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014、玩笑
“这是东北有名的冻鱼肉,还有冻猪肉、冻鸭脯,这是冻梨,这是柿饼,还有这是你们最喜欢的东北特产原粮酿制、集三香(芝麻香、酱香、清香)于一身的新型东北特色白酒,这次我只带了三瓶回来,太重了,背不动。来,我们一起再喝几杯。”阿秀说着,用嘴一咬,将白酒的瓶盖咬开,然后就把桌上的碗倒满,自己先端起一碗干了,接着又说,“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来喝啊,这可是东北真正的家酿,在这里你们有钱想买都买不到的,怎么还傻愣愣地站着干什么?”
所有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面对着阿秀的骤然转变,感到不知所措,到底阿秀在干什么?
云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阿秀发愣,头脑根本就转不过弯来。
“你直勾勾地看着我干什么?跟我滚起来,好好招呼客人。我先去擦把脸。”阿秀踢了云卷一脚,说着就要朝卫生间走去。
“哎哎哎,你先等等。”阿飞先反应过来,忙叫住阿秀。
“干什么?叫你们喝酒你们无动于衷,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一个个变傻了,这那像是街头上的小混混?我先去洗脸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阿秀说着顾自走进了卫生间,扔下他们几个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哇!”阿秀在卫生间里突然大叫了起来。
云卷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云卷的酒也醒了一半,忙跳起来,要跑过去。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毛巾吗?上面都长虫了。”阿秀却拎着云卷的毛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举着毛巾让他们看。
“呼——”大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幺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站起来对阿秀说:“喂喂喂,阿秀,你先等等,先等等。”
“怎么啦?”阿秀不解地看着幺妹。
“我们先坐下来把事情搞搞清楚。”幺妹接过阿秀手上的毛巾,扔在一边,拉过阿秀,将她按在沙发上说。
“什么搞清楚?”这回轮到阿秀莫名其妙了。
“首先呢,你得跟我们说说,为什么一进门就拿刀子架阿帮脖子上,又那么气势汹汹地威胁我们?”幺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跟你们开玩笑嘛,干嘛搞得这么紧张?”阿秀一付无所谓地说。
“开玩笑?”黑猫凑阿秀的面前不相信地问。
“对啊,我在门外听你们对阿野说他不承认是赌神,你们就要走了,从此当他是路人什么的,我觉得你们这样玩很好玩,也就想跟你们玩玩嘛。要不然,我还会给你们拿吃的,给你们倒酒喝。”阿秀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
阿飞和阿斌摸着自己的头,倒到地板上大笑了起来。
“还有,还有……”幺妹拉着阿秀继续说。
阿秀看着阿飞和阿斌,挠着自己的头,也不理幺妹的发问,奇怪地反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喝醉了吗?你们晚上是不是喝很多酒?我来算一下酒瓶,看你们一共喝了多少瓶。”
“喂喂喂,你先等等行吗?”幺妹拉住要站起来去算酒瓶的阿秀说。
“干什么?”阿秀一脸不明白。
“就算你刚才拿刀架着阿帮脖子上是开玩笑,那么拜托你别那么大惊小叫好不好,我们都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幺妹说。
“我有很大声吗?”阿秀搔着自己的后脑勺回忆着,似乎一点没有印象。
“哈哈哈……”阿飞和阿斌听了在地上笑得直打滚。
“阿秀啊阿秀。你把我们全搞懵了,你知道不知道?”幺妹站了起来,面对着阿秀,一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什么我把你们搞懵了,你们才把我搞懵了。”阿秀扫了大家一眼,嘟了嘟嘴说,“跟审犯人似的审我,我还以为又得罪了你们什么啦。”
“好啦好啦。真拿你没办法,阿秀。我们怕了你了。我们走。”阿帮总算搞清楚了阿秀只是在跟他们开玩笑,一脸哭笑不得地说。
“走?你们为什么要走?我大老远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你们竟然不赏脸?”阿秀站起来,跑到面前挡住,说,“不行,晚上没把那三瓶东北特色白酒干掉,谁也不许走。否则,我真的翻脸了。”
“不破坏你和阿野的好事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吧。”阿帮走近阿秀说。
“不行!什么破坏好事,你以为我跟阿野真的怎么啦?真的要有什么,也不可能跟他。你们看他那傻样,配吗?你们谁也不许走,我们要一醉方休。”阿秀看了云卷一眼,说,“阿野,你怎么啦,不会动啦?将他们拉过去啊。”
“阿秀,我……”云卷嗫嚅着嘴唇,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阿秀。
阿秀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断云卷的话,接着说:“你别罗哩罗索的,赶快想办法把阿帮他们留住。”
云卷知道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就对阿帮他们说:“你们留下来吧,以后想跟我就跟吧。不过先讲清楚,我没什么好处给你们的。”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阿帮听了喜笑颜开地折回身,对云卷说。
其它人听了,也都高兴地坐回桌上,也不管阿秀了,端起白酒跟云卷干。
阿帮一仰脖子喝完白酒,翻了下碗底,以示干净,然后说:“以后阿野就是我们大哥了,我们也可以逐步从街头走向大赌场了。值得庆贺。”
“什么?阿野做你们大哥?你们有没有搞错?”阿秀走近酒桌,没听清楚似地问。
“阿野是赌神,当我们大哥,怎么不可以?”阿飞说。
“你们真当阿野是赌神?”阿秀惊奇地看着阿帮他们,好象不认识似的。
“赌王幻手如来都当他是赌神,他怎么会不是赌神呢?”阿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