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不是过去的过去 -- 第二十三节 倭皇遇刺
元旦后，M国、H兰在东京设立了军事代表团,而且都安排住到半月楼。H兰在五楼，M国在六楼。M国在R本驻有几十万大军，成立军事代表团不足为奇,倒是H兰驻军的事情很令其他国家费解。
本来在去年九月联席会议讨论是否让H兰参加国际法庭时，中国、S联、F国等国代表认为H兰在对反对R本法西斯的侵略战争中没有做出任何贡献而不同意.
后来,麦克阿色说H兰是中立国,看问题相对公正,H兰参加国际法庭带有观察员性质，而且不会派军事代表团进驻R本，各国才勉强通过M国的这个提议。但现在H兰派了一个团的兵力进驻R本.
对于麦克阿色出尔反尔的行为，其他八国的代表团都很生气，一起跑到S联代表团驻地商量对策。
大家议论纷纷,法国代表说:"现在也让国内再派十万部队过来,看他M国怎么办?"
商Zhen担心的是H兰代表团在东京审判中的立场问题.A大利亚和F律宾也担心H兰会成为M国的应声虫.
S联的迪利比扬格想的更远,他缓缓说道:“H兰军事代表团的到来木已成舟,再反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H兰代表的立场问题就只能拭目以待了.而
M国代表团不住M国大使馆,也跑来半月楼,这个举动就很明显了,恐怕他们还想监视我们.本来大家出于对S联代表团的厚爱,经常到S联代表团的驻地相聚讨论审判的事情,这已经引起M国人的不满,所以就有了这招.我看大家以后还是多用电话联系吧.”
H兰代表团的团长是赫尔弗里希将军，参谋长是哈利斯特将军。五年前，赫尔弗里希曾出任过H兰驻华大使馆副武官，在重庆与商Zhen有过三次工作上的
接触；去年九月二R在R本投降签字仪式上又见过面，第二天还就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世界局势发展，与商Zhen交换过意见。赫尔弗里希出于对商Zhen
的尊敬，来东京的第二天下午五点,特意去中国代表团拜会商Zhen。商Zhen跟他介绍了这几月的情况,最后也把以前有关是否让H兰参与到审判R本的争论也诚恳地告诉了他。
"什么观察员性质！麦克阿色又要我们参加国际法庭，又要捆住我们的手脚，让我们做只有发言权而无表决权的列席者！”赫尔弗里希很生气,接着
说道:“R本侵占Y度尼西亚期间，许多侨居该国的H兰人惨遭杀害！比如，亚洲最大的油井之一的印尼塔位坎油并，当时控制在H兰人手里，为了不让
R本侵略者得到石油，H兰政府下令将油井毁了！长野佑一郎和山田国太郎率领R军进驻塔位坎市之后，命令H兰人在半个月内恢复石油生产，但没有一个
H兰人服从他们的命令。结果，长野和山田下令将住在塔位坎市的四万五千六百五十名H兰人全部杀害了！先生，这难道不是H兰人对抗R战争付出的代
价吗，难道血债不用血来还吗！H兰不应该参加审判吗?”赫尔弗里希又说道，“的确，由于我国遭受De国的侵占长达五年之久，没能从经济上、军事
上支持反对R本法西斯的斗争。不过，我们在道义上和舆论上是支持的，曾经秘密印发十多种反对R本侵略中国和发动太平洋战争的小册子。为此，有
近千名H兰人遭到De国法西斯的杀害！”赫尔弗里希说：“当然比起贵国在抗R战争中做出的重大贡献，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H兰在第二次世界
大战中也深受其害，所以我们要参加国际法庭的工作，而且会站在正义的一边，也就是站在中国这一边。"
商Zhen紧紧握住赫尔弗里希的手，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在十一个国家的联席会议上,M国代表团向各国散发了一份《审判R本战犯条例》让各国回去讨论.
