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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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时间转瞬而过。小白很快乐又有点留恋！！不过这没有影响她继续边等边练。

小白现在练的是极之书中所提到的太日东来神诀。

太日东来本是门主李枯海偶然遇到佛家高僧东日和尚后结交的好友，共论天地之道之时的一个想法。

佛家重观心印。我既是佛，又不是佛。我观佛我就是佛，我不观我就不是。起初是先注视一个明灯，直到明灯与我合一，后观六字真言，再后观佛，再再后不观我也是佛。

李枯海听后大有所悟。便在极之书留了这段笔记，若太日为我，我为太日，天地间最强的灵皆非就是我！

更借用佛道法门加上他的臆想，写了太日东来之术。此术本是无中升有，李枯海想若苦修一天修一天若能一天修个一百天，或者一天修一个一百年应该有多好。对人虽然办不到，但是对意却行。修仙本是修意。意修千年如一日却是有可能。

小白身若枯草般死守于石窟之中，虽然身不能而心却狂动。李枯海的意思是一轮太日走天地之路线，一转就是一天，三百六十五转就是一年。只需要意中能够让这太日转到三百六十圈的身心合一，则一天修了一年。

但哪知道这小白之狂野却在李枯海之上。她竟然硬以白家心经之法门，硬推太日东行。虽然小白天资过人，却也只能将太日东来这神诀练至一天转五次。万物生死观于心像，天地运行于已身，但内力的运行却是疯了般。远胜平常之五十倍。

2

接她的鹤却没有来。接她的人也没有来。一连十五天都无人再理小白。小白若于已死。全身非但冰冷如死人，尽然心跳也停止。

此时小白已在天地之间，看日月同行，万物成长！

我们这种平凡人当然是不知道的。

若以我们之肉眼看，这小姑娘只是如死人般静坐！若步于洞外，则见天象怪异，一道龙卷风游离于天际间，山顶外。

洞中诸物有若有了性命，多了灵机。竟然自己在动！！奇怪奇怪！

此时小白竟然已达龟息之境。仙武本是同根生，只是求道不同。但是龟息却是二者都会有的一个阶段。武者龟息却是将生命之能全部用于潜力提升，而仙者之龟息却是魂游物外，寻找天地之奥秘。

据传龟息达上境，可千年不醒，肉身成仙。达神境，可宝相如来，万法归一！化肉身为天地，天地为肉身。

达摩就是以龟息法，九年不食九年不醒，醒则创少林72艺！！！天下第一绝。却巨兽天妖不敢近身，天地护法，何等威势。

终于小白醒来，诸物自己归原。一道灵力自百汇升起，双眼一睁，神光激射，再深收体内。

小白长叹一声：“真奇怪，好象白家心诀竟然已经到了十一层！”内力一运。左右双手各五光光华，合之十色。再运力，十色自指尖出，成十球。小白笑，给十小球命名道：“大宝，二宝……十宝！！”

挥手间，十宝合一，又或者乱斗。玩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累，想出门走走。

刚一出门，小白浑身一震！几欲晕倒。只见一人一鹤，倒在地上，全身血迹斑斑！！！而白鹤更是断了一翅！！！

3

鹤自然是太白！而人却是燕然！

小白哭喊着将太白与燕然背进了石窟。却发现鹤早已经死，而燕然几乎已死。

十一岁的小白再怎么智慧机灵得天独厚！也不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灵力内功去救人。更不知道怎么去救，莫搞不好一巴掌把这只有一丝气的燕然给打死了。

小白将燕然抱于怀中，以火龙术暖之。哭喊其名，后想起燕狂为自己治伤时曾以仙力自头顶入，按天目，目中，颈环，人中四穴，便依然学之，尽可能慢的将内力输入。

半日后，燕然一口黑血喷出，缓缓醒来！看到小白竟然一笑，“小白，你也死了吗？”

燕然又说道：“我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不应我！我想进洞，却进不了！！好奇怪！！”

头一倒，竟然又昏死过去。

小白痛哭，竟然以剑剌自己静脉，然后以血喂燕然！！！如此三日，燕然方醒。

燕然醒而哭！哭之昏迷，醒了再哭！！小白也无法再用自己血喂燕然。

小白提剑而出，屠白鹿一头，以鹿血喂燕然。每天下峰杀兽，以兽血维持燕然的生命力。半月后，燕然方才能说话。

原来燕狂受朋友所托，下山办事，除魔卫道。

但是三个月没有回来。弟子们心中惊慌得要死，甚至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虽然罗烟强忍不安，将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依然人心慌慌。

