么约定着，让人觉得很惊奇：原来这2个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里。付掉10个银币后，绝羽不禁感到优点肉痛。在平时这些钱就是他们2个多月的生活费，坐一次马车就没了。不过还好，反正不是自己的钱。

看着还剩余的19个金币和980银币。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的话“拿这这些零钱，等到了学校我在把真正的补贴给你们。远目大陆的开销是很大的，这点钱完全不够用。”

20个金币只是零钱？！未来的世界让这个年幼的孩子有点担心。

晚上，母亲回来了。再得知那个孩子都被录取了很开心，手舞足蹈的。后来，她便拿着剩余的金币带着穆雅去买衣服了。当然，本来也是要带绝羽去的，只是他拒绝了。搞的穆雅更加不愿意去。好在母亲说的话是最有用的，不愿意也是要去的。

于是，整个屋子就只剩下绝羽一个人。月光洒下来，让这个房子显得不那么冷清。

“主人。”此时，消失许久的妃化作少女的样子，出现在绝羽的面前。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