这份《条例》草稿中有这样的条款“战犯的逮捕由同盟军最高总司令审定之”.也就是说是不是战犯还没有被法庭审判，就被麦克阿色筛选了一遍。
中国方面提出的第一、二批逮捕战犯名单，就有二十多人麦克阿色不同意逮捕,而这些人都是罪行累累的刽子手。如果麦克阿色说谁不是战犯,那么谁就不会被盟军逮捕,更加不会被法庭审判了.所以商Zhen坚决反对由同盟军最高总司令审定战犯的逮捕这一条．
S联方面搞来了《纽伦堡国际法庭审判德国战犯条例》也向其他九国散发。大家将这两个《条例》一对比,就会发现纽伦堡审判De国法西斯的参与国的M国、Y国、S联、F国四国之间是平等关系，但东京审判条例却把权力集中在M国身上，也就是集中在麦克阿色身上，M国与各参与国之间成了上下级关系。
在联席会议上,各国都不赞成这个M国抛出的《审判R本战犯条例》.各国都认为谁该逮捕，应由国际法庭各参与国代表根据其犯罪事实审定,而不是麦克阿色说了算.而这个《审判R本战犯条例》根本就是M国的审判条例.M国这样的行为是霸权主义行径.
最后麦克阿色恼羞成怒：“朋友们说这条例是M国审判条例。我承认，这就是M国审判条例。如果有些盟国认为这条例不能接受，愿意退出东京审判，悉听尊便！”
十国代表团都火了，全部退席抗议。除商Zhen以外，其他代表团都回驻地给国内首脑发电报汇报情况。商Zhen知道找蒋委员长汇报只能是找骂,干脆不理.可是他不找老蒋,老蒋找上了他.
"启予,你想拆我的台吗?干嘛和苏联的代表一唱一和，唵？在国内的时候不是给你讲过了吗?一切全听麦克阿色的,唵？如果没有盟邦M国从军事上、经济上支援我们，能消灭G产党吗，唵？这是个重大的原则问题，唵？”电话那头蒋委员长愤怒的声音震的商Zhen头皮发麻,商Zhen只得唯唯诺诺.
老蒋一通发泄后,又问道:"启予,那个刘云有什么异动吗?唵？"
"委座,刘云将以前被R本巧取豪夺的大量我国的国宝,和珍贵的文物都搜了出来.他现在R本就做这个事情."商Zhen找了这个事情汇报.
"哦?文物?他卖掉换钱了吗?"老蒋很奇怪.
"还没有!也没有见他运到国内去."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老蒋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还有就是,那刘云以视察军纪的名义,去了琉球一趟."
"刘云去琉球干什么?"老蒋又问.
"他也没有派兵驻守琉球,我想只是随便看了看吧!"商Zhen敷衍道.
"一定要盯紧点刘云,查清楚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唵?审判的事情全部看M国朋友的就行了.对了,别忘了把南京大屠杀的首犯谷寿夫引渡回国,明白吗?"
"是,委座!"商Zhen听到后半句话还是人话,就听了进去,前半句早过耳就忘了.
原来麦克阿色也给国内的杜鲁门总统汇报,寻求支持.杜鲁门得知后,决定亲自打电话,说服其他国家元首.蒋丘石得知此事,才专门打电话过问.
Y国首相艾德礼也收到M国总统杜鲁门的电话，他为了Y国在战后重建得到M国的援助,不仅自己赞同M国的观点,还十分卖力的帮助M国说服其他国家，马上给八国政府写信,还派出了八名说客，于一月八R分别飞往莫斯科、巴黎、渥太华、新德里、马尼拉、阿姆斯特丹、堪培拉和惠灵顿进行活动。
结果只有S联、A大利亚和X西兰坚持原来的观点.但是，S联等三国毕竟是少数派，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审判R本战犯条例》就这样被通过了.
经此一役,麦克阿色的反对派们的士气也被打了下去.
最高总司令部于一月四R对R本政府下达了清除令列举六类人为清除对象：第一类为职业军人和陆、海军部特别警察与中级官员；第二类为极端民族主义、暴力主义和支持侵略战争的秘密团体的主要分子；第三类为鼓噪扩张主
义的大政翼赞会、翼赞政治会和大R本政治会的主要分子；第四类为与R本扩张主义有密切联系的金融机构的主要成员；第五类为派往R本占领区的中级行政长官；第六类为其他军国主义分子和间谍分子。
上述人员不仅要解除公职，而且要剥夺其竞选议员的权利，以排除他们的政治影响，从而根除R本军国主义。
此举也得到了广大左派R本人士的好评.
一月十三、十四R两天，十一国由检察官、法官、审判官和工作人员组成的法律代表团陆续抵达东京。
中国的十五名法律专家和二十多名工作人员，由代表团团长、首席检察官兼首席法官梅汝璈法学博士率领，十四R下午四点飞抵东京.同时平津地下党也托梅汝璈给刘云带来了他要的红色的盐.