突然有一天深夜，数十魔门的高手杀到。

为首者提着的正是燕狂的头！燕狂头顶竟然还被一长剑直插，穿颈而过。

罗烟知今日必死，强命仙鹤带燕然走。燕然不肯，罗烟只好一掌击昏了燕然。

哪知魔门的高手武功之高，出乎意料之外，一道掌刀尽然斩断仙鹤太白的翅膀，还重伤了燕然。太白以一翅之力强行飞走。后来更是以双足带燕然上了这坐忘峰。

为救燕然仙鹤更是将内丹尽数输给燕然。以残余之力带燕然上了坐忘峰后，结果石窟门不得进也无力退。太白死之门外。

燕然说着这些故事的时候数次哭到死去！死命也要回门派救她娘！小白知道燕然的母亲肯定已经死去，门中师兄妹尽数死光，坚决不肯。

这石窟本是清修之地，从未有烟火。小白此时只想救燕然命，每日屠兽更取树木生火！

经过二个月的细心照顾之后，燕然身体方才恢复。

一日燕然突然不见踪迹，小白料定她定然是去找她的娘亲。一路追至离门派数十米处，见二个魔族妖人已然将燕然衣服扒尽。更有一人已经来回抽动，一道红流至大腿部！！

见小白，两个魔门妖人大喜过望！哪知道，小白人如疯子剑如狂，一剑之势将二人砍成四段。再见燕然，泪已成河。

拣起贼人之剑，燕然连砍三百多剑，将贼子斩成血泥。

进了枯海派！！！只留下了枯血。更有恶臭。

进内院，只见地上四尸。全部腐烂。燕然猛扑至一女尸前，脚上有一红绳铃。大哭叫娘。

院中一锅，小白近身一看。竟然是四个人头，煮成了肉泥。更有蛆虫无数。

小白跪下，吐不绝音，胃都翻转过来。

燕然哭死又醒，醒后又哭。从此返复足足五次。突然披头散发。发疯似的奔出了门派之外。

小白大惊，不知燕然要做什么，又深深担心她出事。提起宝剑就追。追了数里，竟然看见燕然以手刨地。

原来此处是枯海门未成仙的弟子之墓地。而燕然挖的正是其中一个。

只见燕然雪白的手指完全成血色，指甲全断。

小白上前安慰她，竟然被燕然一掌击飞，小白哭着求着，燕然也不理。

棺材出现后，燕然要小白帮她将棺材抬起。小白不肯，要燕然冷静，燕然夺剑欲自刎。小白不得已而听从了燕然的吩咐。

棺材底下有一把黑剑一把破匣。燕然拿了出来，对着师门九跪，对着小白三跪。

“妹妹！我此生唯一愿！报仇！”

随之掠走！不管小白如何呼唤她，都没有回头。

小白哭了数回，将师门之棺安好埋葬。

又回门派将众师兄妹的尸体和肉锅都埋葬好。却发现没有飞雪的尸体。

小白坐于地上大哭，想回坐忘峰修行，却发现自己再无一丝修行的动力。

想重振师门，又觉得双肩无力。只觉得自己可怜。却更可怜这些照顾过自己的人。

突然那个汉子的影子冲进了小白的脑袋，再也挥之不去。只觉得此生早死早超生。但是定然知道那汉子是生是死才好。

小白入得内室，见诸物全部散乱一地。书籍全部不见。

找得几件青衣，却觉得这样打扮一看就是仙门之人。定然会被敌仇找到。

于是找了几件师弟常穿的俗门衣物。太大，用剑砍小，又找到针线，细细改成一个褴褛少年。此时小白还是小姑娘，没有少女的胸部，于是扮成一穷苦少年，正是合适。

再昭镜发现自己眉目清秀，想之当年于青楼时，有不少男人亦有断袖之好，喜欢男宠。又用黑木炭将眉目画黑，找地泥将脸虎涂成泥色，不见一分神采。

剑也不敢带，找了把菜刀放于腰间。

却在厨房中找到铜钱一串，二百余文。收好。找小路下山。

4

长路漫漫苦。此时小白神功初成，竟然连汗也不出。她凝神闭气，耳听八方。连只兔子也能吓得小白倒地装死。

四十日后，小白方才离开山岭。黑夜里不知道哭醒多少次。

恶梦无数，只能全力修法。以心挡梦。

离山时竟然发觉自己又有突破。

一身内力已然可以收发自控，太阳穴竟然如常人无异。

终于上得官道，乱世，人烟稀少。甚至有村子里全是贼匪，以人肉为食。大街之上，竟然有人卖人腿。

惧到心冷，逃之夭夭。

如此小白这样少年太多，数不尽数，也无人管。

5

铜板全部花光了，小白饿到发慌。与修行不同，日夜行路，小白凡尘气越来越重。烟火之食必不可少。

忽然想到那汉子时常于路上挡道，抢人钱财。

于是学之，躲于路边草丛。远远见一马车过来，心中大喜。

正想跳了出去大叫抢劫。

却见一人先她一步，提把大刀大喊：“抢劫！！留命留财自己选！！！”

听此声音，小白泪如雨下。竟然昏了过去。醒时，哪还有汉子，人迹全无。

小白一路问行，终于知前方二里有一小城，名为泰春。

入城，直奔青楼！！！有龟奴痛骂小白想要赶她走。

小白：“我妈让我来找我爹！不找到我就不走！！”

龟奴骂了半天，问何人，小白说胸前有一七头红龙者。

龟奴骂道：“赵虎这畜生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又道：“告诉你妈，你爸再欠钱就不让他来嫖了！！”

一路上群鸡众舞！歌舞升平，更有粉色婊子摸小白脸：“小公子今夜奴家陪你！倒给你一百文！！”

入得房内，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操你们的，没看到老子正在干活么。”二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虎哥，定是那小厮送酒水来了，莫发脾气！！”

小白拉开门帘，果然是那贼汉子。正与二女同浴！！小白跃而抱住汉子，死也不松手。

泪，就这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