本来各国来R本的法律专家人数都是相等的,但是大家发现了M国来东京的法律专家竟有五十四人之多，各国代表团见又吃了个暗亏，赶紧发电报给国内再找人来。中国也不甘人后,调人过来．而且在R本这边还有,刘云带来的"中国民间索赔团"的律师备用,随时听候代表团的调遣.
与此同时,为了挽救天皇的性命,M国和R本方面都在加紧活动.
先是R本天皇的高级智囊安部正人向麦克阿色提出让裕人天皇到各地巡幸,这个建议被麦克阿色采纳.
麦克阿色又向杜鲁门总统汇报:"尽管裕人天皇已发表了《人间宣言》，否定自己是神，但由于天皇是神的传统宣传，已在R本人民思想上根深蒂固，他们仍然把天皇奉为神。因此，我建议让裕人天皇去R本全国各地巡幸。如果他所到之处，在群众中产生好影响，证明我的判断没错的话，那就为我们保留天皇制和保护天皇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好！”杜鲁门大加赞赏的话从大洋彼岸传过来，“独特的见解，非常之好！”他接着说：“远东委员会的十一个成员国，有半数以上的国家向这个委员会递交了废除天皇制和追究天皇战争责任的提案。对于天皇在巡幸中产生的影响，你们要利用报纸和广播大力进行宣传，造成一种气氛，使那些在这个问题上与我们持不同观点的人，从中受到某种启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要治理好R本少不了天皇。这样做，也为M国政府出面做说服工作，创造一个良好的思想基础。”
天皇巡幸的事情就这样铁板钉钉了．
再次召开联席会议时，麦克阿色乘机提出了让裕人天皇出巡的提议。
"现在R本粮食奇缺,人民抗议不断,为了安抚百姓,不至于导致人民暴动,我建议:让裕人天皇到R本各地巡幸一番."
各国代表团团长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麦克阿色接着说:"R本的天皇,受到R本人民真诚的崇拜和景仰，若把天皇处死，会严重伤害R本人的感情，对改造和治理R本带来极大的不利。”
“我坦率地告诉诸位先生，让裕人天皇外出巡幸，固然有通过他缓和R本粮食紧张的一面，但也有看看他在R本人民中的威望如何的一面。通过这次巡幸，再决定是否追究他的战争责任。”
他见大家仍然不吭声，又说：“我十分钦佩，也十分尊重大家的处事持重。但是，总得表明一个态度。”
他用真诚的眼光望着迪利比扬格，觉得他的话举足轻重：“请迪利比扬格先生说说自己的观点。”
迪利比扬格想到前不久的那次败仗,就算反对恐怕也没有什么效果，想到麦克阿色就天皇巡幸问题与大家磋商可能只是走过场，再说，他也不愿意与麦克阿色的关系闹得很僵，便道：“我十分欣赏麦克阿色先生的坦诚。我同意裕人天皇外出巡幸。同时，建议最高总司令部和十一国军事代表团各派一名官员与天皇同行。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麦克阿色欣然说：“这个建议很好。”
于是大家一致对迪利比扬格的意见表示赞成。
在天皇巡幸前一天,麦克阿色专门问了裕人:"巡幸地方,你打算怎么做啊?"
"向R本国民请罪。”裕人低声下气的问答.
“从哪些地方向你的国民请罪？”
“由于我发动侵略战争，使许多人家破人亡，使许多人失去儿子，使许多人失去丈夫，使许多人失去父亲，也使R本经济走上崩溃的边缘，特别是粮食紧缺。”
麦克阿色教裕人，"既然是请罪，那么就希望你的态度要诚恳，要沉痛，要能感动人们。至于安全方面,最高总司令部计划派一个连的军队保护你。”
“谢谢最高总司令阁下的关怀。”
“还有十二位朋友与你同行，他们是最高总司令部和十一国军事代表团的官员."
裕人知道各国是想监视自己,但是一想到:三个轴心国中,Yi大利首相墨索里尼被Yi大利游击队处死后，将他和情妇贝塔西的尸体，倒挂在米兰洛雷拉广场的一所汽车库的外边，暴尸数日，让人们唾骂和扔石头。De国元首希特勒在走投无路时，与作了他十二年的情妇的爱娃·勃劳恩正式举行婚礼之后，在De国总理府地下室饮弹自尽。而只有他还活在人间，在M国的支持下,还很有希望继续为天皇。所以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巡视时表现的让令盟军满意.
一月二十七日上午八点二十分，裕人巡幸的车队从东京出发了。他巡幸的第一站原为川崎市，后来因为去川崎的公路因战争破坏尚未修好，临时改为横滨市。
巡幸的阵势还很威严，前后各有一辆载着五十名M国士兵的卡车开道和压阵，中间夹着九辆颜色各不相同的小轿车。裕人穿着西服，与待从长藤田文德和一名御医坐在正中间一辆轿车里。其余的轿车坐着最高总司令部的官员、麦克阿瑟的助手菲勒士上校和三名R语翻译,十一国军事代表团的官员，裕人的两名侍从官和另一名御医，以及六名新闻记者。
中国代表团官员、刘云的手下李向阳上校（本来应该由商Zhen的助手王锡钧少将去的，但是刘云让李向阳去，商Zhen也同意了）和S联代表团官员谢尔科夫、A大利亚代表团官员诺利克斯同坐一辆轿车里。
到横滨后,当地驻守的M国部队师长克洛德带兵迎接.
车队来到市区的一片工地上.
有数万横滨市民、建筑工人和被解除武装的R本士兵在劳动着，有的在清除
瓦砾，有的在填平弹坑，有的在废墟上重建高楼大厦。许多人见一群车队驶过来，放下手中的活计观看着。
克洛德高声喊道：“请正在干活的人都停止手中的活，请过往行人也都止步，R本天皇裕人先生与大家见面。”
顿时，人们"呼"地一声，像潮水般地涌向裕人。
裕人提高嗓子说：“大和民族的同胞们，横滨市的市民们！朕看望你们来了，朕向你们请罪来了！”
他的话刚落，几万人都想接近天皇，一睹他的风采，争先恐后地拥挤过来。结果,天皇头上的礼帽被挤掉了，他左脚上的皮鞋也被踩掉了，要不是一个侍从官眼明手快，一把将裕人抱住，他几乎会被挤翻在地。克洛德见此情景，赶忙指挥士兵们驱散围过来的群众，然后由一百多名M国兵将裕人包围在一个直径约一丈的圈子里。
藤田文德掏出自己的手帕，给裕人擦去沾在左脚袜子上的脏东西，又将被踩掉的皮鞋擦干净，让裕人倚靠在轿车的车窗旁，给他把皮鞋穿上。那顶礼帽，不仅被踩脏，而且已踩得变了形，无法戴了。
“礼帽被踩坏了没什么！”裕人微笑着，“请藤田君着人在横滨市买顶新的，还是要深灰色的。”裕人正了正近视眼镜：“同胞们，市民们！朕对你们表示诚挚的慰问，表示沉痛的忏侮，并向你们请罪！”
他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形：“这块地方为什么会成为废墟？R本为什么会出现粮食紧张局面？你们为什么食不饱腹还在清除废墟和在废墟上重建房子？都是因为朕和一批军国主义分子发动侵略战争造成的！朕有罪，朕向你们请罪！”他向群众深深一鞠躬。
他想起麦克阿瑟说的请罪“态度要诚恳，要沉痛，要能感动人们”的话，居然流下几滴眼泪。他掏出手帕抹抹眼泪说：“朕深深地对不起同胞们和市民们，就是一刀飞过来，或一弹射过来把朕杀死，也是罪有应得！”
一直鸦雀无声的人群里，这时有些人七嘴八舌地喊着：
“能够当面谛听天皇陛下御音，我们感到无比荣幸！”
“战争的责任不全在陛下身上！”
“我们理解陛下，我们原谅陛下，我们同情陛下，我们拥护陛下！”
“能够当面听到陛下的御音，就是饿死累死也无怨言！”
接着有人喊：“天皇陛下万岁！”大家跟着呼喊起来。
裕人的声音更加激昂了：“尽管大家能原谅朕，但朕仍然心里很难过，很悲痛，我深深对不起同胞们和市民们！”
他将去年八月颁布R本投降诏书前，在御文库地下室举行的一次御前会议上说过的一段话，又说了一遍：“朕一想到在各个战场上和R本本土上牺牲的将士，及其遗下的妻室儿女，悲痛就无法形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或则受伤致残，或则家产荡然，或则生活无着；一想到他们，朕就五内如焚！朕重申，一定尽一切力量给予他们以关照。”
同一天在东京.由R本的左派发起的"R本劳动人民反对天皇巡幸游行示威大会"在东京追滨机场召开。
原来，迪利比扬格并不赞成裕人巡幸,他很清楚M国人想搞什么.他暗地通知了R本G产党总书记德田球一,让他们在天皇巡幸时举行游行示威.
起初，游行者只有六万余人。主要有R本G产党总书记德田球一,主席野坂参三,R本劳农大众党主席水谷长三郎，R本自由党总裁鸠山一郎，R本工人总同盟代理委员长工藤晃太郎，R本产业工人工会委员长菊地清五郎等等带着各自的人马在游行。他们中只有少数中年人，其余的都是二十至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反复高呼着四句口号：
“坚决反对天皇巡幸！”
“天皇是罪行累累的战犯！”
“天皇巡幸是蒙混过关！”
“擦亮眼睛，识破天皇巡幸的阴谋！”
还唱着《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这首歌是从中国延安回到东京的R本G产党主席野坂参三教大家现场唱的,改了几句歌词.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天皇制度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东西死亡！向着太阳，向着自由，向着新R本发出万丈光芒！"
游行队伍高唱着R文版的《团结就是力量》,沿途散发反对天皇巡幸的传单。看过传单的东京市民，从中受到启发，又见野坂参三、德田球一、水谷长太郎、鸠山一郎和工藤晃太郎、菊地清五郎等六人，肩并肩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就纷纷加入游行队伍。快接近首相府时，队伍已扩大到二十万人。
游行队伍先去R本首相府递交了抗议书，再去最高总司令部，然后派代表求见麦克阿色最高总司令。
麦克阿色拒绝接见游行代表.他正感到恼火,先后收到S联、F律宾、A大利亚和H兰四国政府关于反对天皇巡幸的照会电报副本.正本是给R本政府的.其中S联的照会中这样写道:
“裕人天皇是R本侵略势力的总代表，让天皇外出巡幸，是践踏《波茨坦公告》，妄图为R本的侵略翻案，值得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高度警惕的新动向！如果贵国政府还承认那段不堪回首的侵略历史，还承认《波茨坦公告》的尊严，就应该悬崖勒马，明智地取消天皇巡幸的错误计划！贵国政府何去何从，全世界人民将拭目以待。”
R本首相币原喜重狼慌慌张张，第二次给麦克阿瑟打电话，报告游行的情况
和收到四国照会的情况，向他请示该怎么办？
“我行我素，继续让他巡幸。”麦克阿色一意孤行，有总统的支持他谁也不怕,如果抗议有用的话,还要军队干什么?“你向裕人先生巡幸的沿途M国驻军打招呼，要他们加强保卫和警戒。等会儿我与裕人先生通话，我将告诉他，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而且从横滨菲勒士上校打过来的电话汇报来看，上午裕人天皇的巡幸可以很明显看出他在R本人心目中的地位，麦克阿色心想：不出意外的话，裕人的这条小命和天皇制就保住了，通过裕人天皇再控制那些对R本政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保守势力和大财阀，R本就会牢牢的掌握在M国手里．想到这里，麦克阿色愉快的抽着吕宋烟丝，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午裕人接着巡幸横滨海港.
当站在醒目处的裕人,重复了上午的话,对这场侵略战争给R本人民带来深重灾难表示沉痛的忏悔和请罪时，港口的工人们杂乱地喊着：
“陛下无罪，陛下别难过！”
“有罪的是一批R本好战分子！”
“是好战分子害了陛下！”
“是好战分子害了R本人民！”
裕人显得很沉痛：“工人们能原谅朕，但朕不能原谅自己。”他又开始流眼泪了。
这时一个的脸上蓄着八字胡的工人端着一碗茶冲了过来,M国士兵见他没有敌意,也就没有加以阻拦.这个工人来到裕人跟前，扑通跪了下去,激动地说：“天皇陛下来到我们横滨，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陛下，就请陛下喝碗茶吧！聊表我们的敬意。”
其他工人们也都喊起来，“请陛下喝碗茶吧！”
讲了半天,裕人也有些口渴了，见工人们的盛情难却，就端过茶碗，一饮而尽，只是觉得这茶的味道又咸又甜,实在不咋地.
那个献茶的工人带头高喊起来：“天皇陛下万岁！”
大家跟着呼喊起来：“天皇陛下万岁！”。
在普通R本人民的顶礼膜拜中,裕人天皇一行离开了横滨.
当晚，R本历史上最后的一位正统天皇——裕人天皇突染重病。
